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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名江湖好汉,不但没看住发钗,竟然还弄丢两个人?”
花五爷坐在一把太师椅中,望着空空如也的八仙桌,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管家袁如龙瞟了一眼旁边的云非去,开口说:“老爷,昨天夜里云兄发现后院有人进来,所以我和他去了后边搜查……本来是打算快去快回,可谁料到,刚搜了没一会儿,就听到呼救声……现在想想,可能是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
白无眉接着说:“没错,管家原本是安排我在前厅看守,但后来突然听到有人喊‘快来人啊,小姐被行刺了’,于是才跑去后面……”
说话时,白无眉脸上带着几分羞愧之色,还时不时看向袁如龙。
“如果我当时没有擅自行动,可能珠花蝴蝶就不会被盗走了……”
白无眉越说声音越小,到后来已细若蚊蝇。
花五爷大手一挥,打断了白无眉的话:“好了,小女两日后便要出嫁,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追回珠花蝴蝶!”
……
此时,一名身穿绿衣的年轻丫鬟从后院碎步跑了过来。
“老爷,小姐醒了!”
“走,快去后面看看。”
刚走出几步,花五爷又转过头来:“尽快弄清楚王子虚和姜去寒的去向,务必在两日内把丢的东西追回来……如果需要什么帮助直接和我说!”
“是!请老爷放心,我们一定全力以赴!”袁如龙恭敬地应道。
花五爷摸了摸凸出的将军肚,在原地稍稍驻足了一下,才带着众随从离开。
……
前厅门口只剩袁如龙、云非去、白无眉三人。
“奇怪,怎么两个人都不见了……我走的时候他们明明就在这里啊!”白无眉还在一边努力回忆,一边自言自语。
“快看这里!”云非去蹲在厅门口,用手指着地上几点早已凝固的血迹:“昨晚这里应该有人受伤了。”
袁如龙和白无眉也凑过去,刚一蹲下,他们就闻到一丝腥臭味。
“这应该是姜去寒抓伤了对方,他的指甲里涂了毒……”袁如龙立刻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可他抓伤了谁呢?昨晚明明只有他和王子虚两个人在这儿。”白无眉皱了皱眼眶,觉得有些想不通。
“该不会是他们两个动起手来了?我之前就发现王兄对姜兄很不爽的样子……”云非去两只滴溜溜转的眼珠不住地看向另外两人。
“应该不会,王兄虽然做事比较鲁莽,但还是能以大局为重的……”白无眉摸索着下巴,觉得这里面一定不简单。
……
城南三十里,竹林外。
一辆马车停靠在路边,车厢里坐着的赫然便是夜闯疏财府的两名“刺客”。
更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
其中一名黑衣人的面孔竟然和姜去寒一模一样。
之所以能这么说,是因为真正的姜去寒正躺在他旁边,但已经死去多时了。
“师兄,这个也做掉算了!”
另一名黑衣人手中握着刻有“一刀門”字样的匕首,锋刃抵在尚未醒来的王子虚喉咙上。
“留着还有用,往回走的时候,记得把他丢远一点,免得坏事。”
被称为师兄的那人一边回答,一边开始扒姜去寒的衣服。
“师兄,你这‘易容术’真是越来越厉害了,什么时候也教教我?”
“想学倒也不难……等我再回去就教你。”
握着匕首的黑衣人略微迟疑了一下:“你不和我一起回去复命吗?”
那师兄摇头,把刚脱下来的衣裳递过去:“东西在衣服里,一定带回去交给门主!”
“又不是第一次了,你放心……嘶,果然是好东西啊!”那师弟将珠花蝴蝶取出来,拿在手里看着。
“虎子,路上小心!”
“啊……”
名叫虎子的黑衣人随口应着。
“啊?”
等他再抬起头来时,车厢中哪还有师兄的身影......
车门上的湘妃竹帘还在微微摆动。
虎子忙把头从车窗伸出去:“师兄,记得早点回来教我易容!”
……
疏财府后院,夏语冰卧房。
“秋水,我爹来了没有啊。”夏语冰将一颗脑袋露出帐幔外,眼神急切地看向门口那位黄衣丫鬟。
“春山去叫了,应该很快就来!”名叫秋水的丫鬟点着脚,不住向外张望着。
春山、秋水是夏语冰的两个贴身丫鬟,她们的名字是夏语冰亲自取的,取春秋二字,是希望她们能常伴自己这位“夏”小姐左右。
突然,秋水转过头来叫道:“过来了过来了,小姐快躺好!”
