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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壁之下,赵曼望着石柱之上刻着的壁画,脸色露出一抹异色,随后他沉声道:“此地的筑造者定与道家之源脱不了干系,依据壁画的年代,这其间充满无尽的疑云啊。”
赵曼此人可是在中原道家修习了数十年,对于道家的历史倒是一清二楚,中原道家的史册记载道家开始兴盛不过半载。然而这年代可追溯到两个甲子之前!也便是说中原道家曾有过一段晦暗的时光。毕竟依据这古迹,修筑此地时道家定然十分昌盛!
欧阳仲景缓缓跟上前来,随即问道:“难道中原道家的历史竟比瑜国还久远?!”这对于瑜国王子而言,简直犹如晴天霹雳,自己引以为傲的国家仅连中原一个道门都比不上?
“道家文化悠久深长,人族王朝的历史也仅仅能追溯至两载之后,而道家虽灭,可其传承却是恒古不灭。瑜国比不上道门,有何意外?”黑袍少年缓缓道。
“诗休,注意措辞!”欧阳仲景沉声道,他不容他人诋毁瑜国,即便是他的弟弟又如何?
欧阳诗休沉默许久,随后才是点点头。他没坦言罢了,若不是中原道家与玄机阁皆是不干预瑜国与燕迁之战,恐怕瑜国已经国破城灰了。
密室内,临道恒等人凝望着那第三颗异石,皆是陷入了沉思。
只见第三枚异石其上并未刻画着古文字,而是一枚赤红色的透明炎晶,呈现菱形状。
“这颗异石为何如此与众不同?壁画之上又无供其归位的凹槽。”李瀚宇疑惑道。这颗炎晶一眼不凡,就是不知其有何来历,又有何作用。
众人也都十分不解,正当众人谈论之际,花生的虎啸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众人循声望去,发现密室临近玄武壁画前的区域出现了一处诺大的隧洞。
“待我算上一挂。”苏以沫沉吟道,此地乃是他们提前到达,他的卦术并未被封禁。
只见苏以沫从袖口摸出一副龟甲,随后置放三枚铜钱进行卜卦。
一卜初六为阴爻;再卜九二为阳爻之动爻;继卜六三为阴爻;四卜六四为阴爻;五卜九五为阳爻;
连卜五卦,苏以沫的目光沉凝,这几挂已经确定了基本卦象,并非好卦。她只能将最后的希望寄托于最后一挂,此卦象虽已定大局,但细枝末节还能改变,就看这最后一卦如何了!
“叮咚...”最后一卦浮出水面,三枚铜钱分别呈现出一花二字,此为阳爻!
苏以沫愣了愣神,很是憋屈,她自言自语道:“上为巽风,下为坎水。残冰消融,风吹水散。风水涣卦为主卦,涣使水分散,离散主凶象。”
闻言,临道恒疑惑道:“这难道不是说明我等有被分离的情况吗?为何以沫姑娘神情如此严肃?”
“却是如此,不过此为主卦,其九二为动爻,变卦后其卦象爻辞变为涣奔其机,悔亡!”苏以沫沉声道,卦辞已经为他们指了一条明路,可苏以沫何其不甘心,本就为中原之境,被要被迫离开此地,眼睁睁看着此地之奇宝被瑜国众人盗走?
“后悔地去死?这卦象怎么让我们去洗呢?”李瀚宇有些不解道,这卦象怎么如此冒昧?
“咳咳...”临道恒轻咳道,随后低声解释道:“这句话意思是说被水流冲到岸上,没有悔恨。”
闻言,李瀚宇似有所悟,微微颔首,随后疑惑道:“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做?”
苏以沫叹息一声,望着密室壁顶,随后无奈道:“这条隧洞应当便是卦象所说那可供凭依的几案,而瑜国众人便是巽风,乃是他们带来了此地的溃散,与其拯救此地的溃散与瑜国众人硬碰硬,还无法战胜他们。倒不如离开陷阱达到安全之地,而这隧洞应当便是这所谓的安全之地了!”
