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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人生何处不青花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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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树逢秋霜露后,何愁石碾灿青花。时也,命也,都在老孙的意料中,又在她的意料之外呀!”
  贺作鸣目光有些飘忽,话语似乎失去了重量,随风舞上又飘下。老孙谓谁?神算智慧集一身的孙宗芳也!她神算无双,算天算地算人间,脑际开发无极限,虽不能望尽天涯路,亦能够阻拦不平事。可惜,不知所踪,无从寻觅其归处,任何音讯难以捕捉。
  “贺老师,我怎么在这儿啊?”
  “郭鸣谦,你一直都在这里,为何问出这般低智商的问题?脑子被驴踢了,还是被门缝夹了?”
  贺作鸣一脸无语,语气带有浓烈的刺激味道,按说作为长辈不应该无故对小辈发火耍脾气,今儿的这番操作实属不正常。为何冲郭鸣谦发脾气,实则有因可循,归根结底还是希望他走出迷惘的峡谷,摆脱以往经历的束缚,毕竟过往皆是过客,但会深深影响当事人的性格,甚至会在关键节点改变他的生命轨迹。
  “贺老师,我才不是低智商,我也没被门缝夹,更不可能被驴踢!”
  郭鸣谦跳将起来,据理力争,为贺老师贬低自己而争辩,为贺老师诬陷自己而悲愤。
  俗话说得好,悲愤使人情绪波浪掀起狂澜,恼怒使人心理天空生出风云,可以颠覆原生状态,可以重造生命精彩。
  “叫起来就好,跳跳蹦蹦才是青少年应有的姿态,迷迷糊糊不是常态,龙腾虎跃才是本性,好,好,好!”
  贺作鸣连连拍手称快,脸上绽放迷人笑意。
  知情者可以点赞送花,不知情者或许会给老贺送上冷面蛇蝎的代号呢。只要让郭鸣谦走出困境,她是不会有丝毫犹豫的,哪怕遭别人背后指指点点,或者身前唾骂亦是在所不惜,这就是为人师的底线。谁也无法理解自己学生遭受无端梦魇之时,老师呆在一旁束手无策的愧疚,故而,人前人后的指责算得了啥!
  郭鸣谦总算不是太傻,见得贺老师满脸堆满笑容后,立刻明了老师所作所为皆是为了自己。念及此处,他的心弦被狠狠地拨了一根又一根,情绪之浪被激起一波又一波,泪珠儿早已溢满了眼眶。
  “别老待在一处,随便走走吧。”
  贺作鸣轻声道,虽是建议,似乎有种不可拒绝的意味。
  一步一轮回,一走一世,看似轻巧的一步路,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奥秘。
  “哪里传来的怪味儿?熏得鼻子都不能喘气,嘴巴都不敢张开了。”
  郭鸣谦紧皱眉头,一丝厌恶涌上心头,半缕恼忿攀上眉梢。
  “这是你经常玩耍的小河,在村中潺潺流过,有细沙轻轻涌动,有鱼虾自得其乐,有藻荇随风摆舞……多么美丽的景致哟!郭鸣谦,你不下去再次体验一番?”
  贺作鸣循循善诱,试图引导郭鸣谦再次趟过这条河流,重温那段喜乐无双的童年岁月。
  “贺老师,你要害我不成,这哪里是人能够碰触的。乌黑乌黑的水,枯败不堪的乱草,腥臭熏人的咸鱼……”
  “黑水?乱草?咸鱼?”
  贺作鸣扭头一笑,手指溪流再次发声:“你再仔细瞧瞧?”
  郭鸣谦用力搓着眼睛,简直不敢相信所见之景,方才分明是臭水沟,怎么又变成清澈流淌的溪流啦!?
  “郭鸣谦,想啥呢?快下来和我们玩!”
  “发什么愣?再不陪我捉鱼,我可就朝你泼水啦!”
  闻梓骏、戚珑川的清脆喊叫瞬间拉回郭鸣谦的迷惘,毕竟任谁满身湿淋淋都会清醒的。
  郭鸣谦一把抹去满脸的水流,鞋子都未来得及脱掉就投身到追逐打闹的游戏里,再也没有思考来龙去脉的机会。
  打成一团的三人,惹来溪流下游洗衣服姑娘们的声声征讨。
  “你们仨闲得没事可做咋的?把水都给搅浑了,我们怎么洗衣,用沙子,泥浆,还是水泡泡?”
