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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的客厅里坐着两人,一人面容刚硬,肌肉线条流畅。此人正是武牙,他没有名字只有代号,而这个代号要从很久以前说起……
萧顾滑燃火柴,点上烟后开始思索,他问武牙的第一个问题是:
“我还可以信任你吗?”
空气在这一瞬间安静下来,只有微白的烟雾在空气中缭绕。
咔!!
窗户被撞碎,一道黑影冲入房间后直面二人,闪烁着月光的匕首挥向萧顾!
“萧哥!”
武牙大吼一声,抽出腰间的丛林军刀挡下这突如其来的一击。
黑衣人和武牙相互发力,最终黑人衣倒退出去,武牙在对方没有稳住身形后快速近身!
武牙的攻势快、准、狠!刀刀瞄准要害。衣袍带动一阵风声咧咧作响,手脚腾挪间黑衣人将攻势全部挡了下来!
两人僵持不下,可黑衣人在力量方面棋差一招,最终逼退至窗台边。
唰!
匕首被黑衣人丢了出去,武牙向左一侧躲了过去,在失神片刻,黑衣人将双手扣在窗户外凸出来的地方,整个人悬空一米处。
“想跑!”
武牙见势不妙,全身爆发冲了过来。刀光剑影,命悬一线,黑衣人没有跑出去而是将身体往前一荡!
身子在空中昏暗的灯光下留下一道道残影,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萧顾!
空中的黑衣人拔下插在柜子上的匕首,直刺面门,武牙眼看匕首距离萧顾的越来越近,他明知结果可还是奋不顾身冲了过去。
“好了。”
沙发上的萧顾缓缓说道,手上的烟刚好抽完。
黑衣人收起匕首,一个空翻稳稳落在地上,武牙趁机挡住萧顾前面,目光死死注视着眼前的黑衣人。
“可以啊!武牙,看来那些洋玩意确实有点东西。”
面罩被扯下来,一张脸有些苍老,但是五官立体的中年人站在两人面前,此人正是袁沉。
“袁叔!”
“哈哈哈哈——”袁沉大笑几声,脸上的皱纹堆挤在一起。
“这么久不见,没想到你的身手好了这么多。”
“你们等下聊。”
萧顾打断了他的大嗓门,而后将手拍在武牙的肩膀上缓缓说道:
“先坐下来,事情我会和你说明白的。”
三人齐坐一堂,武牙和袁沉坐一块,两人如师如父,当年是袁沉一把手教武牙习武的。可以说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如父子,这么久不见必然是有很多话想说,可全都克制了下来。
“萧哥这到底怎么回事?”
武牙有些疑惑,一脸好奇的问道。
在萧顾要武牙回国的时候,他就安排了这一出戏,他不敢将后背留给自己不信任的人。他不敢赌,因为这次的计划没有退路,于是他就叫上了袁沉准备试探一下!
如果见袁沉出手,武牙并没有阻拦,那么他就不可信,反之同理。
……
听完解释后武牙倒吸一口凉气,实在不敢想,自己刚才的举动如果慢一点!那么刀就会拐向自己。
“哎呀!别紧张,萧哥这也是以防万一。”
袁沉安慰了一声。
“我给你们看个东西,看完后不要声张。”
萧顾将手滑过木桌,在角落处轻轻一按。
哐当!
一道暗格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团漆黑的气体,气体消散后两人眼神一凝!
卯时,也就是早上六点,空气中弥漫着冰冷的寒气,萧有才从沙发上坐起来,客厅已经被收拾干净,坏掉的窗户被用一块布补上。
……
在大屠杀那天晚上,萧顾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入眼尸横遍野,他们的身躯被风雪冻成暗紫色。
月光的映照下,灰白的雾气不知不觉弥漫其中,渐渐白雾变为血雾。萧顾踏入其中,感受尸体上散发的不甘、痛苦、绝望,等情绪。
身处其中的萧顾受着一切,仿佛有一双双无形的大手,想将萧顾也拉入他们的所在地。
这种感觉越往深处走!就愈演愈烈,而萧顾在十几万尸体的中央处停了下来。
“我们不甘!”
“我们不甘!”
……
这是地狱最深处的声音,萧顾矗立在最中心不为所动。
风衣被狂风吹得咧咧作响,大衣翻飞间,一颗心脏被拿了出来。心脏猩红一片,周围有丝丝黑雾环绕。
咚!
咚!
强有力的跳动声,在寂静无声的夜幕下分外瘆人。四周的血雾开始缓缓朝心脏处聚集。
血红的大手开始消失不见,周围渐渐归于寂静。
唰——
狂风扫过四周!带动衣袍和地上的积雪四处飘飞。
片刻功夫,血雾消失于夜幕下,这一切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
……
武牙看着心脏感觉头皮发麻,但并没有多说。相比之下袁沉似乎早已猜到,脸上并没有过多的震惊,反而十分凝重。
萧顾关上暗格后,让两人自己找地方休息。
卯时,早上六点萧有才没有管还未醒的众人,十二月的太阳迟迟没有升起,外面漆黑一片。
日军在那次大屠杀后,又陆陆续续杀了不少的幸存者,谁也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下一个会不会就是自己。
思绪翻滚,但最终萧有才思考起一个与现在无关的问题上——自己多少岁了?
“好像一千多了吧……”
萧顾站在阳台上,不知不觉已经抽了好几根烟。
“萧哥起这么早?”
武牙从客房里出来,这是在部队里养成的习惯,每天准时起床,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洗漱。
萧顾点了一下头表示已经打过招呼了,而后继续看着缓缓升起的太阳。
“萧哥你给他们的暗号是什么?”
头转向武牙,眼神平静而深邃,而眼球中有一股历经沧桑的岁月感,薄唇轻言:
“组织的名字。”
“滨?”
武牙疑惑的确认了一下,看到萧顾确认后才闭上话嘴。
“你们在看啥呢?我给你们带吃食了,有包子和豆浆。”
原来时间已经过了两个小时,热气腾腾的包子摆在木桌上分外诱人。
“也不知道下次还能不能吃到李大爷的包子了。”
袁沉感叹了一句,半开玩笑半失望的说着。
咔——
木门从内而外推开,穿着不合身衣服的小小从中走了出来,头发凌乱,眼神还未从刚刚的睡梦中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