众人闻言皆是露出恍然之色,原来这主卦会改变,会朝着变卦的方向变动,而卦象便是劝诫他们即刻离开此地。
苏以沫深知天意不可违,于是缓缓朝着隧洞走去,率先跳入隧洞。李瀚宇见状,不在犹豫,毕竟他的伤势还未痊愈,若是在遇到强劲的敌手,恐有性命之忧,先润为妙。
待李瀚宇要跳入隧洞时,李瀚宇见到了花生那渴望的目光。李瀚宇抬起手,发觉花生正紧紧盯着他手中那枚炎晶。
“拿去玩吧,反正这也没什么用了。”李瀚宇叹息道,随后将手中那枚炎晶随意丢在地上。
花生见状赶忙将其叼起,将炎晶交予临道恒。临道恒充满了不解之意,随后问道:“这个有什么用?难道它很宝贵吗?”
闻言,花生认真点点头,随便原地转了一圈。临道恒却是不明所以,却还是将炎晶收入囊中,随后将易水剑收回剑鞘。
做完这一切之后,临道恒便带牵起上宫怀柔的皓腕往隧洞之中走去。
花生则不紧不慢地跟上他们的脚步,嘴里还叼着一颗异石,其上赫然刻着“星”字。
随着深入隧洞,众人便落入了一处暗流之中,暗流汹涌奔腾,携着众人往北方飘荡。
清河湖面,一只黑色的乌鸦眼冒金星,漂浮于河面,嘴角不时冒出白沫。
片刻后,清河面又浮出两道人影,李瀚宇钻出水面,晃晃脑,随后将自己的长发往后撩起,像极了落水的哈皮。
反观苏以沫则是缓缓抬首,双腿微曲,柔指轻划绿水,助曼妙的身子浮出湖面,宛如出水芙蓉。浮出水面后她轻仰身子,束紧发箍后的马尾辫,优雅至极,像极了高贵的白天鹅。
此刻他们处于清河之中,离岸边并不算遥远。两人上岸后,临道恒也搀扶这上宫怀柔而至。
“没事吧?”李瀚宇望着缓步走来的临道恒,轻声道。
临道恒微微摇头,随即望着他们来时乘坐的小舟,于是有些疑惑道:“我们进入遗迹有几时?”
苏以沫走到木舟旁,伸手触碰木舟于河面过渡的区域,随后判断道:“不出一日。”
木舟于低洼的沙地,清河之水涨落,木舟将吸取水于船体。又因船停于树荫之下,烈阳无法迅速将木舟内的水蒸干,于是每涨落一次潮水,其舟上的湿气便重一分。
“先行返回彩尾镇吧,此地不宜久留,瑜国众人不知何时离开遗迹。”临道恒沉吟道。
虽说瑜国众人还不敢于彩尾镇大肆寻找他们的足迹,即便被他们知晓了行踪,于中原境内,他们定然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否则以上宫霏雪定然令其无法活着离开中原,但也必须先将其他的行踪汇报给上宫霏雪,毕竟涉及的武者实力已经不是临道恒等人可以抗衡。
众人无异议,随后便乘舟往彩尾镇南处的渡头驶去,一路无风,众人很快便来到了渡头,此刻正值正午,渡头上热闹非凡。
一位身着麻衣的古稀老者见临道恒往渡头驶来,眼中便直冒精芒。待临道恒上岸后,不出所料,那老者朝着临道恒身下的木舟走来。见状临道恒便叫住了他,随即问道:“老先生,这木舟被我等借用一日,我已将船费置于铁杆之上,你可有收到?”
只见那老者缓缓点头,随后发出沙哑的声线道:“多谢小主,你们不想是彩尾镇的人吧?”
“我们来自凤凰城,受邀前往西域探查地脉。路过彩尾镇,见此地地脉奇异,便稍作停留。”临道恒面色如常,轻声回复道。
老者见状也不再多问,而是为临道恒等人讲述了此前于连峦清河所发生的疑事。
“你们竟前往了对岸?”老者啧啧问道。
临道恒等人缓缓点头,见状老者沉吟道:“于我中年时,曾有一位身着道袍的男子来过此地,那人与我如今年岁相仿,带领一众铁骑马踏彩尾镇。确切的说那时还不叫彩尾镇,毕竟没有凤凰,哪有什么凤尾?”
众人闻言皆是听出了老者的言外之意,这彩尾镇乃是在凤凰城建立后才得名的,寓意为凤凰城的风尾!而这位老者已经年过古稀,于他年少时,那也已经过去了有近半载之久,这老者恐怕见证了燕迁的兴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