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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和罗叔拽开车门下了车,映入眼帘的是一栋有些老旧的二层小洋楼。
用的都是现在不多见的青砖,打眼一看就知道有年头了。
不过看着虽然老旧,但是却一尘不染,十分干净。
罗叔下了车领着我就往里走,才刚到门口,就见有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一脸愁容的站在门口。
等我们走进了,这心不在焉的两人才发现了我们。
两人都连忙迎了上来,那个年龄稍大一些的男人握住罗叔的手就开了口:
“罗先生,真是麻烦你了,又让你跑一趟。”
看来这两个人应该就是罗叔说的那个死掉的老人的两个孩子了。
罗叔这会已经转变了形态,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对着那两男人点了点头。
“无妨无妨,这都是我的分内之事。”
我在他背后忍不住一脸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之前我之所以在背地里喊他神棍就是因为这个。
平时死要钱的,一到人前就装的跟个活神仙似的。
不过那时候是不知道罗叔真有本事,都给养成习惯了,现在哪怕知道了也忍不住鄙视他。
不过罗叔不是说主人家说他光拿钱不办事吗?看着这态度也不像啊?
这会那两个男人也发现了罗叔背后的我:“这位是?”
罗叔这才把我拉到前面来:“这是我的记名弟子富贵,富贵还不快打招呼。”
我也不知道我啥时候成了罗叔的记名弟子了,不过主家在前,我也不好扫了罗叔的面子。
只能点头哈腰的对着那两个男人笑着点了点头。
那两男人也都对我点头,这才领着我们进了老屋子。
边走还边和罗叔抱怨这事不好办,这眼看着老房子卖不出去,两兄弟都被拖着没法出去打工,急得实在是没办法了。
一直进到了屋里,两兄弟这才停下。
这一进屋我就感觉出来不对了,这明明是大热天的,这屋里却跟开了空调似的。
一进门就冻得我一哆嗦,看来阴气挺重啊。
本来我们这一行,在开始办事情之前都要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免助纣为虐或者冤枉无辜。
并不是跟大部分人所想的一样见着妖魔鬼怪就二话不说的开打的。
不过罗叔来之前也就给说的差不多了,我也就没有多问。
只是简单的问了下两兄弟的名字,老大叫金水成,老二叫金义成。
和罗叔之前和我说的一样,两兄弟都是常年在外打工的,这段时间处理完事情,两兄弟也就要出去了。
两兄弟连连问罗叔什么时候才开始做法事,他们实在着急。
罗叔看了我一眼,意思是让我拿主意。
我这听着他们催罗叔做法事正憋着笑呢,见罗叔的眼神,我也没敢笑出来。
略微想了一下,我也就开了口:“等到晚上吧,现在白天不好弄。”
那两兄弟听我这么说还想说话,只是似乎有什么顾及,又没好意思说出来。
只能又看向了罗叔,意思是问罗叔我能不能做主。
罗叔可能早就想好了说辞,接着用他仙风道骨的姿态开口:“不错,有些长进,现在也看得出来该什么时候动手了,为师没白教你啊。”
罗叔这话说的实在有水平,既安了两兄弟的心,又抬高了自己的形象,听的金家两兄弟一愣一愣的。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跟着罗叔出来了,但我还是不禁感叹啊,罗叔的啤酒肚里,全是语言的艺术啊。
金家两兄弟对视了一眼,那老大金水成又开口:“那、那要是罗先生有什么需要就打电话告诉我们,我们两兄弟一定办到。”
罗叔点了点头,金家两兄弟往外头看了一眼,眼看着日头快要下去了,匆匆忙忙的跟我和罗叔打了招呼就准备要走了。
看着那两兄弟跟逃难似的要往外走,我还是第一次见请先生来办事主家这样的。
不过转念一想,走了也好,只有我和罗叔我倒还少紧张一点。
这会才时候已经不早了,离着太阳落山也很快了,我之所以说要晚上办事,是因为罗叔既然认定了路上拦我们的就是那个东西。
那我们刚刚来的路上其实已经算是打草惊蛇了,所以不到半夜正常家鼠敢出来活动的时间,我估计那个东西应该很难出来了。
我四下打量起这老屋子,简直和我跟老头儿的家如出一辙,都是一样的陈旧、单一,但是又干干净净的。
