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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衣教正面战场。
正派大军势如破竹,只见乌衣教人已被压制到矿洞之内。
轰!
忽听一声巨响,竟是有人在洞口预埋了炸药!
“齐叔!乌衣教人行事歹毒,切莫追击穷寇!”宣钧道。
齐叔道:“谢谢宣兄弟!我理会了。”
轰!
又是一声巨响,想来是乌衣教人要炸塌洞口,和入洞的各派同归于尽。
只见顶上不少山石落下,有人已经被砸伤。
这时,有一块石头向一正激战正酣的妇人飞去,只见一彪形大汉猛地闪出,轻推那妇人一下,聚力单手,一掌将块石击碎!
那妇人正是傅若云,她回神一看,看是齐叔,嘴角一动,似是要想说些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此时,只见外围魔教人员基本剿灭,多数门派人士涌入矿洞清理残敌,只听得有人喊道:“贼人穷凶极恶,立刻撤出去,快派人保护那些人质为上!”
齐叔等人望去,正见乌衣教人大肆挥刀斩向手无寸铁的匠人,似是知道大势已去,意在毁灭证据。
齐叔大喊道:“先将这群村民向外转移!”傅若云等人点头,其他弟子紧随其后。
行至窑洞附近,忽然周边火把竖起,似如白昼。
齐叔望去,竟是官兵,不知何时布阵在此!
只听得官军中一人喊道,“乌衣贼人,当诛!放箭!”
一瞬间,万千箭矢如暴雨而下,一些乌衣教人与正派人士,连同百姓数人中箭!
齐叔等人大惊!
急命众人速速进入窑洞避箭,众人鱼贯而入。
齐叔与傅若云并些许门派弟子则守在窑洞门口,冲进来的几名乌衣教人瞬间被二人击杀!
这窑洞似有些年份,看去约数十丈高,是以前用来冶炼矿石而建。
傅若云眼睛盯着洞口,口中却道:“你方才又救我一次,我这般命,你又何必呢。”
齐叔望向傅若云,只见她依然是眉头微蹙,恰如当年,似是万般愁苦都拧在眉间,惹人怜惜。
“我说过,我会救你的。”
忽然,一声“轰”的响声!
一阵烟尘翻滚,窑洞门坍塌下来。
“是火药!”
只见窑洞壁上裂纹开始显现,众人大吃一惊,慌乱了起来!
齐叔此时也望见裂纹,心下骇然!莫非有人不惜一切手段要将那些工匠要灭口不成?
他急转过头,望向同样有些担忧的傅若云,一股不平之气油然而生,“佛祖曾让我错失于你,如今又让我失信于你,纵是佛祖之意,我也偏要护你第三次!”
说罢,张开双臂,庞大的身躯挡在傅若云身前。
傅若云听闻,面上柔情一起,似春风解了寒冬的冰冻,升起释然的笑容。
“宿梦感君去,若与白云期。”傅若云柔声说道。
齐叔听罢,急忙将手帕拿了出来,傅若云接过,柔声道:“齐大哥,此生无法还你,来世再见了。”
这时,又是一番轰鸣声,窑洞轰然塌了下来!
齐叔凝望着傅若云,紧紧抓住她的双手,瞬间淹没在滚滚烟尘中。
且说沈风一行正向魔教巢穴奔来。
忽听数声巨响传来,地动山摇。
沈风心觉不妙,急急跃到前方山头,正见那数十丈窑洞轰然倒塌,随即尘烟翻滚,遮天蔽日。
这时,听下边有人喊道:“是炸药!一些门派弟子和工匠还在里面!”
这时宣钧飞身过来,急忙道:“不好,好像齐叔也在里面!”
沈风闻言,心下大惊!
正欲奔过去,漫天灰尘扑面而来!
正懊恼间,忽见远处官兵之后掠过一个人影,有些熟悉。只是火把闪烁,未看得清晰。
那人见窑洞坍塌后,迅速向林中隐去。
沈风心下生疑,脚下一蹬,快速向那人离开方向追去!
此时,只有朦胧的月光透过层云,让整个山林不那么昏暗。
不消多时,沈风逐渐离前面人影越来越近,隐约看见共有三人在奋力奔走。
一来,沈风轻功极佳,即使入夜也能凭借目力过人占有优势;二来,沈风此时心血翻滚,已起杀意。
因为他的直觉告诉他,此人定与齐叔遭难脱不了干系。
那三人奋力奔跑良久,似是发现来人穷追不舍,想是摆脱不掉,当即转身执刀迎敌。
沈风旋即赶到,手中已是短剑紧握。
那三人中为首之人望了眼沈风的身后,见追来的只是沈风一人,当即冷笑道:“哪里都有你,沈疯子!”
此人正是聚贤山庄秦长青。
秦长青道:“你既然敢来,那就是自寻死路!”
言罢,三人挥刀便向沈风劈来!
沈风更不言语,心中杀意正盛,反握缠龙,迎面而上。
一时沈风左右腾挪急闪,对方三人几招下来尽皆落空,沈风瞅准破绽,立毙一人!
毕竟,沈风武功招式不精,仅是靠一番血气在撑着,渐渐感觉有所不支。
那秦长青及手下誓要致沈风于死地,均毫无保留地招呼过来。
突然,沈风一声闷哼,左肩被剑锋刺中!
