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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一家人围坐在火炉旁。
母亲说:“明天我们熏腊肉,肉已经腌好了。”
我说:“好呀!好呀!可以撕肉吃了。”
姐姐说:“弟,你这么开心,那明天你负责烧火哦。”
我说:“没问题,只要不担心我把肉给烧了就行。”
这应该属于一种焦虑,总是害怕糟糕的事情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然后借此放弃行动,但实际上熏腊肉时,肉被火烧了,属于小小概率事件,截止到这事也就发生了一起。
一年,艾军他们家熏腊肉时,人离开开了,原本以为不会燃地如此快的酥麻秆,在油的加持下,火苗窜起来老高,把他家的肉给烧了。
但火一经发现就立即被扑灭了,基本上没有造成任何的损失。
父亲说:“别瞎说,只要你好好地烧火,火大了就撤出一点柴加入其他的,火小了再重新放进去,确保火苗不会烧到肉就好了。”
母亲附和道,“就是,就是,那那么容易烧。再说我们都会在旁边看着的。”
我说:“嗯嗯,确实如此。”
父亲说:“那明天,你就负责烧火吧。”
“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
第二天早晨,太阳出来了,雪慢慢地融化了,父亲带着我去砍柏香。
父亲说:“小乂,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砍柏香的枝条熏肉吗?”
“因为要烧火啊。”
“可是烧火可以用其他的呀。”
“那就是因为熏出来的肉香。”
“嗯嗯,是这样的,”
来到一棵柏香树下,我们砍了两捆柏香的枝条,一捆大的,一捆小的。
父亲扛着大的,我扛着小的,我们就回家了。
我和父亲把柏香树枝放在屋檐下,一前一后走进了火房,坐在伙房旁边的床上。
炉子上蒸着玉米饭,母亲在砧板上切着肉,有肥的也有瘦得。
三姐在一旁洗菜,姐姐坐在凳子上剥蒜。
虽然出太阳了,但还是很冷,我将双手靠近火炉取暖。
冰冷地手,遇到热热的火气,一股暖意遍布全身,舒服极了。
我问母亲:“什么时候烧火熏肉呀?”
母亲说:“吃过早饭再熏。”
“嗯嗯。”
母亲切好菜后就开始炒菜煮汤。
好了之后,我们就开始吃早饭了。
早饭不是早餐,时间上来说其实是午餐,一般在十二点左右吃,但是村里都是这么称呼第一顿饭的。
早饭过后,三姐洗碗,姐姐去楼上搂玉米芯,母亲选择熏肉的地方。
我和父亲来到烤烟房前,这时烤烟房前的包谷草已经被牛吃得差不多了。
父亲拿起旁边特制的火钩,将烤烟炉里面的炉灰全部弄到地上,然后把手从加煤的地方伸进去,取出里面的炉桥,总共有五根,都是铁的,其中两根是圆条形的;还有三根是三角形的,由两个铁片,家一个手柄组成。
我拿着一根圆形的,父亲拿着其他的,我们便去堂屋了,堂屋的中间便是母亲选定的熏肉地点。
那里摆放着两条老式的长凳,我和父亲把炉桥均匀地安放在凳子上。
这样,一个简单的熏肉架子就搭好了。
我把姐姐从楼上拿下来的玉米芯倒在架子底下,然后进屋夹了一个烧红的碳放进里面。
玉米芯很快变便燃了起来。
母亲从腌肉的铝锅里,把一坨一坨的肉拿出来,放在架子上。
肉全部拿出来后,母亲用一个桶将锅底的水装起来,等买猪仔了,用来煮猪食给它吃。
冬天很冷,也不用担心它会变质,况且里面含盐量很高,也不适合微生物繁衍生息。
父亲站在一旁看着我烧火,他突然说,“你们熏吧,我去把烤烟房的炉灰弄一下。”
弄炉灰就是把刚才掉在地上的炉灰,用筛子过一遍,把那些还没有充分燃烧的煤拿回家里重新利用。
筛出来的细灰则是倒在粪上,明年春天的时候耕种用。
我说:“嗯嗯,你去吧,我能烧好火的。”
父亲离开了,母亲还没有拿完肉,火越来越大了,我开始往里面加入木柴。
和烧火杀猪一样,熏肉烧火也是等火大了之后,先放大的柴,再放小的柴或者其他的燃料。
我们早上去砍的柏香,还有之前留下来的酥麻秆,都会时不时地放一点进去。
放入柏香或者酥麻秆,一开始浓烟滚滚,继而大火蔓延,但都不持久,所以才要不停地往里面加,这样也能使肉更加的入味。
熏烤一段时间后,肉上的水分便逐渐消失了,然后肥肉被烤出油滴在木材上,木柴然后得更加地旺。
这时就需要特别的注意,一不小心就会火苗窜起来就会引燃肉。
眼看火大了,我就用铁钎将分散些,这样火就变小了,现在肉也开始被烤熟了。
我进屋里去叫姐姐和三姐她们,可以撕肉吃了。
然后大家都围着熏肉架站着,动手撕那些已经熟了的瘦肉吃。
腊肉非常得咸,吃不了多少就得喝水,而且喝的还是冰水。
结果,大家吃完之后不多久,都纷纷去上厕所,拉肚子了。
连续熏烤几小时之后,腊肉就算是做好了。
这次烧火还是比较成功的,所有的肉都完好无损。
母亲找来纸壳垫在地上,燃后把肉放在上面。
三姐拿来了一把菜刀,把猪鼻子的位置割了下来,切成六分,我们每人一份,这是大家都喜欢吃的部位。
吃完猪鼻子后,我把大根的木材撤了出来,然后将剩下的火聚在一起。
就在这时,我发现一条凳子的一只脚被烧糊了。
我急忙告诉放肉的母亲,“妈,板凳被烧糊了。”
母亲说:“哪里?”
“就是这里”,我用手指了指烧糊的凳脚。
母亲凑近看了看说:“问题不大只烧到一小点,你把火弄一下。”
我把剩余的火聚在一起后,把一部分用一口坏了的铁锅端进伙房里给大家烤。
剩下的火留着,等姐姐从楼上搂洋芋下来烧来吃。
姐姐在火的中间刨了一个坑,然后把洋芋放里面,再将其盖住。
焐了半个小时左右,火已经快灭了,我们把洋芋拿了出来。
每个洋芋都烧好了。
姐姐端着所有的土豆回屋里,我跟在后面。
父亲前妻正在拣豆子,她看到我们烧的洋芋,说:“小乂,弄点辣椒面来蘸。”
“好的。”
我从碗柜里拿了一个小碗,往里面加入辣椒面、盐、花椒粉。就这样一个简单的干碟蘸水就做好了。
母亲把肉放好后,就进屋里来吃土豆。
晚上,晚饭过后,肉就放凉了。
母亲、父亲还有三姐,他们三人用棕榈树的叶子将肉拴好,挂在火炉正上方的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