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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弗兰克走进海军司令部的时候,他已经感受到里面氛围的不同,看到他的到来人们都在窃窃私语。在海军司令部斯科特将军办公室的外面,站着两个宪兵。他们是国防部直接下令派来的,他们的任务并不是来给将军站岗,而是禁止任何未经授权的人进出。
走进办公室的门是一个宽大的会议室兼会客室。在另一个门的后面才是将军的个人办公室。
在会客室里,站着两个穿西装的联邦特工。他们迎上来说:“弗兰克,里面我们已经搜过了。对将军的身体也做了扫描。”
弗兰克点点头,他径直推开门走进去,宽敞的办公室里,对着门就是一张大办公桌,桌子后面是一把椅子,椅子后面是已经拉上了窗帘的窗户,在窗户前边还站着两个国防部派来的军官。斯科特将军就坐在自己的那张椅子上,他靠着椅背,嘴里叼着一根香烟。
“他们不让我用自己的烟斗,不让我吸自己的雪茄,他们能做的就是把自己抽的烟给我,这味道真叫人恶心。弗兰克,你带了雪茄吗?”斯科特将军看到弗兰克进来就嚷道。
“我带了一根给你。”弗兰克从西装里面的口袋里拿出一支雪茄来递给将军。
“嗨!我从来没觉得你像今天这样和蔼可亲过。”将军接过雪茄迅速咬开点燃,美美地吸了一口。“这真是种美好的感觉。你知道吗,我确定今天一定会有访客来,当然不会是派克那条老狐狸,他只会缩在他的狐狸洞里。要么是你,要么是劳伦斯。如果是劳伦斯说明是我赢了,他会代表白宫来和我谈判。如果是你来则正相反。”
“我很庆幸赢得是我,否则成千上万的美国孩子此刻就已经葬身海底了。”弗兰克坐在斯科特将军的对面说。
“我不明白,你们这些人为什么始终都弄不清楚,我们这是在一场战争中,而那些孩子是士兵!当年当我们驱赶着我们的孩子冲上诺曼底海滩的时候我们也知道几十万条生命将会被湮灭,但是我们必须下达那样的命令,因为我们要赢得战争!”斯科特将军说,他的情绪开始躁动起来。
“我们不需要再争论这个。”弗兰克说:“你可以留在军事法庭上说。我需要问你,芭芭拉在哪里?科尔在哪里?还有,你们把那件藏在水星科技公司的武器运到了哪里,那是一件核武器!对吗!?上帝啊,你疯了吗?”
斯科特将军愣了一下,然后便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他停下来,用手掌拍了一下桌子。身子前倾,用得意的语气说道:“想想看!弗兰克。西太平洋一艘美军航母被敌方潜艇击沉。同时,在华盛顿,一家有东方背景的高科技公司制造并引爆了一枚核弹。造成美国权利中枢的混乱。这是不是一个非常精彩的画面!这个画面会让整个美利坚从浮华的梦幻中醒来,他们会重新跨上马背冲锋!想想看吧弗兰克,美军在西太平只需要一场海战就可以彻底消灭光我们的对手所有的家底。我们还需要一场惨烈的政变。过去几十年来在金钱的诱惑下背叛美国去追随我们对手的那些家伙都会立刻清醒,他们会重新哀求我们的庇护。而我们的对手,那头拿破仑的睡狮,它将成为全世界的公敌,它的边境会遭到军事封锁,它的对外贸易会完全中断。它的内部会发生政变,那时候这睡狮就会变成我的宠物而已。什么大陆集团和海洋集团的对立,什么美国必败的第三次世界大战。所有的这些噩梦就都不会再发生。弗兰克!你想想看,这样的一个画面是不是特别美好!”
“你所描述对大多数人而言就是一场噩梦。”弗兰克说:“但是现在,正像你所说你已经输了,我关心的是那个核武器,它在哪里?我不能想像如果它落在一个比Ageras还要疯狂的组织手里,美国将面临什么灾难。所以将军,看在上帝的份上,我要找到它!”
“我们喝一杯吧!”斯科特将军没有回答问题:“我这里有伏特加。”他转过头,一边说一边看着那两个站在窗前的军官。弗兰克向他们点点头,一名军官走了出去。
“弗兰克,我知道你没有家人。”斯科特将军靠在椅背上叼着雪茄说:“我记得你曾经有一个恋人,你们相恋了很长时间,但是后来因为你的工作,你不得不放弃,从这一点看你是一个相当无情的人,我知道有这样一群人,把真理看得比现实还要重要。弗兰克,你就是一个宗教狂热分子。但是我不是,我有自己的家人,我有一个妻子她曾经是医院的一个护士,她非常贤淑。在她的脑子里,大概没有什么国家的概念。我还有三个女儿,最大的一个是个艺术家,梦想着有一天在欧洲开一间自己的画廊。第二个,是个叛逆的精灵,她吸大麻,玩摇滚。第三个,是个患有自闭症的腼腆的公主,她的母亲每天都在鼓励她走出家门。这四个女性,都是遵从她们的天性在生活。但是,如果她们不是生存在美国,而是在阿富汗,在索马里这样的战争地狱,或者是那些到处是奴隶工厂的第三世界国家,她们的天性就会被完全磨灭。依靠她们平庸的天分,他们甚至连早餐都挣不到。弗兰克,我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保护这些美国女性,保护她们的伊甸园。这是像我这样的士兵的职责,而且我很清楚地知道,我只有不断发动战争,才能将那些试图来和我的家人抢食的野兽永远踩在脚下!”
这时,那名军官走了进来,托了一个托盘,上面有一瓶白兰地和两只酒杯。“这是我从招待处搞到的。”军官说。
斯科特将军摇摇头,不满地说:“我要我的伏特加,你没听清楚吗?”那名军官说:“抱歉将军,您的所有物品都已经被封存了。”
“好吧!那就这样吧!”斯科特将军解开自己军装的领口,他拿起瓶子分别给自己和弗兰克倒了一杯白兰地。然后自顾自端起杯子一饮而尽:“所以,你不用再白费力气了,我不会告诉你你想要的任何答案。”
“你是沙督!?”弗兰克问。
斯科特将军愣了一下,然后又爆发出一阵大笑:“弗兰克,你们一直以为我就是沙督?那个被你们称为Ageras的邪恶国度的大魔王?所以你们才会以为抓到我一切就都结束了。亲爱的弗兰克,你错了!”
斯科特将军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他得意洋洋地仰脖喝完,用挑衅的目光盯着弗兰克说:“我不是沙督!弗兰克,我只是一个士兵!亲爱的弗兰克,即便我今天死了战争也不会结束,你根本就不知道你们的对手是谁!”
弗兰克知道他不可能从这个人嘴里得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了。他站起身:“我为你的思想和行为感到耻辱!”他转身向外走去。
斯科特将军在他身后吼道:“你不知道我是谁!你不知道我们是谁!没有人能侮辱我的荣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