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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井惠子可不是普通人。
她是黑龙会上海分会会长的女儿。
黑龙会会长,不但与特高课课长关系密切,还与鬼子上海宪兵司令私交甚好。
会长的女儿酒井惠子,也就无人敢得罪。
酒井惠子直接奔入审讯室。
她脸色阴沉,一把推开小林正浩,肆无忌惮坐在他的位置上。
她脱下自己的高跟鞋,敲打几下桌面,就像敲惊堂木一般。
她说:“审讯杀人犯吗?谁不好好审,姑奶奶我用鞋砸他的狗头!”
小林正浩陪着笑,说:“惠子小姐,这是特高课,不是黑龙会,所以——”
“所以你娘的狗头啊!”
酒井惠子喜欢说“狗头”。
她呵斥:“小林正浩,你个狗头,装什么好狗头啊?”
“你在别人面前装就算了,竟然在姑奶奶我面前装,去你娘的狗头!”
“对了,你不是经常自诩皇亲国戚吗?你不是天皇八竿子打不着的狗头吗?”
“好啊,你去求天皇,杀了我!”
酒井惠子天不怕地不怕,更不怕小林正浩。
小林正浩被训斥,屁都没放一个。
他虽然自诩皇亲国戚,但心里很清楚,所谓的皇亲国戚那都是祖宗多少辈的事情了。
简单一句话,小林正浩的皇亲国戚类似于大汉中山靖王后裔刘备。
再简单一句话,他和天皇,莫说八竿子,就是八百竿子也打不着。
小林正浩自吹归自吹,但也有自知之明。
他得罪不起酒井惠子。
所以,他耐心而言:“惠子小姐,我也是奉命行事,希望你能谅解。”
酒井惠子挥舞高跟鞋砰砰砰猛敲桌面,说:“姑奶奶我非常谅解你!这样吧,把你吊到木棍上,你也谅解我一次。”
木棍,是吊钱学飞的刑架。
酒井惠子说木棍是故意恶心小林正浩。
小林正浩再三解释,再三希望酒井惠子谅解。
酒井惠子清楚,这不是自家黑龙会,人人听话。咋办?走程序吧!
她说:“我来审讯,你们好好记录!”
随后,她开始审讯钱学飞。
酒井惠子问:“钱学飞,你杀人了吗?”
钱学飞答:“宝宝,我没杀人。”
酒井惠子说:“这是在公堂上,我们要秉公执法,不要喊我宝宝。”
钱学飞嗯一声,说:“好的,宝宝。”
酒井惠子再问:“你是军统卧底吗?”
钱学飞答:“宝宝,我不是!”
酒井惠子又问:“你是共党卧底吗?”
钱学飞答:“宝宝,我还不是!”
酒井惠子点了点头,说:“事实清楚,钱学飞无罪。放人!”
放不了人!
小林正浩没发令,谁敢放人?
酒井惠子生气了,挥舞高跟鞋砸向小林正浩的脑袋,还怒骂:“姑奶奶砸烂你的狗头,把你狗头砸烂当夜壶!”
小林正浩一把抓住那高跟鞋,正色说:“惠子小姐,请注意身份!”
酒井惠子一看高跟鞋没砸到狗头,便用膝盖猛顶小林正浩的裤裆。
命中!
小林正浩惨叫一声,蹲在地上。
酒井惠子再次挥舞高跟鞋猛砸他的脑袋,砸的砰砰的。
小林正浩欲哭无泪。
酒井惠子砸了十几下后,自己为钱学飞松绑。
但她却解不开绳索。
那绳索,有专门的手法,一般人不会。
见她手忙脚乱,钱学飞说:“宝宝,让沈大哥动手。”
沈大哥,自然是沈寒。
酒井惠子认识沈寒。
她时不时就来特高课与钱学飞秀一把恩爱,所以,这里的人,她几乎全认识。
她瞪一眼沈寒,命令:“猛男,解绳子。”
沈寒轻轻一笑,说:“惠子小姐,实在抱歉,这个需要我们处长下令。”
其实,他是不想错过这次弄死钱学飞的机会。
一旦这次机会失去,就钱学飞那戒备心,那油条气质,再杀他,不知到何时了。
何况,这次能光明正大干掉钱学飞,没有任何风险。
沈寒说:“惠子小姐,我也没办法,我们都是秉公办事。唉,谁让钱弟弟有嫌疑呢?”
