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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
开水沸腾的声音从厨房传来,一股难闻的中药味弥漫其中,这是黄爱国留下的几副中药,一天一次,吃三天。
原本武牙并不想要的,可他老人家实在过于倔,没法只能够将就泡着喝了,就当补补身体了。
拿了一个陶瓷碗,乌黑的药水有些浓稠,味道闻起来也实在过于上头。
“要不扔了?不行不行,太浪费了。”
吹了一口气,而后仰头捏住鼻子一口闷,‘苦’!这是武牙对这副药的评价。
“哎~”
看着碗里中药已经喝完,武牙长呼一口气,他保证这绝对是让他终生难忘的回忆。
喝完中药的武牙跑回床上,将被子盖住全身缓缓睡去。身材佝偻的黄爱国站在窗户边,默默注视,看见武牙将中药喝完才渐渐离去。原本行动不便的身体快速飘动,刹那间消失不见。
……
大本营内灯火通明,司令官的办公室内松井式亘正在查看文件,他按了按太阳穴靠在椅子上。
“怎么这么久没回来,不应该啊。”
松井式亘喝了一口茶,用杯盖刮掉茶叶,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木匣子。
木匣是檀香木,上面的龙纹被雕刻得栩栩如生。里面的物品是一块玉,和袁沉那块的一模一样,但颜色并没有那么深,呈现为淡绿色。
“真漂亮。”
松井式亘拿出骨玉细细打量了一番,而后重新收起装回木匣,锁上抽屉继续思考。
外面的寒风呼啸而过,玻璃上被白雾笼盖,一只老鼠趴在窗户上,目不转睛的盯着松井式亘。
老鼠双眼泛着绿光,没有光泽的皮毛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积雪。
许久未动的身子抖了抖,顺着水管爬到一楼,绕过日军向山上跑去。
睡的正香的武牙听到一阵阵‘吱吱’声,像是指甲划过木板所发出的声音。
床上的武牙轻轻走下床,朝声源处看去,目光所及是一只老鼠正在抓挠窗户的木架。
好像是察觉到了目光,老鼠挠得更加用力,意识到不对的武牙将窗户打开,老鼠化为一道黑影冲入房内。
泛着绿光的双眼打探起四周的环境,最终跑向木桌上,一动不动。
“这……这不会是个妖怪吧?”
一道不切实际的想法从脑子里冒出,但接下来的一幕让他难以置信!
只见老鼠用手沾了沾碗边的水,而后在桌子上开始写起了字。武牙将煤油灯点亮,靠近木桌看着奋笔疾书的老鼠,借助灯光,一个大字映入眼帘。
“我擦!不会真是个妖怪吧。”
木桌上老鼠用水写出——滨!这让武牙的瞳孔疯狂缩小,空气安静几秒后,老鼠突然高高跃起。
啪!
啪!
老鼠跳到肩膀上对武牙上去就是几个巴掌,虽然不痛,但是大脑在此时灵光乍现!
武牙拿出了一块木炭,将木炭摩擦成粉倒上一些水。低配版的墨水放在桌子上,老鼠从肩膀上跳下开始写字。
煤油灯放在一旁,昏黄的灯光映照在老鼠身上。几个大字缓缓呈现,武牙轻语而念。
“萧……顾……我。”
武牙被吓得后退一步,指着老鼠道:
“你是萧哥?”
老鼠点了点小巧的脑袋,这让武牙更加难以言表。老鼠又在桌上写了几个字“跟……我……来。”
“啊?去哪?”
没等问题继续回答,萧顾迈着小短腿跑了出去,武牙顾不上其他,小跑跟了上去。
雪花纷飞中,隐约可见一道身影在丛林中疾跑。寒冷侵袭着每一个细胞,呼吸凝结成白色的雾气,缓缓吐出。
“萧哥你来我肩膀上吧,这样可以快点。”
萧顾踩踏树干,借助惯性一跃而上,平稳落到武牙的肩膀上。
“要加速了!”
武牙朝萧顾所指的地方狂奔而去,速度之快扬起阵阵雪花。
脚步停顿,灯火通明的大本营映入眼帘,门口的士兵手持三八式步枪,目光坚定无比。四周被铁丝网包裹,探照灯扫过每一处,墨绿色的帐篷在周围整齐有序的排列。
“萧哥看好了,这几年我在部队不是白待的。”
身影隐没在灌木丛中,武牙在丛林间穿梭,很快在一棵大树下停下脚步,手脚并用到达树顶。极目远眺,心中开始计算轮班时间和人员分布。
“萧哥我们要去第几楼。”
细小的手指在掌中比划,写下了数字‘4’。
“OK!”
等待了将近一个小时,武牙从树上滑下,飞快朝大本营靠近,最终在不足五十米的地方停下。
前面一位士兵正在脱裤子洒尿,武牙的身影缓缓靠近,一根树枝不知不觉出现在手中。
脚步发力!飞速靠近那名士兵。手臂锁住脖子让其发不出声音,另一只手飞快将树枝插进右眼!
“呜——呜——”
没有痛苦的吼叫,只有低沉的呜咽声。士兵想抽出腰间的手枪,手被武牙拉住,左膝一提!
咔!
左手彻底骨折,锁住喉咙的手缓缓发力,左手借助惯性一拐!士兵瘫倒在地。
说来话长,这些动作都只在一瞬间完成,这名士兵最后就连裤子都来不及提。
几分钟后一身黄色棉衣,背后背着三八式步枪,腰间是黑色左轮,绿色的钢化头盔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丑是丑了点,不过还挺保暖的。”
一身日军打扮的武牙从中走了出来,脚步缓缓靠近大门处,到达门口后举手行礼。
“日本軍が必勝する。”
士兵听后同样举手回礼,声音洪亮有劲,仿佛来自心中最深处的呐喊。
“日本軍が必勝する!”
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日军必胜。被放行后武牙径直走向大楼,身边的士兵和他擦肩而过,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大本营已经混进来一个卧底。
在即将到达大楼门口时向左一转,一名士兵刚好和他对视。
这一块地方较为黝黑,四周巡逻的士兵在这一瞬出现空缺,武牙缓缓将手背于身后,士兵和他擦肩而过。
那名士兵还在疑惑时感觉后脑勺传来剧痛,手枪的枪托沾上了点点鲜血,武牙接住要摔倒的士兵,将其拖入其中一个帐篷内。
“这下就对了。”
他来到大楼门口,原先的两人见有人来,举手行军礼而后离去。武牙和另一位开始接替工作——看管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