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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亮,薄雾缭绕。
此时三人俱休息得当,彼此问过,一夜无事发生。
崔莺不自觉向张生生扫过,神色一异,随即消逝不见,似是觉得哪里异常,却又说不上来,便望向一旁的沈风说道:“沈师弟,你好像不用什么兵器?”
沈风轻轻一笑,“小弟胡乱学的武功,还没成套路,用的这个。”说着,便往地上一指。
崔莺望去,竟是一根枣木棍,眉头微皱,看不出沈风说的是真是假,便也不再言语。
张生生开口道:“如此,那我们准备——”
“来了!”
忽然!沈风说着马上弯下腰去,快速向前移动,身后两人反应也很迅速,马上跟了上来。
透过薄雾与树林,沈风发现对面仍是三人。
只是,那个似军官之人很快将一物交到对方手上,便飞速离开,好像很急的样子。剩下二人仍在交谈,似在讨论手中之物,远远望去是信封模样。
突然——
“咔!”
原来三人不知谁的脚下一根枯枝被踩断,发出声响来。
“什么人?!”
那二人立刻收起信件,向三人所在之地奔来!
几乎在同时,沈风三人迅速转身,向前疾奔至一片宽敞地。
此时的张生生与崔莺剑已出鞘,挡在沈风之前,准备御敌,沈风则手执枣木棍在后,三人俱是神色凝重。
顷刻间,两乌衣人破雾而出!
“哈哈,竟是三个小娃娃!”
为首大汉看到眼前三人哈哈一笑,听声音约五十许,转向身旁另一人道:“好徒儿,今天就拿他们练练手,祭祭刀!”
旁边青年男子听罢,猥琐地嘿嘿一笑。
张生生更不答话,旋即一刺直奔为首男子,崔莺同时刺向那徒弟。
一时间,剑影重重,刀光绰绰,峨眉剑法精妙轻灵,乌衣教人刀法刚猛凌厉,兵器交碰之声不断。
沈风在一旁观得仔细,为首大汉实力很强,刀法狠毒,招招直指要害,张生生渐渐仅有招架之力;而崔莺与那徒弟似是棋逢对手,一时难决胜负。
沈风脑中急转,应先是解决弱的,再一起对抗强的。计已定,沈风提棍便上。
沈风虽棍法亦是不精,但脚步极为迅捷,左一棍,右一棒,对那徒弟造成很大骚扰。那徒弟想要先解决这个狗皮膏药,却见对方闪动极快,根本触碰不到,一时竟恼怒万分,乱了心神。
崔莺见对方漏了破绽,瞅准机会,一剑刺中其臂膀,旋即被沈风击中膝盖,随后崔莺觑准时机一剑穿胸,一套下来行云流水,干净利落,那人未来及吭一声便命丧黄泉。
为首大汉又惊又怒,似是未曾想到,这群小辈竟如此快速地灭掉自己的徒弟,登时大吼一声,“小贼纳命来!都得死!”
奋力连挥数刀,迫得张生生连连倒退!
崔莺与沈风见状,立即加入厮杀。那大汉愈战愈猛,力战三人竟渐渐占了上风,可见其绝不是乌衣教中普通角色。
突然,大汉钢刀猛地劈向张生生,将张生生震退几步,手臂发麻,剑也被震落在地。旋即顺势挥刀横斩过去,拨开崔莺的一刺,迅速一掌,正击中崔莺肩部。
只见崔莺“啊”的一声,口吐鲜血,一个趔趄,向后倒了过去。
那大汉杀意正浓,奋力向前戳去,直取地上的崔莺!
崔莺瞬间花容失色,已无力躲闪,心道此番休矣。正心灰时,忽见一人影闪至自己身前。
正是张生生!
眼见大汉钢刀直接扎向来人前胸。
忽然,他只觉后腰一麻,身形顿了一下,刀尖仅没入张生生胸前寸余!
原来,电光火石间,沈风迅速闪过去,一棍戳中大汉后腰穴位,卸了他的劲。
那大汉大怒,抽刀向后猛地一挥,枣木棍立斩两段!
张生生与崔莺见状,心下骇然,沈兄危矣!
但只见沈风仍是棍指敌人未动,大汉身形却又是一顿。
张生生反应敏捷,撩起地上的剑,疾步上前,一剑刺向其后心,剑锋破膛而出!
那大汉仍是满眼不可思议,倒地而亡。
张生生望向地上的大汉,赫然发现,那人的喉咙处竟有一根短箭,半截没入其中!
原来是沈风在大汉回身挥刀时,出其不意地发射了袖箭,正中咽喉。
眼见敌人被灭,沈风暗暗摸了摸狂跳的胸膛,急喘几口气,张生生也赶忙询问崔莺伤势。
沈风随后检查了乌衣教二人,在身上摸出一封信来,然后将尸体拖至边上草丛中,处理了地上痕迹。
一番调息后,崔莺惊魂已定,脸色也恢复了不少。她与张生生互看一眼,一起起身向沈风一抱拳,“刚才多谢沈兄急中生智,救了我等,请受一拜!”