沈风不顾疼痛,急忙回身挥剑,对方长剑立时而断,随即手中短剑一翻,顺势扎入那人胸膛!
秦长青眼见沈风受伤,当即流星赶月,向其后背刺去。
沈风疾转身形,却是未能躲过这一剑,又一道鲜血迸出!
他情急之下,奋力一脚踹中秦长青右肋,两人都飞了出去。
此时,沈风已负痛难当,靠坐着一棵树急喘粗气。
那秦长青慢慢爬了起来,望着地上的沈风,得意地哈哈一笑,提着刀,缓缓向沈风走过来,“你这疯子处处坏我好事!今天你就要知道,和我作对,不会有好下场!哈哈,跪下来求我,或许,本少爷可以不杀你。”
身上的疼痛让沈风满头冷汗,但他却紧咬着牙关,直勾勾地望着秦长青,森然道:“是你,炸毁的窑洞?”
这时,秦长青疯狂地大笑起来,“没人能阻止我聚贤山庄光复往日的荣光!他们的死,只会让我山庄的光复更进一步,你要知道,那是他们的荣幸。”
沈风冷冷地瞪着秦长青,一言不发。
秦长青见沈风已无力反抗,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靠近了几步,狞笑道:“我要把你耳鼻全部割下来,然后带到城中去巡游,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就和刚才那些蝼蚁一样,不配活着,死不足——”
秦长青话未说完,便忽然倒在地上,口中“呜呜”地痛苦挣扎着!
原来一支短箭已没入秦长青喉咙之中!
沈风挣扎着站起来,捡起地上的刀,向尚还在抽动的秦长青掷去,转身蹒跚地消失在夜幕中。
翌日。
山中的风已经停息,漫山的迷雾到了午时也未散去。
西风原上的众人收拾完行装,转移受伤弟子,不久人声渐消,山中恢复往日的宁谧。
窑洞的废墟,此时正像一座天然的巨大坟墓,无声地端坐在山中,仿佛在提醒着世人,这里曾发生过什么。
此时,一个少年独自坐在这座废墟前,瘦削的身影,更显得那般渺小与孤独。
这少年自然就是沈风。
他身上几处缠着布带,隐隐有血迹渗出。
但他似未留意,只是木木地望着眼前。
“齐叔。”
这二字方一出口,沈风的泪水已无声地落了下来。
不曾想前日共同闲话,现在却天人两隔。
此时地沈风心里除了悲伤,还有愧疚,毕竟此次要来此地便是他自己的想法,而齐叔是来护着他的。
沈风深知,以齐叔的性情,即便不是柳宜昀暗里向陆瑾儿打招呼,齐叔也一定会跟来。
想到此处,沈风便摸了泪。
“你一定在笑话我。”
沈风弯下身子,将一碗酒斟满。
随后恭敬地洒在地上。
又倒了一碗。
“只是世间再无齐叔,再也听不到你的笑声。”
沈风端起碗大口喝着,泪水滚滚而下,混着酒一起入了口。
这酒似是甚苦,沈风的神情痛苦万分。
阳光慢慢穿透薄雾,大山里焕发着新的光彩。
良久。
沈风起了身,“齐叔,我还会再来与你喝酒,也会跟你讲讲将来小弟的故事。愿你与云姑,来世再修姻缘。”
随后深深三拜。
沈风清楚自己有不得不做的事,将来肯定还有更多危难等着,为今之计,便是要让自己有自保之力,如此便是慰了亲人,也不负齐叔所望。
“沈兄弟,节哀。”
沈风回过头去,原来是宣钧。
“宣师兄,我没事的。”沈风望了眼宣钧的身后,“看样子你们是要返回门派了?”
宣钧道:“没错,我要尽快回去将这里的事上报掌门。这里面的事太多疑点,恐怕事情还未结束,甚至只是个开始。”
沈风点头道:“也许吧。宣师兄那你们一路顺风。”
宣钧见这小兄弟此次随齐叔而来见见世面,如今突遭此变故,心中也不禁感慨,这江湖路,每个人终是要自己走的,只希望他莫要因此堕了,便安慰道:“沈兄弟,你伤势未愈,还是多多休息。后面但有用得着兄弟的,尽管开口,后会有期!”
言罢,青玄山一众弟子便离开了。
随后,沈风漫无目的地走到聚事大厅,大厅已被收拾的差不多,缴来的部分样式武器和物资,散落在中央的大桌上。
角落上几张奇怪的纸张引起了沈风的注意,看上去像是图纸。
沈风展开细看时,又觉得奇怪,图纸上数个相似的图形,乍一看像是武器图样,可细看又不是。又像是某种钥匙,可沈风也未见过这么奇怪的。那到底是什么呢?
正在这时,听得身后一人叫他。
沈风回头见是峨眉派张生生。
二人一番问候,张生生道:“不管怎说,还是谢谢沈兄弟教我的那几招。”
“师兄你舍命救她,这才是打动她的根本所在,齐叔……曾说,套路,终究抵不过真诚……”沈风不自觉地说出齐叔的名字,心中一痛,便说不下去了。
张生生宽慰了沈风几句,又递过一个包裹,说是一位前辈托为转交,随后便离开了。
沈风打开后,竟是一本剑谱——《回雪剑法》。
沈风心下一笑,这老道长是真的有意思,便将剑谱和一张样图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