酒井惠子倒背双手,诡谲地笑着,贴到沈寒面前。
她红嘟嘟的嘴唇吧唧一声,飞亲沈寒一下。
她调戏的口吻说:“咋滴?你喜欢我?你是不是等钱学飞死后,你向我求婚?”
沈寒淡淡一笑,说:“惠子小姐,众所周知,我仰慕南造组长。我要求婚,也是向南造组长。”
“那你就是不喜欢我喽?”
酒井惠子呵呵一笑,温情而言。
话音未落,她藏在身后拎着高跟鞋的手,猛然甩向沈寒的脑袋。
“砸碎你的狗头!”
她恶狠狠怒斥。
沈寒抬手抓住高跟鞋,微笑而言:“惠子小姐,请谅解,我只仰慕南造组长。”
酒井惠子故伎重演,抬起膝盖猛顶沈寒的裤裆。
沈寒另一只手下压,压住酒井惠子的膝盖。
酒井惠子突然嗷嗷哭喊:“流氓,你个老流氓,摸我大腿,占我便宜。”
哭喊着,她坐在地上,还抱住沈寒的腿。
抱腿不是目的,真正目的是咬。
她张嘴咬沈寒的腿。
咬是咬了,可是,咬的什么玩意?
她仔细一看,是木棍。
木棍是皮鞭的手把。
原来,沈寒在酒井惠子张嘴时,随手把身旁皮鞭的手把塞入她口中。
这一来,酒井惠子不乐意了。
她擦擦眼泪——当然,她也没眼泪,本来就是干嚎,哪儿有什么眼泪?
她缓缓起身。
她捋一下头发,威胁:“好啊,猛男,既然你敬酒不吃,那就只好让你吃罚酒了!”
她从皮包里掏出一把微型手枪。
见到微型手枪,沈寒一个咯噔,这枪,分明是自己重生前钱学飞枪杀自己的那一把。
不对,不是同一把。
这把钱,挂着装饰物,是女孩子的玩具。
沈寒判断,这枪是鸳鸯枪,钱学飞那把,是公的,酒井惠子这把,是母的。看来,钱学飞那把,是酒井惠子赠送的。
酒井惠子持枪,二话不说,对准沈寒的脑袋就扣扳机。
沈寒眼疾手快,推开那枪。
啪一声!
子弹击中墙壁。
见势不妙,沈寒急忙窜出审讯室,他暂时不能对酒精惠子动手,先退避三舍吧。
酒井惠子开枪没能打中沈寒,便向小林正浩开枪。
小林正浩也不敢得罪她,也窜出审讯室。
其他人,纷纷逃窜。
最后,审讯室只剩下酒井惠子和钱学飞。
酒井惠子便想方设法为钱学飞去除绳索。
第一个办法,用烧红的烙铁。
这种粗活,她第一次做,一个不小心,烙到钱学飞的手。
钱学飞嗷嗷叫喊,哭爹喊娘。
酒井惠子赶紧安抚:“宝宝,对不起对不起,你受苦了!”
换一个办法,用斧头砍。
钱学飞目视那全是血迹的斧头,哭丧着脸说:“宝宝,再换个吧!”
酒井惠子换了多种办法,都没能解开钱学飞的绳索。
最后,她出门,喊:“猛男,你过来帮忙,我既往不咎!”
猛男,是沈寒。
沈寒看一眼小林正浩,小林正浩正要说话,课长中村川闻讯而来。
中村川一声不发,先扇小林正浩耳光,然后命令沈寒去帮忙。
沈寒无奈,只好解开钱学飞的绳索。
钱学飞大难不死,长舒一口气。
他再三感谢沈寒帮忙解开绳索。
但他目光中的凶狠却一闪而过。
这凶狠,沈寒察觉到了。他心想:我不杀他,他必定会杀我,所以,我必须先杀他!
还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