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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谢朋依照张思琪妈妈说的,换了一身衣服,到女方办的酒席吃饭。吃饭的时候,张思琪的妈妈带着谢朋向客人敬酒的时候,张思琪的妈妈说:“谢朋,喊表叔没有啊”,谢朋环顾了一桌的人,并不知道谁是表叔,只得不失礼貌的悻悻的笑着。吃完饭,张思琪则留在了娘家,谢朋一家人回到了龙市,没两天,爸妈也出发去江门了,家里就谢朋和外婆两人。
谢朋心里很空旷,想到处走走看看,对外婆说,自己想到外面走走,耍几天,外婆并没有加以阻拦。谢朋收拾了吃的和户外工具装进背包里,戴了一顶帽子就出发了。来到合川火车站,进站的时候,一个女安检人员把谢朋拦住了,搜查身体,上下摸了摸,又要谢朋把帽子取下来,谢朋应该被认出来了。到了成都要换乘,谢朋匆匆跑到检票口检了票,又跑下去赶高铁,四周都没人,只有一个工作人员,高铁都要开了,谢朋向工作人员示意自己要乘车,也顾不得自己是第几节车厢,就近一节车厢,谢朋就钻进去了,高铁开了。车厢里面挤满了人,挨着谢朋的一个男子引起了谢朋的注意,只见他身上有纹身。他留意到谢朋,嘴角浮起了笑意,他难道认识谢朋吗?不一会儿,不知道是由于礼貌还是善意还是新冠后遗症,他突兀的蹲了下去,谢朋见势出于礼貌也蹲了下去。谢朋一蹲下去,一个女孩的大屁股把谢朋给熏到了,那女孩好像也感觉有点不好意思,把身体往旁边转了转。高铁停站了,那女孩和旁边的人都下车了,车厢里松散了很多,谢朋找了个座位坐下了,几步路远的地方,有两个人在讲粤语,谢朋寻声望去,一个男子带着口罩,模样很是清秀有点帅帅的样子。谢朋看着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有点唐突,就小心的移开了眼神。那男子也好像意识到什么,把口罩摘了,谢朋一看,他的帅是在口罩的加持下,口罩一摘,整个面容也普通了。
到了站,下了高铁,乘着公交车来到峨眉山下。这里有一条小吃街,谢朋买了几个馒头,就找住宿的地方。
网上有“简居”是免费的这么一个旅社的信息,谢朋就找“简居”旅社,问路边一个人,路人说,“简居”比民宿还贵,但谢朋想亲证一下。找到了“简居”,前台是一个妙龄的女子,要了120块钱,给谢朋办理了入住,谢朋找到自己的房间,发现门没有防盗扣,于是把床搬来,抵住了门,又看了一下房间四周,觉得一个挂衣服的架子可以当武器,如果发生紧急情况的话。谢朋给手机充电,发现手机黑屏了,又想给外婆报平安,有一点急了,还好房间有一部座机,谢朋不记得外婆的电话号码,但妈妈的知道,于是给妈妈打了电话,接电话的是爸爸,爸爸说:“哪个?有什么事?”谢朋说:“是我,谢朋”,爸爸说:“谢朋阿,你没用你手机哟”,谢朋说:“我手机有点问题,我想你们给外婆打个电话,帮我报个平安,我在峨眉山耍”,爸爸说:“峨眉山呀,你一个人吗?要注意安全哟”,谢朋说:“嗯,我一个人,我晓得注意安全,那就这样了哟”,于是挂了电话。
第二天,谢朋来前台退房,前台没人,打电话,电话那头说,把卡放台上就可以了。天才蒙蒙亮,谢朋来到街上,吃了锅巴洋芋,买了两斤橘子,就来到买车票上峨眉山的售票大厅排队买票。虽然天还蒙蒙亮,但旅人们上山的热情已经似火了。检票的时候,谢朋问安检人员走上去要多久,谢朋虽然买了车票,但有爬山的劲头,安检人员说:“要两天”,谢朋则打消了爬山的念头。谢朋上了大巴车,坐了一段时间,看见车窗外,山地上有白色的泡沫,正疑惑的时候,泡沫越来越多了,谢朋吃惊的叫了出来:“雪-----”,周围的人竟没有在意谢朋的大惊小怪。
到了终点站,谢朋跟着大家下了车,四周弥漫着冷冽的空气,白皑皑的景色包裹着周围,四处的建筑物流浪在其间。人们都走向一条不起眼的向上的一条小路,谢朋紧随其后,路边的小摊上卖着各种食物,有鸡肉,排骨,鸡蛋等。还有抬滑竿的人,谢朋看见他们看见自己在笑,难道自己这么出名吗!
