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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这位文质彬彬的书生,廖建昭随即轻笑一声,随后问道:“怎么有空来我这?”
“若我不来,你真要派兵让子宴去把上官怀柔请到西昭?”子衍展开折扇掩住脸颊,轻笑道。
廖建昭微微摇头,方才若是没有廖子衍在,他便有些不自在了。毕竟要与这榆木脑袋争论,反正他廖建昭是一点办法没有。对付廖子宴,还得是他弟在行。
“你这哥哥啊,就是太直楞了!否则不说比肩欧阳仲瑜,也至少比皇都那几位皇子强。”廖建昭叹息道,语气中有几分怨气。
廖子衍笑道:“子宴有勇无谋,难堪大事,但世间何来完美之人?万事皆讲究互补之道,哥哥有我辅佐,相信也不输皇都那几位废材了。”
闻言,廖建昭失声笑道道:“与你眼里你哥便是宝!”
“世人皆知欧阳仲瑜惊为天人,却不知其两位弟弟都不是省油的灯,天道无私。虽然给予瑜国此等惊世骇俗之辈,却也给予他两位扶不起的兄弟。”廖子衍一收折扇,随意地在武邑殿找了把木椅便坐了下来。
“为父也希望你们兄弟俩可以互补共勉,如此一来,我等也未尝不能再这乱世分一杯羹。”廖建昭轻笑道。
廖子衍则是优雅地摆弄手中的折扇,并未开口回应。
“难得今日你来,倒不如与为父分析一下天下大势。”廖建昭沉吟片刻道。
“啪!”廖子衍一展折扇,摇头失笑道:“这天下格局无非就是那般,有什么好论的。”
闻言,廖建昭惊疑道:“难道如今天下格局很明朗了?为父怎么看得如此扑朔迷离?”
廖建昭说这话时,手中不时盘着手腕上的念珠,看似不耻下问,实则他看得比谁都清楚,此番只是为了考教廖子衍的深浅。
见廖建昭这番说辞,廖子衍沉吟片刻,才是娓娓道来:“反与不反,需分别而论。”
“首先,反与不反,并非我等可以决定。在这个节骨眼,谁先造反谁先灭亡。第一个揭竿起义的时机乃是瑜国或燕迁败北之际,如今也就成了燕迁与瑜国之间的战斗,而如今的大局势也是两国之间的交锋,我等无非是大势之中一点浮萍,身不由己。”
话音刚落,廖建昭便赞叹道:“衍儿竟看得如此清楚,那你说说燕迁与瑜国谁的胜算高一点?”
“若是就实际而论,燕迁胜算大一点,约为二之三。毕竟瑜国底蕴犹在,火炮火铳依旧是瑜国头疼的地方。”
话音未落,廖建昭便是轻叹道:“这又何尝不是我等头疼的地方呢?”
“火炮攻城强大,可惜面对敌军冲阵就略显疲态,而三眼铳弊端明显。燕迁最为强大的还是异甲,然而瑜国多骑兵,也正是如此,双方才会僵持战局。”
廖建昭微微颔首,可见廖子衍看得是何其通透。
“若不就事论事呢?”廖建昭轻笑一声道。
闻言,廖子衍凝重道:“虽说武者难以凭一己之力抗衡千军万马,可这仅仅是对寻常武者而言。心法通透的武者已能力抵一队人马(50人)了!更不必说那虚无缥缈的合道之境了!若是真能登临此境,依古书而言,合道映元,目眺十里,气纳万象,疾电奔雷,来如影,去无踪,犹如神人也。”
“你是在担心燕迁那位传奇还活着?”廖建昭疑惑道。
廖子衍矢口否认,随后一脸愁容道:“宋思迁我认为已经陨落,长恒山那盏长明灯恐怕也就是威慑那些宵小罢了,否则她真还活于世间,瑜国恐怕早就被灭了。”
“那你担心...”廖建昭低喃道,脑海里浮现一位手持长刀的少年。
“欧阳仲瑜!长恒天师曾为其算过一卦,画卦时天雷震怒,雷光直劈长恒道观,此后数年道观旁连一颗杂草都难以存活。最终天师只说了一句话。”廖子衍轻叹一声。
“此子应天而生,气运通天,不出三十,合道映元!”廖建昭沉吟声道。
“父王,你当真想反?”廖子衍面无表情道,语气十分淡漠。
廖建昭缓缓抬头,随即反问道:“你可甘心?别忘了你母后...”
