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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灯散发出来的橘色光芒让整个房间的充满着柔和与富丽的气息。
桌子是花梨木餐桌,椅子是花梨木靠背椅,墙上挂着当地著名画家的山水画,餐具洁白细腻,质地花纹考究,一看就是景德镇瓷器。
马海生把胡大球热情地推到主座,秦霞与他分坐两旁,吃饭的时候,穿插着北海情歌的餐饮文化表演。
首先上来的一道菜品是清蒸大龙虾,龙虾没有八两也足有半斤;第二道菜是海参,海参很粗很大,渗着酱色,还没有动筷子香味溢满了整个房间,早把胡大球的馋虫给勾引了出来,马海生也不禁咽了一下口水。
第三道菜是甲鱼汤,黄亮亮的汤汁里面,趴着一只甲鱼,伸着头,抻着四条腿,随着汤的摇晃,甲鱼的脚掌一摆一摆的,像是活物在游动,把胡大球吓了一大跳。
另外,一道菜是北海本地的铁锅炖牛腩,还有两个素菜,可以说是非常丰盛。
胡大海咂了咂嘴,笑着说:“今儿开洋荤了,什么好日子!”
“你到北海的今天,就是最好的日子。吃吧,别客气!”秦霞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嫣然一笑。
她今天精致地化了一下妆,芙蓉花一样的脸蛋儿,细细的柳叶眉毛,就像嫩绿的柳叶随风而动,那是怎样一道美丽的弧线。
那丹风的眼睛,顾盼生辉,含着万种风情;那小巧的鼻子像是一个白葱头,鼻梁又有些挺直,那樱桃小嘴加上那薄薄的嘴唇,简直是好看极了。
她身材苗条而恰当地宛转着曲线,是那种细腰型的,胸部丰满着,似乎是草原上扎着两顶圆帐篷,不愧是学声乐出身的人,举手投足间都有一股让人心动的艺术气质。
秦霞举起茶杯,那是金骏眉红茶,她平常喜欢喝这个儿,何况今天开着车儿,她是决不能喝酒的,因为酒驾的后果每个人都很清楚,心有敬畏,行有所止,才有底线。
马海生与胡大球端的是白洒杯,里面盛的是五粮液。
秦霞说:“今天在这里我和海生聊尽地主之谊,为师兄接风洗尘,略备薄酒,不成敬意,我以茶代酒,先干为尽!”
胡大球也端起酒杯:“幸会幸会!我也干了。”
三人的酒杯和茶杯碰在了一起。
马海生有些失落,风头在秦霞这里,他反主为客似乎成了一个边缘人,顿时有了一种吃软饭的感觉,今天他的女朋友绝对比他风光,也比他风头更盛。
秦霞何等机灵之人,端起茶杯,轻启朱唇,轻盈地说:“其实今天,是马海生为胡师兄接风,我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也让我见识一下留洋的大博士是什么样子?我们也好沾沾文化味儿,今儿一见也真是开了眼界,师兄的学识让我敬佩!”
胡大球满脸酡红,打了一个酒嗝,酒气冲了出来,他不好意思地用右手作出扇风的样子说:“见笑了,毕业时让马海生去美国洛杉矶,他不去。”
秦霞笑了一下,打趣地说:“是嘛,幸亏没去,要不然,我们俩就没缘认识了!”
胡大球与马海生对视了一下,哈哈一笑,说:“有缘千里来相会嘛,还是海生这小子有艳福,走了桃花运!”
秦霞抿嘴一笑,然后低头呷了一口茶,说:“就是胡师兄会说话!”
三人吃着喝着,气氛热烈起来,无比欢悦。
几名酒店的御用舞蹈演员来为大家跳了一曲北海情歌舞蹈,在三人看来那是三朵五彩的云在眼前闪动,是唐朝的飞天吧,还是敦煌壁画里的仙子变成真景了?
其中一名领头的女侍者把一顶类似“皇冠”的帽子戴在了马海生头上。马海生是东道主嘛!舞蹈演员就翩翩起舞,这包间也够大的,除了摆一张圆桌,沙发、麻将桌,居然还有跳舞的空间,地方真大。
“这不仅是吃饭,更是吃文化,他们跳的舞蹈,大概就是清代的宫廷舞,这也是这家饭店的餐饮文化特色。”
“老佛爷在八国联军侵略BJ的时候,带着光绪帝一路西逃,路过BH市!”
“慈禧逃跑时,还命令清军斩杀义和团,义和团是反抗侵略者的正义力量!”“几万侵略军就打到了清朝都城,搁在现在我们一拥而上就是用石头砸也要让侵略者有来无回。”
“人在于精神,没有精神,没有血性,如同行尸走肉!”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天,谈兴甚高。
胡大球觉得舞蹈吵人,秦霞把手一挥,舞蹈戛然而止,舞蹈演员走了。
秦霞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喝上了白酒,芙蓉花一样白的脸又像是四月盛开的桃花白里透红,娇喘微微,身上微微地散着香汗,香粉的味道一个劲地钻入胡大球、马海生的鼻孔。胡大球倒没什么,马海生有些激动了。
“秦经理!”
“叫我什么!”秦霞虽然有些晕但是心里头是明白的,她把柳叶眉一瞪,柳叶的尖儿就翘起来,斜飞入进了鬓角。
这貌相的女子不好惹。“我是秦霞,知道不?”秦霞站起来,走到马海生跟前不悦地推了一下他。有些半晕的秦霞端酒未稳,酒洒在了马海生腿上。
“看你?”秦霞嗔怪道,拿出一张带香味的餐巾纸替马海生擦起来。
胡大球笑了笑,觉得这一对小情侣秀恩爱,打打闹闹还蛮有意思的。
“喝喝喝!不喝好不散!”胡大球说,他的舌头有些打卷,脸更红了,像京剧中的“红脸”。
“喝,喝个尽兴!”马海生说。导师就带了他们俩,他与胡大球几年没见面,好比亲兄弟一样。
三人一直喝到晚上十一点,酒店打烊了,酒席才罢。
马海生要刷卡,秦霞推开他,说:“我来吧,今天我买单,谁也不许抢!”
马海生坚持付费,秦霞说:“你那点工资,还是留着自己零花吧!”
马海生的脸红了,他觉得自尊心受到了挫伤,但是他又不能同女人一般见识。
胡大球告辞要走,马海生晕了,拉住了胡大球,口齿不清地说:“别走,要走一起走!”
胡大球头晕心里明,他推说累了,要回四季青酒店休息,明天下午的学术会议他还要发言,回到酒店里休息一会儿,还得准备一下发言稿。
胡大球话说到这份上,马海生只好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