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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大破四海八荒阵 第五十四节 将军三箭定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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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四节将军三箭定天山
  鸿胪少卿张博济宣布第三阵骑射阵的规则:“我朝名将薛仁贵箭法出众,发三矢,辄杀三人,于是虏气慑,皆降,军中歌曰:将军三箭定天山,壮士长歌入汉关。本阵考验天下士子的骑射本领,每人领三支箭,骑马射击疾驰战马上的草人,射中两个草人以上者均可晋级,射中一个草人或者三箭均不中者淘汰。”
  太常少卿李屿进行补充:“骑马射箭的步骤及技巧按照我朝王琚大人《射经》里面的马射总法要求。射箭只能瞄准草人,伤及战马者淘汰。”
  这一关难度加大,大家首先研究《射经》里面的马射总法要求:
  势如追风,目如流电,满开弓,紧放箭,目勿瞬视,身物倨坐,不失其驰,舍矢如破。
  持弓审固
  左手垂下,微曲大指羁弝,第二第三指着力把弓箭,余指斜笼下弝,指左脚面。曲右手当心,右臂贴肋,以大指第二第三指于节上,四指弦畟提弰,箭弰与手齐。诀曰:持弓审固事须知,垛在南时面向西,右手捉弓左当弝,仍令箭筈两相齐。
  把按弦
  钦身微曲,注目视的,左手轮指,坐腕弝弓,箭如怀中吐月之势。续以左手第二指与第三指靠心斜入拨弦,令弓上传着右肩,然后举左脚,三移其步以取箭。诀曰:举弝拨弦横纵脚,轮指坐腕身微钦,指弰斜传右肩膊,左手持把横对心。
  抹羽取箭
  以左手三指丞下,紧抵前四指、五指,钩落上笼:先举右脚,随步合左手指弰抵弝,以二指按箭,三指斜擗箭,四指、五指向里斜钩,左手二指、三指羁干掣箭至簇。诀曰:前当弓弝一般齐,三实两虚势渐离,小指取箭羁紧簇,抹羽入弦无暂迟。
  当心入筈
  右手第二指紧控箭筈,大指捻筈当心,前手就后手拶干入筈。左脚尖指垛,脚跟微出,右脚横直,鞋衩对垛。浅坐箭筈。左手第二第三指坐腕,羁前双根斜觑的。诀曰:右手二指抱箭垛,两手相迎稳入弦,捻筈当心斜觑贴,紧膨两膝直如衡。
  铺膊牵弦
  轮指把弝,推出前手,微合上怦,两臂弦曲,不可展尽。左手轮指,空第二指过弓弝节上,大指面紧着弓弝,屈起指节,余指实屈,铺下前膊,左右脚膝着力同。入筈法诀曰:前脚铺下若推山,右指弯弓紧扣弦,两臂梢曲不展尽,文牵须用缓投肩。
  钦身开弓
  以右手第二节取箭,弝外觑贴,侧手引箭至簇,大指靠血盆骨为进。凡簇与弝齐为满,半弝之间为贯盈。贯盈信美,虽有及者,大抵胁肋脚膝着力亦同。入筈法诀曰:开弓发矢要钦身,弝外分明认贴真,前肘上翻双膊耸,胁肋脚膝力须匀。
  ……
  杜甫很小的时候就学习过《射经》,没有再研究射箭的规则及技巧,自告奋勇第一个展示箭法。只见他骑上战马立刻张弓搭箭,“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的意识使他的箭头稍稍下移瞄准了战马,手一松,第一支箭飞了出去。
  旁边的李白一看不对劲,立马也射出一支箭去阻挡杜甫的箭,两支箭相撞,落在地上。这时候杜甫才意识到自己鲁莽了。接着射出两支箭,都射中草人,顺利过关。
  李白剩下的两支箭也都射中草人,顺利过关。
