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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城看不见日出,早晨的天和傍晚并无二分。
  言伍半夜就听见一阵轻重不一的脚步声,起身出房就看见杨鄉正四岔八仰的躺在楼梯上。
  杨鄉身上竟有些酒气,眉头轻皱。
  杨鄉这人看似吊儿郎当,实则自律至极,从不碰会让自身意识不清醒的东西。几年来,基城特产的烟卷和清酒都未曾品尝一二。
  此时的杨鄉让言伍有些稀奇,于是他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缓缓蹲下,将手无声无息地附上了杨鄉的脖颈。
  在指尖刚触碰到的一刹,杨鄉两眼瞬间睁开,而眼中的警惕在看清来人后又转瞬散尽。
  杨郷嫌弃地看了眼微笑的言伍,一骨碌爬起来嚷嚷道:“哥们,别笑了,大早上的吓人。”
  杨郷瘫坐在台阶上,幽怨地看着言伍打算说些什么,发现刚睡醒的他竟连头发丝都是完美的。
  杨鄉撇过头:“我先去搓把脸,一会还去老地方寻口吃的哈。”
  言伍抬眼应好。
  在基城还注意个人卫生的人几乎没有,毕竟这里的水也不见得多干净。可杨鄉却热衷于每日找不怎么脏的水,来仔细清洗自己不怎么帅气的脸庞。
  基城中心坐落着两三栋干净的矮楼,它们和四周破败情景格格不入。
  矮楼四周的电网也成功将这一方天地单独隔离出来,电网旁还站着一帮带枪的看守。李老头就在矮楼下的摇椅上惬意地躺着。
  李老头年轻时曾是主城李家的打手,后犯了和小姐恋爱的大错,还让李家小姐怀了孕,被李家一气之下使手段逐出主城。
  举目无亲、身无分文的年轻李老头几近绝望。
  好在李小姐是个念旧情的,偷偷帮他找人寻了份管控接收主城物资的好差事,还经常让送物资的人捎信给他,那一封封信是李老头刚来基城的唯一慰藉。
  这差事一接就是三十年,可信却只来了前两个月。最后一次来往,李小姐让捎来了一部手机和一份永远拨不出去的电话号。
  李老头正在楼下美滋滋地回忆年轻年代,见到电网外两道熟悉的身影,不禁感叹:这基城除了他就属这两人快活了,谁人有实力几天便来换一次物资?
  物资统一用基城的货币兑换,至于来钱的途径可就多了:黑雾中寻宝,做劳工,抢劫……
  李老头看着两人掏钱,暗自摇头,这俩小伙子年纪不大,就已经能在基城混得如鱼得水了,可见其不一般。要知道他们主城人这么大时……
  拿上物资的二人慢慢往回返,刚踏入一条小巷,杨鄉突然眼皮一跳,心中警铃大作。
  杨鄉经常穿梭在黑雾中猎杀变异兽,对于危险再敏锐不过。他方才感受到了好几双视线盯着他,正是盯猎物般的视线。
  即使杨鄉瞬间就打算拉着言伍跑,可还是没来得及。
  扭身的动作被猛的打断,一人窜出狠狠地踹杨鄉腹部,趁机拿刀将他抵在墙上。
  言伍的腰部也被顶上了一把刀,言伍正打算反击,只见巷子那头又走出几人,于是举起手来,老老实实贴墙站。
  言伍十分害怕现在动手会打草惊蛇,打算等其余几人走来再一起动手。
  一旁杨郷吃痛微转脖子,一道血痕瞬间出现。
  一个膀大腰粗,额角带枪疤的男人又带着个小弟走了出来。枪疤男眯着眼瞧了瞧杨郷,又扫了一眼言伍,指着杨鄉道:“这是我要找的人。”
  “还记得你宋山爷爷吗?”