沈风连忙扶住,“大家同生共死,彼此配合才有此结果,小弟受之有愧。”沈风又向二人询问了伤势,道:“既然两位伤势无大碍,我们还是尽快返回吧。”
随后几人便向大营方向走去。
不一会儿,身后传来一男一女交谈声。
“师兄,你的伤没事吧。”一女子柔和的声音传来。
男子轻咳一声,语气平平,“区区皮外伤,已上了药,并无大碍。”
“师兄,刚才……你,谢谢你,挡在我面前。”女子声音几不可闻。
男子依旧语气平平,“为兄只是在做该做之事,师妹无需挂怀。”
“那,师兄我扶你一下吧。”
“不用的,师妹,我堂堂峨眉张生生是挺的过去的,咳……不过,扶一下也是可以的………”
女子轻笑一声传来,沈风心下暗笑不已。
西风原。
此刻,大厅门外的一把圈椅上坐着一道袍老者,只见老者拂尘胡乱搭在肩上,翘着二郎腿。
此人正是白云观明玄道长。
只见道长东瞅西看,似是在寻找什么。
忽然,辕门处走来三人,一对青年男女在前,一少年在后。明玄道长立刻起身整肃衣袍,右手执拂,左手捏诀,面带微笑,跟方才判若两人。
前面那对男女行至道长跟前时,男子深施一礼,道:“峨眉后学张生生拜见明玄道长。”
而女子却只是随意一抱拳,表情冷淡,目视别处。
这两男一女正是巡逻赶回来的张生生,崔莺和沈风三人。
“嘿嘿,众位可是遇到了些波折?”道长观二人似有受伤迹象,故语气关切地问道。
张生生恭敬道:“晚辈——”
不待张生生回完话,崔莺忽然道:“我等有所发现,且和魔教发生冲突,是这位沈风沈师弟救了我二人性命。”
随即转身向后面的沈风一抱拳,“具体就烦请沈师弟代为陈述。”
言罢,竟头也不回地向他处走去。
沈风不明所以,怔怔地向着崔莺的背影回了一礼。
张生生见崔莺离去,讪讪地向着明玄道长又是一礼,“晚辈告辞。”转身也向沈风一抱拳,“沈兄弟,后会有期。”
说罢便向崔莺方向奔去。
沈风望着二人背影,只感匪夷所思。
回头时,见明玄道长依旧面带笑容地望着二人离去的方向,心中更觉蹊跷。
明玄道长似是发觉有人在看着他,立时敛容,望向眼前这位少年,“你叫沈风?”
沈风赶忙抱拳,“晚辈绿柳山庄沈风,见过明玄道长。”随后便将昨日及今早之事如实报告一遍。
“小兄弟,稍等片刻。”明玄道长便拿着书信快步进了大厅。
一炷香的工夫,明玄道长从大厅中出来走向沈风,“嘿嘿,那就是说,你救了刚才的那女娃娃?”
沈风望着明玄道长脸上出现了刚才同样的奇怪笑容,便抬手指了下崔莺离开的方向,不禁疑问,“敢问道长,您可是欠了她许多银子?”
“嗯?”明玄道长一愣,“屁的银子!她是我的女儿。”
沈风张大了嘴巴,错愕不已!
“啊?这……”沈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满脸疑问,“不过,师姐怎么在峨眉派?而且,她好像对你……”
“小兄弟,看在你救过她的份儿上,我可以告诉你,你可不能外扬哦。”明玄道长向周围看了看,压低了声音,“贫道年少时可谓一表人才,风流倜傥,哎,就像你这般。后来呐,后来只是一时不察……你懂的。”
沈风摇了摇头,“不懂。”
明玄道长白了一眼沈风,又耐着性子说道:“后来呢,竟有一红颜找上门来,大闹了一场。发妻心思敏感,终是气不过,最后郁郁而终。唉,再后来呢,闺女长大了,知道缘由后便一直不原谅我,还坚持跟了她母亲的姓。我也没法啊,便把她送到峨眉派,由掌门月庵师太留心照顾。”
“原来如此。”沈风点点头,心里却想,这老道竟然不学好,在外搞七捻三,但毕竟是前辈高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附和道:“想来月庵师太会看在道长的面子上安排好师姐。”
“她自然会,但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
“哦?”
“因为月庵师太就是当时的那位红颜。”
沈风张大嘴巴,再度错愕不已!
片刻后,望着一时还未反应过来的沈风,道长拍了拍沈风肩膀,“嘿嘿,沈小弟,你救了我女儿,可有什么需要我报答的?”
“额……没有。”沈风仍在想着月庵师太的事,心中将信将疑。
明玄道长道:“那这样,等你想起来再说。对了还有啊,那个密道,恐怕到时还需要辛苦沈小弟带路。”
“但凭差遣。”
沈风望了望明玄道长,脑中浮现起曾在江州柳林中的那个老者,便试着问道:“道长,你可曾去过江州东面的柳林?”
“啥?”明玄道长露出和方才一样的奇怪笑容,沈风一个哆嗦,赶忙说了句“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