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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城城外的乡间小道上,小白的马蹄都踏得直冒白烟了,都赶不上李瀚宇的赤兔神驹。
见状临道恒也就不再与李瀚宇比拼速度,这赤兔临道恒老实了。咳咳!认可了!
“笨蛋,慢点,本郡主头有点晕。”上宫怀柔低声道,马背十分颠簸,她有些头晕。
此刻的上宫怀柔已经将那伪装头罩摘掉,身着一身苗绣百鸟衣,发挽螺鬃,青丝如瀑,戴以银饰,映日生辉。耳坠银环随着骏马的驰骋下,环佩叮咚,如清泉击石,声声入耳,步步回响。她双眸含水,柳眉如宛若天成的水墨画,唇似点朱。
即便是临道恒,也是第一次见上宫怀柔穿上苗装。他情不自禁念道:“杏花梅雨青瓷透,罗裙花露玉钗凤!”
闻言,上宫怀柔捋了捋随风飘扬的青丝,只一回眸,宛若春风拂面。这一幕给涉世未深的李瀚宇看得呆愣,显然没注意到前方的碎石。
“嘭!”一声巨响,李瀚宇的赤兔四仰八叉躺在地上,李瀚宇也好不到哪去,眼中挂满星辰,嘴里念叨着:“不亏。”
见到李瀚宇坠机了,临道恒即刻紧扯辔绳,示意小白停下来。
“笨蛋,刚刚的诗是送于本郡主的吗?可还有下篇?”上宫怀柔的注意力全然不在李瀚宇身上,反而问起临道恒诗词的下篇。
临道恒思索片刻,略有些脸红道:“粉羞脸红沁声涩,花卧微雨春入梦。”
闻言,豆蔻少女的俏脸浮现一抹红润,嘴角微翘,却不时蹭着脚尖,既有羞涩又带着些许得意。
“好诗!能先扶我起来吗?”李瀚宇嘶哑着声线喊道。
盏茶间,李瀚宇已经恢复过来,不过赤兔却是没那么幸运,链子断开了。
“这边是凤凰城往西百里,附近应当是有一处小城镇,叫彩尾镇,隶属于我父王的封土,不过倒也是凤凰城最西侧了。”上宫怀柔解释道。
闻言,李瀚宇不由得对临道恒竖起大拇指,此女?此女竟然是郡王之女?临道恒究竟是用什么手段才将其骗走的?
“那我们便先在彩尾镇待上两晚吧,待宇兄寻铁匠修好赤兔,我等便继续上路。”临道恒提议道,何况现在也没用什么办法了。
三人走在彩尾镇的大街上,临道恒将斗笠拉下,盖住半边脸,这张脸恐怕会惹红尘。临道恒已经老实了,才来这个世界两个月,便已经被众多女子盯上,这可不是好事。
反观上宫怀柔,轻盈的在古街上蹦跶,露出十分具有苗疆特色的百褶罗裙,裙摆摇曳,随风舞动,泛起秋波盈盈。脚踝绕以银链,走动时,其上的环佩与银铃相错,发出清脆悦耳之音,惹得街上行人纷纷投来目光。
她走在临道恒与李瀚宇前,某一刻她轻踮脚尖,旋身盈盈望着临道恒,微微侧头,那副虎头虎脑的模样,惹得临道恒勾唇一笑。
“把鞋穿上,小心地上的碎石!”临道恒轻叹道,生怕上宫怀柔磕着碰着。
李瀚宇低声道:“看不出道恒兄倒还是个正人君子呀?这裸足乃是平生仅见,这足弓,诶呦!”
