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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照希说完,似乎自己还是不敢相信。嵩山十三太保成名多年,江湖上名声赫赫,近些年更是很少听到他们吃瘪的消息。如今三人联手对付一个初出茅庐的小道士竟然被团灭,这小道士究竟是何方神圣?
耿绍南苦着脸问道:“王兄可曾打听清楚那小道士是何许人也?”
“据说,那小道士乃是全真龙门派二代弟子,前任掌门赵道坚的关门弟子。也曾有道上的兄弟好信儿去查过,全真龙门派果真有此人,年仅十六岁,前些时日离开了大都长春观,不知行踪。”
众人听到这,都道:“这可不全对上了吗?”
几人在这边议论的功夫,卫德清与练霓裳又过了一百多招,仍旧不分胜负。
练霓裳俏脸微红,额头见汗,已是打发了性,身形穿梭,招式连绵不绝用出来到现在为止竟无一招相同。卫德清则只在一尺见方的范围内躲闪,面不红、气不喘,用三十六式龙门剑拆开揉碎,将练霓裳的攻势一一化解。
时间一长,卫德清也算对练霓裳的剑法有了初步了解。这套剑法似乎是博采众家之长,由高人将之融会贯通,别出心裁的反其道而行之。比如众多玄门剑法里都有的“苍松迎客”这一招,本来是剑尖指天,以示敬意。在练霓裳手中却变成了剑尖向下,点向双膝周围的地机穴或者足三里穴。又比如一般人用“力劈华山”这一招必然会是高举剑过头顶,沿着对方中线用力向下劈,而练霓裳则从身后出剑,沿着中线向上撩。总之其招式极其的反直觉。
尤其练霓裳本人灵活机变,不光会这一套剑法,各种正常的剑法也是信手拈来。每当你适应了她诡异的剑法,她便改换剑路,让你在短时间内极其的不适应。
就算这样也难不倒你,练霓裳还能将正常剑招夹杂在自己的剑法中,冷不丁用出来,当真是防不胜防。好几次如果不是卫德清足够专注,便要着了她的道。
“小道士,你还有什么本事尽管用出来,来来回回总用这几招有什么意思?”练霓裳语气轻柔,如果闭眼去听,似乎有些撒娇的意味。
可卫德清是亲眼看见,亲耳听见这位玉罗刹昨晚是如何将耿绍南这位武当少侠要弄于股掌之间的。她笑的越甜,语气越是温柔,怕是气的越重,出手越是狠辣。
是以卫德清老老实实的说:“寨主剑法高妙,小道远不及也,如今也只能用出常用的本事与寨主较量一二,想必寨主大人有大量,是不会与我计较的。”
“哦?我怎么听说小道士你出手便是绝招,独自一人将嵩山十三太保中的三人击倒?”练霓裳口中不停,身子也是不停,掌中剑与身法配合,更添几分威力。
“都是江湖传言,做不得数。小道武功低微,面对嵩山派的高人,用尽全力也只击倒二人而已。”
“小道士倒是谦虚的紧啊!只不过被你击败的丁勉与陆柏又该作何想法?”练霓裳并不打算跳过这个话题,继续刨根问底。
“两位先生应该都是宽宏大量之人,不会与我这小道士计较,当时选择那种极端的做法不过是形势所迫罢了。”卫德清语气诚恳,就好像他真是这么想的一般。
练霓裳闻言哈哈大笑,攻势又加快了几分。只是无论练霓裳如何的努力,卫德清总能在把自己限制在某一范围内后险之又险的躲过练霓裳的杀招,衣服都不曾被划到。
卫德清心中暗道:“孔老夫子诚不我欺,果然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你要教训武当派那几人最开始那几件便就足够,何苦要致人伤残,结下解不开的仇怨呢?”
便在此时练霓裳忽然收剑后撤,嘴角含笑道:“你这小道士好生无趣,早闻全真剑法奥秘高妙,却一直无缘得见,今日好不容易得见全真派的高人,却不料剑法本身平常,倒是用剑之人厉害得很啊。”
卫德清一听松了一口气,知道今天这事大概率是揭了过去,连忙道:“寨主谬赞,小道愧领。我全真一脉本就以修道为主,剑法武功多是为了强身健体,却无什么出彩之处,未能使寨主尽兴,还望寨主海涵。”
练霓裳摇了摇头说:“你这小道士到现在还不老实,算了,姐姐大人有大量,看在你让我舒筋活络的份上,便先饶过你这一回。”
转头他又对耿绍南几人道:“我本欲叫你们知道天外有天,不能徒倚师门声望!耿绍南昨晚对我十分无礼,更要惩戒,如今却被这小道士搅和了。也罢,你们快快滚下山去,不要再碍我的眼!”
耿绍南涨的满脸通红,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当众揭破他慕艾的心思羞愧难当,不发一言。
其余四位武当弟子,抱拳说道:“多谢寨主留情,此恩此德,永不敢忘!”
玉罗刹冷笑道:“我等着你们来找我便是。”
王照希在一旁急使眼色,示意叫他们不要再多说,方才认出卫德清剑法的那位中年汉子,忽然朝王照希兜头一揖道:“王公子,敝师弟在路上多承照顾,可惜我没早遇见你,孟武师的信,现在转交给你。”接着从怀里掏出一封火漆密封函件,递了过来。
王照希心头一震,斜眼偷瞧玉罗刹神情,玉罗刹朗然道:“别人万里迢迢给你送信,你也该多谢别人一声。”
王照希看她并无其他意思,伸手把信接过,道了句谢,四个武当门人还了一礼,又走向卫德清。
武当派五人向卫德清施礼道:“道兄如此相助我等还不知道兄姓名,实在是惭愧!”
卫德清赶快还礼说:“小道卫德清,全真龙门派一介修士,当不得如此大礼。”
“道兄恩情我等必将铭记于心,此处不是久留之地,我等先行告辞,道兄情谊,我等日后必报。”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下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