照着金家两兄弟的那副造型,一看就是有钱人,应该不至于给自己家父亲弄得跟我家一样。
里面的家具应该是要卖房子所以给搬走了。
罗叔这会也跟了进来。
“唉,这里阴气不小啊,看来也不简单,富贵儿,你有把握没有。”
这会事主走了,罗叔那仙风道骨的造型也不装了。
他站我身边,嘴里叼着烟,眉头紧锁的环顾四周。
我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了挪,罗叔这啥破烟啊,这么呛,好像是那两兄弟刚刚给他发的。
“还行,应该没啥大问题。”
我说着,也就开始从随身的挎包里往外掏东西。
趁着现在天还没黑透,赶紧准备好,到了晚上就给那个东西一个惊喜。
之前也说了,罗叔基本上没有什么战斗力。
所以见我鼓捣这些,他也挺好奇的,就搁我旁边蹲下了。
跟看杂技似的看着我准备家伙。
不过罗叔也是行内人,以前估摸着也见过老爷子摆阵。
他也知道这时候不能乱搭话,也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
我则是先从包里翻出来块麻布,上边写满各种奇异的符号和图案。
这些符号老爷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只是说很像鬼书,但是又不是鬼书。
按老爷子的推断,这些符号应该就是鬼书的前身。
这麻布上面的,就是老爷子手里的半本《痋仙传道》里记载的一种阵法。
书里的阵法基本上都没有名字,老头儿和我说,这些都是他和疯驼子一起按着功能给随便取的名。
就比如我现在用的这个,痋仙吞阴妙法,是老头儿手里那半本中为数不多的攻击类法术。
说起那本《痋仙传道》,按我的估计,他的前半本是炼制各种痋奴的方法。
而后半本则是各种配合痋来使用的阵法。
后半本基本上都在疯驼子手上,所以我能学到的阵法不多。
不过也够用了。
按老头儿的话来说,阵法这东西本来就是一种思路,不是一成不变的东西。
只是我现在经验不够,不然完全可以按照老头儿教我的那些降阵的思路来利用痋摆阵。
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情。
现在的我能把这手里的几个阵法用熟了再说。
我看着手里这麻布,这可是我这一个多月来的智慧结晶啊。
成不成的也就看这一会的了。
先是把麻布平平整整的放地上。
然后我又从包里翻出来个小玻璃瓶。
打开盖子,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淡淡的肉腥味和虫子味。
我小心翼翼的把瓶子里的东西倒到掌心里。
手心里是个长得想只天牛似的黑虫子,只不过它身上没有硬甲。
而是浑身上下看着都是软趴趴的肉,只有头部的位置有两道漆黑的大颚,上面还泛着类似金属的光泽。
罗叔看着我手心里这东西,眼里的好奇更盛了几分,同时看着我的目光里也有了些赞赏。
我也没觉得恶心,一方面是现在第一次正常施法,我心里确实紧张。
另一方面就是,这玩意可是我自己亲手炼出来的,确实和看别人的不一样啊。
看着我跟捧宝贝似的把这肉虫子放麻布上。
然后又摸出把小折刀,按着老头儿教我的法子,在左手食指的指肚划了一道口子。
然后把血滴在了那肉虫子身上。
那肉虫子接触了血,闲的兴奋起来。
跟个肉瘤子似的身体此刻也一阵一阵的鼓动。
类似的画面我自从半个多月前把这小家伙炼出来后就见过几次了。
按老头儿的说法,我现在身体里面的气还不足以对痋如臂挥使。
所以得用血气来供养,这是为了和痋建立联系,就类似于认主的仪式差不多。
老头儿跟我说那会我还犹豫了一下,这要是每炼出来一个都得拿我自己来喂。
我不迟早得被耗死,不过好在老头儿说,只要等我慢慢锻炼,身体里面的气多起来了,能够压住这些东西了。
那时候就不需要这个步骤了。
不过现在还是免不了的,这会要它干活了,我还得给点好处才能让它听我的。
按我的理解来说,就是我现在太菜了,连我自己炼出来的痋都唬不住,所以得给点好处才能让它们听话。
这会血也喂了,我又从包里拿出个玻璃瓶和一张测阴纸。
这个瓶子里面装着的是普通的香灰。
我先把香灰抹在了纸上,然后又小心翼翼的用纸把那个肉虫子给包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我又把包着肉虫子的纸团给放回麻布上。
搞定!
