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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西西弗坐在车站的长椅上,抬头看着墙上的旧式时钟。在安静的空间里滴答作响。
西西弗:,不断地向前移动。每一秒、每一分,仿佛是永不回头的步伐。你在追逐什么?
:追逐?我从不追逐任何东西。我只是一种运动,一种指向。我的使命不是到达,而是标示——标示时间的流逝,为你们提供一种尺度。
西西弗:可是这种尺度究竟有什么意义?时间本应是无限的,但你的存在却让它变得琐碎,变成一段段被切割的瞬间。
:切割时间,是为了让你们看清它。时间无形无影,但我赋予它形状。让你们知道现在、过去和未来的差别,让你们为生活的片段赋予意义。
西西弗:可你也让人感到焦虑。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在提醒我们有限的生命。
:是的,我不仅展示时间的存在,也让它变得沉重。可是,如果没有我,人类又如何意识到时间的宝贵?你在推石头时有没有想过,若时间不再前进,你的旅程是否还会有意义?
西西弗:若时间停滞,一切将归于虚无。但你让我想到另一件事——时间流逝的意义,只在于我们赋予它的内容。如果一个小时中什么也不做,这个小时就无足轻重。
:没错。我的运动只是提供了一个框架,意义必须由你们填充。就像你刚才说的,一顿饭在饥饿时具有意义,但放在整个人生中,它或许微不足道。
西西弗:所以,我们与时间的关系,是一种合作关系?时间为我们提供一个容器,我们则在其中建构意义?
:正是如此。时间的意义,不在于它本身,而在于你们如何与它共舞。我的运动不曾停息,但每一圈转动,都给你一次新的机会。
西西弗:所以,无论时间如何流逝,我们能做的,就是在每一个刻度里找到值得停留的瞬间。
:是的。你推着石头,而我转动着。我们都是在无尽的循环中前行,但每一圈都有不同的意义,只要你愿意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