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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标题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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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顾平已经不是第一次接到那种电话了,电话尾号是壹零零四。而这个电话是学校的专用电话。他真的不太想知道顾望究竟做了什么。当然,肯定不是好事。
  以及,电话里的女人说得十分隐晦:我们有事找您。
  有事?什么事?他刚想问的时候,电话就直接毫不留情的挂断了。
  来往的车辆已经逐渐稀少了,像是黑夜隐退的一个前兆。幕色的光芒像总是跟有病似的闪个不停。
  “喂,老顾,这么晚了,你去哪呀?”其中一个较熟的邻居问。
  “哎呀,小孩子的事。”他只能这么说。
  “嗯,早去早回。门,我替你守着。”邻居道。
  “嗯。”打开锁他熟练地跨上单车一路蹬上了学校。他的内心真的像是有把锁,把锁在这生锈的自行车,锁在这渺小且为真实的城市。究竟发生了什么,或者说?叫自己究竟…顾望是有什么事情吗?他不安地想。
  12.
  他奔走于四衢八街,觉得这城似乎大的一点,可似乎又小了一些,这座城市是可以走到尽头的,因为它始终是一块弹丸之地,阻挡不住高飞的鸟儿向往远方。偶尔疾驶而过的笛鸣,似乎不再弥漫夜的味道。他发觉自己认神了一会儿。便蹬向拐角。
  路边有好几个年轻人扎堆躲在影子里抽烟,有些明目张胆的在车上直接抽起来了。有几个女生在打电话。他十分厌恶地看着这几位年轻人飞扬跋扈的抽烟。烟气似乎像雾一样打散在空气里久久不敢离去。他们是…没有受到父母管教?还是父母究竟已经管不了他们了呢?他不太想去想了。
  他缓缓地迈入学校。高大耸立的建筑正矗立在他面前,让他感受到像埃菲尔铁塔般的奇迹。在他旁边,有几个拎着饭盒的学生默默的走过去。即使夜色中,他都看得清楚远处的那些高高低低的都是树。几幢楼房全都掩映在暗绿的草丛里,在顶角类似一个手电筒的东西洒下光来。过道,小径,楼梯口隐隐约约有了影子。
  在老旧的临窗上,似乎蒙上一层薄尘。这是时间在物体上所留下的唯一的痕迹。他把目光看向墙皮能看见里面朽坏的钢筋,城市不会泄露自己的过去,只会把它像手纹一样藏起来,它被写在街巷的角落、窗格的护栏,楼梯的扶手,避雷的天线和旗杆上,每一道印记都是抓挠,锯锉,刻凿,猛击留下的痕迹。
  这是一座老学区了。
  在旁边的建筑里,坐满了一群学生,声音叽叽喳喳的。那是另一栋教学楼。
  他愣神一会儿,不知道该找谁,在门外有一个教师,看着像做贼一样的顾平。不由问道,你找谁?他脑袋左转又右转,掩饰不住自己的尴尬,手指不由得抠了抠指甲缝里的泥土。那教师看得出他的囧象,思索道:“那你跟我来吧。”
  那教师身材修长,应该是没有做过和他一样的体力活的,因为他的肤色是白润的,俊逸中透出文雅,他灰蓝色的衬衣似乎与他的灰土色的寸衣格格不入。
  13.
  徐震确实是顾望的班主任,他是“温和派”。但不代表他不会用强硬的手段。调皮捣蛋的学生他也搞过好几次。有别出心裁,光脚踩指压板,也有自己热血沸腾让自己的余生“走”上去30圈,跑虚脱也有,自闭也有。怪不得顾望的死党李吉骂他是“徐老八”。这也是有所根据。他以为用这样的手段可以让人折服,可总是有一个刺头,也就是顾问,软硬不吃。偏叫他向左,他偏要向右。可别以为他的名字有一种学霸的感觉。其实,他是彻彻底底的学渣。既脾气过于暴躁,又目无师长。他清楚记得他有一个女同事,就是这样被顾望给气哭了,原因只是顾望想翘课,而她不许被他骂的。
  徐震自然记得那件事之后是怎么解决的,然后当众道歉才算了事。其实他是能够理解的,当一个人成了坏人以后。对于老师,对于教他(她)的人来说,依然是十分痛心的。他希望能够让学生好好地上网学能。认真的学了点东西就足够了,可是他总是能看到与他(指顾望)同龄的一些人,因为一件很小的事情就锒铛入狱。而且...有很多都是他曾经带过的学生,他也尤其痛心。也同时觉得这个社会能起主导作用的,并不是达官贵人穷奢极欲。反而是引人向上的牧羊人,一位教育者。所以很多时候,他是能挺能照顾顾平这样的家长的情绪的,但更多时间并不是像他一样语气柔和就能解决事情的。也不是很多,人能像他一样去包容错误的人,譬如他要去带他见的那个人。那个人对对错十分敏感。
