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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阵一进门开始就感觉有一股目光一直看着自己,猜也猜到了,除了王天然也没人会干这事儿。
不多时便轮到了王天然上台,他个头偏矮,但在他不笑都时候却十分得有八九分的帅
哪怕是他,上学也换了一套新衣服,不过样式依旧还是雷打不动的红色儿童装,再加上一条红围脖,往那一站有点像古籍上记载的‘qq企鹅’
王天然是少年中的开心果,嘴贫的很,但他就是个窝里疯,现在在台上一站,磨叽半天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我,我叫王天然,来自荡怒山。”
这句话虽然简短,但他也说的磕磕绊绊,越说声越小,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他就灰溜溜的下台了,下台时身旁若隐若现的嘲笑声让王天然的脸越来越红
其中笑得最灿烂的,正是陈阵。
半个时辰过后,热闹的自我介绍部分终于结束了,记性本就不好的陈阵,最后除了坐在她前面的那个女生、王天然、及第子以外,剩下的也几乎没什么印象。
“最后就到我了,你们这几天的老师,兰逢春,叫我兰老师就行,大比前的这几天由我统一管理,上午由我讲解探郎基础知识,下午换另一个老师带你们练体能,我的要求很少,那就是不要影响课堂,违反的代价也只有一个,那就是揍,希望大家认真起来,探郎之路不是玩游戏,听
‘懂了吗’这三个字还没等兰老师说出口来,坐在陈阵右面的一个少年突然发出了一丝细小的噪音。
“我讲话呢!你在玩什么?啊?把我说的话当放屁了?”
不等少年反应过来,兰老师瞬间便到,一脚把他的胳膊钉在了墙上,随着清脆的“咔吧”一声,他的胳膊也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耷拉了下来。
教室内的所有人见到这一幕全部僵在原地,城外的村寨们没少被黄巾贼祸害,少年们对暴力也并不陌生,但兰老师出手时的果决和气势,还是成功杀了一大波大家的威风。
而陈阵作为第一目击者自然更不好受,原本恢复了些自由的内心,再度受到了影响
兰老师眼神平淡,瀑布一般的长发衬托出了她的平静,她抬起右腿,几缕鲜血染脏了她的黑丝,倒也没擦,直接走过去打开了教室的门
门外早有个郎中待命,郎中也是非常熟练的把受害者搀扶了出去。
陈阵沐浴在淡淡的血腥味中,而第一堂课,也就此开始
“数千年前,人类曾是这世界唯一的霸主,但一场不知名的天灾摧毁了这一切,残存下来的动植物们因为环境的变化,也都拥有了全新的形态,幸存下来的人类们经过漫长的挣扎,终于在异兽、亚人等诸多势力手中占据下了这片土地,就是我们目前所在的‘庆城’,而后随着探郎们的努力,也发现了我们的庆城,并非唯一的人类城池。”
兰老师稍作停顿,台下无人应声,她也是第一次当老师,刚才的杀威好像有点用力过猛了,直到现在大家还没回过神来
但她现在意识到问题也是为时已晚,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讲下去:
“我们曾有翱翔天际的飞机,瞬间夷平几座山峰的核弹,可以沉在海底的潜艇,可以借助飞船去月亮上面,可以借由法术上天入地,可以推演未来的术数,可以服务人类的机器人,能把人类改造成为超人的基因工程,还有更多在古籍中只存在只言片语的更难以理解的神迹。”
“大家来到这里的目的都是一样的,但我还是要再说一遍,探郎的职责就是探寻散落全世界的遗迹,恢复我们的伟大文明,找回我们的尖端技术,无论是得到古书,还是古代机械,都会为我们人类之崛起带来巨大的进步,但地貌的改变翻天覆地,城外危机四伏,更何况还有我们人类中的败类‘黄巾贼’对我们虎视眈眈
探郎之路每一步都会面临无数阻碍,这些困境都是你们的对手!所以你们在选择成为探郎的那一刻起,就要有死的觉悟!”
兰老师慷慨激昂的演讲台下根本没人去听,他们为了做探郎准备了很多年,这些事早都倒背如流了,但讲解这些是学校规定
寻常老百姓的家里只要出了一个探郎,生活水平就可以直线上升,所以隐瞒风险,欺骗孩子做探郎的家长每一届都会有,而从课后离席几人的神情上来看,这一届也没有例外。
一天的课程很快结束了,毕竟本来也没什么好讲的,而且在大比之前流派天资未分,学堂也只能组织他们统一训练体能,也用以淘汰训练懒散之人
陈阵回到寝室直接卧倒在床,第一天的体能课也许是为了杀威,所以非常难熬,平时训练不够刻苦的陈阵,中途心中也不免有些退意
但学堂带给了他久违的新鲜感,而且探郎的自由之路还在等待着自己,赚钱了还能给奶奶买点好的,所以他怎么可以被这点小小的麻烦打倒?
随着疲劳的恢复,头脑也变得清明了起来
他起身从包裹内拿出了自己带来的一对‘线轮’放在桌子上,在家虽说练刀不上心,可也不代表他放弃了自己,这对线轮便是他的‘秘密武器’,是他明明自弃刀法,却依然前来参加大比的自信源泉。
大约十几年前,探郎们在几个遗迹中一股脑儿的探索出了十几种刀法,而且并不是以往的断简残篇,而全部都是体系成熟的刀法,在各个城池瞬间大火。
自此练刀成为了探郎白手起家的最优选择,随着各城刀法的不断精进,陈阵这届用刀的比例更是达到了七成,至于剩下的三成大多都被剑,枪,棍等瓜分,但也有例外,比如王天然就拥有者传承飞斧‘二月风’
陈阵在家的时候属于多做多错,少做少错,所以他喜欢发呆,发呆的时候就总会幻想,随着越来越频繁的想象,他不再满足于简单的问题,对于他来说,刀这种破铁片子操作太过单一,无法满足他的胃口
直到他有一次拉屎的时候,发现茅坑中的蛆,其实分为好几种,其中就有一种比较常见的种类叫做‘黏蛆’,黏蛆结茧时的丝时而又硬又韧,时而柔软发粘,这一发现瞬间点燃了陈阵的热情,他为了搞懂如何应用,足足研究了三年时间才终于有些许眉目。
丝这样兵器目前似乎并无一人使用,所以比起刀、剑、棍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的功法和传承用来参考
而在家的时候父亲和爷爷听到了他这个主意,也直接把它扼杀在了摇篮里,就是这种
“你能想到别人想不到?”
“比你聪明的人有的是,要能行早有人用了!”
之类的话。
但幸运的是奶奶听进去了,虽然奶奶的脑子不再灵光,理解能力也跟不上了,但还是不厌其烦的为陈阵打造了这一对线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