罗叔看着我的一番操作,显然来了兴趣,他以前是知道老头儿兄弟俩有这门手艺,但是基本上都没怎么见他们用过。
所以在他眼里我这操作还挺新奇的。
见我站起了身子,罗叔一脸古怪的看着我。
“这就完了?富贵你这是不是草率了点?”
我点点头,“这你就不懂了吧罗叔,各有各的玩法。”
其实我第一次试的时候也问过老头儿同样的话,这就摆完阵了?
这也太草率了吧,跟我影响里那种炫酷的阵法差的也太多了吧。
哪知道老头儿就白了我一眼就骂。
“电影看多了吧你小子,还得炫酷,阵法只是一种媒介方法,当然是越简单越好了,像你说的那种,唠唠叨叨比划半天才起的阵,放实战里早让鬼怪给你干死了,又快又有效才是最牛逼的,你懂不懂?”
这点确实是让我无语了,不过老爷子后面又给我补充了一下。
那种浪费时间的也不少,降术里都有一大堆,而且威力都不小,只是不实用知道不,在外面不管是遇到鬼怪还是同行斗法。
你一用那种阵法,那别人知道你要出杀招了,你说别人会不会趁你搁那念咒的时候往死里干你?
老头儿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说白了现实就是现实,可不会像游戏动画片里一样。
你放技能的时候敌人还搁那傻站着等你。
看似简单的道理,但这可都是老头儿多年来的实战经验。
罗叔听完我的话,还是有些不放心,我看他这表情也是有些无语。
旋即给他解释起这个所谓的痋仙吞阴妙法。
香灰和锅灰类似,都有隔气的作用
。
用这两种东西包着测阴纸,就能盖住纸上的阴气,而纸又包住了吞阴痋的痋味。
而那个阵法,其实是聚气用的,会让这四周的气都往这边流,但是也仅仅只是流动而已,没其他多大的作用。
成了气候的东西对气的变化都很敏感。
等到了它出来的时间它一定会过来查探情况。
而它身上带着的其他气就会给那层淡淡的香灰给冲开,那个时候就是吞阴痋出场了。
只要吞阴痋冲到它肉身里,不说其他的,痋毒都够它喝一壶的了。
罗叔还是一脸的不信,“你那小东西,有这么大的本事?而且你怎么确定它能冲进那东西的肉身里。”
我也懒得跟罗叔解释,随便应付了他一句等晚上你就知道了。
这会时间还早,我们还得多看看地方,排查一下情况。
我的想法是趁还有时间出去周边问问这家人的情况。
这也是老头儿教我的,最强大的武器不是什么法器也不是什么阵法,而是情报。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要是能找出点主人家和这个耗子精的情报那是最好不过了。
我跟罗叔说了我的想法,罗叔也点头同意。
随后笑着看着我说:
“真是跟你爷爷越来越像了,这风格真是如出一辙。”
我嘿嘿一笑,那当然了,虎爷无犬子嘛。
我也就这么和罗叔往外走,正好还留下点时间散散生人味。
等出了金家这老房子的院门,我和罗叔都犯难了。
说是找情报,可是刚刚我俩一出来,周边几户人家看见我俩就立马把门窗给锁了。
跟躲瘟神似的。
我有些无语,这和我印象里先生的待遇也差太多了。
罗叔倒是一脸的无所谓,显然已经习以为常了。
其实我也知道,这些人都是怕沾了晦气,但是这也太伤我的心了。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