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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此话,两人陡生寒意,慢慢的将目光移向那张遗照。
“这…………”在看见遗像的变化后,司予的铜孔骤然收缩。
只见刚刚还只是面色不善的老太太,现在竟然睁开了双眼!
“这不对吧………”明明是微凉的秋季,司予额头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看,她还在动!”王坤阑咬紧牙关,压低声音,小心的抽出短剑,铮铮剑音伴随着利刃出鞘。
那老太太原本平静的表情逐渐消失了,头开始微微偏斜,眉毛皱起,深深的皱纹像是一道道沟壑,潜藏着无尽的阴霾。
她的嘴角轻轻下撇,嘴巴张开,形成了一个略显苦涩又带着一丝怨毒的弧度,就像刚刚吞下了世间最恶毒的诅咒。在那干枯的嘴巴里能清晰看到尖牙!
伸手不见五指的阁楼里,三人与一张会动的遗照对峙着,身旁飘动的如磷火一样的符文更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氛围。
突然,符文的阴阳斗气激烈灼烧起来,整张纸也飞快的扑向了遗照!
“看剑!”
紧随其后的还有暴起的王坤阑。锋锐的短剑迎风化作长剑,狠狠的刺向了照片里的恶鬼。
就在遗照与符文接触的瞬间,双方都燃烧起来,伴随着一声极其刺耳的尖啸划破了夜的黑幕,散落成了漫天的风声。
一道身影以极快的速度冲出照片,四肢着地的像楼梯口爬去。
“卜算子,锁龙门!”
田启明立刻燃起周身斗气,一道异能夹杂着符文组成的锁链自袖间飞出,一下子就捆住了那道身影。
司予和王坤阑跨步上前抽出武器架住了它。田启明刚要跟上补刀,突然停住,脚下一软单膝跪下来捂住了眼睛,疼的龇牙咧嘴。
“这俩家伙,关键时刻出来干扰我!”
“牛鼻子,还能站起来吗?”司予和王坤阑急切的问道。
见两人分心,那道被夹住的黑影猛的一窜穿过栏杆的间隙翻滚进了楼梯间,顺着楼梯消失在了一楼。
“明,怎么样了。”王坤阑扔掉长剑上前扶住了摇摇晃晃的田启明。
“还…还好……”田启明擦了把汗,定了定心神。
“那现在怎么办,那玩意一嗓子下来,周围这些脏东西只要不聋绝对会有动静。”从地板上拔出镇魂锏,司予皱紧了眉头。
“是我们失策了,没想到这家伙离得这么近………”田启明越说越慢,缓缓的皱紧了眉头,捏住了后腰的铜镜。
司予也没说话,只是轻轻的摩挲着手腕。
“怎么了?“看着同时陷入沉默的两人,王坤阑不解地问道。
“不能在这里停留了!”两人异口同声的答道。
说罢,两人立刻起身招呼着王坤阑一起走,还在疑惑的王坤阑速度倒是一点也不慢,他知道,危险来临时行动比原因更重要!