  高适第三个上场,高适出塞游历蓟北之时在骑射之乡幽州苦练过骑射,创作过诗歌《蓟门行》:
  幽州多骑射,结发重横行。
  一朝事将军,出入有声名。
  纷纷猎秋草,相向角弓鸣。
  高适一身戎装,头戴宝盔,身穿宝甲,骑着宝马千里一阵烟,手拿宝弓,隆重出场向天下士子展现自己马上的功夫,风驰电掣,瞬间发三支箭均射中草人。在场的天下士子均欢呼助威。
  有一白衣少年骑着一匹白马而来,对着高适大喊:“高适哥哥箭法绝伦,小弟也来学习一下。”
  高适回头一看,来者是自己的一个盟弟薛嵩,连忙给大家引荐。
  薛嵩,绛州万泉县人。右威卫大将军薛仁贵之孙,范阳节度使薛楚玉之子。为人慷慨豪迈,膂力过人,擅长骑射。
  高适对大家说:“当年我的祖父高侃参加对高句丽的战争,进军到金山,与高句丽交战,不利。多亏薛嵩的祖父薛仁贵率唐军横击,大破高句丽军,救出我的祖父高侃。从那之后我们两家成为世交。我和薛嵩从小相识,他的骑射本领得到了薛家真传,有其祖父薛仁贵之风,不信你们一会瞧瞧。”
  大家对薛嵩不太了解,都拭目以待。薛嵩少年傲气,上场便展示出薛家的独特箭法,发三矢皆中草人,因膂力过人,草人均被射到马下。天下士子均惊叹。
  有一人不服,上场漏了一手,只见他射出三支箭,每支箭均射中草人的左眼,分毫不差。天下士子均称奇。有人认识这人,对大家讲述了一下。这人叫南霁云,魏州顿丘人。他少时微贱,为人操舟。闲暇之余苦练武艺及箭法,他的箭法百发百中。当地人均认为他是一个奇人。
  李白众人对南霁云很好奇,便凑过去打个招呼,相互引荐攀谈。
  这时候场上又一个壮士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他高大魁梧、剑眉星目,俊秀飒爽。他身手敏捷,发三支箭均射中草人的咽喉,也是一点不差。天下士子均惊愕。
  李白认识此人,这人是郭子仪,华州郑县人。当初,李白游历天下路过并州,机缘巧合碰见郭子仪,就奇之。见到郭子仪的第一面李白立马联想到南朝杰出诗人鲍照创作的《拟古诗八首》之第三首《拟古诗·幽并重骑射》:
  幽并重骑射,少年好驰逐。
  毡带佩双鞬,象弧插雕服。
  兽肥春草短,飞鞚越平陆。
  朝游雁门上,暮还楼烦宿。
  石梁有余劲,惊雀无全目。
  汉虏方未和,边城屡翻覆。
  留我一白羽,将以分虎竹。
  李白很想结交郭子仪,便去打听郭子仪的情况。当时郭子仪因犯法获罪,李白极力救助帮郭子仪脱困免罪。郭子仪非常感激李白的救命之恩,与李白约为生死弟兄。两人在一起相互切磋多日,结下了深厚的友情。后来李白继续游历天下,便与郭子仪依依惜别。
  这次郭子仪在天下士子面前展现出的骑射本领使他一战成名,独占鳌头。李白连忙跑到郭子仪面前,大声喊道:“子仪兄果然非同凡响,骑射本领堪称天下第一。”
  郭子仪见到李白心中欢喜:“李白兄弟,好久不见!如果没有兄弟,我也没有机会在此露脸。”
  郭子仪的名声已经响彻边塞,因此边塞派的诗人大都听说过郭子仪。李颀写过《塞下曲》塑造了一位并州少年英雄形象,正如郭子仪一样。
  少年学骑射,勇冠并州儿。
  直爱出身早,边功沙漠垂。
  戎鞭腰下插,羌笛雪中吹。
  膂力今应尽,将军犹未知。
  大家众星捧月围着郭子仪畅谈天下英雄事的时候,比试还在进行。
  参加第三阵骑射阵甄选的天下士子一共634名,一共持续甄选了3天,淘汰了一多半,共128人进入了下一关。
  李白众人均顺利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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