路的阶梯上结了厚厚的冰,还好阶梯不是很陡,大家都蹒跚的走着,来到左手边是峡谷的地方,峡谷很深,银装素裹,景色很新奇,谢朋愉快的拿着手机拍照。前面是庄严的寺庙,路在寺庙的后面,通往更神秘的地方。有一个摊位在卖熟食,谢朋找了个地方休息,大家都在买吃的和冰鞋。谢朋买了一个鸡蛋,花了五块钱,对冰鞋不以为意。这里的路开始陡了,谢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旁边的一个小伙子作势来扶谢朋,谢朋说了声谢谢。阶梯不好爬,路很滑,谢朋只得倒回来,花了二十块钱买冰鞋。
谢朋看到“住宿”两个字,是一个小寺庙,找到一个妇女,住宿要80块钱,谢朋给了,那妇女说:“钱不会退哟”,谢朋说:“嗯,知道,不退”。继续往前爬,不知过了多久,路变得宽敞起来,凉凉的太阳也出来了,终于到了山顶,谢朋的衣服也汗湿了。
这里有很宽敞的广场,巍峨的普贤菩萨像,和庄严的寺庙。谢朋找厕所脱衣服,看到了在高铁上屁股对着自己的那个女孩,那女孩看着谢朋,打量着谢朋,想谢朋是不是认出了自己。谢朋没有更多的动作表情,找着厕所。
一个人从厕所出来了,谢朋则进去了,地上有尿液的样子。谢朋把背包挂在墙上的钩上,外衣脱了,套在背包上,就在脱掉内衣的时候,背包和外套掉地上了,外套掉到地上的尿液上,湿了一块。但谢朋还是毅然决然的穿上了外套,提着背包,拿着内衣,出来了。谢朋来到广场边,把内衣晾在广场边的围墙上晒太阳,看着树林里呱呱叫的乌鸦,想着自己身上的外套上有尿液,又想这是不是报应,重报轻受了。
时间不早了,谢朋钻进没人的树林里,把晒干的衣服穿上了,然后下山,来到交了八十块钱的小寺庙,在小寺庙外面的摊位上点了菜炒饭,谢朋是看着厨师炒的,因为谢朋怕人认识自己而使坏。
太阳下山了,谢朋坐在寺庙门前赏雪,虽然没有下雪,但院子里的积雪就像刚下过雪一样,积得厚厚的。谢朋听见有人叫吃饭,虽然谢朋刚吃过了,但仍有点心动,又听到,“吃饭二十块钱”,就放心了。谢朋来到寝室,选了一个靠墙的床铺,把氯氮平取了两颗出来,放到柜子上,准备到点吃药。一个老头说着话进来了,看到了谢朋放到柜子上的药,话声顿了顿,谢朋意识到了,把药捏在了手上。一个年轻人进来,说:“吔,都是爬山的兄弟哟”,谢朋想,他把自己当成了兄弟,谢朋没说话。
第二天,天没亮,手机闹钟响了,谢朋起来,叠好被子,上了厕所,吃了几块饼干,戴上头灯,又开始爬山了。四周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幸好有头灯。路上遇到两个小伙子,拿着电筒爬山,看到谢朋的头灯,发出很惊奇的声音。到了很宽敞的路上,路边有一个起早摸黑的摊位,谢朋要了一份锅巴洋芋,又反悔了,想吃汤圆,想换一份汤圆,却被告知不行。谢朋吃着锅巴洋芋,吃了几口就不想吃了,想到里面有很重的味精,四周依旧是黑麻麻的,雾霾也很大,想把锅巴洋芋扔了,又舍不得,就饿鬼施食吧!口里念观音心咒,“唵嘛呢叭咪吽”七遍,想着周围是不是遍布鬼神,然后把锅巴洋芋放到了路边的围栏柱子上。谢朋注意到在暗处有一个人影,而自己戴着头灯在明处,想到要是遇到坏人的话,可能对自己不利,于是把头灯关了,凭着感觉爬山。山顶广场上有一个圆形建筑,谢朋想进到里面,问门口一个人:“我这冰鞋怕不怕”,那人看是谢朋,说不怕。进到里面,一个和尚却叫谢朋把冰鞋脱了。山顶很冷,冷得充电宝给手机都充不进电。谢朋看手机没电了,而且九点多了,四周仍然被浓雾笼罩着,没有一点日出的迹象,就悻悻的下山了。到了能看见山谷的地方,看到了猴子,只见猴子在悬崖上稀稀疏疏的树林里路过,没有上来讨吃的,谢朋停留了一会儿,不知道猴子到哪里去。
谢朋下山,要到车站的时候,一桩惊喜的事情出现了,一间倚着山坡,矮矮的房子上出现了几只猴子,一群人簇拥着猴子看稀奇,谢朋也加入了他们的队伍。谢朋拿了一个橘子给猴子,又摸了摸猴子的手臂,猴子似乎有点不高兴似的,发怒了一下,谢朋还被吓着了。进了车站,谢朋拿出身份证检了票,坐着车,满意的下了山。
在回家的火车上,谢朋找了一个地方蹲下来,旁边坐着一个老阿姨,老阿姨戴着口罩。谢朋听到老阿姨自言自语的说:“哎呀,在重庆找不到地铁,路不熟哟,该怎么办哟”!似乎是说给谢朋听的,要谢朋帮忙的意思。谢朋转过头,看着老阿姨,发现她戴着口罩,但脸上的痘痘没有遮完,像坏人的嘴脸,谢朋没有热心肠。老阿姨似乎接受到什么暗号,离开了。谢朋蹲在那个地方,看到坐位上的几个男子,脸上挂着好像认识谢朋似的微笑。
到了合川火车站,谢朋下了车,钻进了公交车里。坐在谢朋后面的一个男子,两只脚登着谢朋坐的座位,显得不尊重谢朋。当谢朋一个动作,显示自己要下车时,那男子立马把脚放了下来,似乎想跟着谢朋。
下了车,都黄昏了,没有回家的车了,谢朋吃了饭,找了个宾馆。那宾馆的坐台男子以认识谢朋的表情给谢朋办理了入住。第二天,很早,谢朋退了房,进了一辆似乎专门等着谢朋的客车,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