三人很快跌跌撞撞的跑出了这间屋子,再次来到了空旷的大街上,与那施工挖出的大坑仅仅隔了十几米远,已经能模糊的看到周围拉起的警戒条。
“进去的时候,你为啥没注意到屋里有脏东西?”司予盯着王坤阑质问道,田启明也暗暗看向了四周。
“你TM不也没发现吗,第一个莽上去了!”王坤阑一脸不屑的回怼着。说着说着,他突然也意识到了哪里不对劲。
按理说,卜算子、青玉案和剑气近对危险的感知都是极其敏感的,更何况还有田启明这个一步一卜的老狐狸坐镇,但他们三个就这么一股脑的上去了。
“有东西在影响我们的判断。”
想通了的王坤阑没有声张,也是警觉的抽出了短剑。他明白了司予的暗示———周围,有别的觉醒者。
…………
“咔啦,咔啦……叮叮当当…………”
“晦气。”
一名二十岁左右的男子在缓缓独行,他身材微胖,穿着低调朴素的黑色卫衣,背着个鼓鼓囊囊的背包。
他的鼻梁不算高挺,却很笔直,鼻翼微微扇动,呼吸平稳而有节奏。嘴唇厚实,总是紧紧抿着,嘴角没有丝毫上扬或下撇的弧度,仿佛习惯了将一切情绪封存在心底。
头发有些蓬乱,长短不一地随意散落在额头和耳际,似乎从未精心打理过。胡茬在下巴和脸颊上星星点点地分布着,更添几分不修边幅。此时他的手里正调试着什么东西。
神情专一,面容沉静,不善言辞的样子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在他后颈处,指甲盖大小的金色印记在黯淡的光线下隐隐闪烁,形制好似一方精妙绝伦的锁扣。
一群鬼魂张牙舞爪地在他身后紧追不舍,它们凄厉的叫声在古镇中回荡。面对这百鬼夜行的画面,男子突然停住脚步,迅速转身,右手稳稳地握着一把短小精致的霰弹枪。
那枪口此时还冒着丝丝青烟,显然刚刚经历了一场激战。短枪做工精巧绝伦,枪身泛着幽冷的金属光泽,张性与含蓄巧妙融合的机械美感。
与其说是武器,它更像一件无双的艺术品。地上,银白色的弹壳散落一地,弹壳上刻着细密复杂的神秘纹路,无声诉说着它们的不凡。
看着越来越近的厉鬼,男子雕塑般伫立在古镇幽长的巷道之中。刹那间,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侧身回转,右肩下沉,手臂肌肉紧绷,那把精致的短枪在他手中宛如灵动的银蛇。
随着他扣动扳机,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在寂静的深夜炸开,枪口瞬间喷射出刺目的火光,宛如绚烂而又致命的昙花。
数颗带着银色光芒的弹丸如汹涌的金属风暴般呼啸而出,在空中划过一道道肉眼可见的轨迹,而后无情地扎进鬼魂群中。
弹丸所到之处,鬼魂们凄厉的哀号哭喊响彻夜空,它们的灵体被强大的力量冲击得扭曲变形,有些瞬间消散于无形,有些则被击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古镇两旁斑驳的墙壁上,扬起一片尘土。
随手一挥,驱散斗气,解除了四周的结界。男子面无表情地注视着那些魂飞魄散的鬼魂,深邃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怜悯,只有无尽的安宁与平静,仿佛他刚刚所做的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一声尖啸从不远处传来,男子顿了顿,小心的擦拭着短枪,捡起弹壳,清点完毕后将其收回了背包。随即静静地沿着黑暗的巷子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
伴随着三人从古屋里逃出,不远处城楼顶上吹奏的女子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轻抚着手里的银笛,捋了捋随风摇摆的发丝。
看着狼狈不堪的三人,女子轻轻的笑了起来。她的眼睛很大,是富有神采的桃花眼。圆润的面庞映衬着精致的五官。嘴角弯弯,线条自然而流畅。不点而红的绛朱唇,不画而翠的远山眉。随风微微摇摆的短发透露出一种落落大方的气质。
抬手收起银笛,白皙的手腕内侧露出淡绿色的标识,是一把琴徽的样式,淡雅朴素。
那支银笛,笛身修长,约长一尺有余,通体泛着清冷的银光,仿若由月光的银辉凝聚而成。笛身纹路精美,似是自然生长的藤蔓,又像是神秘的古老符文,顺着笛身蜿蜒盘旋。
“青玉案?”
她微微歪了歪头,想了想。
“汪!”
一个毛茸茸的雪球从她身后跳出,圆滚滚的身躯覆盖着蓬松柔软且洁白无瑕的绒毛——是一只通体雪白的小比熊。它摇晃着脑袋看着女子,湿漉漉的鼻子嗅来嗅去,呜呜的叫着。
“别急,雪球,我们再看看嘛。”女子温柔的摸摸它的脑袋,附身抱起它。
“呜呜呜~~”
“嘿嘿,真乖。”
摸了摸雪球毛茸茸的脑袋,女子微笑着看向了三人离去的方向。
“能看到星星的人,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