闻言,临道恒轻咳一声,示意李瀚宇注意言辞。李瀚宇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包的。”
见上宫怀柔停在街上一家发饰铺停留,临道恒蹑手蹑脚,凑上前去,看到上宫怀柔似乎倾心于眼前那副发簪。
“喜欢吗?掌柜的,把这款发簪包起来吧。”临道恒柔声道。
“笨蛋!你吓到本郡...我啦!”上宫怀柔方才似乎没察觉到临道恒已经靠近她的身侧,临道恒这一句话吓得她身子一颤。
随后上宫怀柔阻止临道恒道:“不...不要了,太贵了!本...我要给我爹攒些银元,待凤凰城流民再起时,帮他出一份力。”
闻言,临道恒示意掌柜不要了,随后上宫怀柔便继续往前走去。临道恒却是稍微停下脚步,将那幅发簪的模样暗暗记下。
彩尾镇,倒并不像上宫霏雪所述那般民不聊生,想必也是因为还在上宫霏雪治理范围内吧。
在上宫怀柔的带领下,临道恒等人随意找了一间酒家便入住下来,这所酒家楼上是客栈,楼下则是酒肆。
一行人将行囊存放在客房后,便移步楼下的酒馆。酒肆之中坐满了客人,气氛也尽显和睦。
“尔等可曾听闻我们彩尾镇来了一群异乡人?”坐在临道恒旁桌的一位壮汉一边喝着酒,一边与其他大汉谈论近来的琐事。
闻言,临道恒稍稍侧身,而李瀚宇则是动了动耳,两人皆做好了吃瓜的准备。
“小二,给我们上两碟花生米,两坛陈酿。”李瀚宇清清嗓子道。
掌柜的见上宫怀柔衣着不凡,自然不敢怠慢,连忙吩咐店小二上菜。店小二将酒菜端上桌后,连忙拱手道:“官爷,您慢用!有什么事吩咐小的就行。”言罢,李瀚宇随意的摆摆手,店小二立刻明白用意,随即低头离去。
“那群异乡人虽说身着我燕迁服饰,却从口音不难听出乃是来自北境的诸国。”其中一位壮汉倒是对这事有些许了解。
“啪!”一位壮汉将手中的空酒碟排在桌案上,似乎有些嗔怒。只见他冷哼道:“我们燕迁与北境这些年战火频发,他们定然是觊觎我们彩尾镇中的宝物!”
一位面色稍微和善的大汉则是摇头道:“他们来了这么些日子倒也没什么动作,应当是你多虑了。何况我们彩尾镇又有什么宝物容得他人不远万里前来盗取呢?”
方才那位壮汉轻笑道:“非也非也,你们不知我们彩尾镇可是有一条龙脉的!”
此话一出,在场的酒客皆是竖耳倾听,那壮汉见无人知晓继而又道:“我祖上乃是风水大家,当年我的老祖被一位神秘客所邀约来到彩尾镇勘探风水,偶然间得知了彩尾镇外有一条龙脉!”
这些其他桌的酒客便被勾起了兴趣,这龙脉可是十分罕见,其下更是有极大概率孕育出金矿、油页岩、硝石矿等一些珍惜矿产!
“这位兄台,那你可知这龙脉位于何处?”酒肆里的一位酒客耐不住好奇问道。
闻言,那壮汉一时语塞,吞吞吐吐道:“老祖当年跟随燕迁前朝帝皇开疆扩土,随后便是不知所踪。我连他老人家葬在哪里都不知?又岂会知晓龙脉归于何处?”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皆是不由得咧嘴一笑,李瀚宇也是摇摇头,还以为要发财了呢?
对此临道恒则是若有所思,若是换做平时临道恒便把他所言当成牛皮了。可既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有异乡人来到彩尾镇,那临道恒就有些怀疑这件事的虚实了。
待天色渐晚,临道恒三人依旧坐在酒肆,上宫怀柔只是浅浅喝了一杯,脸上便浮现一抹红晕。
她深情款款地望着临道恒,伸出手抱住临道恒的右臂,随即嘟起嘴道:“你们不是说是同乡吗?可否给我讲讲你们家乡的风景如何?”
“下次在于你言说好吗?”临道恒不知该如何讲述,亦或者是不知该讲述灵山的景色还是蓝星。
闻言,上宫怀柔闷哼一声,将头埋入临道恒怀里,撒娇道:“讲嘛。”
对此,李瀚宇则是低声道:“她喝醉了,记不得的,给她讲讲吧。我也想听听你故乡在何处。”
临道恒叹息一声,轻抚着上宫怀柔的发丝,静静安抚她的情绪,随即双目失神,陷入了回忆的漩涡之中。
“我的故乡叫作江苏,那里有各式各样的人,有为碎银几两顶着烈日奔走于街头的信客,也有虚伪之人在位高权重者面前阿谀奉承。我父亲才是一介富商,因此我的生活也是枯燥乏味,酒池肉林习以为常,只觉得活在这个世界倒是更为轻松自得,无需与人勾心斗角,可为爱而活。”临道恒侃侃而谈。
其实临道恒有一点没说,倘若真有返回蓝星之法,恐怕他也厌倦了那种生活,根本不会选择回家。原先来到这世界,他只想着尽早结束原主的所托,这样兴许便能重返蓝星。
可如今临道恒见识到这世界虽并不方便,但他能直观感受到这世界的友善,这也才令临道恒的想法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