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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遥远的东方,有一个隐秘于大山深处的古村落,二孬子便生于这个地方,因为这个地方鲜为人知,自明清以来战火仿佛与这个地方毫无相连。
二孬子姓刘名玉梁,这个颇有文化的名字还是亲娘请村门口的算命大爷起的。
如今已是深夏,天气酷暑难忍,二孬子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一时间心想:我二孬子啥时候也有出头之日呢?床头上灯火通明,随着灯油的燃尽,二孬子渐渐沉睡了过去。
如今已经是民国初年,清帝早已退位,但是这古老的山城还依然保持着朴实的生活。
二孬子家里是卖山货起家的,平时在山上路过偶尔碰见野兔,野猪,那一手捕猎本领,都会满载而归,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在这不起眼的小地方,日子还算是过得逍遥自在。
二孬子家里有三口人,因为平时性格木讷,认识的朋友不多,父亲刘老爷也是这一带出名的捕猎人,因为平时乐善好施,在这一带人缘极好,母亲名叫杨桂花,是山东人,年仅二十岁的二孬子未成娶妻,成为了母亲时长念叨的事。
在山之南不远二十里处那是前清留下的县衙,时过境迁,早已破落不堪,二孬子伙同一帮人经常在那里玩耍。
“玉良,如今的局面,革命军已经将战火烧到山东了,听说在咱这一带,杨将军正在招兵买马,我们不妨一起去试一试,总比留在这破地方强!”
“南柱,听说杨连胜那个人,虚情假意,咱们要是投靠他,日后还有好日子过吗?”
二孬子听后,心里也有自己的打算,如今军阀横行,战火已经烧到山东,不久这里也很难保存,顿时,二孬子也决定要出山外闯荡一番。
望着这前清的县衙,二孬子迟迟放心不下,下决心以后一定还会回来的。作为打猎起家的二孬子,自小耳听目染,同行的是村子里为数不多的好朋友。
暮色将近,二孬子在床上很快便已入睡,那朦胧的夜景和这一方窑洞显得格格不入。
这里是山东平城,我们切叫他“山城”,发生在这里有一个个美好的故事,美好的宁静也会被战火打断。次日,在屋内刘老爷和母亲杨桂花一直商议着儿子的婚事。
此时坐在屋外的二孬子,心想能离开这个地方,踩踩脚,心一横,便拒绝了这一门婚事:“爹,娘,孩儿如今还有大事要做,怎么能这样纠结儿女情长”。
“放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桩婚事我已经给你定下了,今年腊月您们就成婚”。啪!的一声,二孬子摔门而去,说心里二孬子不喜欢这个姑娘,这桩婚事在二孬子心里面一直是一块心病。
姑娘是城北人,长相还算俊秀,芳龄十八,按道理是成婚的年纪,可二孬子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这桩被父母做主的婚姻一直成为了二孬子心里的枷锁。
那姑娘二孬子是见过的,在前不久的庙会,听说是一户姓张的人家的闺女,和父亲刘老爷有旧交,经过再三掂量,很快和张家拍板了,二孬子面对这一桩婚事也是无奈,其实这么多年在二孬子心目中最在意的还是国家兴亡,面对这样一个不喜欢的人,很快就有了想法。
龙二是村子里有名的富户,家里养着几个家丁,时常肩上扛着条抢,村子里人见了以后纷纷敬而远之,据说龙二的儿子如今在杨将军手里干参谋,作为村里为数不多的有钱人,可龙二却很吝啬,脸上长着疙瘩肉,很深的皱纹,像似土匪下山。
这天龙二一如既往的在街上闲逛着,二孬子带领小三子和王大柱拦住了去路,龙二见状格外的恼火,家丁愤怒指着刘玉良“狗娘养的,瞎了您的狗眼,不看看这是谁!”
“龙爷,我是城南的二孬子,您老还记得我吗?这此次我是有要事相求,还请您不要见怪?”
“原来是二孬子啊,您爹不是城南猎户吗,这次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
“龙爷,我们哥几个也想跟着龙参谋混碗饭吃,还请您老多体谅”。龙二听完以后,哈哈大笑,“凭您们还想当兵,也不撒泼尿照照看看你们的样子。”
刘玉良听完以后压制着怒火,仍然毕恭毕敬的迎合着龙二,“龙爷咱们都是父老乡亲的,跟着龙参谋混,我们放心,还请给个机会,我们今后就是您龙爷的人了,望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龙二拍拍手里烟杆,“你小子就是嘴甜,好了,在后月初一就是招兵的日子,您去侯县城中招兵战,见到龙云就说是咱平城的好男儿,以后为国效力,就靠你们了”龙二说完,便和一行人扬长而去。
“呸!什么东西”小三儿顿时脸色憋红,王大柱忙安慰“行了,咱不也是有事求人家吗?这次去往侯县路途遥远,咱们还是早做打算。”
二孬子听完郁闷而去,傍晚在家中酒窖喝的呼呼大醉,农家酿的酒就是劲大,十里之外都能闻到酒气。
在山西平城,庙会是很重要的大事,每当这时四面八方的乡亲都汇集而来,距离上一次庙会已经过了有六月有余,二孬子一大早便起了个早,挑着自家的貂皮,赶到这里希望卖个好价钱。
可是原本热热闹闹的庙会,来了不想见的人,只看那张家闺女陪着丫鬟云儿也在其中,两人双目相对,张玉脸上充满了红意,二孬子不自觉的低下了头,可是越看越不喜欢这个姑娘,二孬子忙让小三子替自己看守摊位,自己急忙离去。
张家姑娘见二孬子离去心有不甘,丫鬟云儿咋呼道:“我看这个刘玉良心中根本没有小姐,还请老爷取消这门婚事吧?”云儿不得胡说,刘大哥是我心中最喜欢的人,这次我非他不嫁,望着痴情的小姐,云儿一时半会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