  名为宋山的枪疤男好整以暇地打量着杨鄉的狼狈样儿,语气轻佻:
  “我也不为难你了,交出当年顺走的东西,再好好磕几个头认个错,我就饶你一命回去交差。”
  可杨郷没有功夫去看宋山得意上扬的嘴角,他余光一直注意着言伍,等他示意。
  宋山见杨鄉都不正眼看他,眼中出现杀意,抬手指向言伍道:
  “砍他一截胳膊。”
  宋山扯出一抹残忍的笑。方才危急关头杨鄉都没独自逃跑,很容易看出二人关系之要好。
  然而,那头宋山正下达命令,这头言伍手贴墙比了一个“嘭”的枪击动作。
  “竟然是直接杀掉么。”杨郷眼皮跳了跳。
  宋山话音刚落,最先动作的却不是任何一位小弟,而是杨鄉。
  杨鄉身体在接受到信号的瞬间调动,直接猛的将挟持他的人胳膊一扭,脖颈又被划烂也毫不在意,紧接着又是一脚将其踹退半米有余。
  宋山嘴角还没来得及降下来,杨郷又飞快从大衣里摸出家伙对准挟持言伍的人,照脑袋就是一枪。
  言伍脱身后退至一旁观战,防止杨鄉被人偷袭。
  杨鄉那边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着枪疤男旁边小弟接连开枪。
  那小弟就那么圆瞪着眼倒下,表情震惊万分。
  他震惊是有原因的,基城禁枪森严。
  凡是进入基城都需缴纳枪械,至于猎杀变异兽的基城人,也得出了城,才能在管枪庄子拿上自己的枪。
  杨鄉其中一枪打中了那小弟脑袋,脑浆都迸了出来。
  杨郷别开眼去,只觉着虎口发麻,脖子上火辣辣的疼,但他面上丝毫不显,用枪稳稳地指着枪疤男宋山:“把棍子丢掉!”
  铁棍掉在地上发出闷响,宋山表情由惊愕恐惧变得有点不畏生死,“基城居然能弄到枪,但你们真以为能逃得过吗?”
  说完像给自己打足了气,又开始莫名其妙的大笑,都笑出了眼泪,“哈哈哈最后不还得被少爷摁死!”
  听见“少爷”两字,杨鄉的脸忽的阴沉了几分。
  眼前枪疤男的脸恍惚间稚嫩了几分,和记忆中一人重合。
  此人口中的少爷是杨杰,而这宋山正是杨杰身旁的众多跟班之一。
  宋山后方的言伍察觉到杨鄉情绪变化,弯腰拾起地上的匕首,直接利落地插进宋山的脖颈,并用力转动半下。
  刀刃在血肉筋膜中搅动,隐隐有黏腻的声响。
  转动刀子时的阻力配着这种音效,让言伍心头有种说不出的舒畅,牵动着他的嘴角扯出了一抹笑。
  这位可真是“人之将死其言也恶”,终于安静了。
  言伍仅转动了一下刀子,就适时收手退后,让刀子插在枪疤男脖子上,仍吊着他半口气。
  宋山对于言伍的靠近根本毫无察觉,脖颈上刀刃带来的痛感如此清晰真实,又如此突然而令人不敢相信。
  他顿时浑身脱力,膝盖一弯狠狠砸在了地上。他双手颤颤巍巍抬起,捂住痛处。
  杨鄉冷眼看着,将举着的枪缓缓放下,道:“真可笑,一条狗而已,凭什么被我记得。”
  杨鄉收手枪时指尖微颤,将枪收好后向前两步,俯身猛然将匕首拔出,血瞬间激射到杨鄉的脸上,他对这熟悉的感觉倍感恶心。
  跪着的宋山死死捂住脖子,急促呼吸着,发出“嗬—嗬嗬”的声音不甘倒地,每“嗬”上一下,就“噗”地吐出些血来。
  言伍看着笑出了声,“喂,你看他,像不像你们主城里的有声喷泉?”
