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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霰雪飞庭院情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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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云越来越厚,翻卷着向四外扩散,风吹处,变化多姿,肆意舒展着化骨身,有的腾挪赛羚羊,有的匍匐似卧龙,有的昂首像猛虎,弥漫整个穹野。
  正当众人愕神之际,高空骤然一阵激荡,也许是一刹那,也许是亘古悠远,心头便传来道道清冷的裹挟,身着羽绒服都不能遮挡冷意,手持暖宝宝也未能带来寸寸温暖,顿时惊恐了贪耍的少男,止住了想要逃躲的少女。
  “哇,好大的一片雪,飘忽忽摇来摇去,多可爱呀!”
  本是惊呆莫名的李柯欣,眼神倏然生出璀璨亮光,宛若悬在高阁的宝石,晶莹剔透,熠熠生辉。
  她将手臂张开,似振羽高飞的凤鸟,扬起粉嫩酥颈,唱出婉转的曲子,引得围观者拍手称赞不已。
  雪花如顽皮的精灵,随意耍弄着娇媚的舞姿,一会儿飘到李柯欣的发丝前端,绕转着身子,似乎窥探主人知性美眸;一会儿投怀送抱,贴身逃进粉颈,微凉跃动着,舒惬着柯欣丝嫩滑肤。
  “哈哈哈,好好玩哇!奶奶,你快看呀,雪花在手心里来回抖动呢!噫,她怎么变成水了,是害怕得哭了吗?”
  李柯欣有些不知所措,无辜的眼神瞄来瞄去,想要寻求答案,却不知她那天真可爱的脸色、无措懵懂的眼神早已逗得观者肩膀乱颤,苦苦忍受着不敢出声,唯恐笑声让她下不了台。
  “哼,我是楚楚动人的小公主,天姿蒙珍宠,明眸转珠辉,应该是雪儿害羞化成水水啦,才不是被吓得哭哭啼啼呢!”
  不知是谁再也无法忍受非人的折磨,率先打响乐笑第一枪,于是乎,嬉笑之声冲破层层阻隔,横行在宽广无边的大道上,摇曳着灿烂的辉芒,生发出诱人无比芬香。
  “你们……哼,我不理你们了,就知道欺负弱女子,呜呜呜,奶奶,你快管管他们吧,小欣欣都被摁倒地上摩擦了又摩擦,脸上都秃噜皮,眼里的水都咕咕咕冒泡了……”
  李柯欣感觉心被伤得东一片西一片,捂脸快步投向奶奶的怀抱,像顾头不顾腚的鸵鸟,似掩耳盗铃的勇者,只要不看不见,你们笑就笑吧,说就说呗,我不听我不听,和尚在念经。
  “傻孩子,他们怎么会笑你,夸你还来不及呢!我孙女儿最乖巧,心地最善良,瞧,他们都说你是可爱的小精灵,会跳舞,会唱歌,眼里会冒光,耳朵会扭动……”
  “奶奶,人家哪有你说的那般好,还差那么一点点儿呢!”
  李柯欣扭捏着身子,头在奶奶怀里像小猪拱了又拱,想要寻找更加舒适的位置。
  “好好,那小欣欣就加把劲儿,一定能做到更好的哟!”
  奶奶轻轻抚摸着李柯欣,脸上尽是慈祥,目中满是满足,声音好似有魔音安抚着稍稍有些紧张的孙女。
  “嗯,小欣欣是最棒的,巴拉巴拉小魔仙就是小欣欣,嘿嘿嘿……”
  “小柯欣,我们可不是笑话你哦,可爱的你如精灵在林间率意舞蹈,美丽的你如凤鸟在天空引吭高歌,让我们羡慕得很呀!”
  “对哩,不用把脸藏在奶奶怀里,你的脸肯定红扑扑的,好像熟透的苹果,闻着特香,馋得我都想啃上一口了。”
  ……
  小姐妹不约而同地诉说着她们的祝福,眼角处、额头间、面颊上都挂着满满的喜悦。
  “乖孙女,去吧,和大家玩吧,别赖着奶奶了……”
  奶奶拍拍李柯欣后背,督促声里流着掩饰不住的乐意,眉梢不经意间地舒展开来,心头自然荡漾着数不尽的快活鳞波。
  感受着奶奶真切的关爱,触摸着亲人由衷的体贴,李柯欣跳出奶奶的怀抱,眉间仿佛升起一缕缕舒惬的氤氲之气,刹那间蔓延整个脸庞,丝丝芬香尽情倾洒,久久不散。
  “嗯,这是啥?雪花难道还会七十二变,怎么便曾胖嘟嘟的小可爱啦?大家快来看,我手里是什么,圆溜溜的,冰凉凉的,还有一点麻酥酥的感觉。”
  李柯欣惊诧的呼叫,引来了小院里戏耍的亲朋。热火朝天地投入到争抢圆溜溜的雪粒子运动中。
  “真像柯欣说得那样,放在手心里,凉飕飕的,挺带劲儿。用力一捏都不能捏碎,怪硬的呢!哎哟,谁,谁不讲武德,把雪粒子偷偷塞到我脖子里啦,太损了!太冷了,我后背都起鸡皮疙瘩了!”
