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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武侠仙侠 / 武侠,出场满级的镖师 / 第8章:五关六将04

第8章:五关六将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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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依旧初晨,可已是过了好几日的初晨。
  正如宫宇冬所料,这几日身边并没有什么动静。那些人想必已经回家操办卖画了。
  宫宇冬的心情是很愉悦的,一个人心情愉悦的时候,也会想办法让自己更愉悦。
  而喝酒增进人心情的效果,世界上简直没有任何一样东西能比得上。
  恰巧宫宇冬自出镖之后就没再喝过酒,恰巧他面前就有一家酒馆。
  遇到酒馆对于一个嗜酒如命,多日未饮酒的人来说,世上还有什么事比这更令人高兴?
  有倒是有一件。
  那就是在这所酒馆里喝酒。
  他来到的是个很小的酒馆,林子山路间的酒馆。
  酒馆的门口没有人,只有红色的灯笼。
  刚过完春节的灯笼都是红色的,对那些有家的普通人来说,红灯笼很可爱,因为他们可以联想到福气,福缘。
  而对于无家的江湖人,红色的灯笼是最不想看见的东西之一。
  你可能觉得是因为红灯笼像血,会让令见多了血的江湖人反感,这不失为其中一种解释。
  但我觉得是,他们看见了红色的灯笼…挂在了别人家门口,而他们无家可归,没有地方挂属于自己的灯笼。
  宫宇冬停在了门口,他的脑海里在想什么呢?
  宫宇冬也经历过春节,以往的春节,或许有难以忘怀的事。
  他神情逐渐恍惚。他可能比无家可归的人还孤独。
  比无家可归的人还孤独的只有一种人。
  有家难回的人。
  宫宇冬摇摇头,他忽然想到,自己到酒馆明明是来寻开心的。他接连叹出好几口气,又咽下好几口气,才笑出来。
  哎,也许宫宇冬爱笑的原因,不止是因为他笑起来不难看。
  宫宇冬仿佛闭眼就能走进酒馆,因为有酒香为他引路。
  他的鼻子不光能闻到酒香,还可以闻到人的酒味与杀气。
  他闻到酒馆内没有多少人,不过也倒好,酒是最香最受人待见的东西之一,喝醉了酒的人却是最臭最不受人待见的人之一。酒馆的客人少,也是好事。
  宫宇冬进门时,酒馆里还有空坐,可他还是挑了最靠边的一张桌子。
  只要有边上的位置,宫宇冬就绝不会呆在中间的。
  不知道是爱坐中间的人更有故事,还是爱坐边上的人更有故事呢?
  宫宇冬呼喊小二道:“小二,来壶竹叶青。”
  “没有。”小二一边用布擦拭桌子一边解释道。
  宫宇冬道:“汾酒,葡萄酒都行。”
  小二尴尬地笑着,比哭还难看,他道:“我们这里只有烧刀。”
  宫宇冬道:“真的?”
  小二道:“连小二都只有我一个。”
  宫宇冬默默指着中间喝酒的几人,道:“只有烧刀,那他们手里拿得是什么。竹叶青味的烧刀?葡萄味的烧刀?”
  小二无奈地摇摇头,把头凑到宫宇冬的耳边说了几句。
  宫宇冬听完眼珠子转了一圈,点点头道:“叫你们老板娘来。”
  宫宇冬目望着馆内的帘子,还未看到人出来,就已听到一个女人笑道:“不知是哪位客人发了脾气。”
  很动听的声音,说完,她便扭动着腰枝,每走一步,鞋子就发出敲击一下地板的声音。
  为什么能听见她走路的声音?因为酒馆里的人都停止了说话和喝酒。盯着这位女老板,她的人和衣服都非常漂亮。
  她望着宫宇冬道:“就是这位小兄弟。”
  宫宇冬道:“我年纪不小,我只是想要喝好酒。”
  老板娘走近宫宇冬的桌位,与他面对着坐下道:“我这地方叫不叫十字坡?”
  宫宇冬鼻子轻哼一声,道:“我就算没看过水浒,我也知道十字坡在山东,到不了江南。”
  老板娘叹了口气,道:“我这里又不是十字坡,难道还会迷晕了你,拿你做肉馒头馅?”
  宫宇冬道:“我是第一次来,是生客,怎么知道你们?”
  老板娘笑道:“能找到这的基本上都是生客。”
  宫宇冬笑道:“在您这里待一会儿,就会变成熟客的。”他刻意把“熟”字念得很重。
  老板娘对着小二叫道:“给这小子换好酒,好堵住他的嘴,莫叫这厮再说恶话。”
  小二从墙边几个酒缸里舀出一斗斗好酒,递给宫宇冬。
  宫宇冬依旧不喝,老板娘来了火,道:“方才你可亲眼看见了,给你舀的酒是从酒缸里舀出来的,客人们都是喝地这缸酒,还能有蒙汗药?”