  赵迪两手叉腰,口吐着愤怒的芬芳,美目已经射出恼恨的剑芒,似有对方不给个合理解释就要撸起袖子揍他们一顿的架势。
  “都怨你,郭鸣谦!你要是老老实实听从安排哪有这门子事?”
  闻梓骏、戚珑川不假思索抱成一团,不约而同将郭鸣谦推向前台,好朋友不就是用来背锅的嘛,死道友不死贫道可是他们的座右铭呢!
  “小迪迪,对不住啊!我帮你洗衣服,别生气嘛!为那两个混球生气不值得,回头咱们找个机会狠狠修理他们不就行了?”
  郭鸣谦点头哈腰讨好着,满脸尽是谄媚,双目带着求饶。
  “噗嗤——”
  赵迪再也绷不住笑面,白眼翻了一圈又一圈,“哪有你这般诋毁好朋友的,再说我还不知他们的德性?”
  “嘿嘿嘿——”
  郭鸣谦挠挠脑袋,不由得发出傻傻的憨笑。
  “想到啥美事啦,笑得这么猥琐?”
  “哪有,尽瞎说!我可是纯洁的……”
  话音未落,郭鸣谦忽然感到一阵悸动,急忙回身寻找好友们,才惊觉自己依旧身在臭水沟畔,乱草随风起伏,温馨可人的情景了无踪迹。
  失落如蜘蛛网一根一根连结,愁绪似烟雾一层又一层笼罩,难道一切都是我的臆想,不,也许现在才是我的梦,对,一定是在梦里!
  “贺老师,我,我……”
  郭鸣谦不再发出一字一词之音,他紧闭嘴唇,眼睛眨呀眨,用力控制着自己的彷徨无奈。
  “唉,走吧,别想太多,回忆固然让你有不同心情,走好现在的路才是最要紧的!”
  贺作鸣的话似有不可言说的魔力,渐渐稀释了郭鸣谦心湖的咸苦,缓缓牵着他买过低低的台阶,走向充满阳光温暖的街道。
  “咦?贺老师,那里好干净,咱们过去瞅瞅呗!”
  郭鸣谦重新拾起欢快的气息,奔向干净而引人探究之地。
  “这块石头我怎么感到特别眼熟,在哪里见到呢?”
  郭鸣谦凝眉沉思,良久不得其解,欲要放弃又不甘心,最终留下一道叹息。
  “纹路似花盛开,深浅犹如刀切,颜色晦暗分明,好有灵慧的一块顽石哟!”
  “顽石?”
  郭鸣谦闻听此语,兴奋得一蹦三尺高,拳头紧紧握起,口中不禁发出“嗷嗷”得意之声。
  “可是怎样才能找到她们呢?”
  快意还未持续三秒,沮丧已然弥漫心堂,失落在摇曳,消沉在荡漾,寻找伙伴的意念起起落落,而又寻不到方向。憋屈,难受,忧愤……各类复杂情绪交错相通,理也理不顺。
  “顽石也有春天,况人乎!?”
  郭鸣谦抬起头颅,摆摆身子,摇摇胳臂,甩去积聚的愁郁,寻找久违的欢喜,迈步前行之际,沮丧重新回拢,哀叹再次降临,这是怎样的一种无奈与痛苦,唯有郭鸣谦自知。
  “老天,贼老天,你就不能让我醒来,摆脱这让我难忍让我腹痛的梦境?”
  郭鸣谦诅咒着苍天,怨恨着大地,憋屈萦绕整个心堂,焦灼燃烧广袤心原。
  “怎么愁眉苦脸的,这里多安静呀,安静使人思索,思索未来的路,路是在脚下,还是延展到长天,只在一念之间。”
  贺作鸣此刻化作哲人,手指前方,面色平和,无恼无忿,无忧无喜,平淡如一面镜子,泛不起半丝雾烟。
  “贺老师,我不想思索昨天和明天,也不想知道脚下和长天,我想找闻梓骏、戚珑川,我想和赵迪说话,哪怕碰到聂宗凯兄弟二人也无所谓,这里就是囚笼,这里就是地狱啊!”