  表妹魏小越正愉快与雪粒子玩耍,心情舒爽不已,令人惊异的是,一会儿工夫,尖腔怪调已化作芒刺冲破重重阻隔,传响在玩者耳畔。
  “是你小子啊,看我不把你逮住,扔进雪堆里,当成雪人撕扯。”
  魏小越终于逮着捉弄自己的怪物——刘灿,只见她将对方高高拎起,来个悬崖绝壁挂诱饵,欲要引得苍鹰来猎物。
  这一刻,魏小越是小魔女化身,吓得刘灿小腿儿直蹬,脸皱成山路十八弯,乞求不成,泪珠儿便成滔滔黄河之水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想要大声哭泣,却止步在魏小越凶神恶煞般的威吓之下,哭哭啼啼,哀怨不已。
  “我错了,真的错了,小越姐,你就可怜可怜灿灿的笑屁屁,它太小了,疼,你听,它都哭了呢!”
  可怜的目光里,珠泪儿在打转,两片嘴唇碰触间撅起一块梯田,辛酸的睫毛微微抖动,仿佛传达着主人千般忧苦,万种离怨。
  “小越,快把小灿灿放下来,吓得她都哭不出声了,好可怜的。”
  李柯欣亦是被逗得笑声不断,浑然忘了方才自己也是被取笑的一员,或许这就是自得其乐吧。
  “看在欣欣的面子上,就饶你一遭。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看你怎么做让本小姐高兴喽!”
  魏小越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情,语气却是老气横秋,煞是有趣。虽然将刘灿放在地上,手依旧紧紧牵着对方的后领。
  落到地上瞬间,刘灿顿感生机复活,她的求生欲可是满满的,脑门儿稍微抽动一番,欣喜便爬上脸庞,仿若荷花绽放,红粉之间倾吐着道道醇香。
  “小越姐,您这是在锻炼灿灿的勇气吧,瞧,效果嘎嘎的。让我在空中跳动,是教我太空舞步吧,看,成果满满的。真是太谢谢您了!小越姐,您就是我生活的指路人,是我生命路上的引航者,是我学习生涯的第一导师,啊,小越姐,您是大石,我就是您身旁的一株小草;您是天空,我就是游动在您衣衫的云朵,我真是太幸运了……”
  刘灿两手抱拳,深沉地诉说着内心真挚的情意,眼神里早已溢满崇拜钦佩。
  未等众人回过神,魏小越却是浑身打哆嗦,不是激动,不是惊喜,这是惊吓,满格的惊吓啊!
  “停,停!打住,打住!谁教你满嘴胡言乱语的,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魏小越胡乱揉搓着刘灿头发,没好气数落着。
  “这是灿灿真心话呀,柯欣姐姐常常这样对我说,见到小越姐,只要说出这般话,你肯定会欢喜地跳起来,就像小母鸡下蛋蛋一样,围着磨盘‘咯咯哒,咯咯哒’,叫个没完没了,可高兴了……”
  刘灿小不点说得兴奋莫名,发觉魏小越已经放开自己所有枷锁,手足舞蹈,畅快地倾诉着喜悦,却丝毫未留意到李柯欣头上已然冒起恨其不争的烟气。
  “李柯欣——”
  魏小越放下刘灿,愤愤转身,怒色盈满眼眶,化作根根钢刺直直冲向李柯欣。
  “小越,小越,莫生气,生气让人衰老,生气使人肠胃不好,笑一笑精神好,乐呵乐呵年年有个好美貌……”
  这一刻,李柯欣全然忘记了端庄优雅,哪里顾得上自然含蓄,一心只想求得暂时的安歇、刹那的稳当,脸上芳华尽情绽放,微笑爬满枝头,引颈高歌满天星。
  “哼,说一千道一万,对你小越姐而言都是一瓶子泡沫,一箩筐杂草,认命吧,别再做临死前的挣扎了,嘿嘿嘿!俗话说得好,既然无法反抗命运,那就美美地享受最后一刻幸福吧!小欣欣,来到姐的怀抱,让我好好捶打捶打你,这是多么令人兴奋的事儿呀,想想都美滋滋的哩!”
  李柯欣哪能束手就擒,碎步化成疾跑,蛇形逃躲奔驰,试图赢取胜利的果实。她的心里可是憋屈得很,点点怨愤升腾,片片恼怒成云,俄而万千雪粒子砰砰坠落,编织成嗷嗷藏避敌人的号角声,听得众人那个舒爽呀,惹得魏小越笑声里岔气不断。
  “李柯欣,你……你跑就跑呗,瞎叫唤啥啊……可气死我了。不行,跑不动了,你……你这死妮子,待会儿再整你……整你……”
  魏小越气喘吁吁,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哪里还顾得上满地的雪粒子。这一停歇不要紧,精神松懈之下,喝凉水都塞牙,这不应验了吧。脚下稍不留意,人前已是社死状态,屁股与大地狠狠地接吻,零距离的碰撞,赚得魏小越泪珠儿滚滚而落,疼痛与酸爽并存,羞恼和躺死齐飞。
  惊愕成了当下最真实的写照,失笑顿时化作翩飞的鸟儿,欢快啼鸣,招摇缠绕枝头。道道目光巡游四方,最终定格在一点——魏小越尴尬而又可爱的身上。
  “哎哟,你们怎么光看小妮子笑话呢,还不快把她扶起来!地上凉,冻坏了身子可是一辈子遭罪。你们几个妮子也没轻没重,不知道爱惜自己,滑倒跌在地上,碰出个好歹,还不是自己受罪?!”
