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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数一下,已经在人间度过了十九个岁月。
我对文字是感兴趣的。父母提及过,在我的百日宴上,有一个巨大的圆形筵席,席面上随机摆放着食物、书籍、文具等器物,而我犹如置身于轮盘赌的中心,在亲戚云集的目光与期待中渴望一位新生个体与客观事物的对接与联系。
我缓缓爬向一个方位,然后抓起一只毛笔,举过头顶。
孩提时代的我像是注入了什么力量,或是命中注定与某一存在相关,与文字的缘起,从这一刻开始,跌跌撞撞的发展起来。
同书法的接触大抵已有十来年,如果说天性与人格的激荡犹如上进好学的门徒,那么正统与规矩就是持戒严明的师父。章法与墨道对性格养成启到深远的影响,直至如今,如一。更加奇妙的感觉是提笔写字时,对架构的剖析可以了解“完形”和“整式”的逻辑框架,对碑帖的临摹可以达成历史共情并穿插时空的交错重叠,对沾墨力度的把持可以调和生活的分寸细节,“锋行云水”可以时刻保持优雅从容面对萌生与泯灭。
后来,文字带我认识了文学。
文字成了我于苦闷压抑生活中排解消遣的工具,也是相濡以沫的挚友。文学让我日渐看清现实的骨感,使我一面修补改良,一面希冀理想主义的践行。
“我是要收回的我一向会收回
我就是这么一个人
如果淡漠能令我自己舒适
不做任何人的附庸
那么所有的一切都该如此
我天生就是座冰山”
或是
“我不过是世界的微尘
萧索至极
可在这座斗室里
我偏要铺满绝句
生命它幻灭它恐怖如猎弓
可我的灵魂滚烫”
亦或是
“你可以肢解我身体的所有
却无法肢解我痛苦的成分、灰烬
在诉说着人之将死的荒唐
还是裸露生命内槽的阴暗
像昨日黄昏下的余星
又似无法参透的倒流的命数
正如我所有的裂痕、欢愉
都必须由我亲自解构”
所以啊,生命她苦涩如歌。
直至如今,我脱离了与生活妥协的庸俗定论阶段,逐渐选择与世界和解,反思。
意识所圈定的不仅有行为,还有意识本身。我越发排斥节假日的仪式感,这种公式化模块化下人们无意识的跟随与自发填充使节日变得焦虑,忙碌。节日本身是放松且随和的,无需涂鸦粉饰。人们要做的是以节日的名义陪伴家人,看望好友,而不是以放假的名义自顾自的消遣,消磨时间。
我希望有一天能够摆脱生理与肉体的局限性,凭借空灵的形态游离于各个维度的缝隙间,窥视造物主的不解,嘲笑规律的无能,凌驾于古板的时间,最后消散于虚无,来自无限,归于无限。
这世间晃荡如索盘,
我且祝我,
自肆狷直,行如耸山。
尔后,
直至粉饰太平破了张狂,野鹤般的春天望向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