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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诸公于宰相府庆祝一番后便各自回府修养,再看流云府;亢嘉奇在世时尚且怠于政务,明日复明日地拖下去,如今身死,又不知道闹出多少事端,使得流云府诸多事务无人打理,这些重任少不得要落到其余诸公身上。
纣公便召几公于议事堂商量此事,面对茫茫政务,几人也不知如何,此时,赵宣祐道:“我常理部内政务,现如今部内清闲,我可助你们打理!”几人听后,喜不自胜,便将亢嘉奇所遗留政务交给了赵宣祐。
赵宣祐也不是花瓶,很快便以雷厉风行的手段将这些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流云府也逐渐从前几日的哀丧中回复了正常的生活。
至于王公,这几日又是协理流云府准备亢嘉奇的丧事,前前后后忙来忙去,又在亢嘉奇下葬后火急火燎赶去宰相府为马语豪庆祝,早已身心俱疲。回府后使吩咐人有客到来一律回绝,自己则去好好休息。
好巧不巧,湘玉正来找守玉,却被门童告知王公现在不见客,湘玉只好回了湘英殿,与紫叶说了几回话,更觉无趣,早早儿卸了妆上了床。
此时正值秋日,今夜又有皎洁皓月,清辉射进殿内,湘玉望着窗外那轮玉盘,又见秋风萧瑟,枯叶横飞,纱云飘渺,黄月隐现。又想到自己身在他乡,无父无母,如今虽有王公照顾,可见今日门童态度,又觉自己是个外人,想到这里,不禁掩面而泣。
紫叶见到了,劝道:“姑娘好好儿的,怎么又伤心了?”湘玉叹道:“没事,时候不早了,你睡去罢。“紫叶道:“姑娘身子要紧,我们做下人的睡不睡都一样儿的。”湘玉道:“我自然知道,你先睡罢。”
紫叶也固然知道湘玉无父无母,孤苦伶仃,伤心是再正常不过的,又劝了一番方才睡去了。而湘玉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入睡,遂点灯提笔,顺悲而作,拟《春江花月夜》之格,以《秋风明月夜》为题。
道:秋风卷云秋月黄,寥寥寒星寒夜长。卷帘欲留晴光住,秋风送笛声凄凉。风度残花寒塘淀,秋月照华波光滟。秋风萧瑟摇摇吹,秋叶各飞不相见。自向秋屏移秋情,举杯朝天邀月轮。生生世世有明月,明月代代照异人。应叹月娥守空房,唇角胭脂为谁尝?独望幽院秋江月,倚墙泪洒茜纱窗。月将别去秋不留,秋雁旋旋何处休?自踏秋叶逐荒波,秋波退隐斜月楼。月藏云涛秋江雾,曲径潇湘婉留步。秋
花惨淡秋助悲,伶仃独影归幽处。
写毕,方掷笔睡去。次日,王守玉用过早饭后,一名丫鬟告诉他,昨日湘玉来过,守玉便叫来昨晚守夜小厮训道:“既是姑娘来了,为何不告诉我?!”
小厮可怜道:“王爷自己说的,有客一律不见,小的也是按规矩办事啊!”守玉又训道:“何为客?非亲非友者也,外来之人,各级官员,地方乡绅百姓才叫客,姑娘能叫客吗!姑娘与我乃是一家人!你倒好,不分远近胡乱排起来!“说罢也不为难小厮,摆手让他收拾碗筷。
守玉便独自往湘英殿走去,刚到门口便看见紫叶在那里晒手帕便问道:“紫叶,姑娘可醒了?”紫叶见了王公,行礼道:“回王爷,姑娘已经醒了,请进。”守玉进屋便见到湘玉正梳头,因问道:“妹妹可大好了?”
湘玉见守玉来了,便回道:“好多了。”又叫紫叶来沏茶,守玉随意拉了张竹椅坐下无意瞥见了湘玉所写的《秋风明月夜》拿起看了几遍赞道:“妹妹真是好才华,只是何故做此悲音?”
紫叶给守玉倒了茶,又回道:“王爷还说呢,昨儿姑娘从王爷处回来便开始伤心了。”守玉便猜到是因昨晚小厮未给湘玉放行,更兼深处异乡,无父无母故而不快。
便笑道:“妹妹也忒多心了,昨儿原是那小厮主客亲远不分,姑娘也犯不着伤心,我这几日因流云府与宰相府之事身心俱疲,故而不见客,今后不会再有的了。”湘玉听了也不再计较。
王公又叫来紫叶,吩咐道:“让下人找一个聪明丫头来。”紫叶应了,便走出去。王公因对湘玉笑道:“别看我这府内下人不少,可得我心者唯紫叶,紫叶这丫头有眼力,又想找一个如此聪颖的恐怕难了。“
湘玉笑道:“要怪就怪妹妹抢了紫叶罢。”王公笑道:“这有什么,妹妹要什么,月亮我也给你摘下来。”听王公如此说湘玉也开心,守玉正愁湘玉生愁,继续谈笑,暂且不提。
再看流云府,且说赵宣祐帮助诸公打理府内事务,这便不好不提流云府的管理系统,如纣公赵公这般官位大者,专管外交等事,侯公,李公与亢公则管理府内财政等杂事。赵公虽说处理事务面面俱
到,也架不住万机成山。
其先将亢嘉奇所记的曾事记录通晓一番,看过后赵公便抱怨嘉奇平时处理书屋也忒不用心,有省银子的法儿他不用,也难怪流云府虽未衰败却也财不见长,若非其余几公办事认真,亲力亲为,单靠亢嘉奇就不免要鸡儿吃了过年粮了。
赵公便决心来一次改革,其先与纣公商议后便在流云府召开大会,全府上下皆聚在一起,赵公便向众人道:“诸位!由于亢公去世,现亢公所管理之事由我代理,我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决定做出一下改革;
首先是人丁问题,亢公在事,管家及副管家加起来竟有十余人,剩下的丫头婆子们也不必说姑,我将送出去一部分人,再者,流云府除田庄之外并无其他财务来源,我将差人把田庄租给富农,派人定期收税,但切记不可重收,其三,我将开设钱庄当铺,待几日后我会寻找地址从你们之中选几人去任职。
说到此,下面的丫头婆子们开始叽叽喳喳起来,赵公眠了口茶道:“肃静我还未说完,亢公管理时险些银两不接,在平民看来我们是鼎盛的大府,奢华无度,虽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值,我们也当戒奢从简,故而今日起,诸公月钱少一两银子,丫头婆子们少一百钱。”说罢便点了几个人去准备建造钱庄,又筛出一群丫头婆子,给了他们每人二十两子打发出去了。
赵公之改革所说一定程度上可缓解流云之弊,然斩草须要除根,纵然有效亦使全府上下人人自危,担心被驱逐,而一朝的势的下人终不肯本分做人以至上下皆长满臭虫,招来祸端,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