  杨郷转头看着言伍这幅样子,皱了下眉,随手抹了把脸,再将染了脏血的匕首直接扔到地上。
  言伍对杨鄉的不理睬并不在意,杨鄉总是不懂他的幽默。
  言伍还在自顾自地,发出断断续续的笑声。杨鄉扫了一眼狭窄的巷子,全是痕迹,一想到枪疤男宋山是来自主城的人,自己还动了枪……
  基城每天都在死人,可动了枪就完全不同了,热武器绝不能在混乱的基城出现。
  宋山是冲杨鄉来的,现在死于非命,哪怕只是为了给主城一个交代,杨鄉也必死无疑。
  此时言伍要是反水举报,甚至可以得份李老头手下的好活儿干。
  可不动枪必定跑不了,也会死。这种被逼绝境的结果,杨鄉早在当年失手杀人时就料到了。
  杨鄉父母牺牲于人类还妄想消灭黑雾的年代,他则被一对有权有钱的夫妻收养。而在养母养父终于盼来了自己的孩子后,他的存在的唯一意义就只有逗小少爷开心。
  告状无路,无能反抗,不受人喜欢的他,就像天生来做被欺凌者一般。
  小少爷越长越大,不再满足于一般的逗乐了,他有了自己的雅兴——号令着一众打手、跟班欣赏杨鄉哀嚎。
  杨鄉分明比他高出一个头,却只能匍匐在其脚下。
  阴暗的角落里,当一股黄色液体淋头浇下,又顺着脸颊流到嘴边,腥臭混着血腥味瞬间钻入鼻腔时,跪着的他终于发了次疯。
  他将藏在怀里好几天的水果刀掏出,站起身胡乱砍着、捅着。
  当刀插入小少爷跟班的脖颈,拔出时温热的液体喷射到脸颊,他突然回神。
  呆滞片刻,杨鄉立即丢掉好似烫手的刀。
  小少爷杨杰早就被几个小弟拥着远离,不知所踪。
  此时杨鄉四周只剩下倒在地上的一个跟班,他胳膊上,腹部都淌着血,但还没死,正一句句苦苦讨着饶。
  就在杨鄉大脑一片空白时,一道声音蓦然出现。
  “要我帮忙吗?”
  来的人正是言伍。见杨鄉没有回应,言伍就当他默认了。
  “诶!你干什么……”
  “帮你灭口啊。”
  言伍走向地上求饶的人,手掐着他的脖颈慢慢收紧,有些失望地低语:“看来主城除了亮堂点,也没什么不一样。”
  杨郷进了血的眼睛看不清那一点点将人掐死的少年,只觉得那只手同样掐在了他的脖颈上,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求饶的最后一丝音儿也灭了后,言伍才淡淡开口:“好了。”
  说完松开手,顺便在一旁怔住的杨鄉衣服上擦了擦,就好像只是一个丢完垃圾还嫌手脏的人。
  杨鄉看着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神态自若地做完一切,不敢置信:“你是经常杀人吗?”
  “第一次。”
  杨鄉听到回答刚松了一口气,又悚然一惊:“那你怎么这么熟练,还一点都不害怕?”
  “活人才该怕。都要死的人了,为什么要怕?”
  听着那略显疑惑的回答,杨鄉被噎了一下,好一会道:
  “哥,怎么处理?”
  时至今日他已经记不清那少年做了怎样的回复,只记得他纯黑的眸子映着点点灯光,显得透亮澄澈……
  处理完事,言伍正打算离开时突然想起什么,回头问道:“听说主城有……监控?大概是叫这个名字吧。”
  “对啊,到处都有,包括这里,我们逃不过公约的制裁的。”
  “公约……是这里很有权威的人制定的规矩么。”
  “对,差不多……等等,你不是主城的人?”
  杨鄉这才从杀人抛尸中回过神来,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言伍有些无奈,主城人反应都这么慢吗,被欺辱到那种份上才想起反击,现在才注意起身边人的身份。
  “我该夸你聪明吗?”
  杨鄉又说不出话了。
  “我要回去了,那里没有这么多规矩。”
  “你好不容易溜进来,就这么回去?”
  “我本就只打算看眼主城有什么不同,没有想要留下。”
  “你为什么要管我?”
  言伍淡漠如死水的眸子,终于有了情绪波动。是悔恨,难过,亦或者是愤怒?
