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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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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节假期,难得的一家人团聚。
  英子与陈威两口子带着儿子去公园玩耍。陈晨对公园的儿童乐园表现出极大的兴致。英子平时没有时间,从来没有带孩子逛过公园,看到小朋友在欢快的玩耍,陈晨惊喜的两眼放光。在滑滑梯上自由滑下的瞬间,高兴的“咯、咯”直笑,嚷着要爸爸再抱他上去,反反复复的顺势下滑。陈威实在太累了,就哄他去买气球才算罢休。
  陈晨玩累了,在爸爸的怀里睡着了。英子提着陈晨的随身行李,拿着从孩子衣服扣眼里取下的气球。刚走进医院大门口,门卫霍大爷就喊道:“梁英,有你的信”。英子高兴的对陈威说:“一定是我家来的信,我去拿”。
  英子从霍大爷手里接过信封一看,原来是陈威单位来的信,她马上把信递给坐在传达室门口长椅上歇脚的陈威:“给,是你的信件”。陈威接过信件快速的撕开封口,脸上露出了激动的笑容:“英子,我的调动批下来了,部队让我回去办手续”。英子高兴地说:“太好了,我做梦都盼着这一天的到来,这样我们就可以不分开了”。英子的脸上笑成一朵花。
  回到家,把熟睡的陈晨放到床上,夫妻俩躺在孩子两边作短暂的休息。“陈威,你准备什么时候走?”。英子盯着陈威一脸不舍地问道。陈威微笑着回答:“明天早上我去买票,不知能买到哪一天的”。英子遗憾地说:“假还没有休完就又要走了,真不想让你走啊!”。陈威伸过手来隔着孩子轻轻的摸着英子的手宽慰地说:“没有关系,这一次的分别时间不会太长,办完手续我就回来了,你再辛苦一段时间,等我回来就好了”。“陈威,你回来家里就没有地方给毛毛住了,怎么办啊”?英子心情复杂地问陈威。陈威稍稍犹豫了片刻后说道:“英子,你看能不能把陈晨送幼儿园去,让毛毛就不要来了”。英子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解决,便说:“看来也只能这样了,我明天去问一下院办公室,看陈晨的年龄能不能送进幼儿园”。
  医院与外单位合办的一所幼儿园,由院办参与管理。
  本来陈威能调回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但随之而来的又是保姆的住宿问题不能解决。英子心如乱麻。她想不明白,人们经常说“好事成双”,为什么轮到自己这里总是压下葫芦浮起瓢,此起彼伏。
  英子心情忐忑的来到医院行政办公楼,找到院办钱主任了解今年医院孩子的入托情况。
  钱主任是一个心地善良、性格温和的人,是英子的同乡。英子说明来意后,她为难地说:“你儿子还不到入托的年龄啊!托儿所要求年龄最小要满一岁半才可以入托,你儿子只有一岁四个月,入托是要出示户口本的。年龄太小了不好管理,原则上是不收的。但是呢,孩子安排不好你又没有办法上班。嗨!这还真的是个麻烦事。我想了一下,只能这么办,······。你去试试吧”。两人如此这般的嘀咕了一阵后,英子脸上露出了微笑。
  次日,英子去托儿所去办理孩子入托的事。托儿所经办人员问道:“孩子的户口本带了吗”?英子忙凑上去说:“哦,是这样的,我住的是平房,是医院的临时住房,没有房号,孩子和我都是在单位的集体户口本上,所以单位就只能开证明了”。说着就从包里取出了医院开的证明材料递给经办员。那一刻,英子的手在明显的颤抖,她的脸在发烧、心跳加快。她从来不会说谎,但今天她确实撒谎了。她在心里暗暗祈祷:“愿老天帮忙,今天的谎言能瞒天过海”。凑巧的是,经办人员还真的相信了,所以顺利的就把孩子入托的事搞定了。
