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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非凡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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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天霜的目光在钱安乐身上停留了片刻,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钱大东家,您名声显赫,人脉广博,灵谷山庄恰有一事相求,希望能得您相助。”
  钱安乐心中一阵得意,面上却谦虚道:“许庄主过奖了,小人不过是做些小本生意,哪里比得上您灵谷山庄的威名远播。”
  许天霜摆了摆手,正色道:“此次请钱大东家出手,非为其他,而是希望您能前往泰山派一趟,向帮众揭露狂武盟的真实面目,挽救那些被蛊惑的帮众。您的名声在江湖上可是如雷贯耳,由您出面,再合适不过。”
  钱安乐心中一动,此事对他而言并无损失,反而能与灵谷山庄结个善缘,何乐而不为?
  最关键的是,只需要跑个腿,并不需要花多少钱财。
  于是他微微一笑,拱手道:“许庄主有命,钱某敢不从命?此事就包在钱某身上。”
  许天霜点了点头,随即招了招手,一名身材瘦削的黑衣人缓步走了过来。此人年纪不大,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书卷气,手中一把折扇轻轻摇晃,显得颇为潇洒。
  “钱大东家,这位是空非凡,江湖人称非凡书生,有他陪同一道前往,您的安全定能得到保障。”许天霜介绍道。
  钱安乐虽不谙武艺,却也听说过非凡书生空非凡的名号,没想到眼前这位文质彬彬的书生,竟是目前在狂武战榜上排名前十的绝顶高手。
  空非凡微微一笑,拱手道:“钱大东家,久仰大名,此次同行,还请多多指教。”他的声音中带着一股书生的儒雅,让人不由自主地生出一股亲近感。
  钱安乐连忙还礼,心中却是暗自窃喜,有如此高手相伴,此行定然无忧。“空兄,此次同行,钱某的安全就拜托阁下了。”
  空非凡轻轻摇了摇折扇,微笑道:“钱大东家放心,有我空非凡在,定保你安然无恙。”
  空非凡虽然因盲目挑战铜松道人而受伤未愈,但他的眼中依旧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他相信自己有足够的实力保护钱安乐的安全。
  两人相视一笑,随即并肩走出了大厅,踏上了前往泰山派的旅程。
  ***
  空非凡,一个在江湖上颇具争议的人物。他的武功高强,却总是喜欢文绉绉地吟诗作对,有时让人哭笑不得。他的出现,总是伴随着一阵风,一阵让人捉摸不透的风。
  空非凡本以为自己杀了天虹老怪乱星愁会被许天霜追责,谁知许天霜刚刚告诉他,乱星愁暗地里背了几条人命,灵谷山庄正在追查他的下落,空非凡杀了他也算为民除害。
  得知这一消息的空非凡总算松了口气,他心中已默默地吟诗一首:“剑气纵横三万里,一剑光寒十九州。除害安良真侠义,非凡书生美名留。”
  空非凡的趣事,就像他腰间的酒葫芦,永远也倒不完。他的每一次出现,都会给人带来欢乐。他的剑法,他的诗才,他的性格,总让人印象深刻。
  有一次,他路过一个小镇,恰逢镇上赶集,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他身着一袭青衫,手持折扇,漫步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街道两旁,小贩们叫卖声此起彼伏,瓜果蔬菜、胭脂水粉、各色小吃琳琅满目。空非凡一边走一边观赏,偶尔停下来与小贩攀谈几句,询问货物的来历和价格,倒也是不亦乐乎。
  忽然,他的目光被一个卖字画的小摊吸引。摊主是个年迈的老人,须发皆白,正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椅上,眯着眼睛晒太阳。他的字画摊上摆着几幅山水画,笔法虽不算精湛,却也颇有几分意境。
  空非凡走上前去,细细观赏了一番,然后指着其中一幅画问道:“老丈,这幅画可否让在下一观?”
  老人睁开眼睛,打量了空非凡一番,笑着点了点头:“公子请便。”
  空非凡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幅画,只见画中是一座孤峰,峰顶云雾缭绕,山脚下是一条蜿蜒的小溪,溪水清澈见底,溪边有几株柳树,柳枝随风轻摇,画面宁静而深远。
  他看了一会儿,突然眉头一皱,指着画中的一处地方说:“老丈,此处山石的皴法似乎有些不妥,若是能稍作修改,这幅画的意境会更加深远。”
  老人闻言,似乎有点惊讶,笑道:“公子好眼力,老朽画技有限,还请公子赐教。”
  空非凡也不客气,他从怀中取出一支细毫,蘸了蘸墨,然后在画中轻点几笔。只见他笔法灵动,几笔下去,那山石的皴法立刻变得生动起来,整幅画的意境也随之提升。
  老人看后,连连点头称赞:“公子真是丹青妙手,老朽佩服。”
  空非凡微微一笑,将画放回原处,拱手道:“老丈过奖了,在下不过是随手涂鸦,不足挂齿。”
  说完,他正要离开,却不料旁边一人突然大声叫道:“好个书生,竟然敢在这里卖弄风骚,看我不教训教训你!”
