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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让凝眉沉吟道:
“我听师父说过天下武功秘笈里,有一种名唤'玄阴神功’的邪阴功法,说那功法需要无数处女的经血及血肉辅助练功,经过九九八十一重修炼,能全身变色,遇白变白遇绿变绿,可如变色龙般随环境色变,但会人性皆失,不男不女,才能将功法练成!练成的玄阴神功能使他隐形杀人、遁地入水,如同鬼魅,此乃人间最阴狠恐怖的一种功法!”
“这种秘法我义父也说过,但数百年来无人敢练。究其原因是这种功法最终会使人丧失人性本能,成为一具只知活噬人血肉的怪物魔妖。如果至尊说的这位恶魔是在练这种功法,那人间就要面临万劫不复的劫难!”炎后失色凝眉道。
“现在阴魔一天不吸噬少女血肉就不行,而且凡人中了他这种阴寒奇冷的功法者立毙,无可解救。若此功法被阴魔练成,那天下苍生的浩劫就真的要来了!”陈让剑眉紧皱,心情愈发沉重,良久不语。
“既如此,现在可谓是内忧外患,人间最黑暗的时期就要降临!”炎后也是心情沉重,深深忧虑。
张静听得骇然无比,楚越却是差点受害者,当然知道其中的恐怖程度。
炎后转而微笑道:“我把卧虎峪说得如此耸人听闻,至尊还是要到那里去吗?”
陈让决然点头,笑道:“是鬼域地狱,我们也是要到那里去一遭!”转而又道:“真可惜,我们匆匆相遇,又要匆匆分别!”
炎后略一沉吟,也笑道:“你有什么可惜,我才有些遗憾呢!”
陈让“哦“了一声,笑问:“炎兄,你有什么遗憾,说说看,看我能不能帮到你。”
炎后看了看陈让,轻叹道:“现在我们面临人间浩劫在即,已没好的心情,不然我想与陈兄再来一场切磋!”
“我当什么,原来为这点小事。炎兄,尽管大敌当前,我们更需提振精神,相互切磋,也可提升彼此日后面对阴魔时的应对能力。倭寇尚不可怕,可怕的是如果阴魔已经炼成了玄阴神功,接下来与阴魔的生死大战,才是事关我们肩负的为民除害的责任!”陈让清朗一笑道。
炎后双目如电,立时拔剑道:“好,英雄气慨气吞山河,我还有什么理由不了遂自己的心愿呢。请拔你的宝刀,今天玄刀银剑定要分个雌雄!”
陈让闻听,便抚摸那把骁凤宝刀,轻叹道:“与我为伴多时,却难有机会出头露脸,今天总算有了个知己,你不出鞘,更待何时!”
言毕,但听一声清音骤响,骁凤已然出鞘。
两人对视一阵,俱各一声清啸,便在空地上大战了起来。
但见玄刀银剑起初只是团团飞舞,迸射奇丽光辉,渐渐地越舞越快,竟只见雪山紫海在方圆几十丈内旋转滚动,天地在变色,哪见得到两人身影,只是刀剑迸射的阵寒阵热之感,在考验着四周围观众人的内气抵御能力。
这时场外引来那批官兵乡勇和一大群江湖人物驻足观战,目睹这奇幻壮观的刀剑切磋,一个个俱都瞠目结舌,惊叹不已。
不知什么时候,黎琎来到了张静身边,感叹道:“玄刀银剑,举世无双,今天开眼了!”
张静屏神观看,心里也由衷赞叹:“没想炎后一年不见,剑道功法竟是超越到了这种地步,不堪想像!”
场中两人至少斗了五六十余回合,还未过足瘾,仍是越战越勇,越战越烈,到得后来,人们只能见到一团紫梭和一团银梭在光影中往来穿插交织,晃眼得让众人一退再退,冷热之感阵阵刺肤。
众人只觉眼花缭乱间目不够用,便索性一眨不一眨地把眼大睁,唯恐一闭眼再也见不到如此绚丽壮观的场面了。
又斗了几十回合,忽然,那紫梭银梭顿住,刀剑一分,陈让和炎后俱各后退一步,众人看时,两人并无一人受伤。
迅即,两人各纳刀剑入鞘再走到一起,各举右掌互拍,然后俱都仰脸大笑。
众人也纷纷鼓掌称赞。
陈让笑道:“一年不见,炎兄的剑道功法简直令我意外,超尘脱俗,可谓独步天下了!可喜可贺!”
