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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灯火夜阑珊,山村有女夜难眠。
二零一零年冬月十一,阴黄历上说:宜教牛马忌搬新房动土馀事勿取破土
一大早刑侦队的老陈和小岑带着我,出发前往温泉镇的寺咀,那里有人报案。在路过大风洞旅游景点的时候,暂时停顿休息了一会儿。因为接下来的路,只能步行,车也只能停在这个地方,才不会堵塞狭窄的道路。而我也在这个地方遇到我的“女朋友蓉君”,可惜没能走到最后。
话说停好了车,老陈和旅游区的老板打了个招呼,说晚些时候我们会返回来来吃饭,让他给安排下。而此间我也看到了在前台工作的蓉君,惊鸿一瞥间,在我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映像。然后我们上了山,沿着山路一直向上爬升,兜兜转转的行进了近一个小时,才到了地方。
破旧的老木屋子,没有家禽的身影。老陈打了个电话,然后屋子里才出来了一个三十多的女人,把我们请进了屋子。
进得屋内,只有一个火箱里面有些火,只有这个女人和一个小女孩在家。女孩十三四岁样子,身体瘦小还很虚弱,左边的眼睛到耳朵的位置有一个被烫伤留下的疤痕,本来还是很漂亮的小脸蛋,被这疤痕给毁了。除了灯,家里没有任何的电器。
看得家里如此情况,可以说是家徒四壁。
“什么情况,你说说吧。”老陈摸出了软包遵义,散给了小岑和我。
“本来该给你们倒水的,但现在这个情况,还是算了。委屈你们了。”女人十分不好意思的道。
“这个姑娘你们也看到了,我是她大爹(父亲的妹妹)。哎!她命苦啊!”说着她眼泪就流了出来。
“她们本兄妹两个,在她8岁的时候,她爸就病死了。她妈有间歇性的精神不正常。这个本就艰难的家。更是雪上加霜。所以她爸死了以后,我们又想着给她妈介绍个可以倒插门的男人,可以帮衬下这个家,至少让他们兄妹俩至少把初中读完。但这样的家庭情况,找个合适的好男人,实在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们也没有对这个男人有太高的要求。就弄个我们找到了一个老光棍,这个老光棍,是瓦房的人,40好几了,也没个家。到也正好可以上门来。这里也算是给他安一个家。这个事儿我们也是征得了她妈和老光棍的同意,然后定下了这个事儿。没过几天我们也就给他们办好了结婚手续,老光棍也搬来了这里。和他们一家三口生活在一起了。”
“但这老光棍,就不是个人,虽说他还有点木匠手艺,但经常喝酒,还好吃懒做,本性难移。来到这个家,根本就没有起多大作用。就没照顾好他们一家三口。还经常借喝酒打骂他们。
她哥不愿意白白挨打,也就和老光棍对着干。渐渐地在家里呆不下了,有时候睡到猪圈上的干谷草堆里。之后就经常不回家,书也不读了。在外流浪了起来。”说到这里,她又开始抹泪。小女孩听到这里脸色也显得有些苍白。
”去年,她妈也死了,这下子他们兄妹俩的日子更难过了。这姑娘弄个小,就要承担起这个家里的所有活路。如果只是因为这样倒也还能勉强。可是这个老光棍,就是个禽兽啊!”说到这里,女人开始抽泣了起来。
我又看了一眼小女孩,她脸色更加苍白了。双手不停地摩挲着。我知道,不好的事情来了。果不其然。女人接下来的话,让我很是气愤和心酸。
“这个老王八蛋,三番五次的欺负她,还不允许她告诉我们。就这暗无天日的生活,折磨着她幼小的心灵。”
“这天杀的狗东西,偷偷的取了本该属于他们兄妹的低保。拿去买酒吃,一分钱都不给他们用。还说读书没有用,海棠在学校也不乖,没必要读书了。”
“前段时间我终于有空了,去了学校一趟,找到了海棠的班主任,黄老师说她在学校很听话的,学习也很用功,但是近段时间老是走神。老师也找海棠谈过话,发现海棠总是有心事,不愿意开口讲。黄老师也没有一点办法。只是告诉海棠什么事儿都可以找他。毕竟黄老师是男的,所以这种事她无法开口。这几天海棠直接没去上学了。所以我才来了这里找海棠。”
“我来了这里,那个老不死的不知道去了哪里。就她一个人在家里发呆。我也是气得要死。把海棠打了一顿。又问了她好久,最后她才哭着告诉了我真相。”说完,她又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此时海棠也留下了眼泪。
听得此处,老陈面色略显平静,小岑则有些愤怒,我毕竟太年轻了,只觉怒火中烧,双拳紧握,指甲进了肉中也全然无知。
“以后怎么办?我当时心里也是着急,就带着去了吉他县。这两天我冷静的想了想她们以后得出路,觉得这个事情应该报警,需要你们帮助这个苦命的孩子。这才报了警。”
这时老陈才接过了话茬“嗯,事情的经过我们都清楚了。你们什么时间在吉他县哪个医院处理的这个事情?”
“初九,吉他县的一个诊所。”
“可有就诊的相关证明?”
“这种事情,当时也没想那么多,没有啊!”
“那这有点难啦!”老陈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