  空非凡转头一看,只见那人是个卖肉的屠夫,身材魁梧,满脸横肉,手中挥舞着一把剁肉刀,气势汹汹地朝他走来。
  周围的人见状,纷纷退避三舍,生怕被卷入这场纷争。空非凡却依旧面带微笑,他轻轻摇了摇折扇,朗声道:“这位兄台,不知在下何处得罪了你,竟要动刀动枪?”
  屠夫冷哼一声,指着空非凡说:“你在这里卖弄风骚,坏了爷的心情,今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空非凡闻言,哈哈大笑:“原来如此,兄台误会了,在下不过是欣赏字画,哪里是卖弄风骚?既然兄台不悦,在下这就离开便是。”
  说完,他转身欲走,谁知那屠夫却不依不饶,挥舞着剁肉刀冲了上来:“想走?没那么容易,先吃我一刀!”
  空非凡眉头微皱,他虽然不愿与人争斗,但对方咄咄逼人,他也不得不出手自卫。只见他手中的折扇突然化作一把利剑,剑光一闪,那剁肉刀便被击飞出去,落在了几丈开外的地上。
  屠夫大惊失色,他没想到这个看似文弱的书生,竟然有如此高强的武功。他愣在原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空非凡收剑入鞘,轻轻摇了摇头,叹道:“江湖之大,无奇不有,兄台今日之举,实在有失风度。”
  说完,他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放在屠夫的肉摊上,然后转身离去。他的身影渐渐远去,只留下屠夫呆立在原地,面红耳赤。
  “江湖风波恶,书生亦难行。折扇化剑光,一笑泯恩仇。”
  不久,一首小诗远远地飘来,清晰地飘进了市集上每个人的耳朵里。
  ***
  又有一次,他来到了一座小城,恰逢城内昆戏班演出,热闹非凡。戏台上,男角女角,各展其能,戏台下,男女老少,喝彩连连。空非凡独自一人,坐在角落的一张小桌旁,手中折扇轻摇,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
  戏台上,正上演着一出《牡丹亭》,剧情辗转悱恻,引人入胜。观众们看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阵阵叫好声。空非凡也看得入神,他的折扇偶尔轻敲桌面,似乎在为戏中的人物加油鼓劲。
  突然,戏台上的男角一个失足,从台上跌落,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顿时痛苦地呻吟起来。戏班的班主急忙上前查看,观众们也纷纷站起,关切地议论着。原本热闹的戏台,瞬间变得混乱起来。
  空非凡见状,轻轻叹了口气,他站起身来,折扇一挥,人已如轻风般掠上了戏台。他的动作轻盈而迅速,就像一只飞燕掠过水面,不带起一丝涟漪。
  他走到男角身边,蹲下身来,轻轻检查了他的伤势。然后,他从怀中取出一瓶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男角的伤口上。药膏清凉,伤者的痛苦立刻减轻了许多。
  班主见状,感激地看着空非凡,连声道谢:“多谢公子,多谢公子出手相助。”
  空非凡摆了摆手,示意不必多礼。他站起身来,目光在戏台上扫过,然后轻轻一跃,落在了戏台中央。他的声音清朗,传遍了整个戏场:“诸位,今日戏班的男角意外受伤,不如由在下代为出演,以助各位雅兴。”
  观众们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他们没想到,这个文质彬彬的书生,竟然还有这样的才情。
  空非凡的目光在观众们的脸上扫过,然后轻轻一挥手,示意乐队开始。乐师们虽然惊讶,但还是立刻开始了演奏。
  随着音乐的响起,空非凡的身影开始在戏台上舞动。他的动作流畅而优雅,每一个转身,每一个跳跃,都充满了力量和美感。他虽然没有穿戏服,但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让人忘记了他的身份,仿佛他真的就是戏中的那个角色。
  观众们看得目瞪口呆,他们没想到,这个书生的技艺竟如此精湛。他的每一次出手,都准确无误,每一次跳跃,都轻盈如燕。他的表演,甚至比原来的男角还要精彩。
  戏终于结束,空非凡站在戏台上,向观众们深深一鞠躬。观众们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他们大声叫好,有的人甚至站起身来,向空非凡投掷花束和钱币。
  空非凡微笑着轻轻一跃,落在了戏台下。他走到伤者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去。
  他的身影渐渐远去,只留下戏台上的演员和班主,以及观众们的赞叹声。
  “戏台小世界,人生大舞台。书生偶入戏,一舞解千愁。”
  不久,一首小诗从远处飘来,又清晰地送入了戏台上下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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