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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警官的脚步,我走到那个漆黑的巷子中,见到了许多在现场好像在摸索什么东西的人。
突然,一名女警官不知何时用几乎无人能听见的声音对我说:“你就是陈口中提到的侦探吗?”
我猛地转过头去,与陈的高大威猛不同,这名警官大概只有1.6m高,留着一头乌黑的齐腰的长发,额前的刘海随着说话时的呼吸而摆动,可以看出她对于这几天案件的毫无进展而十分焦虑。
“是的,在下姓‘白’,直呼我的姓即可。请问您是...”
“连我都不知道?本人是搜查一课科长——雅,在这里正式向你发出邀请,邀请您参与侦破名为“剪刀”的案件。”她向我伸出自己的手,我也用我的手握了上去。
“既然如此,这个委托,在下接受了。”我语气中带着难免的兴奋和不安。
回到正题,我现在面向尸体,在旁边手电筒的帮扶下,终于看清了现场的惨状。
一位身穿白色衬衫,牛仔裤的女性半坐在巷子的拐弯处,她的腹部的衣服被扯开,直刺入一把褐色实木手柄的匕首,胸口处和腰间的衣服都被飞溅和流淌出来的血液染红了,再看腿部,由于坐在地上,呈现出一个倒着的“V”形,脸部抵在膝盖上,双眼无神空洞,丝毫看不出求生的欲望,头发却不凌乱。
一阵沉默。
“凶手...我只能说很老练成熟,这事应该干了不止两次了,而且下手干净利索,甚至没有弄乱头发,扯下衣服也只是为了行凶更加方便,至于目前,我看不出任何作案动机。”
此时,法医来到我面前来递给我一张表,那正是死者的验尸报告——死者死于失血过多,预计死亡时间是昨日晚上20~23时,尸体全身上下只有一处伤口,在小腹上有一道很长的刀痕,刀还插在小腹中,除此之外就无任何异常了。
与此同时,搜查一课的报告也过来了。
雅:“死者死于R市北部郊区T巷中部一个拐角处,原本正对尸体和背对尸体的监控摄像头并未被破坏,但没有作案记录,所以我们认为是凶手黑入监控系统插入了别的时间段的视频,现在这点正在核实。其次...现场并未发现任何凶手留下的指纹或头发,留下的匕首上也没有痕迹,可以肯定的事,凶手大概是趁其不备将受害人控制住或者是弄晕然后杀害的,因为未发现被害者激烈反抗的痕迹,并且也不是性侵,也并未损失钱财,目前无法判断作案动机。”
这一长串下来我只明白了一句话,那就是没有线索!是的,以普遍理性而言,任何犯罪都将留下痕迹,可这次的案件天衣无缝。
“先去查被害人信息吧。”
“已经在查了。”
“知道了。”
嗯,这下...麻烦了。
这种作案手法,很明显,就是钢琴的手笔,因为他的能力正是——“完美犯罪”。
顾名思义,这是一种近乎无解的能力,使用者可以将自己做的事留下的痕迹彻底抹除,也正因如此,约100多年前他曾在人间留下一个名号——开膛手杰克。
虽然之前有料想过这种毫无线索的情况吧,但这么让人绝望的还是第一次。
冥想之间,我曾试过发动“推演”,可很明显的由于线索的缺失,我的脑海如同一团乱线,不断地有错位的回忆侵蚀我的思想,再不停止感觉就要窒息了,迫于无奈,我只好断开“推演”。
“雅科长,陈警官,我记得这是第二起了吧。”
陈:“是倒是,不过这两起雷同太多,场景几乎一模一样,看了也估计不会有什么收获。”
“不,这两起不一样,它们从性质上可能就不一样,快带我去第一次案发现场看看。”我喘着气说。
“这...这样吗?好吧。”
陈,雅两人在前面带路,我在后面跟随,很快来到了警车前,我们麻利地上车,前往案发现场。
“如果说几乎雷同的话,那么也只会是‘几乎’,不会有真正意义上的完全一致,两者之间总会有差距,如果我们从一致中能找到不同,那么这个案件也就解决了。”
陈:“白兄高见啊!不过要说区别,还真有些小差距,雅科长,你来说明吧。”
“好,那我就来说说吧:首先与上次不同的是,凶手并非在拐角杀人,而是在胡同里杀的人,而且第一次尸体躺在内侧的垃圾桶旁边,所以更不容易被发现,两次被害人都是年龄在20岁左右的女性,不过第一次是使用弯刀杀人的,而非匕首,同样,弯刀插在死者的腹部,切开了一道长约15公分的伤口,导致失血过多而亡。再者,就没有不同了。”
“不同的武器吗......”
“白兄为什么要往武器方面想呢?我认为啊,这个作案地点导致的动机......”陈又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自己的推理。
“白侦,您可否有什么看法吗?”雅用她轻柔的声音问道。
“目前没有,让我到现场看看吧。”
转眼间,来到了第一犯罪现场。
“世上没有真正的完美犯罪,我终会找到破绽。”我自己心里安慰自己道。“也许吧...”
现场果真如她说的一样,一条漆黑但一眼就可以看到底的小巷子,我跨过警戒线,观察起来。
“垃圾桶旁用白笔描着尸体坐倒在地上的轮廓,靠着旁边的垃圾箱,这里没有摄像头对着,不过有的话也想必查不到任何痕迹,原本的摄像头旁边还有一盏破旧的路灯,不过据说是因为没有人修理的原因,这灯已经坏了1年了,单从线索上来看的话......很好,我没办法从线索上看,同第二起一样,寻找不到任何突破口。”
“你们先回避一下,我有事要解决。”
“好。”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我见那两人离开巷口,离开我的视线后才舒了一口气,随即而来的是“推演”。
关于这巷子最深层的记忆朝我涌过来,我的脑海就快坚持不住了,可恍惚间,我仿佛听到了一首温柔的钢琴曲飘荡在我的耳边。“肖邦的...《c小调夜曲》?”
我感到疑惑,不过马上这音乐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轻若流水但言语间又能听出说话人语气坚定的声音:“霜,你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