  “进来容易出去难,焦虑烧坏小心肝,平常能让精神乐,寻思也可亲戚见。”
  贺作鸣轻声诉说着,似有意点拨,又似无意拉家常,点点滴滴绕在郭鸣谦耳畔,时起时落,时长时短。
  “啪嗒——”
  一声东西蹦起又坠落的回响惊住了怨天尤人的郭鸣谦,这是怎样的一粒果子哟,外皮皱巴巴的,不说带有浓郁的呛鼻味,无须送到鼻端,远距离传送的怪异味儿都能唤醒长年沉睡的植物人;更不必说硬邦邦的内核,凸凹不平的纹路,昏黄间有黑斑的痣点,令人念头高高浮起又重重坠下:这迥异于石碾盘上的堆积物,也不同于草丛间备受冷落的颗粒,虽同为果子,念想却因人而异。
  郭鸣谦好似木偶,慢慢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将果子捧在手心,送到眉眼前,凝望着,打量着,眼神里含着浓烈的虔诚,脸庞上弥漫着至真的肃穆。
  “爷爷,爷爷!”
  “乖孙,不哭,不哭!”
  爷爷轻轻拍着郭鸣谦,安抚他震荡不安的情绪,面容溢满慈祥,眼里漾着怜爱。
  “您……您是活的吗?”
  郭鸣谦突兀地道出自己的疑惑,他是怕极了再一次被蒙骗。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谁敢第二次迈进坑骗至真至善的河流啊。
  “你这傻孩子,爷爷不是活的,还是静的不成?小心你的屁股开花哟!”
  一双布满老茧得手轻轻按抚着坐立不安的身体,一句似责问却暗含亲切爱意的话,顿时沉寂了郭鸣谦的躁动,兴奋了他久久难以释怀的心情。
  “爷爷,我好想你,好想你啊!你和奶奶都跑到哪里去了,家里家外都找不到你们,村里村外也不见人影!”
  “小兔崽子净说胡话,呸呸——娃子不懂事,神灵莫嫌怪!”
  奶奶不知何时加入讨打郭鸣谦的阵营,战之伊始便放出超大招,怒怼娃子不敬神灵的行为。
  “老婆子,可不能吓坏了乖孙孙,瞧把乖孙吓得脸都煞白,要是有个好歹,可不兴后悔呀!”
  爷爷急忙搂住郭鸣谦,嫌弃地摆摆手,示意奶奶别再说话,不然就抓紧离开,一副护犊子娇宠爱孙的架势,为了乖孙孙六亲不认都在所不惜。
  二人平日里不说举案齐眉,至少也不会发生任何红脸闹架的事儿,郭鸣谦这个孙子就是特例,只要有他在,二人非要争个先后,分个对错,一碗水端平的买卖在他们那里是不存在的。
  “鸣谦啊,乖孙子!你可别被那老头的慈善外貌迷惑了,想想小时候被赶出家门,撅着屁股从淌水沟缝里眼巴巴绝望无人管时,是谁把你抱回家送到暖暖的被窝里的,再想想是谁狠心把你扔到大门外的,我可怜的乖孙哟!那是冻得腮帮子红紫红紫的,小手蜷缩不能弯曲,屁股都要裂开花了,也不知道是哪个挨天杀挨刀刮的家伙,太狠心了,没人性啊!”
  奶奶满心都是对郭鸣谦的怜爱,满眼都是对爷爷的厌恶,满口都是对老家伙的斥责,两口两口,不吵不闹情就散了,缘就淡了,吵吵闹闹情更真缘更浓。
  二人在你争我抢里秀出无限恩爱,在眉来眼去中露出另类深情,这就是老一辈最诚挚最温馨的爱情。
  郭鸣谦终于回忆起儿时翘着屁股眼巴巴盼开门的情景,虽觉尴尬,不知怨恨,或许唯有经历离别,才会愈加珍惜团聚。
  不论被责骂,还是被抽打,所有的愤怒、恼恨全都如云随风而散,似水东流而去,留下深沉的喜晕在游转,一圈又一圈,任意东西,从流自如,但觉丝丝怡然化作长长欢快萦绕在心间。
  “爷爷,奶奶,你们继续,继续!就当我存在,为啥停下,多么和谐的弹奏呀,多么引人入胜的美景呀,多么招揽顾客的台词呀……”
  郭鸣谦双目炯炯有神,心尖儿让二老专情而激烈的表演震颤的忽上忽下,兴奋之意宛如滔滔不绝江水卷起千层浪,又似翱翔九天的雄鹰震荡流云,这是怎样的一种无极之乐,拨动心灵深渊那架万年不动的琴弦。
  “闭嘴!”
  “滚犊子!”