那炎后笑罢,竟自脸显赧色,心知陈让只是以抵御之功同他切磋,但凡一旦有些许进攻,自己就很难扛住。于是轻叹一声,道:
“唉,至尊至阳至刚的神功,才是天下无双,我炎后枉练了一年苦功,仍也无法超越,惭愧惭愧!”
两人正说笑着互相谦让,这时那观战的年轻参将拍手叫好道:“两位少侠果然年少英雄!戚某失敬了!”
“这位将军高姓大名?”陈让和炎后抱拳还礼。
“登州戚继光。”年轻参将声音洪亮,也是抱拳行礼道。
戚继光!眼前这位年轻的军官就是中国历史上如雷贯耳的抗倭名将戚继光!他可一直是陈让心目中的民族英雄,自己崇拜的偶像啊!
陈让顿时眼前一亮心中大喜,连忙过去行参拜大礼,口里道:“今日有幸遇上民族英雄戚将军,我陈让真是三生有幸!”。
惹得戚继光赶忙再次还礼,道:“少侠才是民族大义之人,率众抗击倭寇,有功于国于民,当受朝廷褒奖重用!”
陈让向戚继光介绍了炎后和其他江湖人物,大家一起过来相见。
随后戚继光介绍了自己正在义乌招收并训练民间乡勇以专门征剿倭寇,并欢迎江湖各位英雄前来教授杀敌武功。
陈让知道这支训练出来的抗倭队伍就是以后让倭寇闻风丧胆的戚家军,顿时心情振奋,他拉过戚继光问清了他驻军的确切地址,然后道:
“将军训练抗倭新军,需要大量的物质与经费,日后我会安排人手送达,望将军届时接受,以聊表一份我对抗倭杀敌将士的敬意!”
戚继光听罢动容,也代表抗倭将士先向陈让表示感谢。之后向陈让讨教切磋了一番刀法。
陈让对戚继光使用的长刀质量和杀敌刀法表示了肯定,也指出了不足之处,然后帮着他一起完善了攻击和防守的关键技巧。
“多谢少侠不吝赐教,欢迎日后到军营参观指导。戚某还有军务在身,就此先行告辞!”戚继光发出邀请,然后和众人辞别,率领那些已妥善安置难民的官兵乡勇先行离去。
陈让望着戚继光矫健的身影离去,心下非常不舍,暗想必须找个机会去他的训练军营拜访一番。
陈让与炎后拉着手来到了张静身边,张静见两人高兴,自然也欢喜得很,招呼两人坐下。
陈让看了看笑靥如花的楚越,心中一动,问那炎后道:“炎兄,此次一别,你孤雁独飞,定然旅途寂寞,不若找个红颜为伴,天涯路上也好有个知己佳人相陪解闷。“
炎后微笑摇首道:“此一别,定然很快便会相见。我无牵无挂来去自如,哪有什么知己佳人,陪我江湖同途。”
陈让更是心动,他笑道:“如此岂不形单影只,大煞风景。我问你,如果此时有个姑娘愿意跟你江湖同飞,你乐意否?”