  宫宇冬摆手道:“哪有人单喝酒不要下酒菜?”
  “你要什么菜?”
  “我要精壮的肉。”
  老板娘道:“猪肉是肥的,牛肉是精壮的。”
  猪肉是行脚的人,牛肉是江湖人。宫宇冬明白,这是老板娘吓唬人的黑话。
  宫宇冬道:“哦,老板娘,那牛肉比猪肉贵多少。”
  老板娘恶狠狠地道:“宰一头牛可以顶宰一百头猪。”
  “那你们还做猪肉的生意干什么。”
  老板娘冷笑道:“牛肉的生意太少,而且牛的劲太大,我怕我店房里那几个伙计压不住。”
  宫宇冬微笑道:“那你告诉我你的伙计们在哪,我教教他们怎么宰牛。”
  老板娘和小二面面相觑,他们点点头,老板娘对小二道:“让他去。”
  宫宇冬来到后厨,后厨的伙计有好几个,小二却只有一个。他们也像宰“牛”的配置,倘若真的有“牛”宰,估计他们也不会拒绝。
  宫宇冬心中想着,只见众人对着一青牛无从下手。这头青牛毛少骨多,蹄大筋粗,见有人进来,就昂首啼叫。
  宫宇冬长扜气,道:“真的是好牛,不是凡品,也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老板娘听到此话,不禁“切”了一声。
  老板娘号令一声,众伙计们就远离了这头牛,围着宫宇冬,其中一个人递给宫宇冬一把屠刀。
  宫宇冬摆手道:“不用你的刀,让它离我远点儿。”说罢,他扯开了自己那条黑布,露出了一把银白色的锏。
  老板娘的表情就像是刚吞下一整鸡蛋。这是屠刀,她简直无法相信。
  老板娘闪到一边,她对着牛投来很同情的目光,仿佛在告诉它,你死得不会太舒服。
  青牛盯着宫宇冬,目中净是斗人的凶光。青牛之前就已被众伙计挑弄得火气腾腾,它本就无需思考,直直地向宫宇冬冲撞过去,一双牛角几乎就要撞到宫宇冬!
  “簌。”只听一声清脆的声音,宫宇冬的锏尖已直入牛的后颈部,牛现在既不会动,也不会疼了。
  所有人都看见了宫宇冬提锏的动作,很慢,但没有人看懂他是如何将锏尖刺入牛颈的。
  此时,宫宇冬招呼众伙计,让他们把牛抬入屠宰台,一个又给他递过一把屠刀,宫宇冬依旧摆手,老板娘的模样比刚才还精彩。
  老板娘道:“你…”
  宫宇冬笑着道:“当年的浩然剑昌东明,只凭了柄木剑,就将另一柄精钢宝剑斩断。”
  “如今,我用的至少是完好的铁锏,为何不能斩断牛肉呢?”
  宫宇冬屠牛,使的是看不到刃的铁锏,但用的却是庖丁解牛的屠法,专挑关节结错处下手。
  老板娘惊叹道:“你宰过几回牛。”
  宫宇冬笑道:“真正的牛吗,第一次宰。”
  老板娘大声道:“那你和你的武器一定杀过很多人!”
  宫宇冬道:“对了一半,我曾经杀过不少人,我手中的锏杀的人却很少。”
  此时,他突从牛身子里掏出一个鹅蛋大的纯黄之物,道:“老板娘,看这是什么。”
  “牛黄。”
  宫宇冬笑道:“一个牛黄可比一百头牛珍贵。”
  老板娘叹气道:“跟牛黄比起来,这头牛就算不得什么了。”
  “可牛黄还是在牛肚子里,杀了牛,才能得到牛黄。”
  “也许,原本有办法让这头牛把牛黄吐出来。”
  “吐出来,我估计这牛也活不了。”
  “所以只能杀了它。”
  两人在说牛,却又不是在说牛。
  此时宫宇冬严肃道:“老板娘别忘了,能存牛黄的牛可不是凡牛,刚刚你的伙计们没有本事杀了它,是我动的手。”
  “你的伙计没斗过这个牛,是不是牛比较厉害。”
  “是。”
  “而这个牛又没斗过我,是不是我更厉害一点。”
  “是。”
  宫宇冬微笑道:“那我帮你们杀了牛,你们还要不要我付钱?”
