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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监狱?”
摸索着从雾气中坐起身,陈曦若抬头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这里是一个毫无生气的地方。
四中的墙壁潮湿而长满青苔,脚下的木板发着腐烂的气味并且无比泥泞。肮脏的污水不断地从天花板上的缝隙中滴落并发出令人不安的滴答声。
陈曦若站起身走向牢房的铁门,铁门潮湿而锈迹斑斑,陈曦若只是仅仅握住了铁门上的栏杆就听到它发出了沉重的响声。
陈曦若并没有贸然行动,而是向身后扭过头来。
自己所处的牢房里还住着一个家伙,他就如同尸体一般睡在角落的黑暗中。虽然陈曦若看不清对方的长相,但他绝不是和自己一同进来的同伴。
这里的铁门已经完全腐蚀了,但这家伙却没有逃跑。这监狱显然不简单。
昏暗的光线透过铁窗勉强照亮了狭窄的走廊,但这光芒也仅仅只照亮了走廊。从窗口吹来的咸湿海风己然是囚犯们难得的奢侈品。
听着外面海鸥的叫声,这所监狱恐怕建在一座小岛上。
“先联系他们吧。”
陈曦若抬手看向了自己的手表,同伴不在身边,任何擅自的行动可能都会招惹杀身之祸。
手表上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显示出时间,只有一个大大的红色问号显示在表盘中央。
陈曦若把表盘向上掰起,一个小小的内部通讯设置出现在了手表内。
陈曦若正想把手表对准耳朵。下一秒,她戴着手表的那只手臂完全失去了知觉。
“碰!”
伴随着手表被砸碎的声音,陈曦若被打得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陈曦若强忍着痛苦向着攻击袭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女鬼正站在牢房外微笑着看向自己。
她还保留着人的基本形态,但她的四肢、脖子和头发无比诡异地长,长到几乎拖在了地上。因为头发的遮挡,陈曦若看不清她的五官。只知道她的胸口挂着一个写着管理员字样的牌子。
“老师不喜欢不听话的坏孩子哦?电子设备是不允许的,请一定要遵守校规……”
管理员扭曲地笑了笑,她那恐怖的手里握着半根沾满鲜血的戒尺。
校规?她管这鬼地方叫学校?。
陈曦若忍着疼痛向后退了几步,这牢房似乎对囚犯不断进行着各种潜移默化的影响,自己对危险的到来变得无比迟钝。
“给你一些小小的惩罚,下不为例……”
管理员并没有再过多为难陈曦若,而是转身拖着自己瘦长的四肢向着下一个牢房走去。那根断裂的戒尺不断在各个牢房的铁门上发出撞击的声音,这声音在无比安静的牢房中不断回荡。
小小的惩罚?我的手臂都被你打断了。
陈曦若咬着牙坐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突然,一阵锣鼓声响起。穿着婚服的鬼新娘担忧地出现在了陈曦若的身旁。
“我…帮助…你。她…不…吓人。别怕。”
鬼新娘轻轻抬起了陈曦若的那根被打断了的手臂。一片黑气从鬼新娘的盖头下钻出并钻入到了陈曦若的这根手臂中。
伴随着一阵凉意,陈曦若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能动了。
“太棒了……谢谢。”
陈曦若惊讶地向鬼新娘比了个大拇指。
鬼新娘歪过头露出了个害羞的微笑后重新钻进了陈曦若的体内。
………
………
………
“……有趣。”
在脑海里观察着四周的环境的许墨灵仍然保持着一副盲人的样子。
这里是一间昏暗的教堂,虽然四周的进出口都被铁门所隔绝,但这些铁门并不是许墨灵离开这里的最大阻碍。
一个体型肥胖的中年男人正站在教堂的讲台前,他的身影在摇曳的蜡烛灯光中显得格外阴森可怖。
他穿着一件肮脏、破旧且拖沓的深黑色长袍。他的袍子上用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的鲜血染着各种抽象扭曲的涂鸦。中年男人的左手上戴着一只巨大的铁手套,上面布满了的尖刺之间涌动着电光。
这男人是牧师还是神父?
许墨灵注意到了中年男人怀中抱的那本圣经。
“世间的每一个人类都是有罪的,但伟大的主宽容地给予了我们洗刷罪恶的机会。”
那中年男人说话了。
“迷途的羔羊们啊,我即是你们的牧羊人。”
中年男人高声说着并转过身来,他的皮肤极度粗糙,大量皱纹遍布在他那苍老的脸上。他那眼眶空洞而阴沉,几只苍蝇正在他的身边飞着。
“孩子……让我来替你戴上走向正途的草绳吧。”
牧羊人向许墨灵走了过来,许墨灵没有任何闪躲。
也许是因为都是盲人的原因,许墨灵并没有感受到牧羊人对自己的杀意。
牧羊人到了许墨灵的身前站稳,用没有戴着铁手套的那只手从兜里拿出了一条洁白的布条。
这是鬼具。
“好羊儿…好羊儿。戴上了它,你就可以专心于向主感恩了。”
牧羊人温和地把那根布条系了许墨灵的眼前,陈曦若的头上瞬间钻出了羊角和羊耳朵。
“治疗这么快就有成效了……好孩子。”
牧羊人用他那粗糙的手抚摸了一下许墨灵长出的羊角。
“去外面吃草吧,但别想跑太远。”
牧羊人说完之后就转身离开了,教堂里只剩下他的长跑在地板上拖动的沙沙声。
………
………
………
“……新来的吗。”
正当陈曦若研究着周围牢房的地形时,她身后那个一直睡着的狱友却醒过了来。
“是。”
陈曦若转过身来看着对方,她总感觉对方看着她的目光不怀好意。
“那扇铁门很脆,想越狱你直接打破它出去就好,不用谢。”
囚徒抬起他那瘦骨嶙峋的手指了指牢房门口。
“要是真能出去你早就出去了。”
陈曦若冷冷地说道。
这么做的,多半都死在了管理员的手里吧。
“这次倒不是个傻子……但是我仍然可以轻松要了你的命。”
囚徒向陈曦若露出了个讥讽的笑容。
“……”
陈曦若摇了摇头,这家伙怎么神经兮兮的。
“你不会觉得当个老老实实的囚犯就能离开这里吧?”
囚徒咧嘴笑了。他的嘴长得是那么大,他的半张脸也慢慢腐蚀成了白骨。
“让我来告诉你接下来该怎么做!”
囚徒突然站起身向陈曦若跃了过去,并且用两只手紧紧掐住了陈曦若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