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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羊倌掷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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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曦初破的建章营边缘,薄雾轻绕,仿佛是大自然最温柔的纱幔,轻轻覆盖着这片生机勃勃的土地。六岁的霍去病,身着略显宽大的粗布衣裳,头发被晨风轻轻吹乱,却难掩他眼中那份超乎年龄的坚定与执着。他按照老兵传授的古朴方法,闭目凝神,正于这宁静之中修炼着大阳玄功先天初期的功法,每一次呼吸都似乎能与天地间的灵气共鸣,周身隐约有淡淡的光华流转。
  草原的宁静突然被一阵急促的蹄声打破,一群雪白的羊群如同流动的云朵,不经意间已逼近了霍去病所在的这片静谧之地。领头羊那双乌黑发亮的眼睛中闪烁着好奇与不安,似乎对眼前这位闭目凝神的小小身影充满了好奇,又或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正缓缓靠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天空仿佛裂开了一道缝隙,一颗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划破空气,带着呼啸之声,精准无误地击中了领头羊左边的羊角。“啪”的一声脆响,如同清晨最响亮的号角,瞬间惊散了空气中的宁静。领头羊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惊得猛然转身,带着整个羊群如同受惊的潮水般,迅速改变了方向,四蹄翻飞,朝着远处奔去,留下一串渐渐远去的铃铛声,和空气中尚未散尽的尘土。
  霍去病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醒,他猛地睁开眼,那双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与好奇。他环顾四周,只见羊群已远去,而在这片空旷的草地上,一个身影正缓缓向他走来。那是一位年约四十的羊倌,面容沧桑,皮肤被草原上的烈日晒得黝黑,皱纹如同沟壑般深刻在他的额头上,记录着岁月与风霜的痕迹。他的双眼却异常明亮,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的秘密,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显得既温暖又神秘。
  他身穿一袭洗得发白的羊皮袄,腰间束着一条粗布腰带,上面挂着几个简易的工具袋和一只铜制的口哨,那是他指挥羊群时的得力助手。手里拿着一根磨得光滑的牧羊杖,杖头缠绕着几圈彩色的布条,随风轻轻摇曳,增添了几分草原的风情。
  “小家伙,没事吧?”羊倌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走到霍去病面前,目光中满是关切。霍去病抬头,望向这位突如其来的救星,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敬意与感激。“我没事,谢谢您,叔叔。”他礼貌地回答,声音中带着几分稚嫩与坚定。
  羊倌微微一笑,蹲下身子,与霍去病平视,眼中闪烁着赞赏的光芒。“好小子,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定力,将来定非池中之物。”他边说边从腰间的小袋中掏出一块干硬的奶饼递给霍去病,“饿了吧,吃点东西。”
  霍去病接过奶饼,感受到手中传来的温暖,心中更是暖意融融。他小口小口地啃着奶饼,眼神中闪烁着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与向往。“叔叔,您刚刚是怎么做到的?那么远的地方,您怎么能准确击中领头羊的羊角?”他忍不住问道。
  羊倌哈哈一笑,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得意与自豪。“这啊,是多年的经验加上一点点运气。在草原上,牧羊人不仅要懂得如何照顾羊群,更要学会与它们沟通,甚至预测它们的行为。至于那石子,不过是熟能生巧罢了。”说着,他轻轻拍了拍霍去病的肩膀,“孩子,你将来若是有心,也能做到许多看似不可能的事情。”
  霍去病听完羊倌那番关于徒手投石的说辞后,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他抬头望向羊倌,眼中满是诚恳与期待:“叔叔!您能教我投石吗?”
  羊倌望着霍去病那双充满求知欲的眼睛,他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孩子,你有这份心,我自然愿意教你。但这需要耐心与坚持,投石也不例外。”
  “我明白,叔叔!”霍去病兴奋地回答。
  于是,两人找了一块空旷的草地,羊倌开始耐心地传授起投石的技巧来。
  “首先,我们要学会挑选合适的石头。”羊倌边说边弯下腰,在草地上仔细挑选着,“看,这块石头形状扁平,重量适中,非常适合初学者练习。”他将选中的石头递给霍去病,继续说道,“记住,投石的关键在于石头的选择,它直接影响到你的投掷效果。”
  霍去病接过石头,仔细端详着,感受着它的质感和重量,心中暗暗记下了羊倌的话。
  “接下来,是姿势和姿态。”羊倌站直了身子,示范道,“投石前,你需要快速行走几步,让身体自然放松,然后迅速停下来,稳定重心。右手将石头举过头顶,注意手臂要伸直,手掌要握紧石头,但不要过于用力。”
  霍去病学着羊倌的样子,认真地摆好姿势。
  “现在,用力向前甩臂,同时要注意掌握合适的力度和角度。”羊倌在一旁指导着,“力度要适中,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角度则要根据你的目标和风向来调整。”
  霍去病深吸一口气,按照羊倌的指示,猛地向前甩臂。然而,由于初次尝试,他并没有掌握好力度和角度,石头只飞出了短短的距离,便落在了草地上。
  “没关系,孩子。”羊倌鼓励道,“第一次总是最难的。你已经迈出了第一步,接下来只需要不断练习,调整自己的姿势和力度,就一定能投得更远更准。”
  霍去病点了点头,没有气馁,反而更加坚定了学习的决心。他捡起石头,再次摆好姿势,这一次,他更加注意控制自己的手臂力量和角度。随着“嗖”的一声,石头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比上次飞得更远了一些。
  “看,你做到了!”羊倌高兴地拍了拍霍去病的肩膀,“这就是进步,只要保持这种热情和努力,你很快就能掌握投石的技巧。”
  接下来的日子里,霍去病几乎遇见羊倌就向他学习投石。从最初的笨拙到后来的熟练,他经历了无数次的失败与尝试。他学会了如何挑选最适合的石头、如何调整自己的姿势和力度、如何预判风向和目标位置……
  随着时间的推移,霍去病的投石日益精进。他不再满足于简单的投掷练习,而是开始尝试各种复杂的投石方法和技巧。他会在投掷时加入旋转手臂的动作以保持更好的平衡;他会根据目标的不同选择不同的投掷角度和力度;他甚至悟出了自己独有的投石技巧——一种结合了力量与美感的投掷方式。
  每当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满草原时,总能看到霍去病与羊倌的身影在草地上跳跃、投掷。他们的笑声和欢呼声在草原上回荡着,成为了这片土地上最动听的旋律。而投石的传承与智慧,也在这一刻得到了最好的诠释与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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