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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可可和月神带着一众丫鬟来到梅占的小房门前的时候,很多小丫鬟依然在梅占门口聚集着,只不过她们说话的语调都小了很多。
她们说话的内容也变成了东拉西扯,仿佛在逗梅占开心。而不似之前那般犯着花痴,调侃梅占和老爷我的“风流韵事”。
梅占不傻,从她们的转变中隐约感受到了什么。她感受到姐妹们的语气里那种调侃和调笑的意味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同情,是怜悯,是心疼。一定是有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她们才会这样的。手臂上的这点伤不足以让她们对梅占这样。
可可和月神在屋外立了一会儿,见这几个小丫头片子竟然毫无察觉。不由得轻轻咳了几声。
“呀……!”听到声音先回头的那个小丫鬟一定很后悔自己回头。
因为她看到两个院的当家主母正一脸不悦地看着她们。她心里一虚,忙回过头去,不敢再看可可和月神。
但,做缩头乌龟是不行的,做鸵鸟状更是不可以。
她小心翼翼地戳了戳旁边几个小丫头片子,示意她们回头看看。
“呀……!”几个小丫鬟吓坏了,纷纷下跪。
其中一个还带头说道:“大夫人,二夫人,梅占是冤枉的,请不要把她交给官府!”
“是啊!梅占一天一夜都没出过屋,我们都可以作证。”另一个小丫鬟附和道。
“二位夫人明察啊!梅占姐姐心地善良,绝不会做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啊!”第一个回头的小丫鬟激动地喊道。
然后,她们集体瑟瑟发抖地抬头看可可和月神,只见二位夫人连同身后八个大丫鬟面如锅底,满是黑线。
“啊……!”她们被吓坏了,对着可可和月神不住地磕头道:“二位夫人请饶过梅占姐姐!我们愿意受任何责罚!还请二位夫人不要为难梅占姐姐!”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梅占心里一惊,她预感到她的人生即将发生重大转折。
不过,眼下这种情况,她也不知所措,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难道要跪下去一起求饶吗?可是我究竟犯了什么事都不知道我怎么求饶啊?况且,下人向主子求饶,分明是让主子难堪啊!我又何必让本就脸色难看的二位夫人更难堪呢!
思前想后,她张开嘴欲劝跪在房前的几个小姐妹快快起来,不要为自己向二位夫人求饶。
然而,未及她开口,可可先说话了。
“在你们眼里,我们姊妹俩就是这么刻薄,严酷,是非不分的人吗?”这句话几乎是可可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里挤出去的。
“不敢不敢,奴婢不敢这样宵想二位夫人。”带头那个小丫鬟不得不赶紧辩解。
“我和姐姐过来探望梅占,你们可自行散去,休的在我们面前刮躁。”月神轻启丹唇,和颜悦色地说道。
“是……”那几个小丫头片子如获大赦,麻利地起身,但走的时候依然一步三回头,仿佛今日一别就再也见不到梅占似的。
“咳咳!”可可又咳嗽了几声,那些小丫头片子才快步走了。
梅占赶紧把可可和月神迎进屋里。
可可和月神进去一看,梅占刚刚服完药,神色如常。
本该休息补觉的甘遂却不在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