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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与刚刚完全两幅面孔的托洛茨基,埃德蒙和杰伊不由得扶额叹气。对于他的天真,让人很难相信,托洛茨基是靠战场的军功,一步步走到国防部长这个位置上的。无奈间两人对视一眼,似乎是在用眼神交流,由谁去打醒眼前这个还活在幻想中的可怜人。
“这么多年了你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变,还是跟当初那个小屁孩一样。”就在埃德蒙和杰伊还在争执由谁去打醒托洛茨基的时候,一个他们极其熟悉的声音突然在耳边想起。三人视线闻声看去,大厅不远处,别墅的大门缓缓打开,布朗基拄着拐杖,黑着个脸盯着托洛茨基。回过了神的他,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在沙发上。
一股杀意将三人笼罩,不由得让他们全身汗毛竖起,心里直发毛。一旁管家战战兢兢地走到布朗基身边,伸手帮忙脱下了外套,接过了递来的帽子后,小碎步以最快的速度逃离此处。而埃德蒙和杰伊则是正襟危坐,整个人紧绷着如同弓弦一般。
布朗基缓慢地向三人走去,右手熟练地取出一根雪茄放进嘴里,举起手里的拐杖点燃了雪茄。“原以为你已经抛弃了那种幼稚的想法,没想到到现在你还做着不切实际的梦。如果汉密尔顿真如以前那般一心为国,他就不可能答应他们的要求,亲自跑总局一趟来找我。”
布朗基呵斥托洛茨基的声音,回荡在整栋别墅内,埃德蒙和杰伊被吓得下意识地向后缩了缩,整个人紧紧贴在沙发上。
“难道那份情报,还不足以把你从这个不切实际的幻想中打醒吗?难道非要看着国家一步步沦陷,非要看着百姓、士兵因为你那不切实际的梦而丧生吗?”大义压下,让托洛茨基感觉喘不过气。他想要辩解什么,却发现自己不知如何开口。
“如果你不想走向这样的结局,想要逃脱出历史周期律,那就放下你那不切实际的幻想。真正地去做前人曾经做过的事情,去做地联曾经做过的事情。”布朗基走到托洛茨基面前,举起手中的拐杖,没有任何留情,直接一棍打在了他的脸上,将托洛茨基直接打飞。埃德蒙和杰伊看着眼前这幕,深吸了口气不敢有任何多余的举动。
“你们两个,既然已经知道这个计划了,留给你们的只剩下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加入我们。”不容拒绝的口气令两人浑身不舒服,但对于这样一个结果,他们早已是做好了准备。
短暂的沉默过后,杰伊似想通一般,突然坐直了身体,盯着布朗基的背景,神情严肃一字一句向他说道:“布朗基先生我想您应该知道,您这样做与叛国造反没有任何两样,您只不过是举着一面看似伟大的旗帜而已。”
“那看你的意思,是打算检具揭发我叛国造反吗,联邦首席大法官约翰·杰伊先生。”对于他的挑衅,布朗基没有留下丝毫圜转的余地,与杰伊针锋相对。
看着他那有些佝偻的背影,杰伊此时早已被压得喘不过气,只能死咬牙挺着开口说道:“不,我不会检举揭发您布朗基先生。但我会一直盯着您,如果您有一日所做的事情,违背了您举起的这面伟大的旗帜,那我会亲自将您送上绞刑架,以我联邦首席大法官之名。”
对于布朗基的想法,杰伊远比托洛茨基了解,作为布朗基从未承认过的养子,从小的耳濡目染,让他十分清楚在这具行将就木的身体内,隐藏着一个多么宏大的愿景。而现在他终于决定迈出这一步了,可他却怕布朗基多年的执念,变得极端导致最后走错了路。
“那我会很期待,你作为那把悬在我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不断的提醒我不要走错。”布朗基那满是褶皱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放心的笑容。对于杰伊是否会反对自己,布朗基根本不在乎,因为他很清楚,杰伊是会与自己一起走下去的同行人。
他转过身,看向一旁早已被汗水打湿衣服的埃德蒙,语气平和地向他问道:“那你呢,埃德蒙·肯先生。”
“我……我……我愿意,布朗基先生。”虽然磕磕绊绊,但埃德蒙还是说出了,布朗基想要听到的那个回答。
“很好,我很高兴,两位能够成为我的同行人,希望我们能够改变这个病态的国家。”布朗基将拐杖向后伸出,伸向坐在地上的托洛茨基。
“丢掉幻想,准备斗争。不要再继续沉浸在那不切实际的幻想中了,那样只会麻痹你自己,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好处。”结结实实吃了一棍彻底清醒过来的托洛茨基,沉默地伸出手,握住了布朗基的拐杖,两人合力他从地上站了起来。
布朗基走到一旁沙发坐下,将雪茄放在烟灰缸内,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大腿,一边思索一边说道:“根据蝰蛇的汇报,他已经搞定了泰尔斯警局和首都警卫队,明天一早马恩就会带着人前往亚历山大区,搜捕苏信一伙人。明天正好是一号,七月的第一天,我们也从明天开始行动吧。国防部的人可以稍微晚点,总局的人先试运转整个系统。”
“至于埃德蒙既然你选择加入我们了,那你手下那些司法部的人,也可以晚点加入。但一定要记住一点,挑选的人一定是值得信赖的。不然有一点差池,我们都将陷入万劫不复。”埃德蒙得到了做出正确选择后的奖励,他听着布朗基的警告连忙点头表示明白。而一旁的杰伊,则是皱着眉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他的这点小反应,自然是引起了布朗基的注意。看着杰伊的模样,他不由得在脑中理了几遍整个行动的过程,是否有什么遗漏或则没注意的地方。几番确认,并未发现问题的布朗基,缓声开口向他问道:“怎么了,是有什么担心或则有问题的地方吗?”