  老板娘也同样笑道:“不要了,什么事都没干成,还白搭了酒钱。”
  宫宇冬道:“至少我帮你们杀了牛。”他收起锏,锏上连一滴血都没有粘。
  老板娘对小二骂道:“还不给大侠打点酒肉行李,我要陪大侠喝几杯。”老板娘和宫宇冬都笑了。
  两人都已回到酒桌上,老板娘端着一壶酒,给自己和宫宇冬都满满地倒足了一杯,宫宇冬端起酒,只觉酒香四溢,心中止不住地畅快。
  老板娘痛快地饮下她那杯酒,宫宇冬也喝了下去。
  此时后厨有人呼唤,老板娘应声前去。
  宫宇冬对着身旁的小二道:“你们老板娘是个很会做事的人。”
  小二是个新的小二,比上一个小二壮,腰却比上一个小二细,仿佛被什么东西勒着,他笑着说道:“的确。”
  宫宇冬让小二过来添酒,小二应着。
  突然,宫宇冬惚的站起,拔锏架向小二的脖子,冷冷道:“方才那个小二说过,这家店里只有一个小二,你是什么人。”
  酒馆里的众人停止住了谈论,纷纷把目光移到这边。
  锏依旧在停在小二的脖子上。小二颤声道:“我是新来的小二,求求您将武器拿开。”
  宫宇冬冷笑道:“你不要想着骗我,我的武功算不上最高,可我感知杀气的功夫却少有人能比得上。”
  宫宇冬顿了一下,又道:“而你刚才的杀气,纯粹地从来没有乱过。”他心中突然生出来一种恐惧,不是对死的恐惧。这种恐惧别人看不出,他自己也不太明白。
  那小二的眼神忽然变幻,就如滚热的熔炉突然落进冰湖,奔行的河水停止了流动。
  他惚得躲开宫宇冬的锏,无论如何他是根本不能躲开这柄锏的,但他结结实实地移开了。
  宫宇冬就像是雕像一样停住了,放由小二移开脖子。
  小二忽然取下腰带,那并不是真的腰带,而是软剑。世上能克制锏的武器很少,而软剑恰好就在一类。
  他的一柄软剑,如同分成了千百条毒蛇,每一条都袭向宫宇冬的要害。
  宫宇冬锏尖就像是一根钉子,专钉蛇的七寸,没有任何偏差,千百条毒蛇被打成了一条软绳。
  剑是冰冷的,锏也是。
  可小二的剑内蕴着火焰,冰中燃起的火焰。宫宇冬看没看到这团火?他不敢看。
  也许因为这,他的锏出现了偏差,偏差或许只有一寸,可却足以致命。
  而小二的软剑,刺的就是这致命的一点。
  突然之间,有人被震飞了三丈,但肯定不是宫宇冬,而是小二。
  小二的软剑不禁伸缩打转,突崩作了几段,震麻了他的手。
  自从小二刺入那招“破绽”后,他的软剑就出现了变化。他自己都控制不住的变化,软剑内各部分的力量在相互纠缠。而宫宇冬并没有用一分力,力量是由小二的身体发出的,他自己打飞了白己。
  宫宇冬的那一招,根本就不是破绽。他所谓的破绽,只是诱敌进攻的陷阱。
  小二忽从窗户外跳出,宫宇冬没有追,因为他看了那个小二的眼神,恨一个人恨到蚀心销骨的眼神。
  宫宇冬站在那里不动,他没有出力,却仿佛很累。他不该待在这里,他想走了。
  他环顾四周,周围仿佛已没有其他人了,他们俩人亮出武器时,屋内的人已跑的一干二净。
  忽然间,一个中年男人从后厨出现了过来,他身上就跟老板娘一样,不沾染一点灰点,走路带着笑。
  他笑着走下楼,道:“大侠怎么不再喝一杯。”
  宫宇冬皱了皱眉,道:“你也是来动手的。”
  那人已来到桌前,坐下道:“大侠为什么敌意这么大。”
  宫宇冬长叹道:“现在这情况,不是来动手的也会被我当成动手的。”
  那人道:“所以你打算先动手?”
  宫宇冬轻轻一笑道:“我不喜欢先动手。”
  那人笑道:“我也不喜欢先动手。”
  他又道:“两个人都不喜欢先动手,那就先聊聊吧。”他在商量,也在邀请。
  他并不担心宫宇冬不来,因为他知道宫宇冬并不会拒绝他的。
  宫宇冬缓缓坐下,道:“如果算上刚刚那一关,之前有四关四队人,我都没有主动出招。”
  那人用手比划道:“先下手为强,后动手遭殃,大侠不明白这道理?”
  宫宇冬淡淡道:“等别人先动手,岂不是另一种先下手为强吗?”
  那人突然大笑道:“所以你们就演了一出好戏,仿佛就要骗过我的那些伙计们了。”
  宫宇冬道:“我们演戏?”
  那人道:“你和老板娘的戏。”
  宫宇冬闭上嘴沉思。
  那人开口道:“要劫大侠镖的是我们,可老板娘却不想劫镖。”
  宫宇冬道:“她还是很聪明的。”
  那人不理会宫宇冬,继续说道:“她不愿如此,可她也不得不照做。她虽然表面上诱导你,但她却有意让你离去。”
  宫宇冬忽道:“所以她才让小二给我传了几句话,让我做做样子,演一场宰牛的戏,她好顺水推舟,做个人情放我离去。”
  那人笑道:“宫大侠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
  听到那人喊“宫大侠”,宫宇冬心头一颤,道:“你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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