  很强烈,但杨鄉看不懂。他轻声回答了句什么,杨鄉也没有听清。
  同样是在巷子中,面对相似的场景,杨鄉终于从熟悉感中挣脱。
  此时言伍已经笑停了,杨郷张了张嘴,却又问出了那句熟悉的话:“哥,怎么处理?”
  半晌没有回应。
  言伍正用手掐着那个被杨鄉踹开的人的脖颈,杨郷走过去发现那人被掐的脸色青紫眼球爆凸,却仍没断气。
  不等问,言伍开口:“下不去手啊。”
  杨郷简直不要太疑惑,但不等细想就听见言伍有些自暴自弃的声音,“算了。”
  就在刚刚,言伍似乎又看见了阿婆临死前那双黑眸子,耳边又响起了她慈爱的声音:
  “小伍,如果可以,做个好人吧……”
  言伍因突如其来的战斗而雀跃的心,瞬间被无形的手抚顺。他已经许久没有梦见外婆了。
  言伍把手收紧,将尸体扔到边上。
  空出手来,言伍下意识的想摸一下阿婆留下的平安扣。
  突然一道沉闷的钟声响彻脑海,脑内钝痛打断了言伍的动作,耳边恢宏钟声将其他声音尽数掩盖。
  杨郷脑中一阵剧痛,眼前最后的画面是言伍一顿的身形。
  言伍注意到角落里捂着脖颈的宋山仍抽搐着“噗”着血,而他的嘴角居然勉强牵动出了一丝笑。
  与此同时,两人脑海中皆是冰冷的、不辨男女的电子音:
  【绝望是一切的开始,在试炼中我们拥抱希望】
  【检测到人类正在步入绝境,天外神明投下悲悯的目光】
  【欢迎来到四十四】
  【在这场盛大的游戏里,你将接受磨炼,迎来蜕变,获得救赎,走向新世】
  【载入玩家信息……失败】
  就在这时,言伍手腕上突然传来一阵灼烧感,奈何他现在无法移动分毫,更无法查看。
  脑中的的声音在片刻卡顿后继续响着:
  【神为人类打开进阶的圣门,你却提前倒在了善恶的天平之下】
  【你,罪孽深重,神本不愿给予你恩赐】
  【但罪该万死的你仍可挣扎爬往圣门】
  【那么你,是/否渴望救赎呢】
  此时的杨郷和言伍好似灵魂被拘于身体中,无法活动身体,但可以思考。
  身处之地一切仍在进行,言伍清楚的看见一只飞蝇掠过。
  言伍的面前浮现了一块半透明面板,电子音说一个字面板上就浮现一个字。
  言伍看向杨郷,发现他也聚精会神地盯着眼前的空气。
  杨郷即刻感受到了言伍的目光,二人相视一眼,多年默契,无需多言。
  言伍和杨郷都被面板上红色加粗的“四十四”三字吸引,这数字正好和灾变降临的年数一致。意念微动,竟弹出来了释义:
  【在这里你可以赢得一切,你共有四十四轮游戏机会】
  【每轮游戏间隔5天】
  【游戏分为“天择试炼”和“赎罪试炼”】
  【天择试炼】:
  【十二岁即自动获得参与资格,可选择不参与】
  【胜利有一切可能,失败则失去参与资格,游戏中死亡同样判定失败】
  【游戏失败失去四十四参与资格,但可透支生命选择继续】
  【游戏中所获能力与物品皆可带入现实世界】
  【温馨提示:玩家现不具备参与资格】
  言伍接着看到了自己现拥有参与资格的游戏:
  【赎罪试炼】:
  【试炼场数由玩家罪孽决定】
  【有罪即自动强制进入,无选择权】
  【失败后失去所有游戏参与资格,并被神明抹杀。游戏中死亡,现实同样死亡】
  【赎罪结束后获得参与天择试炼资格,进入天择试炼后,赎罪试炼所获除能力外均清零】
  【赎罪过程中所获能力与物品不可带入现实世界】
  如此反差对待,令言伍第一次后悔过往造下罪孽,当然,但他并不真的认为自己有罪。
  他看到最后,心下稍安:
  【四十四游戏开始,现实肉身隐没,时间正常流动,退出游戏后肉身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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