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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小鬼子的枪法实在low爆了!我搁空中飘这么久都没打死我。”
惨白的脸上露出嘲讽的神情,身影在丛林中来回穿梭,一滴醒目的鲜血从高空掉落而下,滴在雪地上分外显眼。
大手捂住腹部,尽量让鲜血不溢出来,脚下的步伐一晃,身体的平衡被打断,从两米高空的树枝上摔落而下!
砰!
松软的大雪降低了冲击力,可是腹部的伤口传来阵阵剧痛,难以言表。
看着眼前的道路再难行走一步,鲜血将四周的白雪染红,大量的失血加上寒冷的气温让武牙意识模糊。
“不行,不能睡,睡着了就醒不来了。”
武牙摇了摇昏昏沉沉的脑袋,可依旧无济于事,视线开始出现重叠,越来越困。
“我就说你快不行了吧。”
在昏倒的最后一刻看见了个佝偻的老者,拐杖敲在雪地上留下一个个浅坑。
……
南湖的气温偏高,并没有京南那样的大雪,行人走走停停。一家客栈内,陈罡坐在木凳上喝着烧酒,一盘花生米和一盘蚕豆摆放在桌面上。
一位头戴斗笠,看不清面容,乌黑的风衣破烂不堪,径直走向陈罡的位置上。
“舒坦——!”
他声音极为粗犷,一言不合就将那碗烧酒灌入腹下,丝毫不将陈罡放在眼里。烈酒入喉,辛辣呛鼻,细品有股米香。
“袁哥,你怎么过来的?”
陈罡本以为袁沉是坐火车过来的,可京南的火车全部停运,只有军部的人才有使用权。
“一路跑过来的。”
“那你跑了多久?”
袁沉略微思索自然而然的回道:
“就两三天。”
“那一路辛苦了,我再叫几个菜。收到信的时候,就早早搁这家客栈做好准备了,是不是接下来有什么行动?”
陈罡一边倒酒一边问道,手上动作轻盈,将酒缓缓倒入瓷碗中,而后又为自己倒上了一碗。
“老板!上盘腊肉,再炒份猪头肉,然后随便上几个小菜,你家的烧酒再来两坛。”
“得嘞!客官稍等。”
接待员从后面的幕布探出头来,脖子处挂着一条擦汗的毛巾,脸上是露出爽朗的笑容。
“来袁哥,我还有好多事情想问你,我们慢慢喝。”
“哈哈哈——还是你小子懂我,知道我不喜欢抽烟爱喝酒。”
二人举着瓷碗碰了一下,谈笑风生。
在解决我完夺魂人的事情后,袁沉又去那个偏僻的村庄看了一下武牙,之后一路朝南湖疾驰而来。
要知道京南市位于苏江那边,距离南湖潭湘大约有四百公里,这段时间袁沉可以说是辗转反侧,腿都跑脱皮了。
在这边的人除了陈罡还有白楠,此时的白楠正在上大学,是南湖的师范,以他之前在京南那边的成绩,在这上个好大学是没问题的。
“陈罡,我需要你扩张组织,不过是秘密扩充,在此期间不能被军部的人发现。”
斗笠下的眼神严肃而认真,语气没有了以往的嘻嘻哈哈。
“这是为什么?”
陈罡不解的问道。
“具体的我不方便说,不过你秘密扩张进行。”
“那还有什么要求吗?”
“收的人可以是穷凶极恶的暴徒,也可以是头脑清醒的聪明人,但这些人必须有一个要求——不会背叛我们。”
“那期限是多久?”
“一直!”
夹菜的筷子微微一顿,再次问了一遍。
“多久?”
“一直扩张,在我们需要的时候及时出现,可能一辈子也不会找你们,可能你刚死就需要了,所以必须一代接着一代,永不停歇!”
喉结滚动,这件事听起来实在让人难以置信,就连筷子上的猪头肉掉了下去都不知情。
“我明白了。”
陈罡接下这个听起来难以置信的任务,举起手中碗和袁沉一碰,酒水互相洒入对方碗中,痛饮而下。
……
武牙再次从自己床上,飘忽不定的眼神四处张望,疑惑和不解在眼眸中浮现,这不禁让他认为自己可以无限复活,而床就是复活点,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小伙子,感觉怎么样啊?”
正在熬药的黄爱国将一块木炭放入其中,火光将黄爱国的脸映照而出,刀刻般的皱纹浮现而出,眯起的双眼内漆黑一片。
床上的武牙动弹了一下身子,而后撩起衣服看了看自己腹部的伤口,灰色的布条缠绕其中,伤口并没有再次溢血,可不适感依旧存在。
“以无大碍了。”
正在熬药的老者转身离去,似乎没有听清武牙说什么,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下。
“现在的年轻人真不懂礼貌,连谢谢都不知道说。哎~”
黄爱国摇摇头,敲着拐杖唉声叹气,这让床上武牙满头黑线。
老者将自己家的门推开,满满当当的抽屉镶入墙壁内,一盏煤油灯在柜台前忽明忽暗。
“哎呀~老爷子,我不想背了。”
黄耀祖单手撑脸,手上拿着‘本草纲目’细细观摩。
“啊?你说你想再多背一会?”
“没呢,开玩笑的。”
老者一脸坏笑,他走到柜台旁敲了敲,一只灰黑的老鼠从下面抽屉里跳出,泛着绿光的双眼注视着黄爱国。
哐当——
发呆的黄耀祖被忽然出现老鼠吓得后仰,后脑勺撞在墙上,发出清脆的敲击声。
“老爷子!这怎么有老鼠啊?”
双手抱头的黄耀祖不解的问道。
“好了,你去睡觉吧。”
“啊?真的吗?”
黄耀祖不解的抬起头,看着自己的老爷子,见对方没有说话于是缓缓朝自己房间里走去。
到门口时好奇的看了一下柜台上的老鼠,这时黄爱国再次说道:
“不想睡觉就再把本草纲目抄十遍。”
哐当!
木门重重合上,他可不想再把本草纲目抄十遍,实在有心理阴影了。
“要开始了吗?”
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从中发出,黄爱国坐在对面的凳子上面沉如水。
“已经过了一千年了吗?真快。”
柜台上的萧顾什么都没做,站在原地一声不发。
“李晔在百分之三十七的时候压制了下去,一开始它们出现的时候我们并不在意,直到百分之六十的时候我们就节节败退。”
黄爱国停顿了一下,似乎回忆起那种刻骨铭心的恐惧。咽了一下口水继续道:
“百分之八十,百分之六十和五十都是一次质变,现在是百分之几?”
老鼠跳到黄爱国的手中,细小的手掌在枯槁的大手中写下——98。
“那找到可以压制的东西了吗?”
萧顾摇摇头,老者什么都没说,坐在凳子上如同死尸。昏暗的煤油灯在空中闪烁,一道微风拂过,四周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