“托洛茨基手里握着军警宪系统,您手里握着特工系统,埃德蒙手里则是检察系统,而我手里是司法系统。基本是完成了联邦权力的收拢,但却唯独差了一个最大也是最重要的行政系统,也就是缺了总统西奥多·富兰克林。”
“以你们三位的头脑,应该清楚了我想要表达的,这件事绝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西奥多·富兰克林先生是出了名的鸽派,他是绝不会允许我们做的这些事情,到时候十家族必然是会紧紧靠近总统,借助其手中的行政系统,针对我们做出致命的反击。”
三人自然是明白杰伊想要表达的,甚至当他提到西奥多·富兰克林的时候,他们三人就已经明白了。
“想要劝服富兰克林是不可能的,他是一个好人。”埃德蒙摇了摇头,只用了一句,便结束了杰伊的话。
“行了,先暂时按照这个计划来执行,我会派出局长办公室直属的阿尔法小组负责前期的试运转,托洛茨基和埃德蒙抓紧时间挑选人,陆续加入第六特别调查处,等试运转成功了,就开始我们的行动。”
此时窗外突然雷声大作,倾盆大雨轰然落下,布朗基拿起烟灰缸内的雪茄,缓缓站起身看了眼窗外微微摇了摇头,向着别墅大门走去。“记住,我们现在已无后悔的可能,那就放弃幻想准备斗争。”
OASIC泰尔斯分局大楼内,马恩总算是处理完了堆积的文件,抬头看了眼窗外被云朵遮盖了大半的月亮,打着哈欠伸着懒腰。突然Adam放下手中的报纸,神情严肃地向他说道:“有人来了,小心一点。”
就当他准备抽出手枪时,局长办公室的大门被推开,楼道的灯光射入昏暗的房间内。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马恩的右手死死握着手枪,眼里露出杀意,看着门口穿戴整齐,神情轻松的克孜,马恩冷声问道:“克孜?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克孜走到酒吧台旁,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转过身背靠着举着酒杯不紧不慢地说道:“从明天开始,我将不再担任OASIC泰尔斯分局副局长,转而担任首都警卫队指挥。身为首都警卫队的指挥,自然不可能继续待在特殊监狱内。不然那传出去,多丢首都警卫队的脸面。”
“你?首都警卫队指挥?”对于他的回答,马恩自然是一脸不敢相信。
“明天你应该就要带着拉瑞安一伙人去亚历山大区了,出于同僚的身份,我得提醒你一句。亚历山大区这潭水绝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斯菲尔德也绝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就算你有泰尔斯警察局和首都警卫队的协助,未必能够如愿完成任务。”克孜喝了一口冰凉的威士忌,脸上露出享受的神情。
马恩将手枪放到桌上,放在他与克孜的视线之内,以表自己的态度。“两个问题,是谁让你担任首都警卫队指挥的,我身为拥有认命首都警卫队指挥权力的第六特别调查处处长,我可不记得有认命过让你来做这个指挥。还有你是不是知道苏信一伙人的下落,你暗中是不是出手了。”
面对他的质问,克孜没有回答,依旧沉醉在威士忌之中。而马恩虽然心急,但只得忍着,等着克孜回复。
“我曾经接触过斯菲尔德,他城府之深绝不是一般官员能够比拟的。按照联邦行政法,不论区长亦或者是市长,最多在一地担任五年,五年之后就得调任到其他同级的位置上。而斯菲尔德却在亚历山大区,做了整整十年的区长,期间既没有针对他违反联邦行政法的指控,也没有他受贿上级的传闻。”
“就这样一个人,你觉得你们能够应对的了吗?就算加上泰尔斯警局,加上首都警卫队又能够做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