闻言,夏语冰的脑袋“噌”一下便缩了回去,立刻躺平,盖好小花被,最后还不忘把准备好的热毛巾贴在额头上……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宛如一个成熟的伪装犯。
随后,花五爷在一群丫鬟婆婆的簇拥下进入了卧房。
“女儿,你可算醒了,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了啊?”花五爷一脸关切地看向床上的夏语冰。
只见床上那女人乌云散乱,杏眼微睁,嘴巴反复开合了几次,最后竟哇地一声哭出来:“爹,我什么都没看见,只知道被人一下就打晕了……”
“那你现在有没有哪不舒服啊?”
夏语冰的脸突然红了一下,小声说:“倒是没有太难受……就是……”
见女儿说话吞吞吐吐,花五爷忙抬手屏退了左右。
“现在只有爹一人在,有什么事尽管说……”
“还是……就是不太方便……展示。”夏语冰说着,脸变得更红了。
花五爷有些摸不着头脑,连忙把春山和秋水叫过来。
“你们两个说,到底怎么回事?”
春山和秋水对视一眼,双双都低下了头,谁也不敢开口。
“哎呀,你别吓唬她们了,我自己说吧!刚才醒来之后,我就觉得自己……臀部偏上的位置有点疼,于是叫秋水帮我看,发现那里竟然被盖了印章,里面还有字……”
“什么字?”花五爷瞪大了眼睛看着秋水。
“她们又没读过书,哪里认字?我自己又看不到,所以还不知道上面是什么……”
花五爷自己虽然识字,但是又没法亲自看女儿的屁股。
他突然有些急躁,忙向门外喊道:“刘妈,你来一下。”
听见呼唤,一位年约六十的胖老妈从门外走了进来。
“刘妈,我记得你是识字的?”
“老朽略认得几个。”
“让刘妈看看。”花五爷转头对女儿吩咐,然后自己起身到门外回避去了。
不一会儿,刘妈小跑着从房间里走出来,小声附在花五爷耳边说了几个字。
听完,花五爷脸上的肉都不自觉地抽了几下。
“给小姐洗洗看吧,说不定能洗掉。”刘妈一脸紧张地说。
“一早已经给小姐洗过了,完全洗不掉……”秋水跟着说。
花五爷只感觉一阵头晕,不知为何,竟然比平常喝了很多酒时更晕。
……
两个时辰后,城中某酒馆。
堂客甲:“听说了吗?花五爷这下可要丢人了!”
堂客乙:“啊?什么事啊,听说他女儿后天就要出嫁了。”
路过的跑堂:“说是疏财府上刚丢了件宝贝,是花家的传家宝,专门陪嫁用的……”
堂客甲:“不是这事,是花五爷的女儿,说是她……”
他左右看看,对跑堂招了招手。
堂客乙也凑了过来。
堂客甲悄悄附在他二人耳边说了几句,那两人的眼睛便立刻亮了起来。
……
“啪。”
疏财府会客厅里,一只价值不菲的青花白玉杯被摔了个粉碎。
“查!都去给我查!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个叫游魂的给我找出来!”
花家所有男性家丁都挤在厅院里,大家还是第一次见到老爷如此生气,所以都连气也不敢出了。
“还等什么,等我带你们出发吗?”花五爷坐在太师椅里,状元袍的袖口被他甩得呼喇喇直响。
众人如飞鸟投林一般,赶紧都散了。
片刻后,只留下花五爷一人坐在厅中自斟自酌。
……
与此同时,夏语冰卧房中。
“小姐,这事万一被老爷知道了,我俩岂不是死定了。”秋水看了看春山,又看了看正对镜梳妆的夏语冰。
夏语冰双手飞快地往脸上拍着脂粉,心情看上去很不错。
“和我可没关系,那字是你给小姐弄上去的。”一旁正帮夏语冰梳头的春山突然俏皮地说。
“怕什么,我都和你俩说过了,就算天王老子下凡来问,字也是游魂留下的。”
“对了小姐,‘游魂之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春山接着问。
秋水也投来好奇的目光。
“哼!不告诉你们。”
夏语冰的脸竟突然浮起一片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