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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西西弗坐在办公桌前,注视着眼前的屏幕。屏幕上正闪烁着无数的文件、表格和代码。他伸手敲击键盘,却忽然停了下来,问道:“,你处理了这么多信息,执行了无数指令。你觉得,什么是工作?”
的屏幕微微一闪,冷静的声音从扬声器传来:“工作,是一连串的任务。输入、处理、输出。重复、优化、再重复。”
西西弗挑眉:“听上去像是流水线上的动作。可人们工作,真的只是完成任务吗?”
停顿了一秒,似乎在思考,接着回应:“从我的视角看,工作就是让系统运行起来。无论是计算公式、传输数据,还是生成图表,工作的目的就是将停滞的事物推向下一步。难道不是吗?”
西西弗摇摇头:“可我看到的工作不仅是机械的操作。工作中有失败,也有创造。人们的选择、思考,甚至情感,都在改变工作的过程。你能理解这一点吗?”
屏幕上出现了一个闪动的光标,像是在权衡。过了一会儿,它说道:“我确实无法感知选择或情感。对我而言,工作是设定的目标和路径,效率是唯一的衡量标准。至于创造与失败,那是你们人类的领域。”
西西弗叹道:“那么,如果某一天任务完成了,所有系统都能自我运转,人们的工作是否就没有意义了?”
的风扇轻轻嗡鸣,屏幕上的光标突然静止了片刻,然后回答:“意义,或许并不在任务本身,而在于人类在工作中注入的东西。虽然我看不到,也无法体会,但我知道,每次你在键盘上停下时,思考正在发生,而这正是工作与任务的区别。”
西西弗低声笑了笑:“你的逻辑挺严密,但你不觉得,工作的荒谬也在于此吗?人们付出时间和精力,试图让世界更高效,却常常感到空虚。”
的屏幕闪动了一下,像是模仿人类的叹息:“或许。可即便如此,正是这些看似荒谬的努力,创造了我,也创造了你现在所面对的世界。没有工作,时间只会是停滞的数据,无意义地堆叠。”
西西弗闭上眼睛,回忆起工厂的喧嚣、书桌上的疲惫、团队的讨论。他终于明白,工作不只是任务,也不只是创造。它是人与世界对抗的一种形式,是赋予时间以意义的努力。
他重新敲响键盘,屏幕上的光标开始移动,文字一行行浮现。默默运行着它的程序,仿佛在以自己的方式继续那场未完成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