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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遭蒙难巧遇蛛儿 华严寺首结佛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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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来到武当山下,志远方觉天地之茫茫。他也不知要去往何处,索性也不辨东南西北,只要有路便走,有河便过。待得天明他作了一副简易弓箭,这是他儿时的最爱。但凡饥饿时,就打些山鸡、野兔之类,射些飞禽,以作充饥之食。渴饮山泉水,夜宿山林,饥一顿饱一顿,一路向前。天幸他体质健壮,如此山间野行,却硬生生扛过来了。
  如此行了半月有余,已渐入陕西境内。那陕南也多为山地,志远心无旁物,只一个劲儿地前行。又过得月余,他身上衣衫已被山中荆棘挂得破乱不堪,再加上头发散乱,污垢满身,赫然一副小乞丐模样了。
  这日来到商州界首,那商州虽不及南京、开封等地繁华,便方圆百里也是首屈一指,志远进得小城中,但见店铺林立,客栈星落,市面上叫卖声不绝于耳,好不热闹。他首次入世,也不知钱为何物,更不懂买卖之道,亦不会乞讨度日。他已数日未进米食。腹中饥渴难耐,且时已入夏,烈日当头,他拖着双腿在街上行走,忽的双眼一黑,一阵眩晕,立时栽倒在地晕了过去。市场上人们见状,纷纷叫喊道:“有人晕倒了!有人晕倒了!…”少时,好事之人围拢上来,你一言我一语议论开来。
  一旁的洒馆之中,一中年妇人正吃着饭菜,听得外面街上吵闹之声,也奔出门外看个究竟。她挤进人群,众人乍见她脸上疤痕数道,模样着实狰狞恐怖,遂纷纷散开。你道那妇人是谁?此人却正是白眉鹰王之孙女,殷野王之女,张无忌表妹殷离。小名蛛儿是也。她自和张无忌、赵敏、周芷若于少室山分手,一人流落江湖。他仍一味地寻找当年那个打她咬她的小张无忌。但却哪里能够找到?因为那个张无忌只在她的心中。就连当时张无忌亦觉得她神志不清,但她仍坚定心中的信念,在江湖上苦苦地寻找着…。
  她低下头乍见志远,心中不免一惊,忙蹲下身子仔细观瞧,此人不正是自己千辛万苦寻找的张无忌吗?她欣喜若狂,失声叫道:“无忌哥,是你吗?你是张无忌!……”她伸手抱起志远,斜见前方有一客栈,立时抢步过去。她要了一间上房,将志远抱进去,放在床上。少时她打来一盆水,洗掉志远脸上污垢,越看她心中越喜:上天果真对她不薄,这许多年过去,今天仍将一个活生生的张无忌放在她面前…。
  少时,志远醒来,发觉自已躺在一张床上,一妇人脸上布着几道伤疤,甚是有些恐怖,正笑咪咪看着自已。他心中疑惑,忙问道:“你是什么人?我怎么在这里?”那妇人见他醒来,欣喜若狂道:“张无忌,你终于醒了?你是饿了吧?连我也不认识了?我是蛛儿,阿离呀!对了,你一定是饿坏了,我去给你弄些吃的,说不定你吃饱了就会想起我,你躺着别动。”志远正待开口,那妇人高兴的去了。
  不一会,那妇人端着一碗稀粥和两个馒头进来,志远正待相问,那妇人又道:“张无忌,你身子还虚,进不得大补,暂时就将就一些吧!”志远一脸迷惘道:“你究竟是谁?为何叫我张无忌?”那妇人笑道:“你这狠心短命的小鬼,这么快就把我忘了?你看…”。她说着伸出右手,接着道:“这是你当年咬我留下的伤疤,现在你该想起来了吧!”志远遂看那妇人右手,但见手鳍之处果有一处弧形伤疤,他越发糊涂起来,不知如何接话。那妇人笑了笑道:“你先别说了,先将这粥喝了再说!”志远也觉得饥饿难耐,伸手接过一咕噜喝了。但听那妇人道:“慢点,别噎着。”志远喝完粥,顿时食欲大开,伸手抢过馒头狼吞虎咽起来。那妇人见状,眼圈一红道:“好好一个人,竟饿成这个样子。”她说完黯然泪下,一转身又出去了。
