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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钱家庄院。
庄院巨大而温暖,这里藏有杭州最醇的酒,手艺最好的厨子。
庄院中的每一个人,对人都是微笑且有礼,所以这里充斥着让人安心的气氛。
在外面奔波劳碌的人,看到庄园,甚至会生出回家的感觉。
这样的地方,莫说待在这里,就算要死在这里,也会有人愿意的。
现在宫宇冬就在这里,可他现在还提不起任何的兴趣。
他仅仅想过来报告一下,这次钱老爷子帮他的忙实在不小,他不是那种不懂礼貌的人。
可惜钱老爷子在午睡。任何人在睡觉的时候,都不太愿意被打搅,宫宇冬只好慢慢地等。
这不仅是对钱老爷子的感谢,也是对他的尊敬。
钱家的庄院真不小,不是大门的卧室门前还能修上六段石阶。
石阶上还站了个人,一个比宫宇冬年龄小的青年。
他肃立在石阶上,仿佛已很疲倦。
但他还是提起笑容,微垂着头,看守着这里。
这是个很老实的人,宫宇冬暗道。
年轻人已发现了宫宇冬,也许是因为他们年龄差不多,年轻人展起笑容,道:“你来做什么?”
宫宇冬也看着年轻人,道:“等钱老爷子起床,找他说些事。”
年轻人又低垂了头,用眼角偷偷打量着宫宇冬。
宫宇冬习惯性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钱荐冉。”
宫宇冬疑道:“姓钱,你是钱老爷子的亲戚?”
钱荐冉道:“这里一半的家丁都是老爷子的亲戚。”
宫宇冬道:“那你具体是?”
钱荐冉笑笑道:“我是老爷子大爹那一系的,还只是个外甥。”
“这关系已足够近了,老爷子却只让你看门?”
“老爷子常说,如果他自己的家人成了恶人,那他绝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他管束亲戚比管束外人还要严厉得多。”
宫宇冬点点头,钱老爷子能得到这么多人的尊重,绝对有他的原因的。
钱荐冉对面前的这个人也很好奇,于是问道:“您贵姓?”
“我叫宫宇冬。”
钱荐冉不由自主得后退了两步,突然惊喜道:“宫宇冬?”
宫宇冬疑惑,难道这么巧,他竟又遇见了一个知道他的人。
谁知钱荐冉却不禁抬头摇头,一幅很滑稽的样子。他突然道:“哦,哦哦哦,宫哥,宫哥好。”
宫宇冬却是皱紧了眉头,这又是怎么回事?
钱荐冉凑近他,兴奋道:“老爷子对我说过,我只要一见到你,就必须要喊哥。”
“为什么?”
他说的到底是不是人话?宫宇冬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了。
“老爷子说了,他已经打算将女儿许给你。”
这句话出来,像是一道闪电劈下。
“啊?”
宫宇冬连眼珠子都好像快掉了下来,嘴也好不到哪去,他的嘴张开后,就惊得再也没能合上。
“等等,你这…停,停停。”宫宇冬连话也说不利索了。
他脑海里突然想起,最初在酒馆时,钱老爷子对他说过“我应该带我的女儿看看你的。”
钱荐冉看到他这样,又笑道:“我得抓紧去喊老爷子。”
宫宇冬连忙伸出手,喊道:“他不是在睡觉么。”
钱荐冉又笑道:“老爷子亲口对我说过,要是宫宇冬来了,那他即使是睡着了,也一定要把他喊起来。”
宫宇冬急道:“等等哥们,你可以不喊吗?”
钱荐冉转过头笑笑道:“不行。”
说完,钱荐冉就一头扎进了卧室,任凭宫宇冬怎么喊,他都不回头看一眼。
宫宇冬感觉脑袋比平时大了一倍,重量更是至少沉重了三倍。
他使劲揉搓自己的额头,强迫自己冷静分析。
他只分析出一条方法,那就是他现在绝不能在待下去了。
他要是再待下去,无论是遇到钱老爷子还是老爷子的女儿,都不是什么好局面。
走,赶紧走,先回镖局,大不了以后写信。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钱隋甲已大笑着走出房间,还不等他说话,宫宇冬就抢先道:“不行,绝对不行。”
钱隋甲笑了笑,道:“老夫只是要请你喝酒,你连这也不愿意?”
宫宇冬皱眉,谁知老爷子竟暂口不提那件事,这让他连个拒绝的契机都没有了。
他只能点头应下,钱老爷子一边笑着走开,一边叫人准备酒食。
宫宇冬看着满脸嬉笑的钱荐冉,无奈地不知道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冷静下来,问道:“你们家那个女孩年纪多大?”
钱荐冉的笑容就没停下,他抚摸着下巴,笑道:“年方十七。”
宫宇冬的嘴还没合上,他摇头道:“我二十三,这不相配啊。”
钱荐冉有些惊讶道:“我看你的样子,好像还不到二十岁。”
宫宇冬心中生出了一阵酸溜的火气,他并不喜欢别人说他长得小。
他又拒绝得摇头道:“不相配。”
钱荐冉道:“可以相配的,宫哥。”
“不要喊我宫哥…”
宫宇冬和钱荐冉就站在屋旁,也不知站了多久。
钱家庄园里,房屋交错间,突然出现了一点身影。
是个女孩子,她一直在盯着他们。
她目光炯炯,盯着盯着,就柳眉倒竖,咬着嘴唇生气。
一个女孩子,看到要强嫁的一个陌生人,总归是应该生气的。
…
宫宇冬和钱隋甲对坐。桌子上摆满了东西。
上面的美酒可以让一个酒鬼疯狂,上面的美食也可以让一个绅士眼里放光。
宫宇冬却依旧在皱眉,一个人有着他这种心情,是什么东西都吃不下的。
钱隋甲只是笑着看他,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答。
这简直已经成了一场心理上的比拼。
宫宇冬终于忍不住了,挠头道:“我总不能一直待这里吧。”
钱隋甲笑笑道:“也不是不可以。”
宫宇冬道:“老爷子您别取笑我了,我什么时候才能走?”
钱隋甲笑道:“不喝醉不能走。”
这句话简直还不如不说。宫宇冬若醉了,他一个人也走不了。何况,宫宇冬怎么可以会醉。
宫宇冬只觉得头晕,不过不是因为酒而晕的,而是因为他实在不愿再待了。
他也不知道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