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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的烛光摇曳,在地下室弥漫的浓雾中勾勒出扭曲的影子。
沈逸率先踏入,张峰和苏清雅紧随其后。
一股刺鼻的消毒水气味,裹挟着浓重的血腥味,还有空中时有时无的石楠花的味道,扑面而来。
看清地下室的全貌后,三人瞬间僵在原地。
满地散落着被撕裂的避孕套,带着鲜血痕迹的卵圆钳,手术刀,鲜红的纱布,浸满鲜血的棉花球………凄惨地铺陈在肮脏的地面上。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无数胎儿的残肢散落在其中,如同被随意丢弃的玩具。
一个完整的胎盘,带着令人胆寒的腥红,突然从低矮的屋顶掉落,砸在苏清雅脚边。
粘稠的液体溅到她的鞋上,她抑制不住地发出一声尖叫。
与此同时,墙面开始渗出暗红色的血水,如同泪痕般蜿蜒而下,在地面上汇聚成一条条细小的血流。
血腥味愈发浓重,几乎凝成实质,压得人喘不过气。
突然,地上的残肢开始蠕动,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向着中心汇聚。
一只腐烂的手臂抓过一条断腿,一颗眼珠滚落到血泊中,空洞地盯着三人。
这地狱般的景象让苏清雅忍不住干呕起来。
残肢最终汇聚成一个巨大的婴儿形状,皮肤呈现出病态的灰白色,布满尸斑。
它没有五官,只有一个巨大的,如同深渊般的空洞占据着原本应该是脸的位置。
它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啼哭,声波如同实质般撞击着三人的耳膜,令人头痛欲裂。
“这是什么鬼东西!”张峰挥舞着随身携带的工兵铲,狠狠地劈向婴儿鬼体。
然而,工兵铲却如同砍在了钢铁上一般,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甚至崩掉了一块。
就在这时,沈逸发现地下室中央有一个巨大的封印阵法,闪烁着诡异的红光。
阵法周围,环绕着数个婴儿形状的傀儡,它们的眼睛闪着幽绿的光芒,如同地狱的使者。
婴儿鬼体发出一声尖啸,傀儡们如同接到指令般,齐刷刷地转向三人,发起攻击。
傀儡的动作迅猛无比,力大无穷。
张峰的攻击对它们几乎没有效果,三人很快陷入了苦战。
“这些东西……根本打不破!”张峰气喘吁吁地说道,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沈逸的脸色凝重,他紧紧盯着傀儡的动作,试图找出它们的弱点。
突然,他注意到一个细节……
“等等……”
沈逸的目光锁定在傀儡的动作上,敏锐地捕捉到一丝规律。
它们的动作虽然迅猛,却机械地重复着几个固定的招式,关节部位的衔接处存在明显的停顿。
“张峰,攻击它们的关节!”沈逸大喊。
张峰闻言,立刻改变了攻击方式,将工兵铲的尖端对准傀儡的关节处猛刺。
果然,傀儡的动作出现了迟缓,关节处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趁此机会,张峰再次挥动工兵铲,将傀儡的关节彻底破坏。
失去行动能力的傀儡如同散架的木偶,无力地瘫倒在地。
与此同时,苏清雅在地下室的角落发现了一块刻满符文的石板。
她仔细辨认着符文,发现这正是破解封印阵法的关键线索。
她迅速将石板上的符文记录下来,并开始推算破解阵法的步骤。
随着傀儡一个个被击破,封印阵法的光芒也逐渐减弱。
苏清雅终于完成了破解阵法的步骤,她将手中的符文石板按在阵法中央。
一阵耀眼的白光闪过,封印阵法彻底消失。
然而,随着封印的解除,一股更加恐怖的气息从地下涌出。
一个巨大的婴儿虚影缓缓浮现,它的身体半透明,却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虚影发出一声无声的咆哮,一股强大的冲击波席卷整个地下室。
张峰首当其冲,被冲击波击飞,重重地撞在墙上。
他咳出一口鲜血,却咬牙站了起来,再次挡在沈逸和苏清雅面前。
“你们……快走!”
婴儿虚影的攻击接踵而至,张峰拼尽全力抵挡,却依然节节败退。
沈逸在一旁冷静地观察着虚影的攻击方式,试图找出它的弱点。
苏清雅则在周围寻找可以辅助战斗的物品。
突然,沈逸的目光锁定在虚影空洞的眼眶上……
“它的眼睛……”
沈逸的目光锁定在虚影空洞的眼眶上。
“它的眼睛……虽然没有实体,但那里似乎是它力量的汇聚点。”他迅速做出判断,对张峰喊道:“张峰,吸引它的注意力!”
张峰毫不犹豫地冲上前,挥舞着工兵铲,不断挑衅着婴儿虚影。
虚影被激怒,发出阵阵无声的咆哮,攻击更加猛烈。
沈逸则趁机绕到虚影身后,手中紧紧握着一块尖锐的碎石,那是他之前从墙上掰下来的。
他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瞄准虚影空洞的眼眶,猛地将碎石掷出。
碎石精准地击中了虚影的眼眶,虚影发出一声凄厉的婴儿哭喊,身体剧烈颤抖起来。
它挥出一掌,沈逸躲闪不及,倒地口吐鲜血。
“沈逸!”张峰和苏清雅焦急地呼喊着。
婴儿虚影愤怒地扑向倒地的沈逸,眼看就要将他吞噬。
千钧一发之际,沈逸腰间的玉佩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将婴儿虚影包裹其中。
这玉佩正是之前新娘雕像手中所握之物,不知何时竟到了沈逸身上。
光芒之中,虚影挣扎着,哭喊着,如同一个被母亲拥抱的孩子。
祭坛上的符文,在光芒的照耀下,变得清晰可见。
苏清雅解读着符文,终于明白了这一切的真相:这些婴儿正是那些苦命新娘没能出世的孩子。
玉佩的光芒,如同母亲温柔的怀抱,安抚着这些可怜的灵魂。
婴儿虚影逐渐平静下来,最终随着玉佩的光芒一起消失。
古宅的诅咒被解除,整个古宅恢复了平静。
三人紧紧相拥,默契的安静坐下诵读心经,为这些还没有出世的可怜孩子超度。
离开古宅后,一阵迷雾突然将他们笼罩。
当迷雾散去,他们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废弃的戏班之中。
斑驳的戏台,破败的戏服,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阴森。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腐朽气息,混合着脂粉的香味,令人不寒而栗。
一阵冷风吹过,戏台上的幕布缓缓飘动,仿佛有人在幕后窥视着他们。
“锣鼓声……”张峰咽了口唾沫,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