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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随着日军进入中国领地,全民掀起了抗日热情,此时不满十六岁的阎十三眼神坚定:“爷爷,我要去打鬼子,”孔三爷知道自己养出来的孙子是什么性格,不让他去准会跑,有点生气道:“人还没那枪杆子高,打鬼子?你打个毛啊,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的顶着轮不到你。”阎十三不服气地嘟囔道:“我就是高个子的,”孔三爷见状只好劝说:“娃啊你想参军是好事,爷爷也为你感到骄傲。问题是你还小,还轮不到你冲锋陷阵。等你长大了,你想参军也好想干嘛也好,爷爷不拦你。”
“等我长大了这战都打完了我还打个甚。”阎十三嘴里小声念叨着,心里早就盘算着怎么偷偷溜出去加入抗战的大部队了。孔三爷见拦不住心生一计,咳了好几声。阎十三立马向前扶着:“爷爷您怎样了?”孔三爷摆摆手称:“无碍,老毛病又犯了,十三啊,爷爷也不知道还能陪你多久,只想有生之年。你能堂前尽孝,好让爷爷到死也能宽慰了。”“爷爷别说这些话,您一生未做坏事,肯定能长命百岁的。”
阎十三这厮安分没几天,趁着孔三爷去镇上给人瞧风水偷溜了出去,一路上赶去征兵处报名,没成想孔小楠见状也偷偷跟了出去,走了半里地的阎十三发现有人跟在身后便停下脚步。转过身去看见孔小楠跟在自己身后扶额道:“小楠你怎么跟出来了,外面不安全,快点回去。”孔小楠糯糯的声音传来:“十三哥你要去哪?爷爷马上就回来了要是他找不到你,爷爷该伤心了。”
阎十三走到孔小楠跟前弯下腰笑着说:“我去给你换糖果,你前些天不是还闹着要吃水果糖吗?你先回家等着,哥哥换完糖就回来找你。”孔小楠犹豫了会,还是转身回去了,阎十三目送孔小楠走了一段距离后便转身前往征兵处报名,殊不知孔小楠竟偷偷跟在后面。可能担心再次被发现,孔小楠离的不是很近,走到拐角处的分岔路孔小楠跟丢了。“大爷,我想问下征兵处往哪走?”阎十三走到大榕树下向正在树下乘凉的老人家问道。
“征兵处啊?你往前走两个路口有很多人排队的就是了,”大爷摇了摇手中的扇子,“谢谢大爷。”阎十三告别大爷后便寻到了地方,一个农家小院里住着两三支队伍,乌泱泱的挤满了人。阎十三站在院子外只听见:“报告,我17岁、我18、我今年20等一系列的报年龄的声音,正在阎十三想挤进去看看的时候,一个浑厚的声音从他身后边传来:“你是谁家的孩子,在这干嘛,快回家吧。”“报告我要参军。”阎十三昂首挺胸道,“谁家的小孩子?”某个战士盯着阎十三。
“报告,我已经十四岁了,不是小孩子了,我要参军。”征兵处的同志看着阎十三:“你有这份革命的心是好事,但是你年龄不够,回去再长两年再来吧。”
听到这句话,阎十三有些失望。但是还是有些不甘心,想着再去找个人问问,转过身便又看到了一支队伍,然而此时引起他的注意的并不是迎面而来的队伍。而是那个人怀里的小女孩,“哥”“小楠”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喊了出来。“这是你妹子?”阎十三突然直起身响亮的回答:“是。”然后敬了个礼。男人见状放下女孩子同样的笔直的身子回敬了个礼,同时开口问到:“你是来找你妹子的?”听到这话,脸上先是表现出一惊随后眼睛一转“报告,我要参军,我已经14岁了。”几乎没有任何犹豫。
“你还太小了,再等两年吧”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男人这样说到,阎十三像泄了气的皮球,嘴巴里还在嘟嘟囔囔“你看上去也没比我大多少。”就在想和妹妹一起准备走的时候,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你好,宋酉东!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阎十三先是一愣,随即把也伸出了手回应。这是14年以来第一次有人这样郑重且有礼貌的问自己的名字,心中参军的想法更是达到了顶点。半晌后声音再次响起:“你好,宋酉东!请问你叫什么名字。”“你好,阎十三!”就在阎十三准备放下手之时便听到远处传来:“队长,我们该出发了。”届时只听宋酉东说道:“集合!所有人检查枪支,准备出发。”望着眼前远去的队伍,阎十三大喊:“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哥,他们都走远了!你喊啥!和村头那个傻子似的。”孔小楠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对阎十三道。