  志远吃完馒头,腹中舒服多了。但身体仍显疲惫,遂又躺下。心道:“这妇人定是认识我爹,要不然怎么会将我当成我爹,看她对我百般照顾,料来必是我爹亲戚或朋友了…。”他正想着,那妇人又端来一盆清水道:“无忌,看你满身污垢,定是受了不少苦吧?”她说着便用毛巾替志远擦拭身上的污垢。志远索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听她说些什么。那妇人边洗边说道:“无忌,你知道嘛,这些年来,我走遍大江南北,都寻不着你的影子,如今上天眷顾,让我在此遇见你。”志远听他又提及先父,再也按捺不住,撑起身体道:“你到底是谁?怎会识得张无忌?”那妇人不厌其烦道:“你怎的到现在还在问这个问题?我不是和你说了嘛?我叫殷离,蛛儿,你的表妹。你怎的还想不起来?”志远再无怀疑,心中万分激动道:“实不相瞒,在下并不是张无忌,但却是张无忌的儿子。你既是我爹表妹,那我也该称你一声姑姑了。”蛛儿似有几分清醒,但仍将信将疑,喃喃道:“什么?你是张无忌的儿子?那你娘是谁?”志远接道:“姑姑,我娘乃峨嵋前掌门周芷若。”
  蛛儿闻言如遭雷击,她浑身一颤。十几年过去了,她心中仍惦记着蝴蝶谷中那个打她咬她的小张无忌,她坚信那个张无忌仍活在世间的某个角落。虽然有时她也知自己自欺欺人,但她一直这样安慰自己,因为一个人活在世上,总要找一个活下去的理由。她在江湖中漫无目的地走着,就是要寻找心中的那个张无忌,一天天,一年年。虽然寻之不着,但叫心中仍有那一丝希望。而今上天却和她开了个大大的玩笑,给了她一丝希望,转眼间却又成了镜中花,水中月…。
  好半天,蛛儿方回过神来,她望着志远道:“那你叫什么名字?”志远接道:“姑姑,我叫志远。这名儿是我六师公殷梨亭取的。”蛛儿神情漠然,呆了片刻又道:“你的模样和你爹小时候十分相似,也可能是我太想念他了,才会将你当成你爹。”志远年仅十二,怎知男女之事?又怎知他爹张无忌和蛛儿之事?遂不便说些什么。但听蛛儿又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怎的仍忘不了那个小鬼?我到底是怎么了?…”志远听出她话中伤感之意,忙打断道:“姑姑,侄儿从未见过爹爹一面,你给我讲讲好吗?”蛛儿一向独来独往,从未和人谈过心,自已的心思也只有自己知道,如今有人愿意倾听她的心声,尽管他只是个未成年的孩童,她也愿一吐为快。只听她缓缓说道:“我和你爹第一次见面在皖北蝴蝶谷中,那时他身负重伤…。”她滔滔不绝。但凡讲到自己对张无忌的暗恋之情也毫不忌讳。如此直谈至深夜,她方觉有些困意,遂各自睡去。
  次日清晨,蛛儿早早醒来,神志却是异常的清醒,恰似换了个人。她叫醒志远,共进早餐。志远见她言行举止已非昨日可比。心下甚是欢喜。蛛儿道:“志远,你小小年纪,独个儿下武当,有何打算?”志远一脸茫然道:“姑姑,我在武当山上只觉得我不能永远呆在那儿,至于要去哪儿,我也不知道。”蛛儿笑道:“你做的很对,人如其名,有骨气,有志气!”志远摇摇头道:“姑姑,你就别取笑我了,我自幼在武当山长大,从未下过山,更未接触外面的世界,此次下了武当,四处流浪,方看清世界原来是这个样子?”蛛儿闻言长叹一声道:“这也难怪,你小小年纪,独个流浪,吃苦在所难免。不过,从今以后由姑姑陪你,你就不会再受那么多的冤枉罪了。”志远大喜道:“好,有姑姑相伴,就算受再大的罪我也不怕!”蛛儿思索片刻道:“此处离长安不远,那可是几朝故都,咱不如去那儿玩玩,如何?”志远满口应允。蛛儿大喜,遂收拾行李,付了房钱,二人便往长安而来。
  一路上二人有说有笑,倒也不觉寂寞。行了五六日,离长安已然不远了。这日天色渐暮,二人来到一座寺庙之外,蛛儿指着庙前一棵大树道:“志远,姑姑走了天了,确实有些累了,今晚就在这棵树下将就一宿如何?”志远顺着蛛儿所指,看那棵大树道:“这棵树树冠如华盖,酷似一把大伞,咱们在这伞下休息一晚再好不过了。”蛛儿笑道:“志远,想不到你还能苦中作乐,难得呀难得!”她说着走将过去,从包袱中取出一块布单,就地坐下靠在树上休息。志远刚双腿交叉盘坐于地道:“姑姑,你直管休息,侄儿在此为你护法。”蛛儿笑笑,也不理他,悠悠睡去。
  临近三更时分,蛛儿沉沉睡去,志远也渐有了困意,他正想睡去,忽听得从寺内传出阵阵诵经之声:“如是虚空界尽,众生界尽。我此随学无有穷尽,念念相续,无有间断,身语意业,无有穷尽…。”此声断断续续传入志远耳中,他心头一震,睡意全无,忙凝神倾听,只听那声又道:“如是等类,我皆于彼,随顺而转,于诸病苦,为作良医,于失道者,示其正路,于暗夜中,当作光明…。”