  “顾望...怎么啦?”顾平不由急促的问道。“您先坐着,慢慢聊。”顾平觉得沙发也不是那么舒服了,因为那是一种客套让人舒服,而不是直接将问题说出来。他干了什么?怎么不见他人呢?坐如针毡。汤姆由伸出了,第一个感觉就是,他一定做了一件很坏的事情。这种反应是自然不过的,他只能这么想,他也只会这么想。
  徐震从纸杯袋子里拿出纸杯,凑近水机,装满水给他。他默默端着,打量着四周,内部倒是没有多少破旧的感觉。桌子有点像是职业办公桌。都是排位两行的。在对桌的一个桌子上放了一沓整齐的文件。在墙上已经挂满了锦旗。而在又右窗的下面也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相框,他走前去,大概是历届毕业生的照片,他揉了揉眼睛,凑前去看。有一位教授正在阵型为主。旁边都是十几个青年人。
  徐震随口说了说:“这是第二届教师毕业生,这个就是我。”他的指尖不轻不重地指着照片上的其中一个年轻人。顾平看着这个年轻呢,稍微年轻。眼光里有种年轻人特有的目光和青春的洋气。看起来就是文绉绉的,与自己是另两类人,难道这就是读书人专有的气质吗?他顾不得心里的复杂,猛地喝了一口水。
  14.
  其实如果按照人的划分来说。他们家族曾经是中产阶级,至少不会像现在那么穷。但是与别人不同的就是顾平有一个尤为败家的爹。他爹在70年代淘到一个不知名的东西。家族里也有说就是他曾爷爷曾经逃难时带在身上的保身符,那东西椭圆形的,似乎是一块黄金。反正看起来很珍贵。谁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呢。他爹就想看看这东西很久以后,年头够久以后,他再考虑卖出去。
  这一等,就等到了90年。上世纪几十年代的收购狂潮,像曾经街上的那些走艺人似乎就是在那个时候才猛地进入乡村。
  鉴于当时信息闭塞,不知道外面行情是如何,这些老物件堆着也是堆着,给这些低价收购的人看看。价钱收购的人都是报着捡漏的机会去的。他爹当时找了一个尤为“著名”的保正。大概就是现在鉴宝的“专家”。帮他爹估摸一下大概的价值。这一估计,一来二去就上了电视,这还专门报道过。那一方面的人给了他爹十几万。说是放进博物馆。谁知道呢?钱自然是给了他爹,自然是开心的不得了。用这些钱发迹,后来也有了好几十万。所有事情都是最开始的时候才是它原本的样子,越往后越偏离。
  15.
  但是呢,唯一不同的就是他爹会去赌。人总是这个样子,总是喜欢在偶然的情况下去相信另一个偶然,并总觉得这个偶然会成为必然。人总是过着一种日子,又却妄想过着另一种日子。很快呢,他爹就去到一个赌场去赌。但是他爹怎么可能能玩的过这些精明的老神棍呢?这些合伙出老千,他爹所赢得的钱就败了个彻底,欠下了10多万债务。他爹的后半生都是在还别人钱的路上。和他起早贪黑一笔一笔的把这些债全部还清,世间最难的债就是昔日的过错累积下来的结果,终于在一个不知名的秋天选择一命呜呼了。临死前,他爹便用最后的语气艰难说道:“还…好,债…还…清了,我不想…我死后还…有人的债…没还…完。”
  他帮他爹念完“完”这个字的时候,他爹的眼睛就这么呆呆的望着天空。仿佛若有所思,他握住还有一点点温度的他的手掌,记录这一生的艰辛与苦难,他痛哭流涕,有些人一辈子都不知道到底该怎么活,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且尤为遗憾的离开了。大多数人都是用一辈子的时间去逃避现实、去蹉跎时光。一直寻找懒惰的理由,最后总是带着不甘而死去。
  他爹在某种意义上是功德圆满了,甚至和某些地方是活的十分愚蠢。所以他出生的时候才迫不及待,甚至毫不犹豫赐给他“平”这个字。
  人活着平淡一些也好,轰轰烈烈也好。终归是活着。没有比活着更珍贵的东西了。他爹是这么感慨的。不过确实,他是一个十分平凡的人,平凡到了丢进茫茫人海之中,都不会有人认识他。平凡到这一生的欢落,都无法与他人诉说。平凡到连一份别人都觉得十分肮脏的工作,他都会挣破脑袋去做。平凡到也许消失都不会有人问津。没有人去刻意在乎他。
  他终是平凡的或永远是平庸的。他只是芸芸众之中的一个。却是唯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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