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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大堂中,只见桌椅齐整,并无打斗痕迹。
心下正疑时,忽见昨晚饮酒处的墙壁上赫然多了些笔墨。
只见文笔清秀,潇洒俊逸,正是昨晚他酒醉时胡诌的那几句诗:
花谢乱飞红,最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离人相留醉,几时重,人生长恨水长东。
随后,沈风来到后院,发现只有自己的那匹马还在,心中愈加疑惑。
走出客栈向两边商户问询一遭,均说是这间客栈也才换人新开三两天,都是没见过的外地人。
朦胧想到昨晚情形,沈风更觉匪夷所思,也未再多想,还是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为上。
且说沈风一路不似先前悠哉,自是快马加鞭,不消三日便回到江州城中。
将齐叔之事向众人讲述,众人皆唏嘘不已。
随后日子,沈风一方面梳理晋阳之行,与柳宜昀继续打探各方消息,另一方面加紧练习那本《回雪剑法》。
期间,柳宜昀将一人引荐给沈风,来人是一三十多岁男子,是青玄山宣钧的五师弟,名叫莫兰庭。
此人来到绿柳山庄,是柳慈游玩至青玄山时共同商议确定的,只说是近期江湖似是不甚太平,一则继续打探江湖动静,二来暗中保护绿柳山庄。
此人生性豁达,言辞随和,颇对沈风胃口,沈风剑法上的疑问多是向此人请教,莫兰庭自是知无不言。
清晨,江州城东。
此时,街上川流不息,也是寻常百姓,往来贩卒用早饭时候。
街口的一摊位上,沈风与莫兰庭早早地占了个路边位置,正吃着桌上的食物。
若说吃的,沈风最在意的还是早餐,因是爱酒,即便是山珍海味也成了佐料,只有早餐,方可安心品味。
“五哥,这可是东城最美味的早点铺子,寻常还要排队呢。”沈风介绍着眼前的食物,“这萝卜糕,馄饨和这牛肉羹,怎么样,不错吧?”
“嗯。”莫兰庭塞的满嘴都是,“这老板娘不错。”
“嘿嘿,五哥果然好眼力!不过得提醒一下,这老板娘可是宜昀兄的相好。”
莫兰庭惊道:“嗯?宜昀兄还好这口?”
沈风解释道:“五哥你有所不知。这老板娘名叫锦娘,听说不是江州人,前些年才来的此地。说是自幼定的亲,要嫁到此处一书生人家。可谁曾想,锦娘人刚到江州,彼此还未谋面,那书生竟不知得了何病,一命呜呼了。锦娘个性独特,也不回老家,就在此地开了个铺子,一直到现在。”
就在这时,铺子里走出一女子,只见她薄施粉黛,颇有几分颜色,眼神中带着几分刚毅,正是锦娘。
锦娘走到沈风他们桌前道:“沈公子,还有什么需要的,只吩咐便是。”
沈风连忙道:“多谢嫂子,我等足矣。”
锦娘似是早已习惯沈风这般称呼,也不争辩,微一福,便向他处忙去。
莫兰庭望着锦娘背影,不禁叹道:“宜昀兄真是人才。”
随后二人吃过饭,正欲起身离开。
忽听得一阵喧闹声过来,只见为首两个锦服男子和几个下人进得铺子来。
“来!最好的早点端上来!”
锦娘闻声连忙迎上来,“原来是淳于公子和韩公子,谢谢二位照顾,我这就安排。”
沈风望去这二人似是有些面熟,细想原来是在得月楼杜小薇那一次有过碰面。
沈风小声嘀咕道:“这人姓淳于,莫不是那淳于家……”
“不错。”莫兰庭凑过来小声说道:“这人应该叫淳于阳,是个纨绔公子,他有两个哥哥,二哥淳于陆好像在江州为官,大哥淳于虎在金刀门,是江湖中有名的神箭手。”
“难道是他……”这时沈风的脑中闪过在晋阳伏击乌衣教时见到的那位鹰眼冷峻的射手。
“锦娘,你且慢着,让伙计安排就好。”姓韩的那人说道,“我有几句话要问你。”
锦娘道:“韩公子请说,锦娘知无不言。”
“我们淳于公子如何?”
“淳于公子自是显贵之家,风姿雅量。”
“那我们淳于公子待你如何?”
“淳于公子常来光顾生意,锦娘自是感激不尽。”
莫兰庭见锦娘神情淡定自若,回答也不卑不亢,不禁暗暗佩服。
那一直未开口的淳于阳却半仰着脸,摇着扇子,甚是得意。
那姓韩的嘿嘿一笑,满脸的猥琐,“淳于公子的美意想来你是清楚的,不过嘛,听说你近来与一个姓柳的聊得欢畅,岂不辜负了我们淳于公子?”