  入托的事搞定了。英子马上给自己的母亲写信,告诉母亲陈威要调回来的这一好消息,同时让母亲通知毛毛过完年就不要来了,孩子已经上托儿所去了。
  一
  陈威已经回单位去了。今天是陈晨第一天入托,英子早上六点半起床,摸摸陈晨的小脑袋,轻轻地在陈晨耳边说:“小陈晨快起床了,太阳公公都起床了,我们要上托儿所找小朋友玩去喽!”还在睡梦中的陈晨,不耐烦妈妈的打扰,放声大哭。英子怎么哄都不好使。此时,平时最喜欢的奶瓶也不管用了,闭着眼睛放声哭,英子心痛不已,跟着孩子一起流泪。她真想让孩子再睡一会,但是时间不允许啊!自己上班是不能迟到的。英子只能狠着心,强硬给孩子把衣服穿上。最后还是在“威化饼“的作用下才停止了哭闹。英子抱着儿子细声慢语地说:“托儿所有很多小朋友等着与陈晨一起玩,还有好多的好玩具,可好玩啦!妈妈带你一起去玩吧!”。陈晨不哭了,可能是他在心里默认了妈妈说的一切。
  英子推着她的28“飞鸽”自行车,车上驮着孩子,还有入托的被服,风风火火的把陈晨送去托儿所。托儿所的布局色彩鲜艳,很吸引孩子的眼球,加之有那么多小朋友都在玩。陈晨一下两眼放光的兴奋起来了,英子顺势鼓动陈晨去玩。陈晨怯生生地凑上去了。阿姨赶紧使眼色让英子快走。英子转身快速地离开了。
  这一天,英子上班焦虑不安。耳边总是幻听陈晨在哭。她不时的抬头看墙上的闹钟,闹钟好像故意和她作对,虽然秒针在有节奏的转动,但分针、时针却像被磁石吸住一样。每分钟都过的很煎熬。短短的几个小时,却好像等了好几个月。她不知道自己离开后孩子哭了没有?不知道孩子吃饭好不好?中午睡觉了没有?······等等。一连串的问题在脑子里不停的回旋。好不容易熬到下班了,英子心急火燎地蹬着自行车,飞一样的去托儿所接孩子。
  英子急匆匆的来到托儿所,陈晨所在班的小朋友都已被家长接走了。看着小伙伴一个个都走了,陈晨急了,英子刚上楼梯就听到陈晨哭得撕心裂肺。阿姨一脸不高兴的对英子说:“以后早点来接孩子。五点半就放学了,你看现在都快六点半了,我下班晚一会没有关系,主要是你家孩子一直在哭闹啊!”英子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以后会注意的,今天辛苦你了!”。本来还想通过阿姨了解孩子今天的情况,但看着阿姨生气的样子,英子再也不好意思耽误阿姨下班了。
  抱着孩子走出托儿所的大门,此时的英子感觉如释重负,心里轻松了许多。孩子现在就在眼前了,她一整天的焦虑烟消云散了。
  晚上,在十二平米的小屋里,英子陪儿子一起玩耍嬉闹一会后,便亲了一下陈晨的小脸蛋:“陈晨,你自己玩吧!妈妈做饭去好吗?”陈晨高兴的点头应和:“哦!”。就在英子转身要走的时候,忽然听到趴在床上的陈晨用不太清晰的发音说:“大公鸡,红毛毛”。英子激动的转过身去,一下把儿子搂在怀里:“宝贝,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陈晨看着妈妈不说话了,英子兴奋地反复启发儿子:“大公鸡,红毛毛。大公鸡,红毛毛。大公鸡,红毛毛。······”终于陈晨跟着妈妈又开始说:“大公鸡,红毛毛。”这是陈晨学的第一首儿歌,也是宝贝上托儿所第一天的收获。英子心里满满的欣慰。
  二
  自从陈晨入托后,英子每天早晨都是六点半起床。不管孩子愿意不愿意起床,七点钟必须准时把孩子强制性的拽起。孩子太小了,不能适应,总是哼哼唧唧的哭闹,有时候坐在自行车上还在哭,一直能哭到托儿所。英子不知道,每天早上孩子在托儿所能哭多长时间,虽然她很心疼,但也没有办法。
  英子下一周要上夜班,今天休息。她花了自己一个月的工资,上街给孩子买了一张童床,是四面带档的那种。她决定晚上带孩子上夜班。