“那件事未尝不是一场意外?”廖子衍语气有几分低落,这句话又好似在自问。
“若是瑜国与燕迁之间的战争敲定了结局,以我们如今暗藏的兵力,要有所作为,恐怕是难。”廖子衍带着一分无奈道。
廖建昭见状则是叹息道:“若是上官那老头能与我结盟,事情便好办多了!”
“上官家那姑娘是那老头的软肋,但却不能像子宴说的那般直接动手,倒是可以给他们制造机缘。”廖子衍思索片刻道。
闻言,廖建昭便是摇头轻叹,随即无奈道:“子宴若是倾慕那丫头倒还好说,只怕他不喜欢,以他的脾气,恐怕还会影响我们这步棋。”
廖子衍缓缓起身,轻笑道:“情字,最是说不清言不明,需看天意。”
言罢,廖子衍便缓缓离开武邑殿。廖建昭则是闭目养神,嘴里呢喃道:“子宴有勇无谋,子衍略显自傲。自诩智谋无双,却不知这才是你的一大劫数啊!”
理知镇陈府外,临道恒与李瀚宇已经在府邸外等候多时,却始终不见陈初生有任何动作。
“他是不是知道我们已经盯上他了。”李瀚宇低声道,捻着手中的手帕不断擦拭着手中的木棍。
“他恐怕早已知晓,不过要抓住他,何必要时刻关注他。”临道恒智珠在握道。
闻言,李瀚宇若有所思,随即惊呼道:“你是想在这寻找捱克的踪迹?”
临道恒缓缓点头,随后低头捻起手中拿只飞萤,低声道:“怀柔,你这办法行得通吗?”
上官怀柔轻哼道:“这陈初生怎么可能会知晓蛊术只奇异!”
见状,临道恒只是轻笑一声,随即将手中的飞萤放出。
飞萤振翼而飞,翅羽散下银泽,璀璨夺目。
“这飞萤有点晃眼了吧。”李瀚宇沉吟道。
闻言,上官怀柔也有几分疑惑,她呢喃道:“不知为何,在百花窟寻得的那些草药炼制而出的异蛊十分奇异,与之前的飞萤流火蛊大不相同,我也还未知晓其有何特殊效用。”
飞萤飞离临道恒掌心后,便是朝着陈府深处飞去。
陈府深处,庭前鱼池,水尤清冽,宛若明镜。一人闲坐,手持鱼食,缓缓撒入水中。萍下鱼儿争相夺食,鱼鳞闪烁,激起水波荡漾。陈初生轻笑起身,乐此不疲。
只见陈初生背负双手,望着塘中池鱼道:“你啊,被发现了。”
捱克沉吟道:“他只是知晓了我的身份,并未发觉我与您的关系!”
陈初生转身凝视这捱克,微微摇头道:“都已经引狼入室了,你还不知狼在何处?”
捱克一脸呆愣,随即颤颤巍巍道:“请大人责罚。”
闻言,陈初生叹息一声,冷笑道:“为何要如此相逼?真心不惧我以命相逼吗?”
捱克跪伏在地,大气都不敢出,静静等待陈初生发号施令。
“你,现在前往镇西关,告知魑老鬼,上官霏雪的女儿如今正在理知镇。”陈初生沉声道。
捱克略有几分犹豫,面色难堪道:“我一人前去,恐怕会...”
“不必担心,我自会派遣护卫随你一同前去。”言罢,陈初生缓步走到庭中一根梁柱前,伸手扣动梁柱小孔内的拉条。
“轰隆隆...”一阵机械响动的轰鸣声传来,鱼池中隆起一口暗井。
捱克一脸惊色,他还从未知晓陈府之中竟然还有一条暗道!
不等捱克缓过神,陈初生便是吩咐道:“这条暗道通往理知镇外的汾河,汾河渡船北上不足两日便可抵达镇西关前。”
捱克还想说些什么,却不料陈初生一脚踹在其臀,将捱克踹入暗井。
随即轻咳一声,本躲藏于陈府的三位武者缓缓于暗处走出,三人目光坚定,望着陈初生,等待陈初生指示。
“你们三个跟着他,若是大势难违,便弃之逃生,由你们转告魑老鬼。”陈初生沉声道。
在众人不知情下,一只飞萤缓缓飞入暗井之中,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