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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劳美妇家,孤烟入云霞。
老杨婆娘对老杨说“啊个蒋跛子,今天下午从路上过,我牵牛过的时候碰到的,就和他打招呼,他也没张我,急匆匆的就走了。”“钱我付过了,难道他又在里面水浪泡哪家去干活了?”“不可能,也没听说里面哪家有活路,再说就他一个人哎!”“这到也是!”老杨点了点头,也没在意这个事情,老两口又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起来。
听到这里,老向又捋了捋现在的线索,有些没有头绪。不过以他办案多年的直觉,觉得事情应该就发生在这里,不过还没找到正确的方向。老向又问了下周围住的还有哪几家人,都有些什么人。这时老向又摸出了烟给老杨递了过去。
老杨接过烟,同时也在思考和计算有哪些人在家。点燃烟,抽了两口说道“挨着的这有5家,其中杨长贵家两个老家伙带着两个小孙孙在家,杨老三加也是两个老家伙,杨云季家平时就他婆娘在屋头,娃儿在城里读书,另外李健家两口子和儿媳妇在家,还有一个小孙女,最后就是华勇家的,一个老头子看家。”“老向抬头看了下不远处的一座房子,又问道,那你屋后头这家是哪家的?”“杨云季!”老杨回答道。
老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问道“这杨云季的婆娘平时都在家干活路?”“是得,她娃儿读书,她男人在外头打工,每个周娃儿都回来,她一个人在家种地,家头还喂起两头大肥猪,两头牛,能干得很。”老向点了点头,然后说去杨云季家看看,如果老杨又想起啥子的话,和他们联系,这时候一个警官来到老杨的面前,把号码存在老杨的手机里面。告诉他打这个电话就行了。然后几人就离开了老杨家,朝杨云季家走去了。
不多时,几人来到了杨云季家院坝上,院坝有几只鸡在溜达,偶尔有几滩鸡粪,但一看就是刚拉的,院坝还是干干净净的。一看就是爱干净的女人。房门紧锁,但牛圈门开着,人应该没在家,上坡干活去了。老向让戴主任找了下杨云季婆娘的电话,戴主任联系了村里的妇女主任,要到了电话,然后给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接通了。“喂,哪个?”“是贾施英瑟?我是村里的戴光远。”“哦,戴主任啊,啷个事情?我在坡上做活路。”“哦,是弄个的,郑老汉在刺湾望牛,发现了一个死人,然后公安局的来调查,这哈就在你屋这点的,想问你了解一下情况。”“哦,死人啊?哪个死了?”“蒋跛子”“哦,啷个死了的哇?”这时老向打断了戴主任的谈话,接过手机道:“贾施英,你好,我是公安局的,你好久收活路回家?我们在你家院坝的,有啥子问题可以回来问我们,我们也有些情况想想你了解下。”“哦,要得,不过要晚点了,我这刚上坡来,牛也还没吃饱。现在回来我活路就干不完了。我一个人在家的,猪牛都要我一个人操持。”老向回答道:“要得要得,等你活路干完再回来嘛,这确实不能耽搁你干活路,不然你这些猪牛要饿瘦了。”随后老向也就挂了电话。
然后在贾施英家逛了起来,一栋二层的小楼房,都是简单的装修了一哈。正面装了瓷砖,其他地方没有,直接是抹的水泥,然后刷了白漆。二楼挂着些女人还孩子的衣服,虽然不很艳丽,但还算光鲜,这穿着打扮出去的话,在这小地方应该回头率很高了。从她家院坝往下看,正好能看到老杨家后檐沟的位置,老杨家猪圈也因此映入眼帘。院坝处还有一个水龙头,和一个大不锈钢盆,里面还有些水水龙头的水一直流在盆里,不过很小,想来是故意开着的。方便主人家回来洗手用。
看到这里,老向若有所思。或许心中的猜测有几分正确了,等贾施英回来,或许就会有答案了。就这样,老向和戴主任也聊起了这个村子的情况。这条路还能通往哪里等等的事儿。
