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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这么着急把算盘打到我的身上了?初入原初领域罢了,你认为我会败?”
如拍死一只蚊虫般在时间轴上抹去了异兽的痕迹,被“罪”所影响的他成了一具执掌杀戮的机器。
不过幸好,他的心智尚未被完全侵蚀,还有些许“宸”的意识保留,在争夺这具“执念身”的使用权。
“呵呵,宸啊,别人不知,可你自己应该清楚,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啊——我们之间,谈什么彼此,由我入主,我们将会无所不能,那些你不敢的事情,我会填充你的勇气。”
那道从空虚直入神识的声音弥久不散,带有强烈的诱惑性,比寰宇间最美丽的仙子还令人着迷。
“呸,我已经斩掉了自己的过去,追寻更加美好和光明的未来。罪,我会迈的更远,你看中的不过是终焉之上的那一步,想要踏入那里,摸去自己曾经的失败。”
宸夺回了意识的主导,身躯在微微颤抖,恍惚间,他听到了她的声音。
“啊哈哈哈,这真是我听过莫大的笑话啊——宸,你自己都清楚,她早就放弃你了,只是你死死地吊着那一丝痴念,不愿放下。终焉领域的存在,只要心有所想,定是知晓你现今的状况,可是呢?什么狗屁时空轮回,一切都是她对你设下的局,你就是一个傻傻的鱼儿,被钓着上钩却死不承认。”
罪,舍弃了七情六欲,走到终焉之上,也却因此而无法迈出完整的一步。
“血亲的离去还不能让你清醒吗?坐守门后的可是她麾下的臣子,原初领域之上的存在,宸啊,你是不准备去补偿自己的罪过,清算她们吗?悠悠星辰要如狗一般,被割了一刀还舔着人家吗?”
“闭嘴,够了!”
他的脚步停止在了门前,触手可及的把手好像扭动了他的神魂。宸的面目在狰狞,血色的法则禁不住地从体内溢出。
的确啊,触之逆鳞,又为何无动于衷呢?
罪的话,提到了根本。
“罪,若我不敌,会同意你的说辞,由你为引,唤之真我归来。”
良久,仿佛天地改面,此方天地的血色才得以褪去,恢复了混沌的漆黑。
“喂,不是?你真觉得自己能逆伐那等存在吧?哥们,以前你是耍酷给女神看,现在是去送死吗?”
宸没有理会罪的声音,目光看向年轻时期的自己,那才叫真正的雄姿英发,银甲执身,剑落斩下千万星河。
可惜,执念不能干涉真我,回味朝花,只是徒增悲伤。
同样是征战轮回,今日只有他一人,身着染血的黑色衣裳,赤着手空着拳。
没有战甲,没有兵戟,哪怕仙帝兵在手,于原初领域之上的存在面前仍如一张薄纸,脆弱无比。
道源根本上的差距。
“罪,不论如何,我会一直抱有那最后的一丝希望,她的目光仍落在我的身上,只是碍于某些原因,不能说出口来告知我……”
他推开了红砖砌的古门,踏入了喷涌着紫色光辉的时空。
“死亡本源的气息……”
走出石门,踏入了一片破败的禅院。
布满尘土的院落里蜘蛛网结的到处都是,连那中央的大钟都残缺了一半。
“来了?”
正巧当他的目光看向庙宇中时,不知名雕像前跪拜的苍老身影开口说话了。
对于这里的气息,宸再熟悉不过了,死亡、终结——亡灵的世界。
“不是轮回之人……真的是她吗?”
目光死死盯着那道背影,宸的胸口忽然烦躁起来,呼吸都不顺畅了。
“并非陛下,是老臣的妄为。帝君,你既是属于过去,又为何不彻底磨灭,要留有执念留痕存世呢?因果相报何时了啊,为了陛下,为了大世界的未来,帝君,请您做出牺牲。”
老者缓缓转过身来,他佝偻的骨架套在一身锈迹斑斑的甲胄上,头颅似被削去了一半,眼球连着血丝突出了眼眶,做出邪魅笑容的嘴里密密麻麻的长满了仙道的蛆虫。
“法则剥夺。”
这是他的道场,为斩灭宸而存在的一方无垠时空,借以轮回之规,通以亡灵之法,哪怕是仙道尽头的修士在此也会被剥夺一切使用道法的能力,空留一具肉身。
不过,那可是原初领域之上的存在,仙帝不灭的肉身在其眼中笑话都谈不上。
“帝君大人,在我的道场里,仙道的不朽可是被抹去了,你的精、气、神、血,都会化作养料弥补这一方天地,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对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