回到家后孔三爷还没回来,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孔小楠前去开门,“请问孔三爷在家吗?”来者是位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不在,我跟你去瞧吧。”中年人撇了一眼这个回话的小男孩儿,有些生气的说道:“去去去,哪里来的小毛孩子,捣什么乱。”“呸,你他娘的,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说着阎十三便拿出看家本领,不多时那人便一改刚才的态度:“小先生,是我有眼无珠,小先生莫要生气。”
“哼!随我进来,”因为阎十三的年纪就摆在那,难免会有些小性子。把人领进堂屋后便询问找三爷有何事,只见中年人支支吾吾小半天都说不出来。阎十三实在是没耐心了,就在准备赶人的时候来者才说明来意:“我家中老父亲今早病逝,原本打算明天再下葬的。就在大家都准备妥当之时,我媳妇发现老爷子有点不对劲,按理来说人死后身体僵硬没有温度。可我家老爷子身体还是热乎的,大家都怕有什么不好的事,所以我才来寻三爷帮忙。”阎十三听完:“那你来的真不恰巧,我爷爷今天一早便到镇上给人瞧风水去了。估计一时半会赶不回来,这样吧,我收拾下东西随你跑一趟。”由于刚刚见过阎十三的本事,中年人便不再推脱:“那就麻烦小先生了。”
阎十三在那人的带领下来到对方家里,一进门便感觉不对劲。寻问对方:“这几天家中可有什么事情?”中年人面面相觑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阎十三见状:“罢了,带我进去看看老爷子吧。”随后阎十三被领进堂屋,那女人见自己丈夫寻来的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便对着中年人打骂,“我是让你去找孔三爷回来瞧,你找个小毛孩子过来做甚。”阎十三打量着两人心里想:“这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中年人面对阎十三的打量,有点尴尬抓着自家媳妇的手:“什么小毛孩子,你一个妇人之仁懂什么。”“小先生您见笑了,这就是我那媳妇。”阎十三摆摆手无所谓的说道:“你要是觉得我没本事,那这活我不接就是。不过这方圆百里,除了我爷爷跟我以外怕是没人能帮你们。”
“是是,小先生说的事,您看这事。。。。”中年人恭恭敬敬的说道。“带我去灵堂吧,我想看看老爷子。”阎十三也不想跟他们废话,就在几人踏进灵堂看到老爷子后。阎十三又一本正经的问道:“你这几天,家中可有发生过什么事?”
中年人见瞒不住便全盘托出,原来在老爷子去世的前两天,家中家禽便被黄皮子光顾。老爷子一气之下把那偷鸡的黄皮子抓了,中年人胆子小,见父亲抓了那黄皮子就一顿打。怕黄皮子报复,说要给放了。然而老爷子气不过,把棍子一丢拿了把柴刀便向黄皮子砍去。只听一阵惨叫后那黄皮子便断了气,老爷子吐了口唾沫:“这皮子不错啊,这毛色,弄下来给我乖孙做件袄。”中年人见状立马阻止:“爹啊,这可是黄大仙啊,您怎么能给打死了。”
老人家瞧自家儿子这出息:“黄大仙?狗屁的黄大仙,它就是个偷鸡的贼,能给我乖孙做袄那是它的福气。”说罢便提着那黄皮子走进厨房,不一会手里就拿着一张极漂亮的皮毛走了出来。没等儿子开口,老爷子的声音先响了起来:“翠兰啊,等会把那东西炖了,咱们也尝尝,还他娘的没吃过它的肉呢!”“好咧爹,您放心吧!”儿媳妇回应到。转身看了眼身后自己的男人,想要招呼他一块帮忙,还没等开口呢,“要弄你.....你弄,我可不敢!”“呸,你瞧你那没出息的样,我咋就嫁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