那炎后只当玩笑,不加思索道:“若有此一个红颜知己愿意陪我,我就是不乐意也得乐意。只可惜这个红颜知己哪里找。”
“不需到天边去找,眼前就有一位。”陈让笑道,便把楚越介绍给了他:“我的楚越妹妹,心地善良,正直大方,可否结识?“
炎后见楚越姑娘婀娜娇美,果是落落大方,自是无限欢欣,但只微笑道:“楚姑娘花容月色,炎后能得为红颜知己,自是此生足矣。但至尊未与人家商议,怎知人家心事。”
陈让拉过有些羞赧之色的楚越,爽朗一笑,道:
“我把她当亲妹妹看待,她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我在心里发过誓:一定要为她找个世上最好的如意郎君。如今,我找到了,我把她托付与你,自是对你信心十足!我这个妹妹也会尊重我的决定,今后楚妹妹有炎兄这般英姿人物为人生伴侣,我彻底放心!“
楚越脸色羞红,不由拉紧了张静双手,嘟着嘴道:“静姐姐,我不要大哥作主,我要你作主,你说,我该不该离开你们。”
张静见她那傻样,叹得一叹,微笑道:“让我怎么说好。按理呢,你该有自己的归宿了。念我们相处这两月,一时要走,我也舍不得。这样吧,这事还是由你自己来作主。炎公子确是天下难寻的好郎君,你总不至于错过这样的机缘吧。”
楚越支唔一阵,只好道:“我知道炎公子也和大哥一样,是天下间难寻的奇男子,大英雄。我也……我也没什么理由对他加于拒绝,只是突然之间要我离开你们,我、我一时也舍不下你们。”
陈让笑了笑,皱眉道:“你们怎么了,这么一桩美事,谁看了不羡慕,炎兄弟是性情中人,侠骨柔肠,绝代英雄,他与楚妹妹是最好的一对!因为什么,你们如此不爽快。”
陈让如此一说,张静晓得他是在责怪自己没有点头支持,但她知道楚越心里是怎么想的,便默声不语。
炎后是何等精细之人,他看出其中原委,便笑道:“至尊不必责难她们,你的美意我心领了。楚姑娘也是至情至性之人,我不怪她。好在我闲云野鹤清悠惯了,喜欢一个人在江湖上无拘无束散漫自在。”
忽地一声轻叹,继而又正色道:“倒是你们,此去卧虎峪一路小心,切切珍重!”
炎后随即与陈让互道珍重,转身离去。刚走几步,背后听得楚越忽然轻唤道:“炎公子,请留步!”
炎后止步,只听得楚越轻声莺语道:“如果炎公子真的对我有意,请到时黄山一见!”
楚越说罢对炎后深深福了一福。
炎后呆呆的迟疑了片刻,只听得张静也道:“炎公子,女孩家不比男儿,说走就走,那也毕竟草率了些。有道是有缘千里也聚会,等我们到了黄山,到时我们盼着你赴约,你可不要失信!”
“八月十五中秋之日,炎兄记得提前赶来喔!你可是我定下的四大护法之首!”陈让也朗声说道。
炎后听得便转身,轻轻一笑道:“刚才的戏言,大家何必认真。但中秋之日我一定会赶到!武林与江湖的使命我必做到!”
张静却正色道:“谁说戏言,要一个女孩家开口多不容易,现在人家亲自许约,便证明已经对你许诺,现在你怀疑人家不成。”
炎后无言于对。
楚越上前将那只竹笛递与炎后,羞红着脸道:“炎公子,此是我随身之物,有了它,你便可以随时来找我。”
炎后端详这只系着黄丝穗子的竹笛,这才领会楚越心思,他一时反而不知所措,在身上摸索一阵,最后把目光投向嵌在腰带上的一块绿玉,将它摘了下来递到楚越手里,温情道:
“楚姑娘,这一块绿玉是我祖传之物,它代表我的心意,送给你留作信物!”
炎后与楚越两人互赠信物后,欲言又止,但均露依依惜别之情。
陈让心喜,不觉舒了口气,眼见得楚越与炎后互换了定情之物,了切了他的心思一桩,顿时颇感快慰。
这时,黎琎催说上路,众人就此作别。
炎后望定黎琎,目光炯炯,当众道:“至尊一行到贵庄,还望黎兄费心照拂,如有怠慢,到时少不得我炎某要来叨扰!”
后两句说得极重,大家听得清楚这话里包含了什么。
黎琎笑道:“兄台放心,张静是我义妹,又有至尊陪伴,我敢不对他们费心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