  英子站在办公室怯生生的对正在检查护理记录的护士长说道:“护士长,真不好意思,有个事想请您帮个忙”。护士长问道:“有什么事,你就说吧!”。英子低下头,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口:“哦!我真的不好意思,说出来可能有点难为您,但我希望您能帮我”。护士长停下手里的工作,抬起头看着英子说:“什么事你就直说吧!怎么还吞吞吐吐的”。英子一脸愁苦的表情说:“我家现在也没有雇用保姆了。我上夜班的时候,孩子晚上就没有人照看了,我给他买了一张童床,我想上班带孩子来办公室睡觉,我保证不会影响工作,可以吗?”。护士长犹豫了片刻:“哦!你的情况比较特殊,这我知道。孩子太小了,单独放家里确实也不行。但按规定医务人员上班不能带孩子的”。护士长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嗯!这样吧!你带孩子上夜班的事,只要别人不提意见,我就当不知道,你也不要给别人说我知道此事,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前提是一定要把孩子安顿好,不要影响工作奥!”。英子理解护士长的难处,她的工作是要面对全科护士,必须要一碗水端平,她不想落人口舌。今天,护士长给的答复自己已经很满足了。便高兴的连忙道谢:“我知道了,谢谢护士长!”。
  其实,护士长之所以这样说,也有她自己的想法:如果按规定不让英子上夜班带孩子,那么英子就上不了夜班了。科室护理人员编制少,大家都很辛苦,长期照顾一人不上夜班是不可能的。因此,她给英子送了一个顺水人情的同时还不得罪大家。如果护理部知道了此事,批评下来,那也是英子自己的个人行为,与科室无关。在那个只讲工作、效率的年代,所有儿女情长的事,都要给革命工作让路,个人的困难只能自己克服。要让领导网开一面,照顾自己,那是不可能的。
  记得当年英子结婚,要申请单位的福利房,院长以住房紧张为由,拒绝给英子分房,并劝说英子:“梁英啊,你的年龄还小,不应该这么早就谈情说爱,还着急结婚。年轻人应该把精力放在工作上。听说你男朋友还参加过对越自卫还击战,按理说,你的情况单位分福利房时是要照顾的对象,但咱们医院住房紧张,需要住房的人太多了,好多老同志都没有住房,照顾不过来,所以你要理解领导的难处。好好的工作,等到你的工龄达到一定的年限了,就可以自然而然地参与分房了”。为此事,部队还专门派人来医院协调分房一事,但仍然无果而返。那年英子整整27岁了,在当时来说就是大龄女孩了。无奈,只好先把结婚证领了,再等医院论资排辈的排队分房。终于在一年以后分到一间十二平米的单身宿舍作为婚房。
  英子的性格很倔强,她深知,自己在这个社会上没有背景可以依靠。所以自己必须要付出努力,学会自立自强。如果为了博取别人的同情过分的哭诉自己的困难,不一定能获得别人的同情,反而可能会使自己成为别人饭后茶余的笑料。
  英子晚上要上夜班了。她把孩子从托儿所接回来后,急急忙忙地打开煤气灶,锅里盛了两碗水,抓了一把米,熬了刚好一碗粥。陈晨下午在托儿所吃过饭了,英子给他喂了几口饭后,就闹着要玩去。碗里剩下的饭,英子全部包揽,狼吞虎咽的灌进了肚子。
  夜班是晚上十点钟交接。但当华灯初上、夜幕降临的时候,英子就开始“搬家了”。她把孩子锁在家里,自己在家与科室之间来回跑了好几趟,把童床、孩子的被服、奶瓶、奶粉以及孩子晚上所需的所有东西都提前送到护办室,然后再回去抱孩子,在接班之前要把孩子安顿好。哄着孩子睡着后,也就该到接班时间了。交接药品、物品、新入院病人,以及对重危患者病情的床头交接。慢慢长夜就这样开始了。
  夜班护士是不允许休息的,当然也就没有休息床了。夜深人静,病情稳定的患者都入睡了,英子拿着手电筒每隔一个小时挨个查一次病房,走进每一个病房里转一圈,细心聆听每个患者的鼾声。此起彼伏的鼾声,有的像惊涛拍岸,有的像细雨潺潺,宛如一曲曲温情的摇篮曲。10床的吴大姐睡眠不好,无法入睡,要镇静药。17床的张大妈,因为下午洗澡受凉而发烧了,高烧39,0度,给退热药物,同时给予物理降温,忙活了两个小时······。