而回到县公安局的刑技人员,立刻开始了细致的尸体拼接处理,以及DNA的提取工作。川洋派出所的也正将蒋国强父母的头发样本送过来。一切都在有序的推进中。
下午快18点的时候,贾施英赶着两头健硕的黄牛回来了,她背上还背了一大背的猪草。虽然身材娇小,但有把子力气。牛自己走着走着就进了牛圈里去了,她随手关了牛圈门,然后把猪草放在了巷巷里面,抽出割草的刀,放在刀架上,又把一个装肥料的口袋从背篼里抽了出来,放在一旁的竹篓里面。拍了拍身上的草,然后才走出来和大家打了个招呼。“不好意思啊,让你们久等了,我这一个人干活,也没得个帮衬,实在脱不开身。”等在院坝的老向连忙回道:“影响你干活路了哦,我们才有些不好意思,你先洗个手,休息一哈,不着急。”“要得要得,你看,让你们就在院坝等了这么久,坐的地方都没得。水都没得喝一口。我屋头这又乱七八糟的。硬是对不住你们哦。”边说,边走向院坝边上的水龙头处。开始简单的收拾了一翻。
不得不说,这个贾施英,真的很漂亮,虽然干活穿得很朴素,但无法掩盖她的容貌和姿色。收拾妥当以后,她立即就去开门,然后邀请大家进屋坐,又拿出杯子开始倒水。“你看这么大的太阳,还让你们在院坝晒起,真的是罪过啊!你们先喝点水,我去给你们做……。”
饭字还没出口,老向立即打断了她说话,回道“不用麻烦了,你也不容易,我们也还忙,就几个问题想找你问询一下。”
“你们来饭都没吃一口,这不好得哦!”
“不用麻烦了,今天来找你就已经很麻烦你,就简单的了解下情况而已,你也不用紧张。”
“要得嘛,那你们又啥子想问的你们问嘛。”她也自己端起打大的搪瓷杯开始猛喝了几口水。
“蒋国强,你认识不?”
这时贾施英喝水的动作停了一下,喉咙没有鼓动,但茶杯还遮挡着脸。稍作停顿,她又喝了一口水,然后放下了杯子。用袖子擦了下嘴。说道“蒋国强是哪个?”
“这时候老杨插嘴说,就是前段时间给我改板子的那个跛子!”“哦,那个跛子哦,晓得了,不过我和他不熟,他也没来我家干过活路。”
“哦!那你最近有出门没得哇”老向又问道。
“出啥子门哦,我一个人一天忙得不行,有时候赶场都没时间得,买点农药还是叫他们顺路给我带了点。”
老杨这时候开口“是的,前几天她还让我给她带了些打秧子的药。”
老向“嗯”了一声,又问道“那你平时都是几点吃饭哇?”
“这个没个准得,但一般我都是早上起床就煮点面吃就牵牛上坡了,到中午太阳开始热了回来休息煮饭,差不多12点的样子,吃了看哈电视,下午两点左右上坡有上坡,随便把猪草打回来。”
这听起来没有任何问题,老向若有所思,又问了句“那你家最近有亲戚来过没得?”
贾施英说“有哎,上个月我不舒服,我兄弟来看了一趟。”
“那是好久哇?”
“六月十三,他去赶场,又给我打电话,听说我不舒服,赶场结束了顺便来看我一哈。”
“嗯,那他现在是在家?还是出去了哇?”
“应该是出去了,家头也没好多土地,他也没啥子手艺,就出去干工地了。”
“在哪点干工地?”老向继续追问道。
“好像是在云南,他说在那边修路。”
“嗯!今天就弄个嘛,有问题我们再找你,你赶紧弄饭吃。我们就走了。”
“把饭吃了再走嘛,这来了就喝杯水,几多不好意思得。”
“不用了,不用了,已经很麻烦了你了,就弄个,我们走了。”
“那要得,有事情你们尽管来问我就行了。”
“好!”老向并没有多说,转身走了出去。戴主任和老杨也和贾施英说了两句客气话走了出来。
老向上了一行上了车,然后汽车启动,离开。老向在车里又回头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
贾施英在院坝站了一会儿,脸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良久,叹了一口气。转身进了屋,开始生火做饭。炊烟直上,伴着晚霞,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