  奶奶有些生气了,慌忙起身,迈动三寸金莲小脚,功率调至最大,马力奔涌开闸,毫无顾虑庭院遍地溜溜转的雪粒子,在她心中,孩子永远是第一位的,健康活泼开朗笑,聪明伶俐蹦蹦跳,哪怕搞得村里鸡飞狗跳,只要自己开心就好。
  奶奶本名王梓萱,生于建国前,经历了十四年抗战,见证着流血牺牲,磕磕绊绊走过三年内战,终于迎来了新生,过上了平平安安的日子。而今已是86岁高龄,身体依旧康健得很,牙齿虽有脱落,胃口却是极好,吃嘛嘛香,喝嘛嘛好,福气一直伴随着她。
  膝下有二子一女,大儿李元谨,育有一女,人如其名,生性豁达乐观,乐于助人,其名曰李柯欣;小儿李明锡,亦生有一女,起名李晓婉,本希望女儿温文尔雅,长大后才发现泼辣成了她的代名词;大女儿李思媛,远嫁他乡,生有一女,期盼她前途有明光,脚下无坎坷,起名魏小越。
  年关将至,孙女们想念奶奶(姥姥),在外工作的儿子们趁着周末提前送回家体验一番农家乐,忆苦思甜过一段乡村的悠闲生活,不让亲情这根线变得淡漠无光,也算为老人添得三分亲情味,感受环绕身畔的浓浓的天伦之乐。
  至于刘灿是谁,邻居好友千金是也,时常来玩,自成小团伙里的一员。
  “哎呀,奶奶您不用担心的,我没事儿的。”
  “就是,就是。只是摔倒而已,孙女又不是纸糊的,哪有那么娇气的。”
  李柯欣、魏小越连忙上前,扶助摇摇晃晃奔向自己的奶奶,她们可是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自己磕碰一下无所谓,老人若是跌倒摔出个好歹,事儿可就大了,真是吃不了兜着走都不够的。
  “是呀,娘,孩子小,跌跌打打没事儿的,您可要保重身体,经不起折腾啊。”
  “老二说得有道理,只要您多注意,一切都无用操心的,我们不在家,不能时时照看,本就是不孝了,可别让俺们担心啦!”
  李元谨、李明锡兄弟二人亦是嘘寒问暖,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老娘回到座椅,心才稍稍放到肚子里。
  “老娘生产队干活时,你们还不是像小尾巴跟在身后,现在翅膀硬了,敢顶嘴了,还是欠揍的命。”
  人越老性格越小,或许说得就是这个理,瞧李柯欣奶奶数落儿子们的神情,嘴巴一撅,唇角一撇,不屑一顾的眼神可真是惊到了李柯欣姐妹。
  这是多少次惊诧了身心,不得而知,总之,浑身上下舒坦极了,每次看爸妈脸色行事,今朝再次领会奶奶(姥姥)老当益壮风采,着实痛快淋漓,心神仿佛受到一次洗礼,通透晶莹,所有尘埃泥垢纷纷脱落,一切瘙痒烦恼逃之夭夭。
  二人对视一眼,眼底的笑意再也掩饰不住,望着老爸小心莫名的模样,解气又欢喜,两手一扬,掌声响起,庆贺取得的胜利成果。
  “唉,人老了,连孩子都嫌弃自己啦,没用喽,一把老骨头还不知道那天就散架了,唉!”
  听着老人自言自语,表面是怨恨自己无用,实则指桑骂槐,闻者皆是全然明白,却也无可奈何,唯有声声叹息,抓紧余暇多多陪伴,勉强减少一些自己的愧疚。
  “多少年没有这样的异常天气了,应该是几十年的事了。怪天气带来不好运气,但愿人人都能挺过去,太难了,唉!”
  雪粒子越来越多,堆积的满地都是,人踩在上面,稍有疏忽便会人仰马翻。温度越来越低,云层越来越厚,风忽然停歇下来,好像在酝酿着什么。果不其然,片片雪花纷纷坠下,宛如羽毛不能承受生命之重,落地有声,罕见的鹅毛大雪趁虚而入,投入到庭院的怀抱。
  雪势越来越紧,一时之间,屋顶上,树梢上,庭院里,满满都是素裹的衣裳;抬头望向天际,大团大团的雪宛如飞驰的玉片,急急寻找宿命的主人,给她们献上唯美的祝福,搭上雪中送炭列车,倾尽所有,哪怕身家性命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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