  二老不约而同口吐芬芳,怒目如金刚抡起巨剑,直直甩向郭鸣谦,颇有我自横剑向天笑、管你日月与昆仑的豪迈气势。
  “嘻嘻,打不着,打不着——”
  郭鸣谦蹦跳着戏弄人间的步子,唱喏着撩拨二老深度神经的口号,一步步,一声声,这哪里是即兴的舞台表演,分明是郭鸣谦在细长钢丝上蹦跶作死啊!
  欲要人死亡,先让其疯狂,或许说得就是郭鸣谦当下的状态,瞧他欢快跳跃的身姿,歪头扭屁股的耍弄,挤眼睛扮鬼脸的搞怪,妥妥招人厌的家伙,即使爱之深如二老,也控制不住逮住他狠狠揍一顿的冲动。
  “小孙孙,你给我停下!”
  “乖哟,趴在桌板上老实等着!”
  郭鸣谦深知,停下挨打少不了,要想欢快跑一跑,谁傻呆呆任人抓?
  哈哈大笑之声传遍庭院四方,天伦之乐之风纵横,飘过院墙,绕过林梢,飞向高空,洒落满地的是数不尽的情趣,起伏飘转的是怡然自得的欢喜。
  “嗷嚎——”
  “吵什么吵,一会儿嘿嘿嘿,一会儿嗷嗷嗷,是不是过一阵就呜呜呜?!”
  一巴掌拍在郭鸣谦肩头,疼在身上,苦在心头,这到底是梦境在重演,还是现实不存在,为何总是在最幸福的时刻,最令人难忘的场地,倏然间回到冷酷无情的现在,啊呀呀——
  “贺老师,不要老是拍我脑瓜子,会被拍傻的!”
  郭鸣谦无辜的眼神转来转去,掩饰不住的无奈在飞飘,还有丝丝迷茫不解的线条飘忽不定。
  “别整那么多没用的,与其胡思乱想不舒服,还不如踏踏实实走路,前方总有让你明白解惑的地方。”
  贺作鸣没搭理郭鸣谦祈求的念头,督促他不要停下前行的脚步,光芒就在脚下,答案就在不远处,或许这是郭鸣谦唯的一期待。
  “贺老师,不对劲,十分不对劲儿!”
  郭鸣谦突兀地立在原地,凝视着脚下的一根树枝。枝杈断裂处滴滴汁液渗出,流经地面处引来群蚁围观,蚂蚁或停或走,井然有序;几片叶子呈萎蔫状,有的散落在树枝一侧,蜷缩着孱弱的瘦体;有的半悬在枝节间,有些难舍离开,被风吹刮起一角,颠颠簸簸之际,使出所有气力抓紧枝节。
  “咋啦,郭鸣谦?”
  瞧着对方磨磨蹭蹭的模样,贺作鸣没好气地责声问道。
  “贺老师,你的脸怎么红中带着惨白,黄里渗出乌黑?您不会生病了吧?会传染我吗?不用担心的,我不怕,不怕不怕得啦!”
  郭鸣谦用力拍着胸膛,耳畔传来的梆梆声,右手绽放的红花印,无不证明着他的实诚和关心。
  贺作鸣深吸一口气,眼睛交互闭合,强忍着挥拳暴打郭鸣谦的冲动。待得胸中一道忿然气渐渐消失,她缓缓吐出金言:“郭鸣谦,你是好样的,真是好样的!”
  郭鸣谦似乎没注意到贺老师的嘲讽语气,睁大双眼,右手直指跟前断枝,左脚微微抬起,碰触着凌乱的叶片。
  “这根断枝再一次出现在咱们身前,我仔细观察了一番,就是这根枝头,它不会无缘无故跑到这儿来的,要么是哪位同学恶作剧投放在此处,要么是咱们迷路了,又走了一趟来时路。”
  郭鸣谦有理有据地分析着,不夹杂丝毫主观情绪。
  “来时路?”
  贺作鸣疑惑的话语未落下,就被郭鸣谦惊跳的身影打断。
  “贺老师,咱们不会遇到鬼打墙了吧?传说在里面会有春霜夏雪折磨,秋雹冬雷袭击,咱们就完了哈……我不要死呀,我还有心愿未了呢!”
