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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血河在平静流淌,无数残缺脑袋笑嘻嘻的漂浮在上面,如同数不尽的黑色小点几乎要将整个河面覆盖。
他们拼命的将自己早已经腐坏的烂头颅向河面探出,发出沙哑声音:
“我要活命!………我不想死!……我想活命!”
“啪嗒!”巨大波浪毫不留情的将无数残缺脑袋给拍散开来。
缓缓驶来的是一艘有着百来条章鱼般触手的怪船。
船身似乎是一种骨铸品,上面些许地方可以看出白色,其余全部都已然变成深黑的暗红。
“砰砰砰!”
残缺脑袋在船体上发出悦耳的碰撞声,但似乎都习以为常,没有任何“人”出现在船的甲板处,关心这产生的碰撞。
天空中一只巨大的血红色心脏在散发着阴冷红色寒光,“心脏”时而膨胀、时而收缩!
——就像“活”的一样!
怪船甲板堆砌着一堆蠕动着的红色肉块,但并没有活物迹象,除了肉块,只有一只黑色形如巨型金枪鱼的船锚被红骨头制成的链条牢靠拴在甲板上。
顺着夹板向前大约三个重型卡车的距离,出现的是一个滴着浓稠血液的圆形大门。
向大门内看去,是一条淡粉色墙壁长廊,里面有五十个门。
每个门上都有编号,从1—50,越向深处数字越大。
每一个门内都躺着几乎十来个死人,他们脸颊煞白,面色安详,双手环抱在胸前。
如同大型停尸房!
……
“新世纪!…………欢迎你的到来!……”
“现在正在随机你新世纪唯一身份……………”
“恭喜你,获得了身份。”
“哈~呼!”
一位处在48号房门内的“死人”突兀的惊醒过来!
他从几乎只有四十厘米的烂肉床上猛的坐起,白脸上满是惊恐,黑漆漆的瞳孔瞪得圆溜溜。
还好其他“死人”都睡得很沉,并没有苏醒过来的迹象,他所造成的反常情况也并没有被发现。
他用黑色眼睛看了看四周:
一片暗红色的空腔房间里,是由神经构建和烂肉拼接而成的大床。
有九位面色惨白的男人直挺挺的躺在烂肉床上,似乎很安详,又似乎很安逸。
为了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他死死用手捂住嘴巴,喉咙不自觉滚动两下,就好像对周围的环境很陌生一样。
经过大约一分钟左右的观察,他才缓过神来,蹑手蹑脚的尽量不发出任何响动的下床。
如同首次站在地面一样,他竟然险些差点摔倒,手撑抓住肉床相连的神经上,才得以稳住身体,待彻底站稳后他才用雪白色的手抚了抚已然烂穿的胸膛。
他暗自嘀咕:“我是谁?……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什么情况?”
由不得更多时间的思考,他被吓得回过神来!
此刻靠得最近的一个肉床上,一个小娃儿平躺着,居然睁着漆黑的眸子!
他呼吸在刹那停住,死死的注视着那漆黑的眼眸。
“完了吗?………”
就这样持续了大约十来秒,他才松了口气,暗自想:
“还好是睁着眼睛睡觉!…………但黑色的瞳孔?”
他心中很疑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想。只不过为了确保安全,他并没有过多走动,而是缓缓的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学着其他人的样子,将双手交叉的放在胸口,直挺挺的躺好后闭上了双眼。
躺了没一会儿,一股巨大的疼痛感,如同钢针般侵袭他的脑子!
就像用手敲碎头骨在里面放东西一样。
凭空出现的记忆碎片,渐渐汇聚出一幅幅画面。
“蒋小鱼,小BC市,汽车………”
无数莫名其妙的词语出现在他的脑子里,就好像被人放进去的一样!
他仍然不解,自己这是什么情况?
忽然又一块焦急的拼图出现在脑子里,那好像是一个青年人,他声嘶力竭,沙哑喊着:
“记住………我叫严浩!…………我不属于这个世界。”
“严浩?………谁啊?………我吗?…………不知道,管他呢!”
不等多想脑子里的记忆戛然而止,如同背一把锋利血剪刀将记忆长带给剪短了。
他的眼皮渐渐变沉,意识流走,逐渐变成了冰冷的“尸体”。
“砰!…砰砰!”
船底的碰撞声和天空中的心跳声,好似组成了一首交响乐!
——声音委婉、阴柔、是一种诡异的美!
似乎又到了工作时间,所有房间里的“尸体”在同一时间苏醒过来,她们先是从床上坐起,睁开如同黑暗空洞的眼睛,而后下床走出房间。
可昨晚突兀醒来的家伙却仍然躺在床上,不为所动!
这怪异举动一瞬间就将其余九位寝友吸引住,他们迈着步子靠近着。
几乎不过十秒,那床边的血肉被踩得深处凹陷,他们死死注视着躺在床上的“尸体”。
越靠越近,九张毫无血色的脸几乎快要贴在上面。
“这是死了吗?”那位小娃娃开口道。
“不知道,有这个可能,要不我们把他扔了吧?”
一位歪着脑袋,脖子似乎被扭断的中年男人回应。
“好………扔了。”
“好……扔了。”
一位少了左眼,一位少了右眼,他们俩异口同声的说着。
其他人也点了点头,表示认同,而后将陷入酣睡的“尸体”抬了起来!
“啪嗒!啪嗒!”
他们的脚步异常整齐,就好像经过了长时期的训练一样。
脚步不紧不慢,似乎还有一些轻快,稳步推进!
“啪嗒!啪嗒!”
白皙的沾满血污的脚丫子仍然整齐,不一会儿就走出了长廊来到了甲板上。
一位穿着血污的西装男人站在甲板上,听见这整齐的声音回过头去,询问道:
“这是死了吗?…………”
那位歪着脑袋的男人笑嘻嘻的回应:
“船长没错!………这应该是死了!”
“嗯,”西装男人听后点了点头,习以为常的命令道:
“那扔了吧!”
在命令下达的一瞬间,他们抬着“尸体”缓缓的靠近船边。
“砰砰砰!”无数的脑袋悬浮在血河面上,正死死的注视着他们抬起的“尸体。”
河上漂浮的头颅流着激动的血泪,发出欢呼声:
“好吃的!………快下来啊!…………我要吃饭了!……我想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