  43床住的高大爷是肺癌晚期,已经进入昏迷状态,今天下病危通知了。两个儿子一直守在床边。英子认真的做好护理病情观察记录及用药记录,看着病床上吸着氧气的高大爷,英子心里一阵酸楚,高大爷是军人出身,说话和蔼,谈吐风趣,善解人意,刚来住院的时候还能下地走路。76岁的高龄,个子高大笔直。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一定是英俊的帅小伙。病情发现时,癌细胞已经扩散转移,尽管儿子陪着他辗转于BJ、上海等著名大医院寻医问药,积极的治疗,但效果都不佳。高大爷很清楚自己的病情,所以就吵着闹着要回a城。也许,他想实现自己真正意义上的叶落归根。有一次,英子在给高大爷做治疗时,刚好看到高大爷的老伴来病房探视高大爷,高大爷紧紧的拉着坐在床沿边上大妈的手说:“老伴啊!这辈子你为我付出的太多了,我一辈子工作在外,你在家替我孝敬老人,为我抚养孩子,我亏欠你的太多了。现在我退休了,本来想可以好好的陪陪你了,但阎王爷又召唤我了。看来这辈子我是报答不了你了,下辈子我给你做牛做马”。大妈满脸泪水的对大爷说:“老高啊!既然你都说欠我的情了,那就这辈子还了呗,不要拖到下辈子了,我还没有走你就想溜,这可不是一个军人的风格啊!我不会让你走的,······”。老两口拉在一起的手攥的紧紧的,久久没有分开。平淡的岁月让他们把甜美的爱情酝酿成了浓浓的亲情,英子在一旁看的泪目!
  高大爷已经被病痛折磨的骨瘦如柴了,鼻孔里插着吸氧导管,蜷缩在床上,一动不动,只有胸脯的起伏在证明他生命体征的存在。家属不想延长他的痛苦,已经签字放弃治疗了。
  每次查完房,英子都偷偷的瞅一眼熟睡的陈晨。还好,他知道妈妈在辛苦忙碌,睡得很香。
  凌晨四点以后,睡眠不好的患者入睡了,高烧的患者也退烧了。英子却像打了鸡血一样的,仍然精神抖擞,因为要开始做交接班之前的工作了。给患者发早上的药、抽血、测血压、书写交接班报告、整理治疗室及护办室。七点整,强制性的唤醒儿子,喝奶、穿衣、收拾童床。病区里经常能遇到突发事件。或住院病人病情出现变化,或收住新入院病人。如果没有预留时间,就会影响交接班。
  交完班,已经是八点半了,英子满脸倦容的又开始了“搬家”。因为科里没有地方可以存放私人物品,所以孩子的童床及被服,每天必须要这样的搬来搬去。好在家与科室的距离不是很远。等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孩子也就去不了托儿所了,因为九点以后托儿所的大门就关上了。
  英子躺在床上,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任凭陈晨在身上翻过来倒过去地折腾,她也不想说一句话,太累了。她体会到了什么是精疲力尽,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陈晨终于玩累了,自己倒在床上睡着了。英子给他盖好被子,娘俩都睡觉了。
  三
  英子每天都是这样,复制同一个模式在运转。再苦再累也是咬紧牙关。一个信念支撑着她:“挺住!挺住!困难是暂时的,陈威马上就可以回来与自己一起来分担了”。
  陈威回部队,办理调动手续不是很顺利。两月后才回到a城。
  走到自家门口,发现钥匙打不开门了。跑到英子的科室询问后才知道,原来,医院要扩大办公区域,让部分住户搬到家属院的平房去了,其中也包括了英子的家。
  站在新屋,陈威半天楞在那儿,他无法想象,个子1·53米,体重90多斤的英子是怎么搬的这个家。