  郭鸣谦放下了冷静和嬉笑,恐惧和慌乱涌上心头,身体不由得靠向贺作鸣,试图寻找心灵的安慰,奔向最安全最温暖的港湾。
  谁曾料,周围空荡荡一片,哪来的贺作鸣?哪来的清冷一条街?断枝、树叶不见了踪影,臭水沟、乱草逃躲找不到痕迹。回眸一瞧,惊诧了眉角,恐慌了双眼,原来自己石像一般呆呆立在银杏树下,右手轻托下巴,左手叉着腰,正紧紧盯着一片飘转的落叶。
  郭鸣谦有些疯癫,忖度着遭遇的诡异事儿,凌乱的思绪早已找不着线头,震荡的精神业已濒于崩溃,用疯癫来形容此刻都远远低估评价,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番经历啊,虚幻空间不知多少层,现实世界还能不能够得着,难以诉说,无语至极!
  此刻,魔怔仿佛在叩门,恍惚已然爬上心墙,过往经历如同岁月长河的浪花,朵朵在努力翻腾,欲要奔腾出自己的镜像,留下属于自己的烙印。
  这可就苦了作为当事者的郭鸣谦,精神空间是战场,身体庭园是战场,苦痛折磨着筋骨,伤悲捶打着意识,内外散发出忽明忽暗的光芒,时而上跳飞驰,时而钻地倒腾,时而呼号炸裂,时而变色黑红。
  “瞧那傻子,站了一下午不曾动弹,在练辟邪神功,还是在练闭口禅?”
  “我觉得他是肉身还在,精神已死亡的二货!不信,请看他身上满是尘土,脸上肌肉偶尔颤抖二三下,这不是医术上记载的植物人特有的病症?”
  “你们快闭嘴吧,仔细瞧瞧他是谁!”
  第三位狠厉地批评着前两位不着边际的论调,似有什么难言之隐最终未曾留下结论。
  “嘿嘿嘿,你别不信,穿着破烂货的竟是郭鸣谦哩!他不是英俊潇洒小王子嘛,如今竟落得个乞丐见了都要嫌弃的境地,啧啧啧,好惨哟,我心都凉凉的!”
  “真是他哩,我的个妈呀,这真是咱们班爱干净整洁的郭鸣谦,他不会是从垃圾堆了钻出来的吧?浑身臭烘烘的,连头发蓬松乱糟糟,衣服皱褶脏兮兮,哎哟喂,惨不忍睹哟!”
  ……
  ……
  ……
  “咔嚓!”
  伴随着一声巨响传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剧作算是暂时画上了句号,至于以后的操作,就不在他们的考虑之列了!
  “快跑,郭鸣谦小子要醒来了!不跑?那你等着他那犀利的无影脚和磅礴的龙抓手吧!”
  “等等我,这可不是我这小身板能够承受的!”
  二人争先恐后逃窜离去,毫不顾惜方才批判自己的第三者,这就叫大难临头各自飞,大风吹来沙尘滚。
  “闻梓骏、戚珑川,你们给我等着,不把你们吊起来狠狠抽打算我输!嘿嘿嘿,还有个落单的,正好当成我的开胃菜喽!”
  “郭鸣谦,鸣谦哥,鸣谦哥哥——”
  声声嗲音入耳,鸡皮疙瘩瞬间弥漫全身,这不是肉体的敲打,这分明是精神在经受无情的鞭打,郭鸣谦顿感自己身处嗲音世界,浑体不受控制似的连连后退。
  “闭嘴,小泰泰!你再发一个音,我非打得你连猪都不认识不罢休——”
  丁铉泰可怜兮兮求饶,满脸都是奴才相,嗓门不复先前豪迈有力,绕耳的尽是令人发呕的音节。
  “哈哈哈,这招真管用,还是赵迪说得对,一招在手,把郭鸣谦当成狗,对极了!”
  挣脱了束缚的丁铉泰急忙奔走,待到安全得以保证之际,得意洋洋发出乌鸦啼叫般的值得演讲。
  郭鸣谦此刻真是欲哭无泪,他自感是被侮辱和被损害的,自己掏心掏肺对朋友,不曾想弱点暴露后竟成就了他们,这究竟是世风日下还是道德的沦丧,不得而知喽。
  一阵感慨后,郭鸣谦重拾自信,昂首阔步走向村中胜景——银杏树下,老石碾旁。
  过往都成印记,当下倍加珍惜。双手轻轻抚摸块块残破的树皮,郭鸣谦内心充满了干劲,抬头凝望,入目银杏叶飒飒随风而动,青色之花宛如游动的精灵,阳光下轻吐着芬芳,正呼唤着有情之人莫辜负良辰,莫在意路人目光,要做老石碾,踏实有力前行,肯下苦功,方能成就圆满。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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