锦娘闻言,已明了对方是来者不善,只是淡淡一笑,依旧不卑不亢,“小女子是做小买卖的,人来自是笑脸相迎,过后就是人走茶凉,何来欢畅不欢畅?”
“哼!好一张利嘴!”姓韩的一拍桌子,“今天你就坐在这里和大爷来欢畅欢畅!”
随后一个眼神,身后的一个下人急忙过去,就要对锦娘动手。
锦娘花容大失,正不知如何是好。
忽然,那下人“哎呦”一声跪倒在锦娘面前。
众人俱是一惊!
明明是要动手,怎么还过去行了个大礼?
这时,众人看到地上的一根筷子才明白,不知方才何人用筷子作暗器,正击中那下人腿弯。
那淳于阳猛地站了起来,满脸怒色,大声喊道:“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动我们淳于家的人,不想活啦!”
“嘿嘿,是你爷爷我。”
众人望去,只见沈风正笑嘻嘻地看着淳于阳这边。
淳于阳见是沈风,便冷笑了一声,“原来是会唱曲儿的沈疯子!”
姓韩的及几个下人一同大笑起来,淳于阳又道:“本少爷现在要拆了这棚子,带走锦娘,你最好少管闲事,否则让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沈风闻言,脸色一冷,一字一字地说:“你动她一下试试。”
那声音中森寒之意外露,虽然夏日炎炎,众人竟然生出彻骨寒意来。
“给我好好教训教训他!”淳于阳言毕,手下人刚要动手,忽见一身影倏地闪至淳于阳身侧,一把冰冷的短剑此时正抵在其脖颈处。
“你敢——”对面那姓韩的刚待开口,只听“啪”的一声,此人已沈风被拍在地上“哎呦哎呦”地叫着。
沈风望着地上的人,冷笑道:“斯文败类!”
“你,你,你是怎么过来的!”淳于阳吓得冷汗直出,连几个下人都还没反应过来。
淳于阳早些年倒是见过沈风与人在街上斗殴,也不过是寻常拳脚,自己的几个下人也是练家子,够对付的了,只是现在他实在想不到这个沈风竟有如此身手。
“跪下,道歉。”沈风冷冷道,他心里明白,这帮仗势欺人的混蛋,最喜欢欺行霸市,现在若不让他们长长记性,以后锦娘的麻烦还是少不了。
“这,这……”淳于阳支支吾吾,两股战战。
就在这时,一女子声音从外传来,“沈公子,请息怒。”
沈风转头望去,只见路边停了一辆装饰精美的马车,车上帘子已打开,一女子正望向这里,正是浣花楼杜小薇。
自上次在浣花楼酒醉,沈风也没再见过她,那份给他的浣花帖,他也没当回事,一直丢在山庄里。
只听杜小薇道:“众位公子皆是熟人,何必如此大动干戈。要不,下月初八,小女子愿意做东,请各位消弭误会,可好?”
沈风听到杜小薇是想从中协调,便心念一想,若是太过激进,淳于阳若是暗中报复,锦娘的生意后面必不好做。
于是,将手中剑一收,“今天看在小薇姑娘的面子上,放你们一马。你若再来生事,我让你有头睡觉,无头起床!”
淳于阳赶忙点头道:“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率众人急忙跑开。
杜小薇莞尔一笑,放下帘子,马车离去。
锦娘自是感激一番,沈风也向其交代若有所需,直接找绿柳山庄即可。
西子湖,灯火阑珊。
鸾凤楼的画舫中,陆瑾儿轻轻捧着一盏精致的莲灯走向船边,轻轻地将莲灯放入水中。
这是专门为齐叔而做的,毕竟齐叔在陆瑾儿身边也是时日不短,平日大家聚会饮酒从来都是将齐叔当做朋友,而不是手下。
微风习习,莲灯轻轻地向湖中远去。
沈风此时默默倚在栏杆,望着远方的湖面。心中感慨道,自晋阳之行,现在已受道长指明方向,专心练剑,想来齐叔你便不再骂我虚度了。
“风哥。”
沈风回身望去,只见柳慕语轻轻走了过来,几根青丝在微风中撩拨着她白皙的面庞,“齐叔与那云姑,虽是今生共聚很短,但死却同穴长眠,想来,临终前他们是幸福的,我们为他们高兴才是。”
沈风闻言,知道柳慕语猜到自己在回念齐叔的过往种种,是以来宽慰他,便声音一柔道:“慕语,你这般善解人意,我也是幸福的。”
柳慕语听罢,腮边红晕升起,更加妩媚动人。
沈风正色道:“我沈风今天能有众位亲朋在侧,也算是苍天洪恩不弃,我一定会珍惜。”
柳慕语嘴角笑意一起,点了点头。
忽然“哎呀”一声传来,众人急忙回头望向舫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