  志远初闻大道,心中甚奇,遂起身顺着那声往寺庙中走去。待到寺门外,却见寺门关着,双手轻轻一推,那寺门竟然开了。他寻声朝寺内走去。少时便见得一座大殿内似有灯光闪动,那诵经之声正是从那大殿内传出,志远缓缓走近,但见大殿之门开着,一老僧盘坐于大殿前朗经诵文。他上得前去合十行礼道:“大师,弟子打扰了。”那老僧睁开双眼,见是一少年,双手合十道:“阿弥托佛,小施主从何处而来?”志远接道:“回大师,弟子从武当山而来,也不知欲往何处。”那老僧“哦”了一声道:“好!好!请进!”志远走到老僧面前,找了个蒲团坐下,道:“敢问大师名号?”那老僧接道:“似是有缘却了缘,贫僧上了下缘,你怎会来到这里?”志远忙接道:“原来是了缘大师,弟子走了一天的路,天色已晚,遂在寺外一棵大树下歇息,听得大师朗诵经文,甚觉其中奥妙无穷,故特来请教。”了缘微微一笑,道:“阿弥托佛,佛度有缘人,你能来到此处,说明你与佛有缘,老衲看你眉宇之间慧根颇深,他日业报不可限量!”志远大惑不解道:“弟子于佛学一窍不通,大师又何出此言?”了缘笑道:“世间任何事皆从零开始,从你一踏入这华严寺,就意味着你和佛结下不解之缘,天机不可泄露,以后的事,你慢慢自会明白。”志远心下一惊道:“谢大师指点,但不知恰才大师所诵何经文?”了缘接道:“此乃华严寺,贫僧所诵乃《大方广佛华严经》。”
  志远喃喃念道:“华—严—经?”他思之再三不得其解,问道:“大师,这华严经中的华和严二字毫不相干,又怎会放在一起成为经名?”了缘微微一笑道:“你有所不知,这华和花相通,意为佛的证悟、果报、德行有如花一般让人喜欢,而严字即庄严之意,这《华严经》由印度传入中国,时唐玄宗在位,他下令建造此寺,寺中供奉华严三圣,比卢遮那佛、文殊菩萨和普贤菩萨。”他说到此处,遂指着佛前三尊佛像,志远忙起身站起,端详三尊佛像,了缘缓缓又道:“用心去看!”志远不敢大意,全神贯注地观瞧,忽然志远隐约见那三尊佛像朝自己走来,大惊之下,忙跪下顶礼叩拜,那了缘见了,不住微笑点头。
  志远行完大礼,起身看时,那三尊佛像仍立于当地,遂问道:“大师,弟子明明见得三尊佛像朝自己走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了缘缓缓说道:“你观看佛像时,心里想些什么?”志远茫然道:“大师让弟子用心去看,弟子心中什么没想呀?”了缘笑道:“很好!心如明镜,见佛见性。”志远接道:“大师言语太过深奥,弟子有些不懂,弟子还想听大师朗读《华严经》,不知可否如愿?”了缘点点头道:“你能对佛经感兴趣,老衲愿作引路之人。来!坐下!”志远再次坐到了缘跟前。了缘双手合十道:“这《华严经》乃是阐述佛菩萨修行境界以及他们修行的种种法门…。”
  了缘一丝不苟地讲解《华严经》,志远更听得孜孜不倦。不知不觉天色已然渐明。蛛儿从梦中醒来,不见志远,大惊失色之下忙四下寻找。仍不见志远,此处更无别处可匿,唯有一座寺庙,一阵苍老的诵经之声不时从寺内传出。她不及细想,径直走入寺中。不时便见志远坐于大殿之下,身旁一老僧正讲解着佛经。她心下稍安。但不喜那诵经之烦,心道:“现下也无要紧之事,就由他去吧!”她意念及此,遂退回寺外,于大树下静候。
  日头渐渐升起,一缕阳光射进大殿。了缘也诵完经文道:“小施主,今日缘分一了,你也该走了,请上路吧!”志远大奇道:“大师,弟子听你诵经,正到好处,大师你何必赶弟子走呢?”了缘合十道:“阿弥托佛,小施主,你的同伴在寺外等候多时了,一切随缘吧!现你还年经,前面的路还很长,但你要有颗佛心,又何须多此一时?”志远闻言也觉有理,忙起身合十道:“谢大师教诲!”了缘笑着摆摆手道:“去吧!去吧!”志远情有不舍,但只得辞别了缘返出寺外。
  蛛儿早在树下等得不耐烦,正欲再次入寺,忽见志远从寺内出来,忙迎上前去道:“志远,你怎可抛下姑姑,害得我担惊受怕的。”志远忙陪笑道:“姑姑,侄儿坐至半夜,忽听得寺中诵经之声,细细品来方觉其中道理颇深,好奇心顿起,故而进得寺中,那大师…。”他还没说完,蛛儿立即打断道:“好了,我不想听你们讲经论文的。”志远无奈道:“姑姑,既如此,咱们便上路吧。”蛛儿见他熬了一宿,不但无丝毫困意,反而精神倍长,也不再多说什么。二人草草收拾一下,继续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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