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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思扬回去见天赐还在睡着,他把甘蓝和土豆切好。再看见水缸里的水已经不多了,他又去提了三桶水。
“嗯……妈……”乔天赐醒了,他伸了个懒腰,爬起来坐在床上,喊着他妈。
“天赐醒啦!”吕思扬走到天赐的床前说道:“你妈上工去了,起来,我带你去玩。”
乔天赐看着吕思扬,张开双臂。吕思扬给他穿上了鞋袜,从床沿上把他抱下来。
“走,带你到屋外去玩。”吕思扬把天赐牵到了屋外,掩上了大门。
这条围堤的房屋,都是沿着后堤做的,门前留着两米多宽的人行路,路边的一侧就是往堤下的徒坡,坡下是各家各户堆放的棉秸柴垛。
门前能够活动的空间不大,吕思扬把天赐牵到屋子东头的山墙边,这是乔家与田园家留出的一块晒场,和两家人往后堤的通道。
吕思扬回去端来了一只小凳子,放在山墙的背阳处,让天赐坐着。这一块场地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穿风荫凉。
田园提着一篮子洗好的衣服和床单,从后堤走了上来,对吕思扬笑了笑。
田园看上去有十八九岁的样子,眉清目秀,薄薄的嘴唇,整齐洁白的牙齿,扎着一条粗粗的麻花辫。从她的皮肤和衣着,以及言谈举止上看,她不象是在农村干过农活的女孩。
田园在她屋头山墙系着的一根绳子上,晾晒着衣服。
“田园,你怎么不去上工?”吕思扬问起了田园。
“这个嘛,你应该问我爸,不知道为什么他不让我上工。”田园笑笑地回答。
“为什么只能问你爸,问你妈就不行呢”吕思扬半开玩笑的问田园。
“我爸是家主呗!”田园答道。
不过吕思扬自从到乔家来,确实是一直没有见过田园的母亲。
乔天赐还没有坐上三分钟,他就坐不住了,起身往回跑,吕思扬紧跟在他的后面。
乔天赐没有去自己的家,而是一直往前跑去,走进了乔家下隔壁一户大门敞开着的人家。乔天赐进门就喊:“李奶奶!李奶奶!”
“哟!是天赐呀!”一位七十多岁的白发老奶奶,正坐在中间的屋子里缝补衣服。
老奶奶看到跟在乔天赐后面的吕思扬,笑笑地问道:“你就是来给冬迈家带天赐的吧?”
“嗯!是的是的。”吕思扬连忙笑笑地回答道。
不知道老奶奶听见了没有,她一个人好象是自言自语地说:“天赐这孩子,他妈经常让我给照应着,习惯了。现在有人带着他,又跑到我家里来了。”
这老奶奶说完,看了看吕思扬问道:“你家在哪儿?叫什么名字啊?多大啦?”
“我家在江北,名叫吕思扬,今年十七岁。”吕思扬回答道。
“你是哪的啊?,你说什么啊?”老奶奶耳朵背,听不清吕思扬说的话,侧着耳朵大声地问。她自己听不见,生怕吕思扬也听不见。
“我是江北的,名叫吕思扬,”吕思扬大声地一字一句的重复了一遍。
“你江北哪的?怎么到这儿来给人家带小孩。”
老奶奶耳朵听不见,还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吕思扬只是笑笑,没有再回答。然后牵着乔天赐的手说道:“天赐,回家教你识字去。”
乔天赐回头看了看李奶奶,极不情愿地跟着吕思扬回去了。
吕思扬拿出几支火柴棒,放在天赐的面前。
吕思扬不厌其烦,教会了乔天赐大写“一”字的读写,又开始教“二”的读写。这两个字,吕思扬整整教了半个下午,乔天赐才把这“一和二”能读会写。
“很好,很好,天赐真聪明。”吕思扬摸了摸乔天赐的头,看着乔天赐蘸水在桌子上写出的“一和二”,对乔天赐连连夸奖。
“今天不写了,一天只让你学两个字,好不好?”吕思扬对乔天赐说道。
乔天赐看着吕思扬点了点头。
“天赐,你可以去玩了。”吕思扬对天赐说道。
象天赐这么大的孩子,正是好奇又好动的年龄。在农村,确实是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他一会往东家,一会又到西家,吕思扬只能紧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这些人家留在家里的,大多是年纪较大的老人,每到一家,这些老人都会对吕思扬问长问短,问东问西。
乔天赐经常去串门的人家,都是靠近他家左右隔壁的几家。田园家他也是经常去的,基本上都是曾经临时照应过他的那几家。
太阳挂在芙蓉街的西边渐渐西沉,生产队开始收工了,男男女女从荷塘那边的棉田里走向堤埂。
乔天赐没等他的爸妈进屋子,对他爸妈高兴地说道:“我会写字了耶!”
“哟!是的吗?等会写给我看看!”祝嫂很高兴,她儿子说会写字了。
祝嫂进屋后,看见两间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家具杂物摆放得整整齐齐,心想这吕思扬还不错,但并没有表现出特别惊喜的样子。
乔哥刚一进门,转身就扛着锄头去他家菜地了。祝嫂准备做晚饭,看见菜都已切好,对吕思扬的印象平添了几分好感。
吕思扬带着天赐在外面玩。乔哥从菜地里回来,挑着粪桶又去地里浇水。
农村社员在集体生产队上工,只有早晚挤点时间种菜浇地,平时是没有时间的,所以乔哥摸黑还在地里忙活。
田园端着饭碗,站在自家门口吃晚饭,乔哥才匆忙地从地里回来。
“回来吃晚饭了,天赐。”祝嫂在喊。
“走,回家吃饭了。”吕思扬把天赐从屋后牵回了家。
“吃饭吃饭。”祝嫂还没说完,天赐已经爬上桌边的凳子上了。
晚餐是稀饭,不是太稀,是稠稠的那种。菜就是甘蓝和土豆丝,另外祝嫂炒了一个鸡蛋,不用说,这无疑是给天赐准备的。
吕思扬盛了一碗稀饭,夹了一点甘蓝,走到屋子外面,坐在屋头的山墙边,面朝芙蓉河的方向。
“你是江北哪的?怎么到这儿来给人家带小孩。”吕思扬一边吃饭,一边想起李奶奶问他的话。他端在手上的饭碗,似乎觉得有点沉重。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