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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对徐达的询问后,高林森沉思良久,最终决定不再继续扣押他。尽管在询问过程中,徐达一度表现得激动而又言辞清晰,但缺乏直接证据指向他的犯罪情况,再扣押下去也无非是徒劳无功。
于是,高林森吩咐专案组的李敬利和张浩然两人,去彻底搜集徐达的所有资料,包括他的祖籍信息以及外派公司的详细情况。他希望通过这些线索,能够进一步揭开事件的真相。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办公室,李敬利和张浩然便准时出现在高林森的面前,汇报他们所掌握的情况。
“徐达是在两年前结束雇佣兵生涯回国的,之后一年多前被派遣到明创公司工作,主要担任许涵的司机。”李敬利详细地说道,“许涵周边的朋友们都误以为徐达是慧元的司机,这也导致李明辉虽然对许涵的出轨有所怀疑,但并未将矛头指向陈元。”
张浩然则接过了话茬,继续补充道:“徐达的家庭情况比较复杂。他有两个姐姐,目前都居住在甘州老家。而他的母亲也一直在甘州生活,至于他的父亲,早在徐达7岁那年,就因为酗酒并家暴徐达的母亲和姐姐,结果被她们错手杀害,最终被判定为正当防卫。根据当地派出所的记录,徐达当时亲眼目睹了这一切,但由于过度惊吓,他对此事的记忆已经变得模糊不清。”
听完两人的汇报,高林森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分析道:“徐达很可能因为看到李明辉家暴许涵的场景,从而勾起了他深埋心底的恐怖回忆,进而产生了报复杀害李明辉的念头。”
然而,就在专案组准备进一步调查徐达,以确认他的犯罪嫌疑时,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打破了办公室的宁静。电话那头传来了急促的声音:“市刑警队吗?我们是辖区派出所,徐达死在自己家里了。”
接到消息后,高林森和专案组成员们立刻赶赴现场。抵达徐达的住处时,他们发现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其中包括报案的物业公司保安李力。
“今天早上,许涵到了上班时间却打不通徐达的电话,于是她联系了明创的外派公司。”李力向高林森等人讲述着发现尸体的经过,“外派公司那边又联系到我们物业,让我们到徐达家里看看情况。我上楼后发现门没锁,一推门就感觉不对劲,屋里乱糟糟的,还有股血腥味。我立马就报了警。”
高林森点了点头,示意李力继续等在门口,然后带领专案组成员们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徐达的家。一进门,他们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徐达的尸体呈捆绑状躺在地上,四周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从伤口的情况来看,凶手的刀法极为专业,一刀便毙命了徐达。整个房间被翻得凌乱不堪,显然凶手在杀害徐达之后还进行了彻底的搜查。
高林森环顾四周,眉头紧锁。他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徐达的尸体和周围的环境。他发现徐达的双手被反绑在背后,绳子紧紧地嵌入皮肤,手腕处已经出现了淤青。而尸体的周围则散落着一些文件和物品,似乎是被凶手在搜查过程中随意丢弃的。
这时,法医常静也赶到了现场。她带着专业的工具,开始对徐达的尸体进行初步的勘察。她仔细地检查着伤口的形状、深度和位置,同时观察着尸体周围的血迹分布。
“从伤口的情况来看,凶手使用的是一种锋利的刀具,而且力度非常大,一刀就割破了颈动脉。”常静分析道,“而且从血迹的分布来看,徐达在被杀害后应该没有被移动过位置。”
高林森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常静的分析。他站起身来,开始沿着凌乱的房间走动,试图寻找更多的线索。他发现房间内的家具和物品都被翻动过,甚至连墙壁上的挂画也被取了下来。这显然是凶手在寻找什么东西时留下的痕迹。
“凶手到底在找什么呢?”高林森自言自语道。他回头看了看徐达的尸体,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之后他拨通了夏一木的电话简单说了徐达被害的情况,希望他忙完学校和实验室的事情来趟刑警队。
高林森吩咐专案组成员们对现场进行更加细致的勘察,同时让常静对徐达的尸体进行进一步的解剖和分析。高林森希望通能够找到更多的线索和证据来揭开扑朔迷离的真相。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专案组成员好像细致的工匠,对现场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件物品进行逐一检查,唯恐遗漏任何蛛丝马迹。
高林森蹲下身子,仔细查看着地板上的血迹。已经凝固的暗红色,似乎诉说着之前发生的惨案。他沿着血迹的轨迹,缓缓移动。技帧拍照记录,用小刷子轻轻扫过物品表面,收集可能存在的指纹或纤维。
房间内弥漫一种压抑气氛,高林森看着看似普通的书架上,几本书的位置似乎被人为地调整过。高林森轻轻拿起其中一本书,发现书页之间有一个长方体空间,原本放在这里的东西已经不在,看来凶手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回到市局,解剖室内,灯光明亮凝重,空气中弥漫着难以言喻的沉闷。常静站在解剖台前,眼神坚定专注,她转向身旁的高林森,简述对徐达尸体的解剖结果。
“凶手使用的是左手持刀。”常静的声音在寂静的解剖室内回荡,每一个字都显得清晰有力,仿佛能穿透这沉闷的空气,“这一点,从伤口的角度和深度可以明确判断出来。”
她走到书桌前拿起一张放大的伤口照片,指着上面的痕迹说道:“看这个伤口,它呈现出一种由左上至右下的走向,这是典型的左手持刀所造成的伤害。而且伤口的力度均匀,没有犹豫的痕迹。这说明凶手在行凶时非常冷静且专业,他的挥刀经过精心计算的。”
高林森眉头紧锁,眼神锐利地盯着照片上的伤口。那狰狞的伤口如同一个无声的控诉,即使干刑警多年也让他心中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他沉思片刻,然后抬头看向常静:“根据这个伤口的情况,能进一步推断出凶手职业吗?”
常静放下照片,双手环胸,陷入了沉思。解剖室内的灯光在她冷静的面容上投下了一层阴影,使得她的表情更加难以捉摸。片刻之后,她缓缓开口道:“从凶手使用刀具的熟练程度来看,他很可能接受过专业的训练。这种训练不是一般人能够接触到的,需要大量的实践和经验积累。”
她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如果不是职业杀手,那么凶手可能是医生、雇佣兵、军人、特种兵或者屠夫等对刀具使用十分熟练的职业。这些职业都需要经常与刀具打交道,因此对于如何使用刀具、如何控制力度和方向都有着深入的了解和实践经验。”
高林森听了常静的分析,不禁点头,对常静专业素养和敏锐洞察力十分赞赏。
“好。”高林森说道,“我们会根据你的分析去进一步排查。你这边尽快完成更详细的尸检报告,我们需要更多的证据来锁定凶手。”
常静点了点头,转身回到解剖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