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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夜已过半,书房中的岳诗白还在批改奏折。随着咳嗽声,他的脸色开始变红,呼吸节奏也奇怪了起来。
大夏所凝聚的龙势在这一刻也开始躁动起来,摆动身躯,碾散了几条不起眼的黑蛇。
影响是短暂的,很快他的呼吸又调整了回来。
“看样子,朕也活不了多久。”
岳诗白喃喃自语,或许是出于散心,又或许是怀念老友。他抽出了架子上李淼和诸葛不语的奏书匣开始了又一遍翻阅。
他和不语是同学,遥想当年树下一个想做将军,一个想做百姓,可世事终未如愿。可这直肠子最后却跑去探案,关键他还做得好,但正因为做的太好了,这朝堂也就容不下他了。
八年前的官银案是由诸葛不语一手破获,成了西北第一捕,名震天下。自己手握皇权威势正胜,再加上师傅的谋划,本该如开朝一样,在现辉煌。
但随后却大势改易,一个被陷害到亲手处斩自己的妻子,终日沉溺于酒醉;另一个,在知道幕后存在黑手的情况下,行险用计,以至现在身亡。
老师的谋划,不语倒也知道,但他反应太过激烈,不得已只能散了他的官势,可从各地发来的官员黑料可以知道这家伙还是没有消停。
“不语啊,哎。”
一声叹息,道尽无奈,在皇宫里即便是皇帝也不得自由。
另一个让他发愁的是岳攘,老师离世以后,就再没有这孩子的消息了,虽然他已命人暗中寻找,但以现在重病在身的状态,怕是很难赶上了。
笠日,金鸡报晓,天下大白。
百官人头攒动,涌入城门之中,按官阶找好自己的座位,等待着大夏的主人。
脚步声如鼓锤响起,即使能容纳百人的大堂,也可以清晰听到。垂帘之下的帝皇行至龙椅,眼中的神光让每个人都不敢直视,看声势完全没有了昨晚的疲态。
一番例行公事的唱喝后,时政、要事都通过新的奏折展现在这位主心骨的面前。
待到要事完结,让百官直冒冷汗的话题又开始了。
“众爱卿,不知李卿的事,可有结果?”
空气凝结下来,在场中人都不安的撑着身子,个别还在不断抖脚哆嗦。这僵局持续了有半柱香左右,左相司马情到底还是开了口
“皇上,除三司以外,我等皆无查案探密之权,相关情况三司应该知之甚多。不如让他们现在回禀。”
虽然早有预料,但刑部、大理寺和督察院的众人还是有一种腰子被捅了一刀的错觉。
“皇上,臣已经派人前往核查,但因路途遥远,消息还需月余才能送达,请皇上恕罪!”
刑部尚书先行出列,说完话以后,直接下跪求饶,另外两方说辞也基本一样。
“月余?我只给你们半月时间,半月之后,以渎职失责之罪论罚,三族以内不得再入朝为官。”
“多谢皇上开恩,半月以内我等一定查明真相。”
三司纷纷叩地谢恩,最先站出的刑部尚书更是松了一口气,原本就打算说半月,最后却改口的他在心里更是多出一些庆幸。
皇宫里所发生的这一切,随着视线拉远开始变得渺小,人影也被抽离成一道道金色的丝线合在一起化作龙势的一环。
周边的黑气也不断具现成若隐若现的小蛇。
天山上的青囊仙看着发生的一切,只是默然一笑丢出石子,随即神龙翻身,又一隐患消散无形。
而另一面,休整了一周的莫得也开始启程,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带上李清儿。
“虽然说答应了你爹,但按照现在的情形来看,你半路暴毙的可能更大。
我给你找了个师傅,你就老老实实待在这儿吧。”
莫得摩挲着下巴,略带些痞气对此刻双眼已经恢复正常的李清儿说着,同时从蜘蛛公手里接过与其肖像的人偶。
“不得不说,您老的手艺真的是一绝,要是换到我们国家估计都卖爆了。”
“那是自然,老夫的手艺肯定是天下少有的。嘿!你个黑心肠的往哪儿看呢?”
一个响亮的暴栗扣在了莫得的脑袋瓜上,打断了他掀衣服的动作,但只是偶然的一瞟也足以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的线丝。
“没办法,便宜货嘛,将就将就。我这边到手的全是大老爷们,能拼成现在这种样子就已经够给你面子了。”
“很好,你是这份的。”
莫得竖起了大拇指,两人的对话完全没有顾及清儿,不过在看到她想说又有些顾忌,蜘蛛公还是退到了屋外,打算给他们留点儿空间。
“你为什么能像个没事人一样?在杀了我的父亲和救我以后,还像事不关己一样?”
表情麻木的看着莫得的李清儿眼眶却红的跟兔子一样,泪水在里面打转,却没有留下。
听到她的话以后,莫得又笑了笑。
“嗯~,要说为什么的话,在我的认知里,你、李淼、蜘蛛公…,我所认识的形形色色的人都是假的,你们都是一个个木偶,演着让我或开心,或心痛的剧目。
假如你是问为什么能保持这么久?很简单的答案-势,每一个修行这玩意儿的都是偏执狂,或许你很难理解。大概可以比作有一个固定追求的目标。
而我的目标是人生如戏罢了。”
莫得的一番话说的毫不留情,冷酷又带着与常人完全不符的世界观。叙述完成以后,也不管面前的女孩以后会遭遇什么,带着人偶驾车再次向青州行去。
清儿在这一刻像悟到了什么,她呆呆立在原地,泪水滑落到地上后,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大笑起来,笑到弯腰抱肚,笑到涕泗横留。
“丫头,那个小没良心的走远了,擦擦吧。”
第一次当师傅的蜘蛛公显得殷勤却又小心翼翼,他递过来一块还算干净的布片。
清儿伸手接过道谢,但举止却更加奇怪,也不似常人,倒更像戏台上的戏子,同时黑色的势也开始在她的身上慢慢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