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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寒冰呼吸法、元素律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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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西斯领的绝大多数领民而言,钟楼就是用来指示时间的钟楼,但对西斯堡来说,钟楼更像是配套的瞭望塔,担负警戒瞭望之责。
  穿过城堡的大门,入眼就是一块南北二三十步、东西四五十步的小广场,但这片空地并不只有广场这边,往东北方向,罗恩似乎还看到了农田或者菜园的存在。
  来到城堡后,皮尔斯并未下马,就只是驻马停在城堡入口处,似乎是有意避嫌。
  与此同时,一个管家打扮的中年人带着一群仆人给学徒们送来了面包、烤肉之类吃食。
  罗恩简单吃了一点,算是补充刚刚一番活动的消耗。
  很快,福斯再次下达指令:“以二十人一组,跟我来!”
  随后又吩咐那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稍后等第一批人出来,你再带第二批过来。”
  说完就带着第一组的二十人进去了城邦主楼,黑漆漆门户吞噬了所有人的身影,这一幕也让罗恩感到有些担忧。
  他运气好没有在第一批,但却是第二批。
  他其实知道福斯这么做是为了给他们这些学徒提供骑士传承。
  按照杰森的说法,西斯领所拥有的骑士传承被称为【寒冰呼吸法】,但这种呼吸法,寻常骑士并不能直接进行指导,只能需要在领主城堡接受传承。
  可罗恩的内里毕竟是一个外来者,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获得传承,万一没能获得的话,指不定会引出什么大麻烦来。
  “希望一切顺利吧!”罗恩心中暗自祈祷。
  眼下这种情况下并非他所能主宰,像现在这样听天由命的感觉让他非常不爽,但也只能等待命运的评判。
  他尽力平复杂乱的思绪,在人群中耐心等待。
  ……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先前进入城堡主楼的那二十个学徒像是虚托了一样,互相搀扶着从突然洞开的大门中走了出来。
  “快!去扶他们过来吃点东西!”
  还留在广场上的管家立刻吩咐手下的仆人去帮忙搀扶,而那些仆人动作娴熟似乎早就经历过不止一次这样的情况了。
  随后,那管家又招呼夏多等人:“第二组跟我来!”
  夏多混在队列中并不起眼,在管家的带领下,他们一行人也走进了城堡主楼,然后经过几个通道,在一处类似收藏室的房间内通过螺旋阶梯前往地下传承室。
  到了这里,管家没再跟过来,而是说:“福斯少爷就在下面等你们,你们自己过去就行,传承结束后再自己出来。”
  一众自然不可能反对。
  ……
  大概走过二三十级阶段,罗恩突然感受到下方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其他人也有类似的感觉,于是他们不免加快了脚步。
  随着他们逐渐深入,从下方传来的寒意也越发深沉,罗恩感觉自己的牙齿都在打架,但因为福斯就在下面,众人心中虽有疑惑也未曾讨论。
  只是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便坚定了信念。
  很快,前方的螺旋阶梯消失了,众人终于抵达了传承室,这是一个看上去像是天然石窟的地方,联想到领主城堡依山而建,地下有一个石窟似乎也并非什么不可能之事。
  但石窟内的场景就足够令人惊奇了。
  这里面竟然有一个造型质朴的圆形水池,水池中央有一块高出水面将近一米的微型冰山,而水池中的水竟也不是寻常所见的无色透明状。
  而是染上了一层蓝色,仿佛是那蓝色冰山侵染所成。
  罗恩能够确定,从刚刚在螺旋阶梯上到现在,他所感受到的刺骨寒意就是来源于眼前这一块神秘冰块!
  就在这时,水池旁福斯的声音骤然响起:
  “传承就在眼前,还在等什么?全部下水!”
  听到这声指令,罗恩反而没有了半点迟疑,他立刻上前一步,直接跳入了水池中,下一刻,他只感觉下肢仿佛被无数钢刀凌迟,刺骨的寒意深入骨髓,几乎要将他的意识瞬间冻僵。
  这时候的他已经完全顾不上其他人的反应了,寒意侵蚀之下,只能下意识地执行福斯的下一步指示——
  一边注视着水池中央的神奇冰块,一边将全部身体浸入水中,只留一个脑袋在水面上。
  这一刻,罗恩的思维仿佛都停滞了,脑海中所思所想就只有前方的一片深蓝。
  “听我指令,呼——吸——呼——吸——”
  福斯的话仿佛是一种魔咒,罗恩下意识地就跟着这样的节奏呼吸了起来,在完成一个循环过后,罗恩体内生出一丝暖流。
  这一丝从极寒之中生出的暖流甫一出现,就让罗恩几乎停滞的意识恢复了活力,他惊讶地发现外界的寒意似乎减弱了几分。
  “不,应该是我抵抗寒冷的能力变强了!”
  他可不认为一帮学徒就能让这么神奇的冰块发生什么改变,似乎是那丝暖流的作用,只是那丝暖流给他的感觉怎么那么熟悉呢?
  几乎瞬间,罗恩就想到了【综合炼体术】生效时所产生的那股暖意,按照杰森所说,这就是生命能量运转的痕迹。
  难道他这么快就成为骑士了吗?
  似乎发现罗恩已经清醒,福斯的声音也再次响起:“记住这段呼吸节奏,今后可要有苦头吃了!”
  “是。”
  罗恩连忙应是,这时他才注意到其他人并未如他一样苏醒,福斯的话是对他一个人说的,像是提醒,又像是一种告诫。
  于是,罗恩再次凝神看向前方的蓝色冰块。
  有过刚刚那段经历,他再看蓝色冰块似乎多了一些奇妙的感觉,仿佛能从那渊源不断向外发散的寒意中感受到一种莫名的韵律,或者说节奏。
  随着他进一步感受,寒意似乎也再度袭来,而且相比于一开始的瞬间填满,现在的寒意仿佛有了波次,一阵一阵,像海浪一样持续冲刷着他的身心。
  他按照福斯所教的呼吸方法,一呼一吸之间,刚刚已经开始消退的暖流再次变得明显起来。
  但还不等罗恩继续感受,视野突然变换,从蓝色冰块变成了一面石壁,而这时,福斯才将自己的手从罗恩肩膀上拿开,已颇具威严的声音也再次响起:
  “够了,看看你的身体,再呼吸下去就不怕死在这里吗!”
  听到这话,罗恩立刻看向自己的身体,从领口看下去,早上还硬挺结实的肌肉此时已经变成了皮包骨,这一看不禁让他吓了一跳。
  “这——”
  “以后没有燃火药剂、没有足够的肉食补充,千万不要随意进行寒冰呼吸。”福斯再次提醒道。
  “是,多谢福斯少爷指点。”罗恩连忙道谢。
  “站到一旁,等其他人都苏醒过来,你们再一同上去。”
  说完,福斯也便不再去看罗恩,而是将目光转向仍在水池中的其他学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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