  原来,陈威刚走不久,医院就通知英子搬家。平房也是十二平米大小,但另有一间约3平米的厨房。与原来的宿舍楼比较,条件还是有所改善,厨房有自来水也方便了许多。发了钥匙的当天,英子晚上一夜未睡,趁孩子睡觉的时间,她把柜子里的所有东西都掏出来打包,把组合柜子上所有的抽屉与玻璃都卸下来一趟一趟的自己搬运。家属院与办公区域只有一墙之隔。她自己也不知道,这一夜她来来回回地跑了多少趟。反正等到天亮孩子醒来的时候,她已经把能搬动的东西全都搬完了。剩下的大件柜子与床她真不知道怎么才能搬下去了。
  同事小穆与英子在同一天搬家,小穆老公找的单位食堂帮厨的几个小伙子来帮忙搬家。因为,小穆平时与英子的关系相处的不错。所以,小穆家的家具搬完后,她老公又拜托几个小伙多跑了几趟,帮英子把柜子搬到新房去。英子内心十分感激,但面对几个小伙子,腼腆的英子除了道声:“谢谢!”,连最起码的香烟都没有散发,因为家里没有男人,所以根本就没有香烟。
  家里收拾的干净整洁,空间也要比原来的宿舍显得宽敞一些。因为有厨房了,橱柜就放进厨房了。
  陈威回家后的第二天就去新单位报到去了。接下来的日子是每周六晚上陈威搭班车回来,周一早上六点起床再搭班车回单位。英子的日子依旧,整天忙得脚打后脑勺。所不同的是,陈威可以陪孩子周日玩一天。但如果周内家里有什么事需要处理,那还是只有英子一人面对了。
  陈晨又生病了,气喘、咳嗽、发烧。托儿所阿姨告诉英子,孩子一整天都精神萎靡。英子急急忙忙的带孩子去小儿科就诊,值班大夫听完英子对病情的叙说,再做仔细的检查,诊断为:“喘息性肺炎”,需要静脉输液治疗。这次生病距离上次生病还不到一月,上一次的症状同这次一样,也是“喘息性肺炎”,静脉输液治疗了七天才痊愈。英子心情沉重的带着孩子做各种化验检查及取药。
  每次孩子生病需要输液,英子都是带着药品在家自己给儿子输液。因为这样孩子液体输上后就可以睡觉了。输液结束的迟早都没有关系。要是在医院输液的话,结束的太晚了会影响孩子休息,第二天就不能按时起床上托儿所了。
  本来,孩子生病是不应该送去托儿所的,但如果不去托儿所,在家又能有谁来照顾他呢?所以,陈晨每次生病都是白天坚持上托儿所,晚上回家输液体。肺炎患者的液体滴速要求慢,每次都能滴到半夜,英子就这样一直守在儿子身边。
  今天是输液治疗的第五天了。英子把陈晨从托儿所接回来后,就带去小儿科复查。小儿科杨大夫很认真的给陈晨听完诊,从耳朵上摘下听诊器后,一脸严肃地对英子说:“喘鸣音还没有完全消失,还要继续用药治疗。你这孩子体质太差了,生病的频率也太高了,应该考虑调节免疫”。英子问:“如何调节免疫?您说具体一点,怎么操作啊?”杨大夫停顿一下说:“孩子是早产儿,没有母乳喂养,体质本来就差,加之年龄又太小了,不适合这么早上托儿所,如果可以的话,在家专人精心照顾一段时间,让孩子恢复一下。不能总是这样反反复复的啊!等孩子再长大一点抗病的能力就自然会好点”。英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苦笑的说:“哎!没有条件啊!想找个保姆帮忙都没有地方住。杨大夫,您看在治疗用药方面还有没有别的办法”。杨大夫说:“办法还有一个,就是你和他爸爸不知道谁与孩子的血型相同,可不可以给孩子输点同型血,给孩子身体支持一下”。英子马上说:“我的血型是B型,陈晨的血型我还不清楚,现在我就带他去查,如果他能与我的血型相同的话,我可以给他输,我的身体没有问题”。
  经过化验,结果显示陈晨与妈妈的血型一样,都是B型血。第二天,母子二人同时躺在病房紧挨的两张床上。鲜红的血液从妈妈的胳臂里抽出,经过抗凝处理,然后热乎乎的血液再缓缓的推进儿子的身体。陈晨因为恐惧害怕,哭着要妈妈抱,英子不断的安慰鼓励孩子:“儿子,不害怕,妈妈在这里陪你,你是最勇敢的宝贝,······”。英子希望她的血液能发挥最大的潜能给儿子带去抗病的能力,只要儿子能健康快乐的成长,她愿意付出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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